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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死了又活過來了在線閱讀 - 第77頁

第77頁

    作者有話要說:

    第44章 。第 44 章、請開始你的表演(4月9日已重寫)·李益之是廢太子遺孤,當年他還小的時候,被親兄弟姐妹排擠,日子過得并不好,白玨曾為他打抱不平過,因為她的緣故,李益之和他同歲的小王叔李盛才玩到了一起。那曾是段快樂無憂的時光。后來老皇帝纏綿病榻,皇后也漸漸露出了真面目,原本只是私下里的手段也擺到明面上,迫害皇室子孫。

    太子李宏性格暴戾,動輒非打既殺。先是楚王掀起謀反大旗,乃至數(shù)王叛亂,歷經(jīng)兩年之久,最終就連顧太師也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外孫坐上了皇帝的寶座。

    李家血脈在那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亂中,死得死,傷得傷。因為李宏及其母親對當今太后和圣上的迫害,李宏的后人也不可能被優(yōu)待,僅存的三個子女,其余兩個都被貶為庶民,唯有曾背著父親救過李盛的李益之被格外優(yōu)待,雖不能參政,卻封了郡王,永享俸祿。也虧得李益之心性好,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富貴閑人,除了前幾年一直被暗中監(jiān)視,這些年已完全恢復(fù)了自由身,想去哪就去哪。只一樣,不怎么受朝中大臣待見就是了。

    尤其今日,更不同往日,朝中大臣都從自家夫人那里得知,太后有意將顯國公家的嫡孫女許配給顧太尉。只等太尉點頭就辦親事。

    若不然,已然家道中落的顯國公府又何德何能請得動如今朝中正炙手可熱的大人們。

    因為來的人多,座位次序必然也有講究。

    天氣漸涼,酒席從屋內(nèi)擺到屋外。院子內(nèi)連同唱戲的戲臺子都擺的滿滿堂堂。

    顧容瑾果然是踩著飯點過來了,他一來,人群也跟著他的腳步涌動起來。與他交好的,意欲與他攀附結(jié)交的,自然都想坐席離得他近,方便說上話。

    李益之與白玨的坐席就在屋外一個不打眼的角落,倒是方便看戲。顯國公壽辰,戲班子演的不是《麻姑獻壽》也不是《蟠桃會》,偏偏演了一出《甘露寺招親》。這鄒家人也著實有意思,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似的。

    “鄒家人的吃相委實難看!”身后一男子毫不避諱道,語氣里滿是嫌棄。

    白玨忽然就對那位素未蒙面的鄒小姐生出了同病相憐的同情,她這般一想,就忍不住仗義執(zhí)言了,“男是鰥夫還帶了個拖油瓶,女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怎么說也是女方吃虧吧?”

    她這般說的時候,還順手給被點了名坐直了身子張口欲言的顧長思順了順毛。

    不氣不氣,懟人需要,辛苦你忍耐一下。

    那男子聽了這話一下就精神了,嗓門都大了,“你是什么人?竟敢詆毀太尉大人!”

    白玨回了頭,過往經(jīng)驗告訴他,通常這種情況,就該卷了袖子,隨時準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誰知那男子盯著她的臉怔怔半晌,忽然閉口不言了。過了會,紅了臉。

    白玨只覺得他形容古怪,嫌棄的瞥了眼,轉(zhuǎn)回頭去。

    李益之看了個全程,夾菜的間隙,低聲道:“你一個女兒家在此多有不便,萬一被瞧出女兒身有損閨譽,你聽我一句勸,趁著現(xiàn)在人多,帶著你的人走吧?!?/br>
    白玨飲了一口酒,細品了品,口感頗不錯。

    “依我看鄒家這事成不了,姑……只管將心放肚里,你且家去侯著?!?/br>
    “哎哎哎,”身后的夏姓男子忽然伸手擋在二人中間,不瞞道:“我說安定郡王,你這靠得是不是有點太近了?”他這般說著話,又自顧端起屁。股下的凳子擠到白玨他們一桌。硬生生將李益之擠開了。

    白玨瞥一眼被擠開的李益之,心內(nèi)搖搖頭,老話說三歲看大真不是騙人的。這小子打小就是個任人欺負的慫貨,他親兄弟姐妹欺負他,他忍。那些個因為他爹的緣故,與他爹結(jié)怨的世家公子們也欺負他,他也忍。一個明明在他爹這把大傘下可以活的肆意張揚的人,偏生活出了忍辱負重,也是個人才。不過讓白玨感到更加屈辱的是,偏這小子還喜歡將她爹的至理名言掛在嘴里——吃虧是福。

    回想當年,白玨之所以會管李益之的閑事,又何嘗不是因為這句話。她一直致力于告訴他,“吃虧是?!钡囊馑疾⒉坏韧诎ご蚴苋璨环纯埂?/br>
    時過境遷,白玨忽然又覺得人的造化真說不清,當年王權(quán)爭霸,他的那些壞脾氣的同胞一個個的都丟了性命,甚者死狀凄慘,也就他不僅毫發(fā)無傷還得享一世榮華。

    又譬如她自己,當年死得那叫一個慘。虧得她當年還自詡天上地下第一人,誰都有可能在那場戰(zhàn)亂中死去,只她不會。

    “在下夏迎春,年方二十三,家父太仆寺少卿,家母清河聶氏。敢問公子高姓大名,仙府哪里?”夏姓男子不滿白玨一直盯著李益之看,伸長脖子,熱情過分的自我介紹道。

    與此同時,戲臺子忽然安靜了下來,原來主屋也有了動靜。鄒月兒裹了面紗,躲在屏風后彈了一首曲子。

    屋外眾人不知緣由,只隱隱約約聽到屋內(nèi)傳來裊裊琴音甚是美妙。

    夏迎春顧不上sao擾白玨,又不瞞的哼出聲,“矯揉造作,他鄒家是想效仿秦樓楚館嗎?勾。引男人都快擺到明面上了。”

    四周一片安靜之下,挨得近的都聽到了他的話,奚落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白玨用酒壺碰碰他的臉,“兄弟,嘴上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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