第42章
高黑衣人想的比較多,生性多疑的他習慣性多想,“不會有詐吧?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br> “肯定不會,我們在那小娘皮身上聞到血腥味,那小臉白得嚇人哦,要不是最優(yōu)質(zhì)的貨是她,我都想……” 話落,矮黑衣人發(fā)出兩聲猥瑣的笑。 兩人如往常經(jīng)過鐘雪弈藏身的位置,高黑衣人腳步一頓,后面的同伴直直撞了上來。 矮黑衣人低咒一聲,“你他娘干嘛停下來,老子的鼻子差點兒給你撞歪!” 高黑衣人對他出口成臟習以為常,疑惑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喘氣?!?/br> 矮黑衣人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道:“老子不是人嗎?是個人爬樓梯都會喘氣好不好!” 見同伴不相信,還停留在原地不動,他掏出手電筒照了照,旁邊除了石壁沒有別的生物。 “一天天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看看你那頭發(fā)跟七老八十一樣白,牛的一批!” 兩人一路交談走出山洞,鐘雪弈在更深的地方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沒想到高個黑衣人這么敏銳,只是最后憋不住不小心泄露了一點點氣息也會被察覺。 對此,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平時根本用不到憋氣,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是身體素質(zhì)強化過的結(jié)果了。 山洞通入地底,頭上的鐘乳石昭示這處洞xue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挖鑿。 如果不是鐘雪弈親眼所見,他完全想不到在學校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地底世界,里面幾十個黑衣人來來往往,各司其職。 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沒人大聲喧嘩,偶爾說話也是湊近低聲交流,過于空曠的洞xue稍微制造出一點聲響便會在洞內(nèi)產(chǎn)生回音。 這種情況下,只要鐘雪弈聽力正常就能聽到里面不斷傳來女生零碎的呻.吟求救聲。 有人呵斥道:“喊什么喊,不就是發(fā)個燒,又不會傳染!再煩老子,把你拖出來喊個夠!” 求救女生瞬間噤了聲。 看著分工明確的黑衣人,鐘雪弈覺得有些棘手。 他是半夜出的門,來的路上耗費太多時間,手機在宿舍充電,現(xiàn)在回去叫人支援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該怎么做? …… “一號,那些貨物能查到的資料都在這里了?!睅е咨婢叩暮谝氯硕栕哌M新開辟出來的小山洞,將一沓紙放在桌上。 一號點了點頭,“辛苦了。” 和刺殺鐘雪弈的人相比,兩人的面具上嘴唇更鮮艷,眼角花紋瑰麗神秘,而一號的花紋比二號的繁復一些。 二號掃了一眼小山洞里的布置,雖是簡簡單單一床一桌,但在其他人席地而睡的襯托下,代表的身份不言而喻。 明明自己就差一點點當上一號,要不是這個病秧子橫插一腳。二號心里無不嫉妒地想著。 外面?zhèn)鱽硪魂噑ao動,吵嚷聲和腳步聲在山洞中回響。 一號低頭輕咳一聲,“去外面看看發(fā)生什么事?!?/br> 病秧子,就知道使喚人。 二號只敢在心里罵罵,面上還是一派恭敬,應了一聲。 他邊走邊在空氣中嗅了嗅,外面已經(jīng)亂了套,大量而且濃重的白煙彌漫整個山洞,但煙霧范圍太大,五米開外視野模糊,一時半會兒沒法確定是哪兒失了火。 因為當時沒人管,黑衣人也不是死士,見上司遲遲沒有出面,以為被拋棄的他們?nèi)紒y了,一個個往山洞外跑。 但哪里是他們上司不想管,是他們的上 司找不到上上司,不敢擅自下令,然后事情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組織內(nèi)未免出現(xiàn)叛徒,制定了嚴苛的規(guī)則,擅自下令和越級報告都是不允許的。 這是鐘雪弈觀察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同一個人,對花紋面具的人行禮之后見到另一個同花紋面具的黑衣人卻不會對他行禮,反正他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失敗了也不會怎么樣。 天快亮了,時間不等人,嘗試過才能明白可不可行,他倒沒有點燃倉庫的燃料,而是用了陸均沉前兩天從實驗室拿給他玩的煙霧彈plus。 小小一個放在口袋,全身上下就這一個小玩意兒。 二號急匆匆回到一號身邊,“起火了,好多煙霧,我們先出去吧!” 他看不慣一號是一回事,可要是一號出了意外,回去后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一號喝水的手動作一頓,二號只能看到他瘦削白皙的下巴和淡得沒幾分血色的唇,他輕聲問:“起火?我怎么記得山洞里儲存的碳前段時間我讓人搬出去了,哪里還有起火的燃料呢?” 二號被問得額頭滲出冷汗,“這、夜半寒涼,又沒有厚的被褥,兄弟們受不住會用來烤烤火,倉庫里有留著備用的......” 在一號冰冷蘊含殺氣的眼神下,二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號深吸了口氣,“那你去看過貨物的情況沒?” 二號:“......” 他甚至不敢抬頭對上一號的視線,先前罵人的話瞬間飛到九霄云外,他現(xiàn)在更擔心一號向上面告狀。 一號無話可說,起身朝關(guān)押貨物的方向大步邁去,然而當看見空空如也的幾個籠子,即便臉被面具遮蓋,二號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威嚴。 “我不殺你,回去之后你自己領(lǐng)罰。” 二號撲通一聲跪下,深深叩首,“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