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小福女的美食攻略、甜瘋!禁欲總裁日日撩我夜夜夢我、在哆啦世界打造絕世高手并引領(lǐng)世界、風(fēng)滾草與野玫瑰【西部GL】、吃掉妳、大美人是我老婆[gb]、荒唐大帝16、唐朝筆記、天明
電話足足響了幾十秒,直到自動掛斷,對面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傅雪辭平靜地注視著手機(jī)屏幕,側(cè)臉落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有路過的老教授與他打招呼,問他晚點(diǎn)有沒有時間聚餐。傅雪辭溫和地笑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抱歉,帶來的小孩不太聽話,我要先去找她?!?/br> 雖然“傅雪辭帶孩子”這事聽起來有點(diǎn)匪夷所思,但老教授還是感同身受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孩子就是這樣,多教育幾頓,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時間一長就安分了?!?/br> “可能舍不得,”傅雪辭笑了笑,嗓音淡淡,“不過,謝謝您的建議?!?/br> 不聽話的孩子,確實該懲罰。 * 傅雪辭只打了一個電話,顧緋沒接,他便沒有再打過來。 不過,顧緋下樓的時候,倒是接到了外賣小哥的電話,是傅雪辭訂的下午茶到了,放在校門口的外賣架上。 顧緋的心情頓時變好了。 最近被嬌養(yǎng)慣了,她的口味也變叼了很多,那口難喝的咖啡簡直是在折磨她的味蕾,急需一頓美食來安慰。說來也奇怪,顧緋上個世界從公主做到女帝,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擁,但他們都沒有傅雪辭合她心意。 系統(tǒng)覺得顧緋不理傅雪辭卻接外賣小哥電話的行為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小黑屋的那種,看著傅雪辭的坐標(biāo)正在向咖啡廳移動,糾結(jié)要不要提醒她,又覺得顧緋也不是第一次這么作死了,決定繼續(xù)躺平。 它算是知道宿主以前遇到的主要角色為什么動不動就黑化了,這不都是被她作的嗎?可能狐貍精就好這口,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吧。 唉,統(tǒng)與狐的悲歡并不相通。哦不,現(xiàn)在最悲傷的應(yīng)該是盛言寧,而它只想看戲。 顧緋腳步輕快地走出咖啡廳,盛言寧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后,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目光卻依然緊緊跟隨著她。 角落里的凌夏嫉妒得眼睛里直冒火,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都把言寧哥哥折磨成那樣了,言寧哥哥為什么還不離開她?還有她那是什么態(tài)度,仗著言寧哥哥脾氣好她就能胡作非為嗎? 即便是路人都能看出來這應(yīng)該是追女神反被甩的失戀劇本,可凌夏十分固執(zhí),在她心里,盛言寧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他絕不會做倒追人的事,一定是顧緋這個古怪的女人蠱惑了他。 盛言寧也沒有想到,顧緋居然這么冷漠。她的背影看起來輕快明媚,顯然心情很好,可即便如此,都不愿回頭再看他一眼。 只是一眼就好。 盛言寧癡癡地看著她,卻在不遠(yuǎn)處,看見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 “傅雪辭?” 他聽見顧緋上揚(yáng)的尾音,女孩仿佛一只歸巢的雛鳥,小跑幾步,投入了傅雪辭的懷抱,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信任與依賴,與在他面前高傲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 傅雪辭不為所動,卻任她摟著自己的腰,冷淡地看了盛言寧一眼。 兩人的年紀(jì)相差不大,不論是閱歷、心態(tài)還是氣場,卻都相差甚遠(yuǎn)。何況傅雪辭還是盛言寧敬重的老師,在他面前,盛言寧仿佛不聽話的學(xué)生,只能像個鵪鶉一樣繃直身體,低下頭乖乖挨訓(xùn)。 他最終還是猶豫了。 于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雪辭帶顧緋離開,二人的手十指相扣,宛如熱戀中的情侶。臨走前,傅雪辭終于說了一句話: “盛言寧,你自己沒有女朋友嗎?離你的師母遠(yuǎn)點(diǎn)?!?/br> 第424章 教授的玉鐲成精了(25) 直到二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盛言寧都沒有緩過神。 他神色頹然,心臟像是被剜去一塊,那種疼痛如千萬蟲蟻噬咬,切齒拊心。 他第一次這樣被一個人吸引……她的美麗,她的頑強(qiáng)與堅韌,連她轉(zhuǎn)身時決絕的背影,也令人挪不開眼…… 凌夏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到底是她認(rèn)識的盛言寧嗎?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言寧哥哥!” 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盛言寧似有所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滾?!?/br> 他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凌夏。 滾?他讓她滾?! 凌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好像頭一回認(rèn)識盛言寧一般。他們相伴十多年,知根知底,無話不談,度過了彼此最青澀最單純的歲月,可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盛言寧如此陌生。 凌夏自詡也是名校生,條件不比任何人差,追她的人一大把,但她認(rèn)定了盛言寧,認(rèn)為只有他才可以與她共度一生,至于那些小插曲,她可以選擇性忽視。 身邊人來來往往,他總會知道,誰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見盛言寧避開了她的視線,凌夏的眼里漸漸蓄滿淚水,“盛言寧,你會后悔的!” 她頭也不回地跑開,盛言寧只是漠然地看著她,后悔?不,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他早已明白,凌夏并不吸引他,他一直把她當(dāng)成meimei。 現(xiàn)在,連meimei都不是了。 凌夏漫無目的地向前跑,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校園情侶,只覺得自己過去的執(zhí)著都成了笑話。她本想拿著照片質(zhì)問盛言寧是怎么一回事,可有必要嗎?盛言寧已經(jīng)不在乎她了。 她跑出了校門,跑得滿頭大汗,微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絲,讓她看起來像一只狼狽的小丑。凌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疲憊過了,她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