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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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強慘拿自己當(dāng)替身 作者: 木挽挽 傳聞大楚四皇子蕭罹喜歡看男子的臉,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派人去找天下美人送入府中,可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在找一個人。 謝硯避世多年,一朝出來做任務(wù)。 蕭罹把他當(dāng)作了白月光,謝硯在心里想,為了任務(wù),當(dāng)一下替身沒什么不好。 后來,坊間都傳四皇子的怪癖終于治好了,只有謝硯知道,情到深處時,他每每睡夢中喊的,都是另一個人。 謝硯覺得,蕭罹的白月光總會回來。而那個時候,他完成了任務(wù),不過是回到原來的地方,與蕭罹之間不會再有瓜葛。 只不過近來,他越發(fā)覺得蕭罹的病嚴重了,不只是酒醉后,睡夢中,連清醒的時候,也會對著他喊那個人的名字。 謝硯受夠了,怕有一天自己會深陷其中,他握著短刀威脅蕭罹:放我走。 離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棘手的事不知是誰放出流言,說紅遍整個坊間的話本子《雪境》,講的禁斷故事,其實是四皇子和他的小情人 而最新的一冊話本扉頁,是和謝硯一模一樣的畫像。 某天,四皇子蕭罹在坊間傳聞的怪癖多了一個條件有人看到,他常常拿著話本子,招呼侍衛(wèi)去找,與那扉頁畫像一樣的男子。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強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謝硯,蕭罹 ┃ 配角:蕭然,沈黎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瘋狗叼走了小鳳凰 立意:即便身處絕境,也要匍匐前進,永不停歇。 1、第 1 章 余冬未祛,殘雪消融,京都皇宮外的杏花枝尚未長出芽葉,卻已迫不及待支起了身。 子夜時分,負責(zé)在晚夜巡邏的小廝敲著銅鑼,嘴里哼哼白日在酒樓里聽過的小曲,愜意般行走在道路間。 等不經(jīng)意聽到一陣嘈雜的躁動聲,方才抬頭,看到了眼前不遠處的府邸門上寫了「四皇子府」四字。 這下口中的曲也停了,才意識到他這步子一邁,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四皇子的住處。 傳聞中,大楚的四皇子蕭罹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奇怪癖好,便是喜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招呼自己手下的侍衛(wèi),替他搜尋天下男子。 每夜子時,只要蹲守在四皇子府邸門口,定能看到成片的男子捂著臉從里頭出來。 問他們,卻也一個字不說。無人知曉這四皇子尋那么多男子入府做什么,也無人敢問。 有人說,許是這四皇子有斷袖之癖,可人人都知曉,當(dāng)今的皇帝最愛這四皇子,還有意將太子之位傳于他。 這一說法不是沒有依據(jù),封了他個府邸,卻未封王爺,都傳,就是將來要封他個太子當(dāng)。 說他是斷袖,也只在背后傳傳,當(dāng)個聽過便罷的笑話,沒有人敢在表面上說出來。 須知,即便皇上不發(fā)怒,這四皇子手下能人居多,也定能將多嘴之人在暗處解決。 小廝后背倏地一涼,心道他方才聽到的喧嘩,想必便是這四皇子又在處理男子。 他拿著敲鑼棒在頭上敲了幾下,暗罵自己真是一時管不住嘴,多喝了幾個酒,竟在這個點出現(xiàn)在四皇子府門口。若是打擾了里面那個主的好事,指不定要人頭落地呢! 想到這兒,他加緊腳下步伐,連鑼都險些拿不穩(wěn),急匆匆跑遠去。 而他前腳剛離開,緊接著四皇子府邸關(guān)嚴實的大門便被打開了,從里頭出來的男子排好了隊,低著頭被侍衛(wèi)催促著快些離開。 這些男子各有千秋,光看個模樣,都是中上之品,叫人瞧見了,確實是容易想到,這四皇子有些斷袖怪癖。否則,怎么光找好看之人,而不去尋那些臉有瑕疵的呢? 送走那些男子后,侍衛(wèi)掃了眼屋外確保無人,又將門關(guān)上。屋外無聲寂靜,恍若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過。 這一夜,四皇子并未將所有人都送走,而是留下了一人在府中。 侍衛(wèi)回到蕭罹跟前復(fù)命,說是已經(jīng)處理好此事。 蕭罹伸手揮下他,目光卻一直放在庭院中跪著的那男子身上。 關(guān)于蕭罹,除了那不知真假的傳聞外,還有一聞,便是他脾氣極差,稍有不合意的地方,便會將人折磨得不成樣子,只為解氣。 向來送入府中的人都是畢恭畢敬,不敢直視,不敢忤逆,唯今日這人,白色素衣加身,面容清秀,即便是跪在地上,眸子里也散發(fā)出莫名的堅定。 