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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言清書會那么天真,以為自己的問話只是為了寧臻好,所以哪怕他幫了她,她依然沒有分毫心軟,反而愈加警惕了 能屈能伸還不按常理出牌,言清書看來比她預(yù)計的要難對付。 至于我的第一次當(dāng)然是和寧臻了。言清書說得風(fēng)光霽月,半點沒有曝光自己最近才破處的羞惱和尷尬。 咳咳蔣洛正在喝水,一不小心就被嗆到了。言清書到底是怎么回事?身為校草,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的嗎?問什么答什么,就不怕說出來他們笑話他? 但顯然寧臻很吃言清書這種耿直boy的人設(shè),蔣洛注意到倆人交換了一個甜到發(fā)膩的眼神,寧臻還心疼地牽住了對方的手。 艸,不能再問這方面的問題了,蔣洛在心里罵了一句,她是來刁難言清書、讓他出丑的,可不是來給他們倆感情升溫的。 對了,聽你說話的口音,應(yīng)該不是我們q市本地人吧?老家哪兒的?。渴Y洛明知故問,決心換個角度,從家世背景入手。 她的口氣里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高高在上,仿佛不是q市本地人就低人一等似的。 言清書恍若未覺,k市。 噢蔣洛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聲,好奇地繼續(xù)問道:聽說你們那兒吃飯就吃面食,海鮮什么的很少碰是不是? 她話語里毫不掩飾的嘲意和輕視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呵呵笑出了聲。 畢竟是內(nèi)陸城市,物流還沒發(fā)展起來的時候新鮮海鮮確實不常見至于面食花樣多,誰讓我們那兒是產(chǎn)糧大戶呢?言清書面不改色,認(rèn)真地一一回答她的疑惑。 見沒有傷到他的自尊心,蔣洛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但她還不是場上臉色最差的,最不高興的那個是寧臻。 誒,洛姐,我記得你前男友的老家不就是k市下屬的一個縣嗎?你們談了也有一陣子,居然還不了解他們的風(fēng)土民情?寧臻有些夸張地表示著自己的驚訝。 這么快就正面桿上了?沒想到小公主對新駙馬還挺上心的坐山觀虎斗的眾人心里紛紛有了思量,那幾個本想接著配合蔣洛起哄的人也因為寧臻的護短而暫時縮了回去。 他們又不像蔣洛,和寧臻有著不淺的交情,就是被懟了也不怕鬧翻。 而此時的蔣洛,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哪個前男友來自k市?甚至無暇去顧及寧臻話里話外隱晦的諷刺。 哪個前男友?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個人蔣洛是真想不起有這號人物,她問得誠心,殊不知聽在別人耳朵里倒像是被寧臻揪住了小辮子,惱羞成怒后故意否認(rèn)。 就是陳域啊騙了你又是已婚又是有金主的那個前男友。 蔣洛: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人,寧致讓她們編出來警醒寧臻的 蔣洛有苦難言,不由漲紅了臉,落在寧臻眼里,就成了被揭穿不堪往事后的羞憤。 她對蔣洛這個jiejie到底還是有幾分容忍度的,對方暗嘲言清書,自己明諷了回去,算下來也就扯平了。 說到k市,我父母當(dāng)年還去那里采過風(fēng),跟我講了幾個蠻好玩的民間傳說寧臻不欲在這個話題上跟蔣洛繼續(xù)爭鋒相對下去,轉(zhuǎn)而說起了寧父小時候給她講過的小故事。 大家自然是非常捧場,氣氛很快又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蔣洛雖然有些憋屈,可因為實際上并沒有陳域這個人,所以她的氣很快也就消下去了。 經(jīng)此一役,她多少摸到了寧臻的底線,清楚自己不能再明目張膽地鄙視言清書了。既然他喜歡賣弄老實誠懇的人設(shè),不如將計就計,讓他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 蔣洛重新打起精神,順著寧臻的話頭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又扯到了言清書頭上,問起關(guān)于他父母的事。 實際上,我父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我母親從那以后身體就不太好,一直在療養(yǎng)院住著。言清書不卑不亢地說道,既沒有隱私被人冒犯的憤怒,也沒有談及傷心事的沉重,平淡的口吻里帶著些許思念和柔情。 他一說完,蔣洛就知道今天自己是沒法抹黑言清書,在他身上占到任何便宜了。 是她低估了言清書,以為他只是個小有實力、想要憑臉上位的撈男。萬萬沒料到對方道行如此之深,即便談?wù)摰氖窃S多人逆鱗的父母家世,他也能云淡風(fēng)輕,真真正正把耿直boy的人設(shè)立穩(wěn)了。 別說臉上憐惜和歉疚都快裝不下的寧臻了,就是在座的吃瓜群眾里,也有幾個面露不忍。 蔣洛心塞地閉了閉眼,意識到自己這回又搞砸了不僅輸給了心機男言清書,還得罪了向來好脾氣的寧臻。 她都不敢看自家哥哥蔣源的表情,對方怕不是已經(jīng)在心里把她罵開了花。偷雞不成蝕把米,情敵沒黑成,反倒讓寧臻對她乃至蔣源都沒了好感畢竟在她口無遮攔地給人難堪時,蔣源可是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