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皇帝的寵愛帥炸官場、娶了相親對象的jiejie(GL)、[綜歷史同人]王者游戲、虐文替身Alpha不干了(GL)、歸國少爺?shù)暮篱T之戀、繁枝之中、民國兇少的病美人、多年腎虛讓總裁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修真]撩完就跑不負責、公府嬌娘(重生)
這個人,他不會輕易放過。 刺客的任務(wù)是沖著明德帝去的,所以謝硯在獵場里遇到的刺客并不多。偶爾有幾個留在此處斷后的,都被他一刀抹了脖子。 帶著蕭罹行動不便,謝硯將蕭罹放在休息臺的不遠處,起身欲走,卻突然被蕭罹扯住了衣服。 蕭罹眸子睜開一道縫:別去。 謝硯淡淡道:你在這待著。說罷,他抽出短刀,朝休息臺奔去。 閃電劃破灰色天際,雨不加停滯,同雷聲一起驟然降落。謝硯腳尖踏過濘土,如踏風般離開獵場。 雨勢使休息臺顯得更加混亂,地上橫躺著眾多尸首,也有不少還在和刺客搏斗的侍衛(wèi)。 侍衛(wèi)所剩無幾,顯然是刺客占了上風。謝硯在樹上掃視一圈,并未見到明德帝的身影。 怕是已經(jīng)撤退了。 但刺客來得突然,眾多女眷都還未來得及離場,這就成了一個莫大的累贅。 還有蕭斐。 那些侍衛(wèi)都自顧不暇,蕭斐武功一般,加之前幾日被行刺傷了手臂,此刻顯然已經(jīng)擋不住刺客的攻勢。 蕭斐抬劍欲刺,手臂卻忽得一疼,動作慢了一拍,讓那刺客尋得破綻劈劍而來。 這時,從側(cè)面突然飛過來一支箭,謝硯翻身躍下,避開了那支箭,同時抽出長劍,電光火石間,從后部將蕭斐面前的刺客一劍刺穿。 謝硯目色一厲,又轉(zhuǎn)身一箭抹了身后那刺客的脖子。 幾乎在一瞬間殺了這兩個人。 血濺到謝硯的衣服和臉上,又被雨沖落,謝硯面不改色,轉(zhuǎn)身抓住了蕭斐,帶他沖出休息臺。 刺客圍上來,一個接一個,謝硯像是尖銳的利刃,來一個,殺一個。 蕭斐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人。 沖出休息臺,謝硯撞到了蘇辭。 饒是蘇辭同謝硯在赤潮同謝硯待過很久,看看到滿身是血的謝硯,再加上他陰鷙的眼神,也渾身抖了一下:主主人 看好他!謝硯轉(zhuǎn)回去解決剩下的刺客。 再回到休息場時,蕭罹不知何時醒來,也加入了戰(zhàn)斗,那些刺客皆轉(zhuǎn)向他攻去。 蕭罹武功可與謝硯相比,對付這些刺客并不難,但他身中毒,整個人臉色看起來一點也不好。 身上除了那箭傷,又被刺客在背上劃了一刀,索性他發(fā)現(xiàn)及時,避開要害,并沒有很深。 蕭罹單膝跪地,手撐著劍沒入土地。 要不行了。 身上的毒,在他體內(nèi)蔓延開來。 突然一個刺客抬劍從他面前攻去,蕭罹猛地抬頭,頭頂?shù)膭庖婚W,停滯在空中,同時,血濺了他滿臉。 下一秒,那刺客瞪大眼睛,盡是不可置信,直直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血順著雨水從劍上滑落。 滴答、滴答。仿佛能聽到每一滴血水落下的聲音。 謝硯眼里混著血絲,目光陰鷙,將劍停在空中,指著蕭罹的眉心。 不知是不是毒的原因,蕭罹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大腦空白了一瞬。 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他的小鳳凰。 