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可說了，今天中午給她炒冬瓜吃呢。

    “那你路上小心，明天見?！?/br>
    “孫副主任辛苦，明天見?！?/br>
    所以……

    孫成在目送蘇曼離開，回去繼續(xù)給其他公社代表分配知青名單的時候，他看著地上那一堆已經(jīng)看不出來桌子形狀的木板，環(huán)顧四周，問道：“所以，誰能告訴我，這張桌子，是怎么塌的？”

    眾人：“如果我們告訴你，這是蘇主任拍塌的，你信嗎？”

    孫成：“怎么可能！蘇主任雖然能力強(qiáng)，但本質(zhì)上也還是個女同志，不是女壯士！都是基層干部，你們還是不要隨便污蔑她人。”

    眾人：“……”

    說了你也不信，不如不說！

    ——

    在得知閨女還能在家里再多待一晚上以后，蘇剛山的情緒出現(xiàn)了極大的反差。

    他一邊親自下廚給蘇曼做了滿滿一桌子她喜歡吃的菜，一邊又看著蘇曼吃得大快朵頤的樣子，偷偷喝了兩口悶酒。

    對于蘇曼，蘇剛山心里有太多內(nèi)疚與慚愧。

    為自己沒能為她留住親生母親，讓她在兒時因為沒有mama而被被人嘲笑欺負(fù)，也讓她到了如今年紀(jì)，也仍對外界抱有太多的防備心，更為自己年輕時不懂得如何當(dāng)一個好父親，長大了卻又只能看著她翱翔而幫不上忙，甚至還要因為舍不得閨女離開的情緒，而反過來要蘇曼關(guān)心、安慰自己。

    蘇剛山知道自己閨女是個胸懷大志，巾幗不讓須眉的人，知道她這次回去以后恐怕又要很久不能休息，也不能回家，但饒是他再如何舍不得，蘇剛山也只是在頭一天喝了兩杯酒后，在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起床。

    看著蘇曼推著自行車，準(zhǔn)備離開的身影，蘇剛山說道：“閨女，回到公社安頓好以后記得給爸打個電話，爸只要有時間就一定去公社看你，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別為了工作就不要健康，多吃點營養(yǎng)的東西，別舍不得花錢……”

    “哎呀爸——”蘇曼被蘇剛山說得都有點不愿意走了，“我又不是以后都不回來，就跟您說的似的，這公社離縣里也不算特別遠(yuǎn)，我這隨時都能回來，您不也隨時都能去看我嘛！”

    “是能看你去，但這不也是……”

    “我會?；丶铱纯吹?。”

    蘇曼打斷蘇剛山說著眼圈就快要紅起來的話，認(rèn)真道：“我保證，以后每個月至少回來兩趟，不回來也絕對會打電話回來的，到時候爸你隨時都能去公社找我！”

    說著說著，蘇曼也不知道為啥，有點多愁善感起來。她向來不喜歡這樣，索性一扭身，沒給蘇剛山和趙桂枝再繼續(xù)說煽情話的機(jī)會，騎上自行車后，背對著他們單手扶把，朝他們揮了揮手，就算是告別，也算是期待下一次回家再見面了。

    雖然蘇曼成功克制住了自己積攢了兩輩子的，對家、對家人的眷戀與不舍，重新回歸到了工作狀態(tài)，但孫成將所有被分配到麥稈公社的知青們點名確定好身份后，蘇曼也實在是沒有心情關(guān)注這些知青，直接跟著上車。

    至于那21名“牛鬼蛇神”還要再等到一陣子才能離開縣里，一是縣里這邊要把他們每個人的資料都確定好，二是麥稈公社這邊也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安置他們這群人的牛棚搭建問題。

    大概得等半個月左右吧，到時候這批人得田慶豐親自去接回來才行。

    ……

    在這輛拉著十多個知青回去的車上，在這條從縣城距離公社大概要開半小時的路上，蘇曼仍是控制不住地情緒低落了起來。

    路程過半的時候，蘇曼終于調(diào)整好了自己因這幾天在家里面待了太久，而有點舍不得離開，有點不情愿回歸忙碌的不良情緒。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一個空白本子遞給車上，一個看起來比較沉穩(wěn)的女知青，說道：“我現(xiàn)在需要你們填寫下個人資料，本子第一頁有填寫資料的模板和必填項的格式，你們按照順序，按照填寫格式，每個人占一頁，寫完后把本子還我?！?/br>
    “當(dāng)然，如果你們自己也有帶紙筆的話，可以按照本子第一頁的內(nèi)容抄寫一份格式，再按照上面的內(nèi)容，認(rèn)真填寫自身資料，到時候把你們在自己本子上面寫得那一頁撕下來給我也一樣可以?！?/br>
    大概是因為蘇曼的形象太具迷惑性，再加上她上車以前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和這群知青直接接觸，孫成也以為他們知道蘇曼是麥稈公社領(lǐng)導(dǎo)，就沒介紹的原因，這群知青都還以為蘇曼是和他們一起被分配過去的呢。

