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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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掃完西院,夏家子弟陸續(xù)來了。 任東楊引著小喜一同先把別處打掃了,讓小喜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自己又折返到西院附近接著打掃。 小喜知道任東楊能干,不疑有他,只囑咐說:“你不要亂走啊,被抓住了可不是玩的。還有別忘了吃早飯的時間?!?/br> 任東楊借著花樹遮擋,拿著掃把站在西院連廊外,冷眼看夏家人練功。 夏樓訓(xùn)話:“清晨為一日之始,陽氣初升,正適合修煉內(nèi)功。你們須氣定神凝,心無雜念。” 眾人便開始閉目站樁,夏樓穿行在眾人之間,不時敲打,誦念內(nèi)功口訣。 任東楊暗暗點頭:夏家的烈陽掌雖是外門功夫,卻也不放松內(nèi)功修煉,如此掌力才能有后勁。 內(nèi)功修煉完畢,夏樓演示了兩遍烈陽掌,一慢一快。烈陽掌共二十一式,大開大合,剛猛無匹,的確不負盛名。只不過夏樓意志消沉,使出來難免有頹靡之氣。如此剛猛的掌法,夏樓使完兩遍仍是吐納自如,任東楊料想此人功力應(yīng)當與自己不相上下。 隨后夏樓命眾子侄兩兩對練,他指點了一陣,見沒什么大礙,就先離開了,走之前點了夏勉與夏年替自己監(jiān)督。 長輩一走,剩下的人明顯開始松散,嬉笑打鬧。夏勉還在維持秩序,夏年早已勾肩搭背,跟交好的幾個兄弟玩笑起來了。 一個歲數(shù)小點的問:“年哥哥,你們昨日出門,又去哪里玩了?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夏年笑說:“去城里喝酒聽曲兒去了,嘖嘖嘖,那唱曲兒的小娘,手可真細啊?!?/br> 歲數(shù)小的興趣缺缺:“好沒意思,曲兒有什么好聽的,咿咿呀呀惹人煩。” 夏年跟昨日一同出門的兄弟擠眉弄眼,說:“好兄弟,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br> 夏勉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就過來勸阻:“年兄弟,你功夫最強,正該帶著兄弟們好好練功,怎么凈扯這些沒用的?!?/br> 夏年冷哼一聲:“夏勉,你在這裝什么管事的?怎么,嫌我們出去找樂子不帶你?” 旁邊又有陰陽怪氣幫腔的:“勉哥哥,你怎么還管起年哥哥來了?你還沒過繼給大爺呢,倒拿出這氣勢來了。便是論武功,你也比不過年哥哥,哪里都管不著他呀?!?/br> 自然也有擁護夏勉的,一時兩邊吵了起來,大伙不練功了,說著說著就要動手。 夏年本就容易沖動,早也看不慣夏勉了,加上前兩天父親說的話,對著夏勉就出了掌。夏勉急忙避讓,見夏年招招狠厲,知道他是動了真格,但在夏家大宅中,處處都是眼睛,夏勉不敢對夏年主動出手,因此只是招架。 夏年見夏勉只守不攻,更是上火:“你出手啊,不是很能耐嗎,慫貨!” 院里都是年輕人,只覺得熱鬧,各自助威,也有機靈的跑出去想叫夏樓來,卻不想半路撞上了夏逐,把老爺子給招來了。 夏逐見西院亂作一團,不由大怒:“這是在干什么!” 眾人見家主到來,紛紛散開作鵪鶉狀,夏年已是紅了眼,仍不停下。 夏逐一掌凌空劈出,將二人分開。 任東楊沒想到夏逐竟然也來了,夏逐掌力在一丈之外猶有威勢,可見功力深厚,任東楊自忖遠遠不如。為免被夏逐發(fā)現(xiàn),她趁院中還亂著,閃身到了房后。 夏逐喝道:“你們兩個給我跪下,兄弟鬩墻,成什么樣子!年兒,此事因你而起,你咄咄逼人,對兄弟毫無友愛之心,回你自己院里禁足半月,好好反??!勉兒知道謙讓兄弟,但一味避讓,有失我夏家勇猛之風,也回家反省叁日。” 夏逐訓(xùn)完二人,又罵了一通剩下的小輩,才離開了。 任東楊試著遠遠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并未被發(fā)覺。 一早上便看見了夏家年輕一代的水平,還見了夏逐父子兩人出過手,收獲頗豐。