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毀滅吧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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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一臉不理解:“你向來聰慧,怎么也有糊涂的時候?!?/br> 岑鯨幾乎能想象到楊夫人會說什么,果然她說:“你想想啊,那燕蘭庭什么年歲,至今膝下無子,定是著急的,你還不在家好好待著多與他親近,你這……” 岑鯨聽她說的不像樣,忍不住打斷道:“舅母,他若著急要孩子,早就成婚了,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br> 楊夫人:“那是原先,如今都成親了,自然也是想要孩子的,你身子又不好,就怕懷不上,你還跟秋姝似的不懂事,盡想著往外頭跑!” 岑鯨聽得是哭笑不得。 因為昨天晚上她跟燕蘭庭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和楊夫人相反,燕蘭庭不怕岑鯨懷不上,就怕岑鯨懷上。 女子生產(chǎn)就如同走鬼門關(guān),他尚且因為岑鯨身體不好不敢肆意觸碰,又如何舍得讓岑鯨冒風險去懷孩子。 他怕岑鯨會想要孩子,甚至提出可以從燕家旁支那過繼一個來,還好岑鯨對養(yǎng)小孩也沒什么執(zhí)念,畢竟一個岑奕就已經(jīng)叫她心力交瘁,便把這事給壓下了。 岑鯨知道楊夫人不是不顧她的身體健康,只是這個時代如此,女子若不好生育,流言蜚語傳起來比讓她們死了還難受,楊夫人也是擔心她。 所以岑鯨考慮過后,還是決定把自己和燕蘭庭的打算告訴給她聽,這是她們夫妻倆共同做的決定,縱然楊夫人再不理解,也沒法逼他們改變主意。 從楊夫人那出來,岑鯨又去了白秋姝的靈犀閣。 白秋姝知道她今天回門,一大早就等著了,還把她帶到屋頂上坐,說不能出門實在太無聊,也就在屋頂上待著能舒服些。 岑鯨:“你要好好的,誰能禁你足?!?/br> 白秋姝蔫頭蔫腦:“你別訓我,大哥說過我了?!?/br> 岑鯨:“他怎么說的?” “他說我捉賊沒錯,但在穆家那誰誰誤會我的時候,我不該由著性子動手揍人,應該把事情說清楚?!?/br> 岑鯨:“如果說清楚了,人還不和你講道理呢?” 這個白春毅倒是沒說,白秋姝想了想:“揍他?” 岑鯨笑道:“要說清楚了還糾纏不休非要和你動手,那就是欠打,不揍他揍誰?” 白秋姝嘿嘿一笑,又跟岑鯨聊起自己昨天是怎么和人打的,還說:“被驍衛(wèi)帶走的時候,那孫子還罵我有幫手偷襲他,我才沒幫手,是趙彧多管閑事非要射一箭,沒趙彧我照樣能把他打趴下?!?/br> “趙小公子?他和你一塊?”岑鯨問。 白秋姝:“是趙家jiejie找我出去玩,趙彧不是落榜了嗎,心情不好,我們就帶他一塊出來散心。” “唔?!贬L聽燕蘭庭說過,趙彧才能不比白春毅差,但考場里頭的事情不能只看本事,也看運氣。 趙彧考第一場的時候吃壞了肚子,影響了考試,而第一場考得是帖經(jīng)墨義,類似填空題和簡答題,因為太簡單,題目足有近百道。 要是連這第一場都沒能考好,之后兩場便是想都不要想了。 趙彧第一場就出岔子,后續(xù)結(jié)果可想而知,但他還是堅持把后面兩場考完,以累積更多的考場經(jīng)驗,免得三年后再出什么意外。 趙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叫燕蘭庭欣賞,不然燕蘭庭也不會單單跟岑鯨提起他。 白春毅考完特地到趙國公府找趙彧,也是怕趙彧憋在家里鉆牛角尖,游湖后發(fā)現(xiàn)人好得很,才沒再硬拉人出門玩。 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岑鯨跟燕蘭庭回家時提起這事,還問:“是不是他帶去考場的吃食被人動了手腳?” 