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挑戰(zhàn)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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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宗良發(fā)了話,這下,江耕耘可謂一下從殺人嫌犯成了巡檢司的“貴客”,好吃好喝伺候著。幾天汗?jié)n粘衣,終于能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換件干凈衣服,可尷尬的事,江耕耘并沒有換洗的衣物。但這點(diǎn)小事都被司馬宗良考慮周全,特地命人拿來了自己的衣物給江耕耘換上。還別說,司馬宗良和江耕耘身材相仿,江耕耘一穿上便覺得合身,像自己衣服一樣合身。而且衣服顏色雖暗,但樣式新奇好看,像是官袍和普通衣服的結(jié)合,江耕耘一照銅鏡,個人都覺得這身衣服給他增添魅力不少。 “江公子真是生的俊俏,這身衣服竟然比我家大人穿上還要合身?!彼藕蚪诺氖莻€中年老漢,說是這司馬府暨巡檢司的管家,年紀(jì)不過半百,但頭發(fā)全都白了。 “管家客氣。”江耕耘捋了捋額上的發(fā)髻,他不知道司馬宗良穿上這身衣服如何,但確實(shí)挺合適。人在照鏡子的時候,能發(fā)現(xiàn)鏡中的自己比本身好看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江耕耘也不例外,他并不帥氣,只是耐看,這一看,就更加耐看了。他仿佛能被自己所折服。 “哦對了,”但江耕耘是個理性的人,懂得節(jié)制,他突然好奇,問道:“司馬大人今年多大?” “二十有二?!?/br> “哦?!苯怕牶?,心道比自己還要大上一歲?!澳悄闼藕蛩嗑昧??” 管家回道:“老奴從小看著司馬大人長大,有十年的時間了吧?!?/br> 十年可不短,這管家算是他司馬宗良身邊的老人,想必對他了解不少,江耕耘驚訝一聲,隨即又問道:“司馬大人不是本地人吧,你是他的管家應(yīng)該了解他,他怎么想要做官呢?”在江耕耘看來,做官有什么好?受約束,事務(wù)多,待遇差。做個行走四方的游俠多好,無拘無束,走走停停。要是自己沒有那深仇大恨,他的童年夢想也不會被埋沒。 管家沒有隱瞞,站在那,像是下級對著上級匯報工作,倒對江耕耘一五一十的說了,仿佛這也是司馬大人交代過得好生伺候的一部分。 “司馬大人不是本地人,家在中原大地,他家世代武官,不過大都在中原任職。他從小涉獵廣泛,尤對龍城飛將李廣將軍崇拜,一心想要到這邊疆來,保家衛(wèi)國。但家主不許,說是等到成年再議,成年之后又拖了幾年,說是等到婚配再談,其中司馬大人偷偷逃跑了好幾次,都被逮了回去。沒辦法,二十歲那年,他便一氣之下成了婚,成婚第二天便收拾了行李悄悄出發(fā),結(jié)果又被逮了回來,家主說司馬家必須有后。后來沒辦法,司馬大人只能等到少奶奶有了身孕,這時才光明正大的離開了家,至此沒了阻攔。我也是受了家主的囑托,才一路跟到這伺候大人的?!?/br> 司馬宗良的一生何其精彩,被管家這么一說,好像管家是多年不曾張口的啞巴,嘴里滿是塵封多年的秘密,一說,讓人長了見聞更多了好奇。 這是一段并不值得宣揚(yáng)的人生,但為何,管家要把司馬宗良的秘密告知于自己?雖然,這并不是辛秘,可他和管家并沒到要相互交心的情感,他們才堪堪數(shù)面之緣而已。 正想著,司馬宗良這時過來了,江耕耘在偏房,司馬宗良大步闊步的前來,雁翎刀并未退卸,身后跟著兩名手下。“江兄衣服可還合適?”人在外,聲已近;身已進(jìn),人亦驚。 江耕耘聽見,那思緒就被丟在了一邊,匆匆回道合適合適。不過司馬宗良倒還在驚訝之中,驚訝江耕耘穿著他的衣裳的氣質(zhì)。衣裳上身,精氣神立馬提升不少。 司馬宗良驚覺,這才贊揚(yáng)道: “看來江兄適合軍旅啊,這一身衣服,雖說只算半件官服,可精氣神絲毫不遜色,是個做將軍的料。” 江耕耘哪里想做什么將軍,不過司馬宗良一番夸贊,明顯是出于好心,他也就笑臉說道:“司馬兄玩笑。倒要謝謝你為我安排的一切,希望這不會連累你?!?/br> “不連累,胡萊我還未放在眼里。哦對了……”司馬宗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我們審訊了抓住的兩名馬匪,得知了馬幫幫營的下落,有馬匪帶路,我們便可以一舉消滅馬幫!” 江耕耘對馬幫所知不多,也就不知道馬幫是否真的值得消滅,但他和馬幫接觸過幾回,得知馬幫確實(shí)是個不務(wù)實(shí)不正規(guī)的幫派,燒殺搶掠為生,無惡不作茍活。既然存在沒有價值,且對社會造成了不小的危害,那么清理他消滅他,就是件令人大快人心的事。 “這確實(shí)是件好事,這樣一來,司馬兄的政績又能添上一筆。