任東楊心中對二人武功大概有數(shù),想著烈陽掌能憑空生火的傳言,開始籌謀下一步計劃。 任東楊借著干活的便利,白天把夏宅內(nèi)“小善”能去的地方都好好探了個遍,再加上小喜咭咭呱呱的解說,和從其他下人處聽來的只言片語,她已經(jīng)掌握了夏家人的生活規(guī)律。夜間,她分別去了夏逐和夏樓的房間外探察,均未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任東楊并不急,門主雖說盡快,jiejie卻說給了她一兩個月的時間,她大可以慢慢來。 不急不躁的任東楊此刻得了閑,想起昨晚結(jié)識的新朋友,她來到江邊,果然聽到了琴聲。 昨晚任東楊走后,慕鴻一夜未眠。 他回味著任東楊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喜不自勝。師姐還說什么不會有人愿意聽他的曲子,更不會有人聽懂,現(xiàn)在不是有人了嗎!等天一亮他就要回閣,讓師姐知道這件事。冬陽姑娘還叫他“阿鴻”呢,多親密,師傅和師姐們都從來不會這樣稱呼他。剛才他的言行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吧?現(xiàn)在他才后悔平日沒有多學習待人接物,不知道該說什么討人歡心。 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是一片甜蜜的混沌,比任何蜜餞都要甜。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發(fā)現(xiàn)用的是冬陽姑娘用過的茶杯,他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他怕褻瀆了冬陽姑娘,趕忙想要放下,卻又不舍,手指不住地摩挲茶杯。 如此思緒混亂了半夜,他忽然靈光一閃,知道下一支曲子作什么了?!霸鲁鲳ㄙ?,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慕鴻口中念念有詞,一邊試音,一邊記譜,時不時停下來回憶著昨晚的情景傻笑,作完這曲《月出》,天色已然破曉。 慕鴻顧不上收拾,將小舟一撐,順流而下回到鐘呂閣,直接去找與他最親密的五師姐。 五師姐許碧正在竹林中按孔吹簫,慕鴻趕來,許碧只當沒看見,慕鴻也不敢出聲。一曲奏罷,許碧才問:“今日可稀奇了,你怎么回來了?” 慕鴻興沖沖地說:“師姐,有人能聽懂我的琴曲,我有心上人了!” 慕鴻講了來龍去脈,許碧拊掌笑道:“可算讓你碰見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師承何人?” 慕鴻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對方的名字一無所知。他想沒關(guān)系,慢慢就知道了,他來是要師姐幫忙拿主意的:“師姐,今晚再見面,我是奏《鹿鳴》給冬陽姑娘聽呢,還是奏《月出》呢?” “你們約好今晚相見了嗎?” “冬陽姑娘說不一定?!?/br> “那就是不一定會見面咯?!?/br> “可也是不一定不來呀!” 許碧沉默了一會兒,決定不打擊師弟,說:“你既已經(jīng)寫出《月出》了,就《月出》吧,好叫她知道你的心意?!?/br> “會不會太輕浮?” “那就《鹿鳴》?!?/br> “會不會太冷淡?” “……” 陷入無盡糾結(jié)的慕鴻被師姐趕了出去,他馬不停蹄往群青小筑趕——萬一冬陽姑娘來找他了呢? 任東楊當然沒有來,當時任東楊還在和小喜挑水。但這絲毫無損于慕鴻的期待,他仔細沐浴,精心打扮,就連衣衫的飄帶都要舒展得恰到好處,力求讓冬陽姑娘看到最好的他。 等到夜幕降臨,明月初升,慕鴻坐在舟中,豁然開朗:他要讓冬陽姑娘看到他坦蕩赤誠的情意,才不要欲擒故縱地惺惺作態(tài)。 當他奏著《月出》,任東楊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慕鴻的心化作一杯甜漿,只盼能傾倒而出求眼前人垂憐品嘗。 ———————————————— 小甜心慕鴻是有點言情線在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