不怪岑鯨多心,她當年下考場那叫個歷經(jīng)艱難,只因為她那大伯母不愿她考好,想叫她爛死在岑家,便讓丫鬟特意在考前一天開了她屋里的窗子,還熄了她屋里驅(qū)蚊用的熏香,要不是反派系統(tǒng)提醒,她定要頂著一頭的蚊子包去考試,到時候癢都癢死了,如何還能集中注意力考好。 就這樣還不算,大伯母“悉心”準備給她帶進考場的吃食也都有問題,讓她第一場就餓了三天,因此她考完第一場也不回家,直接就去了元府,投靠她老師元老爺子去了。 也因為元老爺子肯收留她,她才能好好考完剩下的兩場。 燕蘭庭:“那倒不是?!?/br> 趙國公府家風還行,不至于出這種糟心事。 那是為什么?岑鯨疑惑,但也沒問出來,萬一燕蘭庭不知道呢。 燕蘭庭確實不知道,但他在書院教過趙小公子和白春毅,今年上元節(jié)也同其一塊說過話,作為過來人,他可太清楚趙小公子對白春毅的態(tài)度,以及趙小公子時不時看向白秋姝,看到挪不開眼意味著什么。 暗戀么,他熟。 借口心情不好賺一個共同出游的機會這事兒他也不是沒干過,可那又如何,有岑鯨和蕭卿顏在,白秋姝注定不會被困在誰家后院,甚至整個京城都困不住她。 趙彧要想追上白秋姝,光靠一份心意,沒用。 第75章 也說不好燕丞相這算不算懼…… 岑鯨跟燕蘭庭到家后不久,宮內(nèi)終于傳出大皇子夭折的消息,此時距離大皇子身死,已過去足足兩天。 自昨日大皇子夭折,宮內(nèi)人心惶惶,宮外卻全無半點風聲起,岑鯨便猜蕭睿定是陷入了兩難。 因大皇子是蕭睿膝下唯一的子嗣,蕭睿要是年輕力壯倒也罷,偏他這些年纏綿病榻無力朝政,大皇子一死,朝堂必生動亂,皇室宗親們也必將蠢蠢欲動。 若所料不差,此后朝堂上立儲的呼聲會越來越高,免得皇帝哪天突然沒了,皇帝那幾個侄子和堂兄弟打成一團。 可又有誰會承認自己日薄西山,要靠過繼兄弟的兒子來延綿子嗣? 且誰又能保證他以后就一定沒有兒子,現(xiàn)在立儲,豈不養(yǎng)虎為患? 要想避免以上種種,他只需偽裝出大皇子還在的假象,直到后宮再出一位皇子,再來宣布大皇子的死訊。 可這也就意味著大皇子暫且無法入土為安,古人最重身后之事,蕭睿自然也無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后成孤魂野鬼。 所以在經(jīng)過兩天的掙扎后,他還是讓人宣布了大皇子的死訊。 為寄托哀思,大皇子的喪儀比成年皇子還要隆重,王公朝臣皆著素服七日,京城上下禁嫁娶舞樂。 也就在大皇子死訊傳開后,燕蘭庭變得越發(fā)忙碌,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皇室宗親數(shù)不勝數(shù),連帶岑鯨這邊也多了許多不必要的社交往來。 岑鯨實在懶得應付各方討好,索性提早回書院,以求個清凈。 回書院那天早上天氣不錯,睡了許多天懶覺的岑鯨忽然被燕蘭庭叫醒,坐起身后一頭撞到他胸口,緩了片刻才下床梳洗。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燕蘭庭又親自將岑鯨送去書院,并和她約好下午過來接她。 岑鯨不是粘人的性子,且對燕蘭庭的忙碌有著深刻的了解,便表示:“要忙的話,不來也行,我又不是不會自己回家?!?/br> 燕蘭庭格外喜歡聽岑鯨說“回家”這個詞,他表面不顯,實則心情愉悅道:“馬車來回走一趟的功夫,能費多少時間?!?/br> 岑鯨看他堅持,也就不再勸。 馬車抵達書院門口,安如素早早就在那等著,身旁還有一位同樣穿著西苑院服的女子。 燕蘭庭離開后,安如素跟跟岑鯨介紹了那女子的身份,那女子名喚李竹淮,出自書香世家,父兄皆在朝為官,如今嫁給了令國公家的嫡幼子。 李竹淮嫁人前也是西苑的學生,還曾任書院例會記錄員,也是因為她憑借一己之力拉高了記錄員的專業(yè)水平,才讓書院在她離開后遲遲找不到適合的人選來頂替她的位置,最后只能讓岑鯨來。 能重返書院,李竹淮心中不知有多喜悅,倒不是說她婚后的日子過得不好,恰恰相反,因為丈夫是家中的嫡幼子,他們這一房非常受老祖母疼愛,幾個妯娌知道她雖聰明,卻對后宅事務興致缺缺,因此常來找她幫忙,也不怕她奪后宅管家的權(quán)。 可她心里始終都有遺憾在,遺憾自己的婚期沒能延遲到會試之后,遺憾自己錯失了下場的機會。 而就在前陣子,長公主殿下親自登門,與她公公令國公商議,讓她回書院去讀書。 