    車上的男知青是都惦記著想要認(rèn)識一下這么漂亮的女知青，女知青則有一小部分，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些對蘇曼過度出色又極具吸引力的長相，為她將所有男知青的注意力都吸引走的不滿與嫉妒情緒。

    于是，在蘇曼將本子遞給那位稍年長些的女知青，說完她的要求后，男知青們正想問問她這樣做的原因和目的是啥的時候，其中一個坐在蘇曼對面的女知青就厲聲道：“憑什么我們要聽你的話，你讓我們寫就寫，你當(dāng)你是知青隊長??？！”

    “我當(dāng)然不是知青隊長?！?/br>
    “我就知道！”

    蘇曼啼笑皆非地看著因自己這句回答而仿佛占了上風(fēng)一樣的知青，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雖然不是知青隊長，但你們也還是要聽我的安排，并且必須要認(rèn)真填寫好你們的個人資料，因為——”

    “因為我是你們被分配到的，麥稈公社的婦聯(lián)主任，也是公社的二把手。

    “在麥稈公社這里，所有的知青都要聽我的，不光是你們，之前插隊在公社的所有知青，都?xì)w我管?！?/br>
    看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知青們，蘇曼壓下心中的不耐，只板著臉同這些還沒經(jīng)歷過人間疾苦，沒下地干過農(nóng)活的知青們說道：“你們現(xiàn)在可以按照我的要求，認(rèn)真填寫資料了嗎？這個很重要，我要求在抵達(dá)公社之前，所有人都要填完才可以?！?/br>
    大概是蘇曼的話太過令人震驚，也可能是她板著臉的樣子讓人不敢反駁。車上的男女知青們都沒了剛剛對蘇曼以貌取人的印象，全都沒敢再說話，低頭等著本子傳過來，認(rèn)真按照上面要求的格式和內(nèi)容，填寫起蘇曼說得那份十分重要的資料。

    ……

    十五分鐘以后。

    在車子終于抵達(dá)公社的時候，這群知青們也都填寫好了調(diào)查表，一個個坐在并不舒服，甚至還有點硌屁股的拖拉機(jī)上，都像是排排坐等分果果的小學(xué)生一樣，全然沒了上車時的不滿姿態(tài)，乖巧得不得了。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公社門口，負(fù)責(zé)接蘇曼和知青的干事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最先從車上被放下來的，是蘇曼那輛永不掉鏈子的自行車。

    而蘇曼本人，則還在車上，沒有第一個下去的意思不說，反而在車子挺穩(wěn)以后，站了起來，高聲安排著這些知青陸續(xù)下車，并讓他們在下車前，將自己要求填寫的表格按順序交給自己。她自己則在說完這些話以后，選了一個靠近下車位置的地方坐了下來，似乎是為了方便自己收這些人填好的資料表。

    在幾乎所有知青都下車以后，蘇曼看向坐在車上角落位置，像是自帶隱匿功能的男知青，看著有點眼熟啊？

    她盯著一會兒那人一直低頭看書的腦瓜頂，等到那知青被她看得實在有點受不住，抬起頭的時候，蘇曼也終于認(rèn)出對方是誰——

    這不是昨天被自己圍觀的那個以一敵多的漂亮知青嗎！

    這刺兒頭竟然被分到她們麥稈公社了？

    蘇曼想著昨天孫成跟自己說會把一些背景好，有特長的知青分給麥稈公社的保證，再看向這男知青時，目光就帶了幾分審視。

    孫成能在明知道這人昨天是打架斗毆一份子的情況下還把這人分過來，怕不是這人有除了長相、身手以外的過人之處？

    “你叫什么名字？”蘇曼走上前，問仍在埋頭看書的男知青，“資料表你填了嗎？如果沒填的話，現(xiàn)在就填，填好了再下車。”

    男知青聽著蘇曼這毫不客氣的命令，抬頭看向了這個和自己一樣有著出色外表的女同志。在看清楚蘇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看著自己時的樣子，他又猛地低頭，過了好一會人才說道：“我叫喬黎明。這是我的資料表，給你?！?/br>
    喬黎明？這名字倒是還挺好聽的，聲音也好聽，就是人太悶了點，不過就蘇曼昨天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她倒有些意外對方的配合態(tài)度。

