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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復(fù)好幾個來回。 最后一次,她的手貼在心口,遲遲沒有放下。 “你說的對。” 許愿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她確實……在家暴我?!?/br> 后半句,她說話聲音很輕,最后四個字卻咬得很清楚,沒有分毫遲疑。 或許這種家暴形式并沒有戚野挨過的拳腳那么明顯,不像他臉上被衣架抽出來的血痕、眼睛被砸出的淤血、脖頸被掐出來的青紫引人注意。 甚至連她自己。 在被他提醒過后,都懵懵懂懂、不知所措,覺得一切或許沒有那么嚴(yán)重。 可真的就是很嚴(yán)重。 無論是除夕夜把她趕出家門,還是發(fā)瘋般撕掉她的紙青蛙、把夫妻倆的不睦都推到她頭上,或者像這次一樣,故意不來接她回家,好拍下所謂“早戀”的證據(jù),興高采烈來找何老師告狀。 至于其他的瑣碎一切,生理期被罵、吃蝦過敏、練習(xí)冊被撕。 還有很多很多許愿記不清,卻實實在在發(fā)生過的事。 走出家門,這些言語侮辱和心靈踐踏,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還會被粉飾上“你mama都是為了你好”“她也是心疼你”“等你長大你就懂你mama多愛你”的華麗外殼。 但不是這樣的。 難道為一個人好、心疼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極盡所能挖苦、嘲諷、辱罵,甚至捏造事實來傷害她? 許愿想不通陶淑君為什么這樣做。 她也不太愿意繼續(xù)往下想。 不去想,就不會因為她是她mama而難過,不會因為世界上本該最親密的人瘋狂傷害自己而傷心。 倘若陶淑君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說出的話、做過的事,對許愿來說影響就很小了。 “戚野。” 想通這件事,許愿抬頭,“我……我該怎么辦?” 陶淑君和戚從峰不一樣。 醉鬼能因為毆打未成年、賭博等罪名被送進(jìn)看守所。 陶淑君并不會因為“不小心丟飯卡然后大發(fā)雷霆”“在飯桌上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隨便開玩笑”“被男同學(xué)送回家所以就是早戀”這樣的小事受到任何懲罰。 或許說出去,還會有更多的人,像許愿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搜索精神暴力時那樣惡言相向: “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就現(xiàn)在的小孩兒矯情經(jīng)不住事!我看就是打得太少!結(jié)結(jié)實實打一頓就好了!” 在很多大人眼里,這根本算不上事兒。 都是小孩敏感、矯情、玻璃心。 女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戚野遲疑兩秒,伸手,輕輕抓住她。 “別怕?!?/br> 兩個孩子的手緊握在一起,他向她保證,“我會保護(hù)你。” 第49章 我沒想喜歡你。 這一次, 劉晨??陲L(fēng)倒是很嚴(yán)。 無論被江潮怎么逼問,甚至被石小果堵到體育館拐角威脅,都沒往外亂說一個字。 等許愿和戚野進(jìn)來, 才終于逃出生天。 江潮聽完之后懵了:“不是, 你媽是不是有……” “……有點想太多了?”話說到一半, 他自己改了口, “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比我爹還不講道理?!” 石小果同樣匪夷所思:“你媽到底怎么想的?瘋了嗎!” 許愿搖頭:“我不知道?!?/br> 江潮心有余悸:“和你這么一比, 我爹簡直是二十四孝好爹!哎小果,你踹我干嘛?” 石小果翻白眼:“二十四孝是叫你這么用的?你爸聽了不得拿鞋底抽你!” 今天陳諾沒來上課, 幾個孩子躲在體育館一角說了好一會兒,最后什么都沒討論出來。 這并不奇怪。 石小果是實打?qū)嵜酃蘩锱荽蟮墓媚?,江潮平時總愛把挨揍掛在嘴邊,但哪一回也沒見過他一瘸一拐來上學(xué)。 兩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小孩兒, 根本理解不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父母。 更別說提出有效意見。 戚野沒參與他們的討論。 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欄桿上,低下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體育課很快結(jié)束。 下課后,許愿又被何老師叫去辦公室。 陶淑君不在里面,大概已經(jīng)離開了學(xué)校。 “我和錢主任剛剛批評了你mama?!焙卫蠋熇鹪S愿的手,“這件事是你mama做的不對, 老師都知道, 不會冤枉你和戚野他們, 好不好?” 何老師手很軟, 擦了護(hù)手霜,香香的。 許愿下意識回握過去:“嗯。” 她最害怕的不是陶淑君編造謊言,而是何老師的態(tài)度。 何老師對早戀倒沒什么看法,即使劉晨睿一下課直接長在走廊里,全年級幾乎都知道他喜歡隔壁班班花, 也沒挨批評。 但她恐懼何老師會相信陶淑君的話,覺得她是一個欺騙家長老師的壞孩子。 錢主任伸手摸摸許愿的頭:“下次你mama要是還這樣,你就告訴你們何老師,來找我也行,我們給你做主。” 許愿本來沒想哭。 被錢主任這么一摸頭,鼻子一酸,用力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不哭?!卞X主任向來嚴(yán)肅,把許愿攬進(jìn)懷里的動作很不熟練,“看把孩子委屈的?!?/br> 許愿將臉埋得更深。 其實她并不是委屈,只是錢主任輕輕摸的這一下,讓她想起上回林和尚冤枉石小果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