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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quán)臣 第261節(jié)

    塔兒合刺政權(quán)轟然崩塌,北漠再次陷入了分裂狀態(tài)。

    韃靼認(rèn)為自己才是擁有北成帝位繼承權(quán)的一支,并不服瓦剌,為了奪回尊號,與其他部數(shù)十年爭斗不休。

    瓦剌與韃靼雙方都視自己為正宗,雙方拉鋸經(jīng)年,均不堪其苦。

    虎闊力在這片紛爭的北漠大地上,艱難尋找著瓦剌的未來出路。就在這時,大銘景隆帝派遣特使秘訪瓦剌,遞來了合作的橄欖枝。

    大銘愿意開通互市,賜予虎闊力“平寧王”的稱號,支持瓦剌統(tǒng)一草原。而作為回報,瓦剌愿自去北成帝號,改稱“可汗”,并與大銘永世交好。

    ——這是去年四月份的事,就在大銘一位名叫“蘇晏”的新進(jìn)官員向景隆帝獻(xiàn)策的一個月之后。

    阿勒坦知道父親與景隆帝之間曾有過的合作意向,卻不知背后那個出謀劃策的人,正是他在靈州清水營邂逅的少年御史。

    當(dāng)然,因為神樹果實的副作用,他連“蘇晏”這個人都已遺忘。

    只偶爾在夢境中、在撫摸緞帶的迷思中,模糊窺見一個身穿中原士子袍服、清瘦挺拔的身影。

    那人是誰?

    是他手臂上始終纏繞的緞帶的主人嗎?

    是老巫所言,用自身的血染紅了他的神樹刺青,激發(fā)出刺青染料中的藥力,才讓他在瀕死中吊住了一口氣最終獲救的人嗎?

    是……害他因此中了血毒,必須與之在神樹見證下結(jié)合才能解毒的……命定的伴侶嗎?

    阿勒坦在短暫的失神后,將這些疑問再次壓進(jìn)了心底深處。

    目前,他還有更迫切緊要的事——鏟除部族內(nèi)的jian邪,順利繼承瓦剌汗位,擊敗并吞并韃靼。

    ——他要統(tǒng)一北漠,結(jié)束這片土地上的紛爭與戰(zhàn)火。

    至于血毒的事……反正離毒發(fā)還有兩年時間,到時再說吧!

    阿勒坦垂目蔑視蜷曲痙攣的黑朵,嘲道:“塔兒合刺早就死了,他的子嗣也不過是喪家之犬,還在做什么遺老遺少的美夢!你是如何與中原那個‘弈者’的手下聯(lián)絡(luò)的,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br>
    翌日黃昏,黑朵在下雪的野地里醒來。

    他沒有死,但生不如死——自胯以下,兩條腿均被利刃斬斷,傷口用滾油潑過,做了止血處理。

    一張羊皮紙扔在他的身邊。黑朵奄奄一息地挪動手指,看到了上面所寫的寥寥幾個字,是一句來自中原的熟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黑朵突然想起了他的師父,那個被他謀奪了藥方、斬斷雙腿丟在野地里的老薩滿。

    如今他也面臨著同樣的絕境,卻沒有老薩滿僥幸獲救的運氣——

    周圍枯草叢中,亮起了一點點熒綠的獸瞳。

    那是草原上饑餓的狼群。

    -

    大銘京師,紫禁城。

    就在喬裝成內(nèi)侍的蘇晏離開后不久,景隆帝接到了六百里急遞傳來的邊報。

    諜報來自北漠境內(nèi)的“夜不收”,上面寫道——

    “瓦剌大王子昆勒,北漠名為‘阿勒坦’,日前繼任虎闊力之汗位,瓦剌諸部皆信服擁戴,稱其‘孛格達(dá)汗’。其人勇猛果悍,亦不乏謀略,有吞并瓦剌之野心?!?/br>
    景隆帝將紙上字眼反復(fù)看了幾遍。

    野心?北漠諸部首領(lǐng),哪個沒有野心?可嘆謀事者眾,成事者寡。

    不過這個昆勒……阿勒坦,觀其行事手段,不可不防。

    景隆帝放下密報,取出一卷小型輿圖在桌面上展開,俯身細(xì)看——

    大銘、瓦剌、韃靼。

    三方勢力,如今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一方失勢,這種平衡就會發(fā)生崩塌。

    如今大銘的外交之策,是以瓦剌牽制韃靼,又以韃靼牽制瓦剌。

    這個阿勒坦若是不受教化,野心與能力超過了警戒線,那么大銘是不是也該在北漠諸部中另擇扶持的人選?