    她原本還以為這“刺兒頭”知青會跟昨天打架時那樣，用他一臉對人對事兒都一副目空一切的態(tài)度對自己呢，可沒想到這人倒是還挺好說話的。

    蘇曼在心里頭感慨了這么一句后，就低頭認(rèn)真看起了她手里接過來的資料表……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喬黎明這位昨天還打架斗毆的同志，竟然是首都慶大肄業(yè)的學(xué)生，還是機(jī)械工程專業(yè)，已經(jīng)讀到大四，精通技術(shù)修理，還曾經(jīng)在首都機(jī)械廠實習(xí)過？

    好家伙，這刺兒頭是個高材生??！

    正愁公社沒有技術(shù)人員的蘇曼再抬頭看向喬黎明的眼神都像是藏著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直給喬黎明看得不敢抬頭！

    正處于激動情緒中的蘇曼并沒有注意到喬黎明從剛剛就不敢抬頭看自己的反常，和他哪怕抬頭也沒什么表情變化的樣子，以及他那已經(jīng)被自己看得通紅通紅的耳垂和脖頸子，只一心想著這樣的技術(shù)人才要如何安排的事情。

    為此，蘇曼也忘了要帶喬黎明下車的事兒，一直到司機(jī)按喇叭，公社的小干事也喊著她的名字，說道：“蘇主任，書記那邊說要您回來以后立刻去找他……”

    蘇曼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回了一句“我這就來”后，直接拉著喬黎明就往車下走，并對等在車邊的小干事說道：“這也是分過來的知青，你先把他帶去……帶去會議室，我等會兒還有事兒要和他談——”

    說著，蘇曼又對從始至終表情都沒啥變化的喬黎明說道：“喬知青，你先跟我同事去會議室等我，我對你資料上面所所寫的[特長]一欄里的內(nèi)容很感興趣，只是我現(xiàn)在還有點其他事情要解決，需要你等一等……”

    沒等蘇曼說完，仍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掌看得入神的喬黎明就點了點，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等你?！?/br>
    對此，蘇曼也只是有那么一點點詫異于喬黎明的配合，但也只是詫異了一會兒，就又匆匆忙準(zhǔn)備去找田慶豐了。

    她這可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匯報，要完成的。

    只是在離開以前，蘇曼本著關(guān)心關(guān)愛珍惜技術(shù)人員的態(tài)度，在往前走了不遠(yuǎn)后，突然回頭，來了個“回眸一笑”，對喬黎明說道：

    “剛剛忘了和你說——

    “歡迎你來到麥稈公社！”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只是上線了，不代表感情線的開啟，寶貝們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吧，女主就是饞他身子……不是，饞他技術(shù)——

    文案中其實也有寫，之前作話里也有說過，這篇文的整體基調(diào)就是女主事業(yè)線為主，這個是貫徹全文的主線；日常生活線為輔，這個是為了調(diào)劑，讓整篇文看起來不會那么枯燥，也能讓人物顯得更加飽滿。

    總結(jié)：女主事業(yè)線＞日常生活線（包括工作之外的個人生活、親情家人、友情朋友多條分支）＞感情線

    男主就是背景板 工具人，也算是一種調(diào)劑……感覺我這樣對男主真的好渣啊，但我始終堅持“愛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這句話，我覺得女性還是要有事業(yè)，要有興趣愛好，有多交朋友多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味地耽于感情……當(dāng)然了，這僅代表我個人觀點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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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修）

    為了盡快將麥稈公社服裝廠的事情張羅起來,蘇曼可是在縣里足足呆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又是調(diào)查市場情況，又是聯(lián)系業(yè)務(wù),和紡織廠簽下布匹訂單的,可給她累壞了！

    坐在公社書記辦公室里,蘇曼故意跟田慶豐面前訴苦,賣慘著自己這一禮拜為了公社,為了廠子有多么多么辛苦的話，說著還不忘將自己工作的成果——那張訂單合同——拿了出來，遞給了田慶豐看：“書記,您可不知道，我為了能多拿點優(yōu)惠，可是都快把紡織廠的門檻兒給踩平了,才拿到的成本價,連商店里進(jìn)貨都得18塊錢一匹呢，但給咱們的價格才15塊錢！”

    看著蘇曼回縣里一趟,反而面色紅潤有光澤的樣子，田慶豐實在是說不出“你辛苦了”的話，只想著回頭還得再跟會計那邊說一聲,給蘇曼在她的職位上,盡可能多提高點工資待遇,順便再給她多出一份屬于“副廠長”的工資出來。

    只是這個念頭,在田慶豐看到蘇曼遞過來的訂單合同時,隨風(fēng)消逝了……

    “二百匹布？！”田慶豐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曼,“小蘇你,你竟然和紡織廠訂了……訂了價值三千塊錢的合同,買了二百匹布回來？！”