我在這里就先恭祝司馬大人此行馬到成功!” “政績倒無所謂,主要是為土城的百姓謀福?!彼抉R宗良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言者無意聽著有心,江耕耘結(jié)合之前的故事,如今只覺得司馬宗良整個人變得高大和偉岸起來,難免心生崇拜。 “那好,為百姓謀福!” “嗯。軍務(wù)緊急,那江兄我就不多留了,還望江兄能記住我們之前的約定,如約等我回來?!?/br> “一定?!?/br> 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司馬宗良這才行禮告辭,他本沒有必要來“通報”,江耕耘并不知道他的行蹤,但他總是認(rèn)為,結(jié)交一個人,就得坦誠相待。 江耕耘也回了禮,目送著司馬宗良離開。屋外仍下著雨,不曾止住,雨勢很大,路面上都積了厚厚一層雨水,腳踩上去,都快沒著腳背了。街上行人幾乎沒有,店家或許是因?yàn)樘纾矝]有開門,整個土城已被雨水包裹,像是一座寂寥的城。 司馬宗良一行人,大約有三十來人,已是巡檢司一多半的兵力了,人人披著斗笠,前面壓著馬幫的兩人,大步出了巡檢司的大門,踩在了積水當(dāng)中。這是整條大街唯一的活物,行至不遠(yuǎn),便被潺潺簾水吞沒了。積水從來都未平靜,也就留不住他們的痕跡。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一雙眼睛,就躲在對面歇腳的房屋內(nèi),注視著整個巡檢司的一舉一動。見司馬宗良帶人出來,眼睛似乎有著臉部相同的功能,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江耕耘遣走了管家,就在房間里看起了書來,管家給他找了本志怪小說,他權(quán)當(dāng)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其實(shí)他的心是定不下來的,傷口在陣陣發(fā)癢,顯然是結(jié)疤了,而心中則一直牽掛著高仲一死亡一案。高仲一對他不錯,雖然是個商人,可思想中總有幾分憂國憂民的味道,讓他推崇,可怎么也沒想到有人會陷害自己而殺了他,這到底意欲何為? 他下山才多久,途徑的地方也沒有幾個,認(rèn)識的人也屈指可數(shù),哪來什么仇家,哪來什么陷害?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莫非是他們江家的仇家,得知了當(dāng)年自己幸免于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事只有師父和自己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據(jù)張異之前推測,莫非是白符銘?可自己和白符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也不太可能。設(shè)局的人設(shè)了一個迷陣,目的是想讓江耕耘自己搞垮自己。 不容多想,管家又進(jìn)來了,說是外面有兩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一個叫張異。江耕耘一聽,連忙讓管家把他們放進(jìn)來。噔噔噔,不多時,張異他們就被管家領(lǐng)了進(jìn)來,江耕耘一看,是張異兄妹。他謝過管家,就讓管家忙去了。 “你們怎么來了?這下雨天的?!?/br> 這下雨天的,張異兄妹各披著個斗笠,可雨太大,斗笠脫在門口,但這身上也沾染了許多,顏色深一塊淺一塊,臉上也有。江耕耘這也是下榻于別人的住所,什么東西都沒有,也就只能各倒了杯熱茶,吩咐他們坐下說。 張異提了個竹籃,昨天烏拉拉朵兒提的那個,明顯里面裝著合口的飯菜。他一點(diǎn)不拘,把竹籃在桌子上一放,便抖擻起身子,顯然有雨觸摸了他的皮膚。 “唉,這雨也真是,說下就下,還下這么大?!?/br> 倒是烏拉拉朵兒矜持些,她先把挽在臂彎的衣物放在另一根板凳上,她的頭發(fā)長,濕了些,便才掏出個手絹,自顧個的輕拭。動作也是鄰家該有的模樣,宛如在浣洗她的頭發(fā)。 “清早下雨降溫,我們本想去牢房尋你的,給你帶了件衣服順便帶了些吃的??烧l知一去縣衙,說你換到了巡檢司來,我們這又才匆匆趕來。一路進(jìn)來和管家溝通了幾句,耕耘哥,沒想到昨天你還身困牢房,今天就成了座上賓,這轉(zhuǎn)變可真是大啊。” 江耕耘一聽,瞬間感動,這兩人真是有心,就像家人一樣給著他溫暖。江耕耘一陣自嘲: “呵呵,哪是什么座上賓?只是司馬宗良人好,相信我不會跑了罷了。” “對了恩人,怎么好端端的你又被帶進(jìn)了巡檢司?”張異終于抖完了皮膚上的水漬,或許是被他蒸發(fā)掉了也說不定,他徑直坐下,喝了一杯熱茶,問道。 “就叫我名字吧,你們并沒有欠我多大恩情,恩人聽著不舒服。”