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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一點也不可能改?” “我確定,絕對的。”風間影煞有其事的點頭。 葉落長長的嘆一口氣,“風間,別急,我會慢慢替你留意的。我想想啊,哪家的閨女是這個類型的呢?”她托著臉頰,一副沉思狀。 完蛋了!風間影苦著臉湊上去,“公子,忘了我剛才說的,男子漢大丈夫,無以立業(yè),何以為家。您可千萬別起什么念頭啊,我還不想成親的?!?/br> “連家都沒有,你立什么業(yè)?這是頭等大事,一定要時時刻刻記著的?!?/br> “公子,當我什么都沒說過,不行嗎?”他已經(jīng)可以想像,未來的無數(shù)日子,他家閑得無聊的公子,會給他多少只有驚沒有喜的所謂驚喜。 是的,葉落的確無聊,無論朝野內(nèi)外討論得多么熱烈,她都不太在意。 這件事情,她早已經(jīng)可以看到結(jié)局,那便是一場盛大的太子選妃宴。 皇帝當時將決定權(quán)交給太子,以及梁略一伙的堅持強硬,恐怕都是心照不宣的想好了解決之道。 各退一步,各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便皆大歡喜,天下太平。 葉落的預料其實沒有錯,或者,梁略等人也是這樣預料的。只是,他們都只猜對了過程,卻沒有猜到結(jié)局。 朝堂之上,又是一片爭議聲中,君泓站了出來,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拿著手中的書信,往梁略面前一遞。 梁略有些狐疑的接了過來,越看,臉上神色越復雜。 君泓的視線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最后,他開口說道,“就在各位為著所謂的忠君愛國而在朝堂上尋死覓活,在宮門外怨聲載道的時候,花間國,已經(jīng)推行了一模一樣的政策。” 朝堂上一片寂靜,只余君泓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本宮不想問,為什么鄰國會有和我們完全相同的改革,本宮只是想說,可能花間國的風飛絮都不如各位聰明,各位說了推行這樣的科舉會國將不國,而今,風飛絮這樣做了,各位來看看,花間國即將要不戰(zhàn)而亡了,可真是大好事?!?/br> 他的唇角,譏誚的彎起,“風飛絮賢能之名,天下皆知,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是徒有虛名,居然自取滅亡?!?/br> 沒有人應(yīng)聲,君泓看向縮在最后的葉落,“葉知,你認為呢?” 葉落不過七品,本來沒有資格位列朝堂,但是自從科舉修改之法提出后,君柏就有意無意的讓她站在文官的最后列了。她向來當自己是隱形人,巴不得全都當她不存在。 可是君泓這樣一叫,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列來,“臣以為,這說明讓天下讀書人不分出身均可參加考試,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br> “那葉愛卿的意思是說,風飛絮不是無能愚昧之輩了?” “當然不是?!彼?,運籌幃幄,指點江山,又豈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 “那么,就是反對的人愚昧了?” 葉落在心里狠狠的將他踢了無數(shù)腳,死種豬,居然敢給她玩陰的,暗地里咬咬牙,抬起頭來,還是一副恭順之色,“太子殿下說是,那就是了?!币溃惨夏阋粔K下水。 君柏在上座看著這一來二往的兩人,甚是滿意,看來兩人配合得很好。至于那暗藏其中的火藥味,對不起,他坐得高,看不見。 君泓在朝堂之上拍了板,“如果真是要動搖了國之根本,就由本宮去向君家列祖列宗交待,各位不用擔心無顏面對?!?/br> 文官的目光望向粱略,君泓當沒看見,也不準備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即日起,由葉星揚接管禁軍,所有臣子無詔不得入宮,其他妄圖在宮門外鬧事者,葉星揚都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 葉星揚一身銀白色盔甲,手按腰間長劍,跪地領(lǐng)命,“臣領(lǐng)命!” 君泓又補充了一句,“本宮再提醒一句,葉星揚初來乍到,對各位可不熟悉,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冒犯了,本宮也只能說是,不知者無罪?!?/br> 葉落看著葉星揚高大挺直的背影,慢慢彎了唇角,不得不說,易驚鴻和葉星揚都比她想像中做得好。 星揚剛剛在朝中見到她,當真是眼皮都不抬,完全一副陌生人樣。若不是她太了解他,恐怕也看不到他眼中的那一抹亮光。 “葉知!”正沾沾自喜的她,從迷思中跳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皇帝的聲音,她連忙跪了下去。 “朕封你為禮部侍郎,輔佐太子,主科舉之事?!?/br> “臣遵旨,謝主隆恩!”她就知道,她肯定討不了好差事的。一下子三級跳的升官了,其實就是個大大的炮灰。 以君泓對她的敵視,以后要是這事沒搞好,直接往她身上一推就完事了。 下朝的時候,君泓又湊到她身邊來了。 她很是警惕的盯著他,他丟下一句,“本宮說過你進不了戶部的?!崩^續(xù)笑得優(yōu)雅的飄走了。 知道她不想進禮部,所以偏偏讓她進禮部。 葉落咬咬牙,君泓,算你狠。 幾天之后,京城中又爆出一件大事。 首輔之女粱昔儀,婚配七皇子君諾,一月后行大禮,成為七皇子妃。 葉落拿著帖子,沉默不語。 “公子,你覺不覺得這事太奇怪了,怎么轉(zhuǎn)了一大圈,梁相的女兒不當太子妃,當七皇子妃了?”風間影從來不懷疑葉落的判斷,太子若是與梁相聯(lián)手,這皇位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怎么會半途出這樣的變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