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隱隱被他帶歪
夜幕早已降臨,可城市的另一端卻沒有黑夜。 庫里斯州的旁邊是拉維斯州,其中心城市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賭場及娛樂中心,這里有大型的度假旅館和紙醉金迷的賭場,也有充滿刺激的云霄飛車和安詳莊嚴的結婚禮堂…… 這座賭城的璀璨夜景和輝煌燈光讓人陶醉,似乎揣著幾張紙幣來到這座富麗堂皇的地方,就能躋身于上流社會,殊不知,這只是頂層人給普通人制造的一場奢華迷夢。 裝修大氣的停車場里,緩緩駛?cè)胍惠v黑色賓利。 來這座賭場娛樂的有錢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這位來客是周越深特意交待過的,幾位負責接待的高級經(jīng)理一看見熟記于心的車牌,立馬端出最優(yōu)美的姿態(tài)迎接豪客。 他們看見駕駛位上的助理下車后,恭敬地給后座打開車門。 下來的男人容貌出眾,氣質(zhì)優(yōu)越,一身服帖的西裝將他襯得身高體長,毋庸置疑就是他們要接待的人。 主經(jīng)理還沒迎上去,就看見他表情淡淡地走向另一邊的車門,把一位圍著披肩,身穿酒紅裙子的女人帶了下來。 這里美女如云,饒是主經(jīng)理見過不少絕色,也被面前的人驚艷了幾秒,還沒等他多看,脖子便襲來一陣冷颼颼的陰風,讓他莫名把視線移開了。 他微笑道:“陸總,老板在上邊等你,這邊請。” “嗯?!标戫采瓚艘宦?,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對她抬起手肘,意思不言自明。 董昭月才不想挽他,裝作沒看見一樣打量別的地方。 停車場裝修豪華,似乎每一個角落都泛著金光,這樣土豪的設計讓人不禁懷疑這家老板是不是個暴發(fā)戶。 她還沒來得及多看,小臂就被男人強勢地拉了過去,被迫地挽上他的臂彎。 “你……!” 陸聿森面無表情地帶著她走向電梯,懶得跟她廢話。 十幾秒后,電梯門打開了,主經(jīng)理帶著一行人走向VVIP貴賓廳。 董昭月裹緊了身上的披肩,明明外面很熱,這里卻冷冷的,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神秘的香味,讓人產(chǎn)生一種心潮澎湃,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從二樓的中庭走廊走過時,一樓的喧囂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董昭月朝下看去,金色大廳里立著八個羅馬柱,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從地面盤旋至穹頂,她順勢抬頭看去,半壺形的穹頂被刷成了藍天白云。 下面各種荷官的發(fā)牌聲和麻將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人群熙熙攘攘,場面熱鬧非凡,上千名賭徒沉浸在虛假的天空之下,似乎忘了時間,不知疲倦地玩著賭博游戲。 董昭月微皺起眉,擰了一把他的小臂:“你帶我來賭場干什么。” 陸聿森反握住她的手,附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兇手愛賭,那就在她落網(wǎng)之前先坑她一筆,怎么,不喜歡?” 他說話時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弄得她有點癢。 聽起來確實很出氣,但怎么感覺他在帶歪自己呢,董昭月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把他推開:“犯法嗎?” 陸聿森不再逗她,經(jīng)理把貴賓廳的玻璃門拉開了,他抬腳帶她走進去,“賭場里輸贏都是公平的,哪有犯法一說?” 華麗的貴賓廳里,擺著一張寬大的橢圓形賭桌,一位面容精致,身著制服的荷官正站在賭桌右邊,最中間坐著一位男人,遠遠看去就知道他不簡單,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身后不遠處站在幾位保鏢。 而桌子左邊坐著一位齊肩短發(fā)、大紅唇的女人,看起來好像是……衛(wèi)生部部長?董昭月似乎見過她,又不太確定。 周越深掀起眼簾看向進來的兩人,說道:“喲,讓人等了大半天,終于肯來賞臉了?” 陸聿森拉開牌桌的主椅讓她先坐,她肩上的披肩因著動作滑落一點,露出一小截香肩。 他坐上靠近她的位置,幫她拉上去,順手整理被披肩卡住的發(fā)絲,最后才看向周越深輕諷起來:“也就慢了幾分鐘,科莫部長都沒說什么,周老板太苛刻了吧?” 科莫部長,原來真的是她,董昭月又看了一眼凱茜,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左右腿邊都蹲著面容清秀的男招待,正在給她捶腿伺候她。 周越深看他伺候女人的動作極其自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以前在聲色場所見到他時,他身邊總是帶著不同的鶯鶯燕燕充場子,不知什么時候起,那些女人忽然就沒影了,周越深還以為他半路出家了,原來是家里藏了個寶貝。 