    不急,先觀望。

    倘若瓦剌真有橫掃北漠之勢,那么大銘也將暗中出手。

    “必要時,也可以換個小妾坐正房嘛——”

    言猶在耳,當(dāng)初說話時狡黠的模樣也浮現(xiàn)在眼前,可人卻已經(jīng)離開御書房,離開皇宮,被他驅(qū)使著,不日將踏上前往南京的行程。

    手指間仿佛還殘留著肌膚溫暖光潔的觸感,房內(nèi)似乎仍有斯人身上的余香,景隆帝深吸口氣,心中默道:清河,總有一日你會明白。

    到那時,但求莫怨、莫恨,朕其實——

    朕其實……皇帝坐回椅面,閉目仰頭,將后腦抵在了雕龍描金的椅背上。

    第271章 去當(dāng)一條咸魚

    再漫長的宮道,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夜色深濃,空氣中彌漫著寒涼秋意。豫王道:“我送你回去。”

    蘇晏婉拒:“下官的車就停在東華門外,王爺不必再送?!?/br>
    于是豫王拿走了蘇晏手里的提燈,又道:“那你送我回去?反正你家與我王府所在的坊相鄰,正好順路。”

    蘇晏找不到再次拒絕的理由。而且想到豫王今夜送他入宮,算是幫了大忙,便邀請他上了自己的馬車。

    一路無話。馬車先到了位于澄清坊的豫王府門外,豫王下車前,忽然對蘇晏叮囑了一句:“你要小心我母后?!?/br>
    蘇晏:“!”

    豫王:“我今早不是去慈寧宮了么,看見宮女拿了一籃斷頭花出來丟棄?!?/br>
    蘇晏:“斷頭……花?”

    “咔嚓?!痹ネ醢咽种缸龀杉舻稑?,往蘇晏的脖頸上陰森森地一比劃,“我母后喜愛插花,可她心情焦躁憤怒時,就會忍不住把插好的花桿給剪了。心中殺意越盛,剪的位置越高,所以叫斷頭花……對了,有次母后與我皇兄發(fā)生爭執(zhí),轉(zhuǎn)頭就把自己最喜愛的極樂鳥給活活捏死了,又將鳥尸送去給我皇兄?!?/br>
    蘇晏聽得五臟六腑都擰巴起來,下意識地縮起脖子,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豫王趁機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里帶:“放心,本王會護(hù)你周全。不過你最好去我王府住一陣子,先避一避我母后的氣頭,容我慢慢說服她?!?/br>
    蘇晏惜命,可還是覺得住進(jìn)王府十分不妥——萬一被人誤會是豫王的新“知己”呢?雖說豫王自稱已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大半年了,但畢竟有前科。于是他推掉了豫王的手,搖頭道:“下官并非王爺?shù)母?,貿(mào)然住進(jìn)王府平白惹人非議,委實不妥?!?/br>
    豫王不喜歡他這種故意拉開距離的腔調(diào),挑眉道:“我去你府上叨擾一陣子也行——那沈柒不是借花獻(xiàn)佛,把我買的宅子轉(zhuǎn)給了你,還重新修葺過?夠住不少人了。”

    蘇晏知道豫王是不放心他的人身安全,唯恐太后對他不利,可又不好明面上和母親對著干,所以用這種看似死皮賴臉的方式來保護(hù)他。他心里有些感動,卻不得不拒絕:“感謝王爺厚愛,但真的不必。下官可能很快就要啟程,去南京?!?/br>
    “——南京?”豫王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就這么舍不得朱賀霖那小崽子?”他譏誚地壓了壓嘴角,“呵,這是今夜新得的旨意?出了春宮圖這事,竟然還能容你與太子廝混,看來我那皇兄還真是……寬宏大量。”

    最后一個詞充滿了nongnong的諷刺意味。蘇晏不樂意聽豫王嘲諷皇帝,但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又罵又甩巴掌,無奈嘆道:“你能不能……對你哥好點兒?”

    你問反了,應(yīng)該是我哥能不能對我好點兒?顧及蘇晏的心情,豫王沒把這話說出口,只沉著臉道:“去就去罷!記住,別跟那小崽子真弄出什么事來?;市值钠馕仪宄?,看著沉穩(wěn)矜持,其實虛偽又心狠,別以為到了利弊取舍的時刻,他還會顧念什么往日情分。”

    蘇晏知道十年圈禁是豫王心中解不開的結(jié),無論憋屈還是怨恨,都不是他幾句勸解能消除的,只能長嘆口氣:“在你看來,我蘇清河就這么饑不擇食?”

