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真的沒有棄養(yǎng)靈寵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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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門主,我知你落花門與丹陽派相交甚篤,可在下不能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僅憑你的一面之詞,便與裴城主為敵。莫說是我,在場諸位哪家宗派有這個膽識,敢與閬風(fēng)城作對?” “這……”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了。 溫懷玉回到前方主位坐下,悠悠道:“不過諸位放心,懷玉自然不白白讓諸位受委屈。若真有這個必要,哪怕六門中只有清凈宗站出來,清凈宗也帶領(lǐng)各位,向閬風(fēng)城討要一個說法。” 眾人接連離開大殿,決輝掌門的尸身也被人抬了下去。溫懷玉屏退左右,略一施法,大殿便顯出四面光鏡。 “諸位都聽到了吧?”溫懷玉平靜問。 第一面光鏡內(nèi),承朝長老坐在鏡前,言辭:“我就說裴千越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我沒說錯吧?!” 沒人回應(yīng),大殿一片靜默。 溫懷玉嘆了口氣,主問道:“尉遲閣主,你怎么想?……尉遲閣主?” 第面光鏡內(nèi)甚至沒有人。 溫懷玉喚了聲后,才有人慌慌張張跑到鏡內(nèi):“問我?我能怎么想,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這偃甲剛做了一半,沒事別找我!” 溫懷玉:“……” 他又轉(zhuǎn)向第三面光鏡:“蕭谷主呢?” 巫醫(yī)谷谷主蕭過一襲墨色長衫,半塊面具覆臉,手里拎著個煙袋,懶洋洋地吸了一口:“巫醫(yī)谷地處偏遠,中原發(fā)生的事我們恐怕幫不忙。不過若你們真想反了閬風(fēng)城,一定記得把裴千越的尸身留給我?!?/br> “……三千年修為的蛇妖,蛇皮入藥,一定很有效用?!?/br> 溫懷玉:“……” 他按了按眉心,繼續(xù)向第四面光鏡。 同樣沒有人。 注意到他的視線,蕭過解釋道:“小九已經(jīng)睡了。你們知道的,他每日辰時就要入睡,雷打不。” 溫懷玉默然片刻,倒是承朝長老忍不住開口了:“他每天要睡七八個時辰,晚睡一天怎么了?修真界出了這么大的事,還這幅懶懶散散的模樣,難怪他們紫竹塢今年又沒招到弟子!” “承朝長老,你……”溫懷玉試圖插話。 “話不能這么說?!笔掃^放下煙袋,唇角微微彎起,從面具里裸露出來的雙睛沒什么笑意,“要說缺席,凌霄門門主也許久沒出現(xiàn)在人前,這就是他將修真界的事放在心的態(tài)度?” 承朝惱道:“我掌門師兄閉關(guān)呢!” “你們別再吵了?!睖貞延翊驍嗟溃奥?lián)系位,是為了商議該怎么處理此事。裴千越如今行蹤不明,仙盟各派又情緒激烈,我們?nèi)绮蛔龀鰬?yīng)對,恐怕遲早要出大亂子?!?/br> “溫宗主心中早有對策,何必多此一問?!笔掃^道,“‘帶領(lǐng)各位,向閬風(fēng)城討要一個說法’,這不是你剛才自己說的么?” 溫懷玉:“所以,巫醫(yī)谷不打算參與?” “你們神仙打架,何必牽連我等小門小派?!笔掃^笑了下,道,“天色不早,我也休息去了,回聊?!?/br> 說完,第三面光鏡滅去,消失在大殿。 沒過一兒,第四面光鏡也跟著滅了。 溫懷玉:“……” 至于第面光鏡,方才尉遲初短暫露了一面之后,便始終空白一片。溫懷玉一言難盡地了許久,也順手把光鏡收了。 大殿之,只剩下他和承朝長老。 片刻后,溫懷玉淡聲開口:“承朝長老好手段。” 承朝嘿嘿一笑:“還是要多謝溫宗主想出這招栽贓嫁禍?!?/br> 溫懷玉閉了閉,嘆道:“我只讓你在無涯谷開啟封山大陣,將滅門之事嫁禍給裴城主,給各門各派一個討伐他的由頭。誰讓你給他下毒,還鬧出這么多死傷?” “不這樣做,怎能引起群情激憤?”承朝不以為意,“你以為些個宗派,真這么在乎有仙門被滅門?他們巴不得修真界多死傷解散個仙門,省得和他們爭搶靈脈資源和弟子?!?/br> “……這把刀一日不懸到他們頭,他們便一日不著急?!?/br> 溫懷玉:“你也不該利用決輝掌門……” “決輝?是他自己蠢?!背谐?,“我不過告訴他,只要計劃順利,凌霄門掌管了仙盟,便將千秋祖師留下的秘籍分于他一些。沒想到他竟然信了,還主去挑釁裴千越?!?/br> 承朝低低笑了兩聲,道:“不過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中罷了。” “要這么說來,你我又何嘗不是在為自己的貪欲行事?” 承朝的臉色微微變了,冷聲道:“溫宗主,到了這份,你不后悔了吧?還是說你其實是貪生怕死,不敢與閬風(fēng)城為敵?” “我若不敢,便不在這里?!睖貞延穸俗诖蟮?,光鏡靈力光芒微微晃,在他臉留下斑駁的光影。