他敢直視蕭罹的眼睛,看起來比其他人有更多的傲氣。 這引起了蕭罹的注意。 侍衛(wèi)站在一旁不吭聲,蕭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半天,沒有任何行動。 那人與蕭罹對視,逐漸落了下風(fēng),原先眸子的傲氣似乎有了那么一點削弱?;秀币凰?,他眸子動了動。 蕭罹捕捉到那一絲淡淡的變化,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他勾唇一笑,似乎終于等到了什么,起身拔出侍衛(wèi)腰間的劍。 接下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覺得一陣風(fēng)在他眼前恍過,還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那把劍已經(jīng)按在了他脖子上。 而蕭罹,就站在他面前。 那人原先的傲氣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強裝鎮(zhèn)定的臉龐也終于按捺不住,身子一哆嗦,露出一臉驚恐和求饒的表情,別別殺我! 蕭罹眸子里亮起的淺淡光芒黯了下去。 不是這個人。 那個人,他不會這個樣子。 蕭罹還記得那人在這里時,從來不會在他面前露出一點膽怯的模樣。 那一夜,瓢潑的雨如漫天細針,根根打在身上,刺進心里。 他看著那個人跪了整整一夜,卻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蕭罹那時候,已經(jīng)是求他了。求他說一個冤,求他說一句想要留下。 可那個人就是這么倔,即使遍體鱗傷,也絕不會在他認定的事情面前屈服。 那眸子里閃爍的光,從來都沒有變過。 劍鋒一轉(zhuǎn),輕輕擦過男子的脖頸,一陣痛意傳來,緊接著那里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蕭罹森寒的聲線自上方傳來:滾。 男子連滾帶爬,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這位四皇子,連連應(yīng)是。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方才該看到了。蕭罹語氣中全是警告。 是是是 他這么一說,男子想起蕭罹方才警告其他人時的場景,嚇得起身踉蹌幾步,死里逃生般倉促跑了出去。 劍還未歸鞘,蕭罹攥著劍柄,目光放空,看著那男子的背影,鄙夷一聲,轉(zhuǎn)身,將劍甩給了侍衛(wèi)。 侍衛(wèi)接過劍,看向蕭罹的眼神欲言又止。 蕭罹:說。 侍衛(wèi)一愣,行了個禮,試探道:殿下,近來外頭的謠言,似乎又開始起來了。 他說的是關(guān)于蕭罹可能是斷袖的這個謠言,先前興起過,坊市間都在傳,只是后來被皇帝壓了下去。 蕭罹看起來不以為意:是因為臨安? 侍衛(wèi)點頭:殿下,皇上命您去臨安壓一下那的波浪,關(guān)于謠言的事,他會命人壓下的。 蕭罹:不需要。 侍衛(wèi)噤聲。 他們要傳,便隨他們傳。蕭罹的視線從那空無一人的門口轉(zhuǎn)回來,輕笑道:他們將來總不會傳要一個斷袖當(dāng)太子吧? 侍衛(wèi)大驚失色:殿下慎言! 蕭罹卻看起來滿不在乎,又再一次望著門口出神。 呃侍衛(wèi)知道他又是在想那個人了,小聲道:殿下那男子不是他。 蕭罹當(dāng)然知道方才的男子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才不會是貪生怕死之輩。 即便與他穿得一樣,長得相似,可是那雙眼睛,在蕭罹眼中,唯有那人是獨一無二的。 藏在那眸子里的傲氣,是無論遇到什么,都不會輕易改變的。 侍衛(wèi):您找了他七年,關(guān)于您的謠言天下皆知,他若是真的有情,為何不來 住嘴!蕭罹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這是我的私事。 侍衛(wèi)跪下,知道自己失言,殿下責(zé)罰。 夜風(fēng)帶著冬日的涼意吹過來,帶動發(fā)梢徐徐揚起,蕭罹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明日去臨安。 話畢,便顧自己轉(zhuǎn)身進了屋。 侍衛(wèi)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兩手攥著衣角,答道:是。 他看向空蕩蕩的庭院,心中是說不出的意味。 這來過四皇子府的男子,自七年前那人走后換了一批又一批,可無論怎么看,都沒有一個人是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人真的不知有人在找,還是說四殿下這七年來,其實都只是在等一個,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的不歸人。 臨安長盛客棧,小二正應(yīng)接不暇地招待這日的食客。 二樓,隱藏在門縫后的眼睛粗略掃了一遍樓下。確認無人后,謝硯合上門,在屋中間的桌旁坐下。 