他摟緊腿上的meimei,暫時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打算先把正事辦了。 周越深朝旁邊的凱茜掃去一眼,笑道:“我確實比不上部長大方,既然他內(nèi)涵我小氣,那等會兒這場牌局罰他來做大盲注,部長覺得如何?” 按照現(xiàn)在的位置,周越深明顯是坐莊的,他順時針第一位是小盲注,也就是凱茜,需要在游戲前支付一定注額,陸聿森的位置是大盲注,需要支付的注額是凱茜的兩倍。 牌桌上的游戲幣籌碼有1、25、50和100四種額度,對他們來說,額度后面是以十萬為單位的,100額度便代表一百萬。 如果凱茜愿意的話,她能在開局前讓陸聿森把叁分之二的籌碼全部押進賭局里,這個數(shù)字可不小。 她拿掉紅唇邊的雪茄,呼出一口煙圈笑道:“Zhou,你太客氣了,還是按規(guī)則來吧?!?/br> “不用,就按他說的來。”陸聿森淡淡說道。 凱茜挑了一下眉,心情有點好。 這座龐大的賭業(yè)帝國是周家創(chuàng)立的,叁代財富積累下來,幾乎控制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博彩業(yè),而周越深,更是憑借著這個帝國成為了拉維斯州的實際控制者,連政府頒布與博彩有關的條例前,都得和他商量一番才敢動作。 而姓陸的那位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一位政治家能拒絕和他做朋友,只要能得到他的助力,政場之路一定會全面開花。 凱茜的賭癮不是一般的大,即使工作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賭一把,今天受周越深邀請,說不驚訝是假的,現(xiàn)下這兩位站在錢權頂端的男人都在不約而同地恭維她,她的優(yōu)越感達到了極致。 他們說話間,董昭月收回了打探凱茜的眼神,默默看向?qū)γ娴哪信?/br>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面容英俊,眉眼出挑,在燈光的清晰照射下,她依稀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上帶著一顆紅痣。 接著,董昭月順著視線看向他懷里的女人,她穿了一條米色長裙,乖乖地坐在男人懷里玩著手機游戲,根據(jù)外放的音樂聽起來好像是消消樂。 董昭月才看了一眼,她便轉(zhuǎn)過頭來和自己對視,還朝她友好地挑了下眉。 她的長相和散發(fā)的氣質(zhì)一樣嬌媚,像只小狐貍,董昭月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她的鼻梁上也有一顆紅痣,眉眼長得和她身后的男人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凌厲,一個嬌媚。 兩個人一看就是兄妹,完全不是凱茜和男招待那種關系,可行為間流露的親密又與情人無差。 陸聿森看見她一直望著對面,以為她在看周越深,掐了一下她的腰:“好看嗎?!?/br> 她還沒思考出來對面的兩人到底什么關系,便被打斷了,有點惱地瞪向他:“疼?!?/br> “我問你好不好看?!彼鏌o表情地揉了一下那段腰肢。 董昭月又掃了眼女人的貌美側(cè)臉,悶著臉點了點頭。 周越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低笑起來:“喂,你的小女朋友眼光很好啊?!?/br> 陸聿森咬牙切齒地“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她的側(cè)臉:“可能是燈太暗了,有人看瞎了眼。” 聽見有人把自己稱呼為他的女朋友,董昭月習慣性想反駁:“我才不是他的——” “開始發(fā)牌吧。”沒等她說完,陸聿森冷聲開口了。 周越深笑笑,沒再說話。 牌局開始了,荷官給叁個座位上的人分別發(fā)了兩張底牌。 董昭月看著面前的兩張牌,這才意識到她坐在了主椅上,她又不會玩,他把自己按在這里干什么。 她在桌下用高跟鞋輕輕碰了他一下,看向他的眼神有點不解。 陸聿森暫時按下那點醋意,將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悄聲說道:“你覺得誰是兇手?” 董昭月的視線默默掃過凱茜,又掃過周越深和他懷里的女人,最后看向他:“我怎么知道?!?/br> “那就先玩,親手讓她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這樣才解氣。” “我不會玩。” “用不著會,運氣好就行。” 周越深看向說悄悄話的兩人:“你們在密謀什么呢,打了什么算盤,說來聽聽?” 凱茜也注意到了,她附和地開了句玩笑,然后掀起面前的兩張撲克掃了一眼。 陸聿森不動聲色看去,而后收回眼神:“沒說什么,教教她怎么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