當(dāng)時江耕耘出手幫張異兄妹,他或許是覺得張異人不錯,順手幫了個忙而已,反正并不是圖來日的回報。沒想到張異兄妹倒有情有義,自從自己落了難,對自己的幫助關(guān)心可不少,這些江耕耘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那好,就叫江耕耘吧?!?/br> 江耕耘嗯了一聲,便把昨晚的經(jīng)過又再講了一遍,不過他還是自動過濾掉了吳青州那一幕,他不是不相信張異兄妹,而是怕隔墻有耳,落了口實(shí)。他覺得,到了此時此刻,何必去解釋給所有人去聽了,馬英勇是不是他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承認(rèn)則能得到重視,盡快還原自己一個清白,這樣自己也能恢復(fù)自由,找到陷害自己的人。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真非他做不可。盡管這樣,他會招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馬幫部分幫眾的仇視和追殺,但英雄,生來就是被嫉妒和敵視的。 張異和烏拉拉朵兒一聽,這還了得?他們的恩人江耕耘殺了馬幫大當(dāng)家馬英勇,這么大的事,他們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張異,這屁股還沒坐熱,又蹦跶了起來,那馬英勇是誰?那馬英勇可是馬幫堂堂大當(dāng)家,叱咤土城的風(fēng)云人物,連縣太爺碰上都要避讓三分,沒想到被江耕耘這么輕描淡寫一說,還真就死了。還不是死于意外病發(fā)和自殺,而是他殺。這驚訝一點(diǎn)也不亞于馬英勇自殺! 烏拉拉朵兒倒還好,她對馬英勇沒什么概念,但她對馬幫還是有所耳聞,就連巡檢司司馬巡檢大人這些年來對馬幫都束手無策,那這馬幫也是厲害之至,那至于那馬幫的幫主馬英勇,那肯定就厲害非常了。 江耕耘嗯了一聲,仿佛這就是件輕描淡寫的事。這故事講多了,他也講的習(xí)慣、從容、精彩甚至驚心動魄,死無對證,他原先的惴惴不安,已經(jīng)無影無蹤。 “我說恩人啊,你可真是讓我們驚訝???”見江耕耘對于此事看的無比輕松,張異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看看江耕耘,再看看meimei朵兒,除了發(fā)些感慨,再想不出什么夸贊的話來。 “還有其他讓你驚訝的?”江耕耘接茬道。 “當(dāng)然!”張異xiele氣的氣球又滿了氣,叨叨說道:“前幾天你剛到開心客棧的時候,我本以為你是來參加沙幫成立大會加入沙幫的,事實(shí)上你是這么做的,快如閃電在擂臺上救了高仲一一命,還擊敗了成名已久的魏三刀,名氣開始由默默無聞不斷上漲。后來你殺了馬幫三當(dāng)家,成了除惡揚(yáng)善的英雄,如今你又殺了馬幫大當(dāng)家,不僅是大英雄,更是超越了馬英勇的存在,這樣一來,你的大名,可名動整個大漠江湖了?!?/br> 江耕耘倒沒考慮過這些,如張異這般一說,那豈不是自己突然成了眾矢之的?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自己有了本不該有的名氣,恐怕日后麻煩會更多了。 “那這真是件壞事。”想著日后的生活,這可真是件糟糕事。江耕耘一路低調(diào),本就是研究透了這個道理,可沒想到光顧著自己的清白,一時之間,還沒考慮過來。 “這怎么是件壞事呢?以后你就是個大英雄了,跺跺腳,這土城都得搖一搖呢!”烏拉拉朵兒剛把茶水填滿,剛才那一長段話可費(fèi)了張異不少口舌,張異拿起茶杯一悶而下,但他看江耕耘臉色并無喜色,立馬就猜到了江耕耘的心思。 “也對,這也算一件壞事。這世上,尤其是這江湖世界,摸爬滾打時間太長,總有許多人想一夜成名,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挑戰(zhàn)名氣大的人。你呀,殺了馬英勇漲了名氣,恐怕這消息一透露出去,就有不少高手要來找你的麻煩咯?!睆埉惖恼Z氣倒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烏拉拉朵兒聽著不舒服,故意用手肘碰了張異一下,張異一瞧,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眼色,看的烏拉拉朵兒是一陣不好意思。 張異正想著,烏拉拉朵兒正不好意思著,而江耕耘也正煩著,突然,暴雨如注的窗外,一道尖利的聲音,像是一只飛旋的利箭,從屋外,飛射進(jìn)了整個屋內(nèi);而伴隨聲音而至的,還正是一把小巧的飛鏢利器,帶著張紙條,插在了屋內(nèi)的柱頭上。 “江耕耘,以吾之名向你挑戰(zhàn),輸贏不定,生死自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