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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央站在姬扶夜身邊,纖長的手指敲了敲囚籠,似笑非笑道:“龍君壽宴,本尊特來奉上一份厚禮?!?/br> “憑他當日作為,本尊留他一條命,這禮難道還不重么?” 她戲謔著反問,指尖靈力帶起風刃,在天堯聿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又劃出幾道傷口,鮮紅的血液一縷縷化入水中。 “天堯離央!”天堯辰月目眥欲裂,眼神恨不得將離央生吞活剝。 離央欣賞著她痛苦又無能為力的神情,淡淡道:“兩千多年前,三重天上,你哥哥為了你,要殺本尊?!?/br> “他手中的劍刺入本尊雙翼,今日我便斷他雙翼;他要抽出本尊體內血脈,可本尊瞧不上他所謂血脈,便用他這兩千多年的修為抵了,龍后覺得,如此,可是公平?” 四下一片靜默,原本有人覺得見天堯聿情狀可憐,覺得離央行事過于殘忍,然而聽到這句話,卻知事出有因。 原來先動手的,是天堯聿。 若是如此,如今這位三公主實力深不可測,要報仇本是應有之理。 司澤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他從不知道這件事。他只知他們感情不睦,卻不知道已經到了要將對方置于死地的地步。 天堯辰月看著兄長的慘狀,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天堯離央!” 當日她和天堯聿能倚仗實力欺辱離央,他們的道理乃是強者為尊,而今離央修為遠勝于他們,要如何對他們,不也是應當。 司澤的目光落在離央身上,眼前女子和他記憶中的少女,仿佛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心中有些悲涼,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他幾分功勞? 他毀了她的成年禮,今日,她毀了自己的壽宴,如此,也是公平。 “今日本君尚有家事要處置,還請諸位暫避,勞眾位白跑一趟,改日本君定然派人上門賠禮。”司澤對殿中眾人道,今日的壽宴已是毀了,實在不必再留這樣多的人看他龍族的熱鬧。 聽他如此說,殿中眾人心中忍不住有幾分失望,這樣大的熱鬧,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瞧到的。但司澤既然開了口,他們終究還是要給堂堂龍君一個面子,是以這就準備起身。 一股強大得可怖的力量在這一刻籠罩在大殿之中,席位間的眾人頓時都動彈不得,只能僵硬地坐在原處。 離央看向司澤,淡淡道:“本尊何時說過,許他們離開?!?/br> 今日種種,少了這些看客,豈非很是無趣。 席間眾人心中暗驚,離央的修為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可怕,她竟然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就將在場所有人都壓制住。 “阿離,”司澤眸中無法抑制地流露出幾分悲慟,“你我之間,非要如此嗎?” 非要鬧到不可收場的局面。 不必離央開口,姬扶夜上前一步,擋住他看向離央的目光,冷然道:“那龍君當日,又是因何要在我家尊上成年禮之時向她退婚?” 司澤漠然地看向姬扶夜,他對離央有愧,對這個三番五次駁自己臉面的小小金丹,便只有滿腔厭惡。 拂手一揮,他高高在上道:“本君與舊友說話,如何輪得到你插嘴。” 離央的手按在姬扶夜右肩,司澤的靈力便未曾落在姬扶夜身上,便如冰雪一般逐漸消融。 “本尊與龍君之間,還談不上一句舊友?!?/br> “阿離……”司澤神情有一瞬的痛苦,他喃喃道,“當日我之所為,實在是不得已……” 他是龍族少君,就如父君當日所言,他既然享了千萬水族供奉,就必須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 “不得已?”姬扶夜笑道,“為了與魔族劃清界限,為了在日后神魔之戰(zhàn)時不被連累,所以你就借狐妖之名,刻意在尊上成年禮時退婚,讓她被六界非議!” 姬扶夜話音落下,殿中一片嘩然。 原來當日龍君退婚,并不是為狐妖美色所惑,而是另有圖謀。 兩千多年,天下竟沒有人看出這一點。 姬扶夜看向司澤,眼神輕蔑:“你既然已經舍棄了她,又何必在此做出一副對她念念不忘,試圖補償的模樣?你不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么!” 已經造成的傷害,如何還能彌補。 司澤做出這副模樣,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世人說不得還要贊他一句情深。 他有他的不得已,而離央憑什么就要因為他的不得已遭受那些非議?! 姬扶夜冷冷地看向司澤,他有愧疚是真,虛偽也是真。 司澤如遭雷擊,他看著離央,阿離,你心中也是這樣認為么? “龍君所為,大約也是為了龍族未來計……” “無論為了什么,他當日所為都是不義,如今還做出這副不得已的深情模樣,平白叫人惡心?!庇信衫浜咭宦暎跏遣积X。 離央沒有理會司澤,緩步走到跌坐在地的天堯辰月面前,微微躬身,指尖挑起她的下頜,淡淡道:“本尊今日來,還要與你做一樁交易。” 天堯辰月無力反抗,只能用森寒的目光將離央凌遲。 離央并不在意她心中作何想,她們早已是彼此的仇人,此生都不得解。 “龍族有一陰一陽兩顆龍珠,你想救天堯聿,便拿那對陰陽龍珠來換?!彪x央松開手,起身將手負在身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天堯辰月。 天堯辰月神色一動,聲音嘶啞道:“你說話算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