    “對啊,要不然我也拿不下一匹15塊錢的價格。要知道，這個數(shù)量的布匹，哪怕是市服裝廠那邊想買，也得需要至少3200塊錢才行，而且還沒有紡織廠那邊答應(yīng)免費給我的棉線和瑕疵布呢！”

    “但那是三千塊錢……咱公社賬上總共也才就那么點錢，你把這么多錢都先花在布料上面了，萬一咱們做出來的成衣賣不出去那么多錢……那不就等于全砸手里了嗎！”

    田慶豐的顧慮并非是憑空臆造，或者是對蘇曼的不信任。而是在得知蘇曼打算先在公社這邊辦服裝廠的想法以后，他就趁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關(guān)于紡織行業(yè)的情況，對成衣生產(chǎn)、銷售等相關(guān)問題的了解，并且還詢問了一下公社的干部和社員們對于買布料、衣服的態(tài)度。

    “我之前問過住在公社的社員們，還有幾個生產(chǎn)大隊所屬的社員、知青們。像是他們這樣沒有干部、工人才有的票證補貼的同志，一年能得到的布票也就只有幾尺，根本不夠做一身新衣服的?！碧飸c豐十分擔(dān)憂說道，“所以，大多數(shù)同志都是將家里的布票多攢幾年，不是給家里新出生的孩子留著做炕被的，就是家里頭有閨女、兒子，給他們留著結(jié)婚時候才會用。所以，想要做成衣在公社內(nèi)部賣，那絕對是不現(xiàn)實的事兒，賣給供銷社倒是可以，但咱們也沒有門路，供銷社那邊不一定會要咱們這邊做出來的成衣，到時候……”

    “我先打斷一下，咱們和紡織廠的訂單，是不用一筆結(jié)清三千塊的?！碧K曼打斷了田慶豐不斷唱衰的糟糕設(shè)想，解釋道，“我和紡織廠簽訂合同的時候在上面都寫了，分期付款。先給一千塊錢，剩下兩千分四期，一個月五百塊，一直到年底，銀貨兩訖?！?/br>
    “分期付款？”田慶豐愣了一下，“那最后不也還是要三千塊錢，咱們不也還是得想辦法把買回來的布賣出去回本嗎?！?/br>
    面對田慶豐的疑慮，蘇曼表示十分肯定對方在百忙之中還愿意抽時間來進(jìn)行市場釣場的行為，并給出了一個保他滿意的答案：“話是這么說，但如果我們不把做出來的成衣賣給商店或是供銷社，而是以公社為單位，向其他公社直接售賣，還不要票呢？”

    “向其他公社直接售賣？這樣的話，不就成了投機(jī)倒把了嗎！”田慶豐愣了一下，立馬說道，“小蘇啊，咱們可不能做知法犯法的事情，要按規(guī)矩辦事的！”

    “書記您瞅您說的，我可是國家的干部，咋可能公然違背國家的要求去干違反亂紀(jì)的事情呢！”蘇曼認(rèn)真說道，“我說的把成衣不要票賣出去的意思，不是要賣給個人，而是賣給公社——”

    按照目前國家對于“投機(jī)倒把罪”的指示文件中的定義，投機(jī)倒把就是以牟取暴利為目的，套取國家或集體的物資，進(jìn)行倒買倒賣，長途販運，組織地下企業(yè)（地下廠、店、工程隊等），以及從事其他非法商業(yè)活動等的行為。[1]

    但這里面首先強(qiáng)調(diào)的，就是以牟取暴利為目的行為，才能算是投機(jī)倒把的行為。

    更別說，根據(jù)□□頒布的《關(guān)于打擊投機(jī)倒把和取締私商長途販運的幾個政策界限的暫行規(guī)定》開列的投機(jī)倒把的八項類目來看，蘇曼所提出的買賣成衣的想法，也都不在這八項類目里面，尤其是作為背靠公社，手里頭有縣領(lǐng)導(dǎo)親自批準(zhǔn)開廠證明，和各種證件的合格廠家，蘇曼的行為就像是紡織廠為市服裝廠簽合同買賣布料一樣，也和市服裝廠制作好成衣以后，再和其他各大百貨商場、商店和供銷社等再進(jìn)行批發(fā)、售賣一樣，都是合法的！

    只是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哪怕文件上面對于“投機(jī)倒把罪”的定義是十分清楚的，人們也都是聞風(fēng)喪膽，不敢做半點可能會被定性的事情。這并不是他們不認(rèn)真學(xué)習(xí)文件或是什么的，只是這個敏感的時代，讓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的人，都被“斗”怕了。

    對此，田慶豐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