令國公不介意賣長公主殿下一個好,可要讓已婚的婦人回書院,委實出格了些。 令國公猶豫不決,后聽說丞相夫人也會回書院讀書,才終于同意讓她也回書院。 李竹淮聰慧,如何不知令國公之所以會同意,是希望她能為丞相夫人分擔世人議論的壓力,賣殿下與丞相一個人情,同時也希望她能借此機會與丞相夫人交好。 她清楚這背后的利益關(guān)系,可她并不在乎被自己的公公當做棋子,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借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讀書入仕,成為下一個執(zhí)棋之人! 李竹淮原是甲天班的學生,回來后被安排與岑鯨同在甲地班。 岑鯨見她沒有絲毫怨言,甚至主動和自己親近交好,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心理素質(zhì),天生混官場的好苗子啊。 岑鯨不討厭這樣的人,便也與李竹淮交談了起來。 正值第一堂課結(jié)束,全書院學生剛在校場打完那套慢慢吞吞的拳法,有還未來得及離開校場的學生看見西苑的監(jiān)苑安如素,免不了停下腳步,向安如素行禮問好。 其中有認識岑鯨或李竹淮的,看到她們都是一臉詫異,不明白她們怎么會回書院,且都穿著學生的院服。 只有白秋姝大老遠跑過來,挽住了岑鯨的手臂:“走!上課去,待會中午我們一塊吃飯!” 說到這又停了一下:“你中午是在書院吃吧?” 岑鯨:“當然?!?/br> 中午就那點休息時間,自然是留在書院休息更為便利。 白秋姝:“那就好!” 之后白秋姝也跟李竹淮認識了一下,還邀李竹淮和她們一塊吃午飯,李竹淮卻想跟昔日甲天班的同窗敘舊,于是跟白秋姝約好明天再一起吃飯。 一行人入了明德樓,在二樓與白秋姝分別,去了甲地班在三樓的課室。 岑鯨出現(xiàn)在課室門口時,許多學生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更有甚者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筆架。 岑鯨與李竹淮對眾人的反應視若無睹,她們各自找到空位坐下,安如素又同她們說:“一切都與平時一樣,就是早上不如住書院的學生方便,恐怕得錯過第一堂課,錯過的內(nèi)容你們可以找先生詢問,下午上完課憑玉牌離開書院,若要在書院留宿,務必提前同我說一聲?!?/br> 岑鯨:“好?!?/br> 李竹淮:“勞煩安監(jiān)苑了?!?/br> 安如素對她們倆也算放心,眼看上課的先生出現(xiàn)在外頭走廊上,她也不敢耽誤,趕緊從課室里退了出去。 岑鯨和李竹淮一同上完了上午的課程,因為歷史遺留問題,甲地班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來找岑鯨說話,倒是甲天班的安馨月和幾個跟李竹淮熟的姑娘趁著下課的間隙來了一趟。 中午岑鯨跟白秋姝安馨月等一起去食堂,李竹淮也找了熟識的姑娘結(jié)伴。 忽略兩人明顯不屬于閨閣姑娘的打扮與腰間與眾不同的玉牌,別的倒是和其他學生沒什么兩樣。 午睡時,白秋姝跟岑鯨說起自己怎么解的禁足令,原來是上回和她打過架的穆家二少爺?shù)牡飦砹颂税准?,倒也不是上門找茬,而是拎著兒子來道歉。 可那穆家二少爺性子倔,只說自己是誤會,才沒有犯錯,把穆廣氣的當場拍桌,說要他這個兒子還不如要白家的三丫頭,最后還真就提出要把白秋姝認作義女。 白志遠一個文官哪里說得通武將,稀里糊涂看著自己女兒多了個義父。 為此,白志遠也不好再關(guān)著白秋姝,只能放白秋姝繼續(xù)回書院讀書。 白秋姝跟岑鯨念叨穆家,岑鯨雖有些犯困,卻也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聽。 因為按照蕭卿顏的計劃,五月末穆廣出京換防,應當會帶上白秋姝。 五月末……真快啊。 岑鯨忽然有種孩子長大了要自己出門闖蕩的感覺,有些驕傲,也有些不舍。 可雛鷹長大了總是要起飛的,岑鯨期待她能飛得高遠,飛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