他輕輕舒了口氣,平靜道:“明日我便召集各派,組建反叛軍……征討閬風(fēng)城。” *** 瀑布下,寒潭邊。 把以下犯的混蛋玩意推下水后,風(fēng)辭也跟著下水冷靜了片刻。 如換做他真的rou身,黑蛇迷香必定奈何不了他??涩F(xiàn)在不同了,他現(xiàn)在這rou身才十多歲的年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風(fēng)辭足足在水里泡了快兩個時辰才冷靜下來。 至于黑蛇,被風(fēng)辭一腳直接踢得昏了過去,在水里安安穩(wěn)穩(wěn)睡足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后,寒潭中水流微。風(fēng)辭睜開,見大蛇的腦袋從水里浮起來,緩緩游到水岸邊,變回了人形。 水底,一條變小了許多的黑亮蛇尾一閃而過。 毒性已經(jīng)在漸漸消解,等到徹底消解完畢,他就能恢復(fù)常。 裴千越伏在水潭邊,一不,好像還沒醒來。 他身依舊穿著先前的玄色衣袍,渾身都濕透了,覆的黑綢不知去了哪里,發(fā)絲散落下來,在水中散開。 他恢復(fù)人形的地方就在風(fēng)辭身邊,一縷發(fā)絲被水流沖刷著飄到風(fēng)辭面前。 一下一下,在他身前輕輕掃。 風(fēng)辭閑得無聊,抓了縷發(fā)絲在手中把玩。 裴千越生得是很不錯,尤其不戴黑綢時,雙睛睫羽濃密纖長,根根分明。他難得有這么安靜的時候,風(fēng)辭也不打擾,玩夠了他的頭發(fā),又靠在水岸邊數(shù)他的睫毛玩。 ——可見風(fēng)辭這些年過得有多么無聊,什么都能用來打發(fā)時間。 他們在這寒潭里折騰了一整夜,天邊薄霧散去,晨曦的陽光破云而出。 陽光灑入這寒潭深澗,裴千越忽然低吟一聲,不適地皺起眉頭。 風(fēng)辭一愣,仰頭往天掃了一,濕漉漉的手抬起來,覆在裴千越。 后者這才安靜下來。 畏光? 難怪他屋中鮮少燈,平日里無論白天黑夜,都以黑綢覆。 風(fēng)辭原先還以為他是不想讓別人見他雙壞掉的睛。 風(fēng)辭想了想,一只手維持著覆在裴千越睛的姿勢,另一只手探入水中,從自己身撕下一片衣擺。 閬風(fēng)城的弟子服是殊材質(zhì)制成的仙衣,除了蔽體之外,還能用來抵擋部分功法,堅韌無比??上В@弟子服昨晚就被城主大人親手撕破了,破了功法,如今和一件普通衣服差不了多少。 風(fēng)辭也不心疼,直接撕下一片,疊成長條,覆住裴千越的睛。 他身體前傾,幫裴千越把布條系在腦后,再垂下眸,捧著對方的臉細細替他調(diào)整。 確保一絲光亮也透不進去。 他這個姿勢和裴千越離得很近,水從他發(fā)梢滴落下來,落到裴千越臉,再從臉頰緩緩劃過。 像極了一滴淚。 瀑布下水汽彌漫,道水痕在陽光下反射著晶瑩的微光,風(fēng)辭低頭注視了一兒,指腹微,替他輕輕拭去。 水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風(fēng)辭余光往下一撇,見了條蛇尾。 黑亮的蛇尾沉在水底,尾巴尖不自在地輕輕顫了顫。再收回目光,裴千越張臉依舊面無表情,平靜安穩(wěn),分明還是熟睡的模樣。 風(fēng)辭:“……” 裝睡是吧? 風(fēng)辭在心里冷笑,打起了壞主意。他低頭湊到對方耳邊,小聲清晰道:“師尊,你還不醒嗎?你再不醒,我就要親你了?!?/br> 反裴千越在意識不清的時候,也沒少占風(fēng)辭便宜。 裴千越依舊沒有,風(fēng)辭睜睜見,對方近在咫尺的耳朵,一紅了。 第20章 “除非千秋祖師降世?!薄?/br> 蛇是冷血動物,裴千越又是個冷清冷感的人,風(fēng)辭不知道他竟然還有臉紅害羞這項功能。說臉紅也不對,他面色還是白皙的,神情平靜淡然,看上去十分正常。 ……也就顯得已被染成淡粉的耳根更加明顯。 風(fēng)辭忍?。骸班?。” 中妖毒那會兒還真被他唬住了,還以為他和那些個妖神魔獸一,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 想到,被自家弟子調(diào)戲一下能成這,閬風(fēng)城弟子們知道他們的城主其是條這么純情的小蛇崽么? 不過也是,就裴千越這冷冰冰的性子,誰敢隨便近他的,經(jīng)驗才正常。 加上在靈霧山修行這么多年,多半怎么來過人間。 說不定還不如他呢。 千秋祖師在自家蛇崽子上找到了久違的優(yōu)越感。 裴千越越是這,風(fēng)辭便越想多逗逗他,好償還他昨晚的狼狽。 這么想著,他當真往裴千越的方向靠過去。 風(fēng)辭存了逗弄的,故意把動作放得慢,二人的距離快拉得不足半寸,呼吸間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風(fēng)辭就這么停下,眼底含著笑意抬起眼皮。 然后微微一怔。 這個角度的裴千越,與平時又不相同了。水汽將他整個人浸透,仿佛整個人柔軟起來,那雙原本形狀鋒利的唇瓣輕輕合著,上頭還掛著一滴露水,晶瑩剔透,看上去也軟。 還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