蘇辭正在研磨,主人,客棧人多,我們是外鄉(xiāng)人,要盯也輪不到的。 隔墻有耳,人多的地方,還是得謹慎些。謝硯在一側(cè)落座,拿起筆蘸了墨,在紙上寫起來,可有查到什么? 蘇辭擺手,放低聲音:沒有進展。也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說黯玉在臨安出現(xiàn)。這下全天下都知道,什么人都往這兒擠,那些世家大族先行一步捉走明事人,只剩下些無用的,耽誤了主人辦事。 謝硯余光掃過一臉不快的蘇辭,道:沒有進展,你辦事不利,倒會推卸責(zé)任。 不等蘇辭辯解,謝硯推給他一疊紙,意思是接下來用紙筆交流。 最上面的一張是謝硯方才所寫:先皇當(dāng)年命人打造黯玉時立下規(guī)矩,虎符黯玉同現(xiàn),眾將當(dāng)聽從虎符,可若虎符隱去,黯玉同樣可以號令軍隊。 如今虎符一半缺失,無法驗證真?zhèn)?,更是無法調(diào)遣軍隊,算是名存實亡。 黯玉沉寂多年,再次出現(xiàn)的消息卻在兩日之內(nèi)家喻戶曉,那個放出消息的人,多數(shù)是宮中掌權(quán)之人。 蘇辭執(zhí)筆,寫下一句話:王爺或者皇子。 謝硯靜靜看著他,不作言辭。 明德帝充分汲取前人教訓(xùn),不設(shè)本姓王爺,削弱異姓王爺權(quán)力。意就在警告那些王爺,不要妄想對大楚有異心。 謝硯拿起筆,將「王爺」二字劃掉。 蘇辭怔怔地看著剩下的兩字,用嘴型向謝硯比了比:皇子? 謝硯搖頭。 蘇辭疑惑,謝硯繼續(xù)寫道:沒有必要?;首觽儗頎巸τ械氖欠ㄗ?,拿黯玉說事,風(fēng)險太大。 黯玉形如虎符,妄圖拿到黯玉的,說是有奪位之心也不為過。 蘇辭又寫:那主人覺得是誰? 謝硯眼中游離不定,半晌,提筆落下兩個字:天子。 做這事,皇上比任何人都要容易,也沒有過多顧慮。 蘇辭驚詫,不可置信,飛快下筆:黯玉一事出來,皇上盛怒,立即懸賞尋回黯玉,還頒下口諭,說尋回黯玉之人加官進爵。 這若是皇上派人傳出的消息,那他此舉,是為了什么? 在他下筆的時候,謝硯正耐心地將方才的紙撕毀,放到燈臺的火焰上銷毀。 半晌,蘇辭睜大眼,反應(yīng)過來,出聲道:皇上想借此清了不忠之人。 是。謝硯點頭,輕聲道:這很容易想到。 隨后他又拿了張新的紙寫:黯玉恍若軍權(quán),再忠誠的臣子,當(dāng)他得到黯玉,哪里還會乖乖奉上?皇上不會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將黯玉占為己有。 蘇辭不語,看他繼續(xù)寫道:黯玉八成只是個幌子,皇上要查的,是那些有勢力,但沒腦子的人。 蘇辭這下全然明白了,皇上用黯玉引出的人,都是些將來容易被人蠱惑的勢力。 滴水成河,聚沙成塔。這些被利欲拉著走的無腦人,若是被有心人收買了去,底下勢力強大,皇位將朝不保夕。 那既然如此,主人為何要參與? 蘇辭一臉奇怪地看向謝硯,今日來這兒的,可都是為了黯玉。 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謝硯看出蘇辭在心里指摘自己,不急不慢地銷毀最后一疊紙,今日勢必有皇宮里的人來壓陣,接近他,豈不是離任務(wù)更近一步? 謝硯起身要打開門,帶上斗笠,輕笑道:下樓吧,時間差不多了,咱們?nèi)莻€皇宮里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后面應(yīng)該都是晚上九點更新 2、第 2 章 長盛客棧明面上是酒肆,實則是臨安的消息密集處,想要得到關(guān)于黯玉的消息,首選便是此處。 小二匆匆給謝硯倒完茶水,忙著招呼其他客人去了。謝硯余光粗略地掃過一圈,在看到對面那桌的男子時,目光驀地一滯。 恍惚間,兩人對視了兩秒。 謝硯愣神,喉結(jié)微動,隨之移開目光,再移回去時,那男子正在同身旁的侍衛(wèi)講話。 許是湊巧,謝硯心道他帶著斗笠,那男子定不知他在看他。 片刻,謝硯目光幽深,又暗暗朝男子那兒看了一眼,臉上浮現(xiàn)很淺的笑意。 他心下一動,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 果然來了。 咱這地方都能被盯上,要我說,是世道不太平的征兆。這是兩個屠夫打扮的男子,許是沖著那賞金,來臨安碰碰運氣。 他們所講的臨安知州,也是蕭罹此行奉命要來找的人。 黯玉在咱這兒出現(xiàn),那范老知州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擱這關(guān)頭被人砍了,你說巧不巧! 聞言,謝硯手下動作一滯,皺眉,眼中有些未盡之意。 的確是很巧。 這恐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黯玉本就是明德帝拿來清除不忠之人的幌子,到時候派人壓下,掀不起太大波瀾。 而那人卻偏偏要在此時給臨安知州來一刀,仿佛是昭告天下,范老知州便是因黯玉而遭人暗算,黯玉的的確確在臨安。 直接將此事鬧大了。 謝硯繼續(xù)聽那兩人侃侃而談:范老知州被人砍了,那咱在這兒等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