    豫王意有所指地哂笑起來:“也是,山珍海味你都吃過了,如何還看得上田里沒長熟的小白菜?”

    蘇晏嚴(yán)重懷疑“山珍海味”指的是豫王自己——丫就是個自戀狂!至于這個“吃”字的含義,就更加下流了。

    他把豫王推下了車廂:“少特么皮里陽秋的,該干嘛干嘛去吧!天工院還不夠你折騰?”

    -

    翌日,蘇晏準(zhǔn)時去上早朝,不出意外地接到了離京赴任的敕令。

    出乎意外的是,官職竟然是“南京禮部左侍郎”。

    蘇晏盯著圣旨上這七個字看了良久,覺得有點滑稽。

    六部之中,吏部最有權(quán)力,戶部最有錢,禮部最清貴。左侍郎是各部的二把手,職位僅在尚書之下,官居正三品。

    因為改革馬政、撫綏陜西、鏟除邪教、訂立地方官吏管理考核制度等等功績,他一下就從正四品躍到了正三品,堪稱竄天猴一樣的擢升速度。

    ——如果前綴沒有“南京”兩個字的話。

    多了這兩個字,就從純金變鍍金了。

    因為是南京是陪都,是京城的備份,所以大銘朝廷也比照著京城六部,設(shè)立了南京六部,作為備用的領(lǐng)導(dǎo)班子。

    見過球場上候補隊員們坐的萬年冷板凳嗎?就是那個位置了。

    一般什么樣的官員會被打發(fā)去南京任職呢,大概就是上頭覺得礙眼討嫌的、被同僚排擠混不下去的、快退休只想平穩(wěn)過渡的……總而言之一句話:金陵養(yǎng)老院,熱忱歡迎您。

    更悲催的,還是“南京禮部”。

    若是一定要在養(yǎng)老院中排出權(quán)重名次,“南京戶部”應(yīng)該分量最重,畢竟南直隸以及浙江、江西、湖廣諸省的稅糧都由它負(fù)責(zé)征收,同時還負(fù)責(zé)漕運、全國鹽引勘合等,算是肥差。

    接著是“南京吏部”,負(fù)責(zé)南京地區(qū)官員六年一度的京察考功。因為京城吏部不得干涉,故而在這一畝三分地里,也算是猴子稱大王。

    再次是“南京兵部”“南京刑部”。前者負(fù)責(zé)南京地區(qū)的守備,有五十個衛(wèi)所的兵權(quán)。后者負(fù)責(zé)南京諸司、公侯伯府、京衛(wèi)所的刑名,有地方司法權(quán)。

    再再次是“南京工部”。工部就是后娘養(yǎng)的,負(fù)責(zé)建筑、后勤、水利、制造之類“不入流”的活計——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哪怕是京師的工部也一貫不受重視,小板凳已經(jīng)坐習(xí)慣了。

    當(dāng)然,蘇晏開辦“天工院”,提倡“格物學(xué)”,想在當(dāng)下時代努力推動自然科學(xué)發(fā)展,對此工部的獲益最大。京城的工部尚書夏侯鯤,也因此對他的好感度居高不下,可惜蘇晏忙著出差,不怎么跟對方打交道。

    ——如果是去工部搞基建,估計蘇大人也是樂意的。

    然而,皇帝讓他去的是“南京禮部”。

    禮部是蘇晏最不愛沾手的部門,里頭盡是些講究繁文縟節(jié)的老夫子。禮部的主管內(nèi)容,其中“科考”還好些,選拔人才么,意義重大,但近年也多由翰林院學(xué)士負(fù)責(zé)擔(dān)任主考官了。

    其他什么占卜兇吉的大典啊、招待外賓啊、宴勞功臣啊……蘇晏半點興趣都沒有。

    上面這些說的是京師禮部。那么“南京禮部”做什么呢?

    ——那便是什么也不做。

    對,因為本朝歷任皇帝都鮮少去南京,故而禮儀祭祀活動并不多,南京禮部基本就是個花瓶。

    今年南京的祭陵儀式由太子殿下主持,對南京禮部而言大概就是他們所經(jīng)歷過的最高規(guī)格了吧。

    整天翹腿喝茶看邸報、光領(lǐng)俸祿不干活,這是多少咸魚官員的夢想啊!

    然而我們的蘇大人太年輕了,他是有夢想、有報復(fù)、有熱血的大好青年,并不想當(dāng)花瓶里的一條曬肚咸魚。

    所以這個正三品的“南京禮部左侍郎”對他而言,是明升暗貶,把他整個邊緣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