多年不見,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 下一秒,謝硯轉(zhuǎn)身繞到蕭罹后面,躍身一旋,劍身破開落下的水珠,將剩下的刺客一劍封喉,沒有一聲哀嚎。 最后八名刺客齊齊倒下。 你是笨蛋?。≈x硯攥緊劍柄指向蕭罹額間,腕間青筋凸起。 這個人這個人 中毒了還來殺刺客。 這是找死! 謝硯目色凌厲,眼角因憤怒而發(fā)紅:你不要命了?!蕭罹! 蕭罹實在撐不住了,他沒有回答,闔上眼,堪堪要朝前跌去。 他的小鳳凰現(xiàn)在那么厲害。 好像白擔心了。 不僅如此,還成了累贅。 他張了張唇,沒能發(fā)出一個聲音。 對不起啊 謝硯迅疾收回劍,扶住蕭罹。 雨如瀑布般傾瀉著,謝硯攥住蕭罹衣服的手掐出了血,他低吼道:真沒用啊,蕭罹。 雨水刷紅了眼眶,他重復低吼道:誰要你來擔心了?真像個傻子! 狩獵遇刺,明德帝下令回宮。 此番出行,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護駕及時,明德帝并未受傷。但此次意外,有一部分原因是沈嗣護衛(wèi)不利,放松警惕,才讓刺客提前在獵場里埋伏。 鎮(zhèn)遠將軍為了保護明德帝撤退被刺客圍攻,雖說最后逃了出來,卻也身負傷。 而沈嗣,則被刺客刺傷一條腿,大夫說傷到要害,以后都不能恢復。 明德帝對沈嗣很失望。若不是看在鎮(zhèn)遠將軍的面子,他不會同意讓沈嗣來安排。 如今三位皇子都受了傷,沈家要擔這個責任。 謝硯在那日解決完刺客后便快馬加鞭將蕭罹帶回了京都,老管家看到四皇子受傷,連忙跟上去查看,卻得到了謝硯一個陰鷙的眼神,看什么看?宣太醫(yī)! 老管家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謝公子,渾身一顫,連連找人去尋了太醫(yī)。 與此同時,狩獵遇刺的消息也傳回了京都。老管家守在門外,焦急之中不覺驚詫,這謝公子跑回來的速度,竟比那些暗衛(wèi)帶回消息還要快。 謝硯眼底渾濁,死死盯著床上面無血色的人,像是這么看著就能把他看醒似的,片刻,他終于開了口:如何? 回公子。太醫(yī)想了想,宮里傳的四皇子帶回府的公子,應(yīng)該就是這位,他道:可解。 那還不快去。謝硯皺眉,聲音清冷。 太醫(yī)一哆嗦,顫巍巍道:有一味藥,名曰菟門子,甚是珍貴,太醫(yī)院內(nèi)并不能抓到。 那我出去買。謝硯睨他一眼,連衣裳都沒換就打算出門,卻被太醫(yī)攔下了:公子!太醫(yī)院都沒有,那些尋常藥鋪子又怎會有?臣知道一處有,但 他又不說下去了。 謝硯現(xiàn)在沒有耐心聽廢話。 他抽出短刀,太醫(yī)還沒看清動作,就被冰涼的刀尖抵住了下顎,謝硯看著他的眼睛,盡量穩(wěn)著語調(diào)沒將人殺了:說! 太醫(yī)顫抖著:三三皇子府內(nèi)有 謝硯沒時間去想為什么臉太醫(yī)院都沒有的藥,會出現(xiàn)在三皇子府?他只知道,既然在蕭然府上,那就好辦得多。 他想也沒想,收回短刀直奔蕭然府上。 老管家從敞開的門朝內(nèi)望過去,只見太醫(yī)腿一軟,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盞茶的時間后,謝硯取回了菟門子,他把盒子丟到太醫(yī)面前:全在這。 說罷,他便立在一旁看著。 太醫(yī)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七八根類似于人參的菟門子,心下一頓。 公子這是將三皇子府的菟門子全全部搶過來了啊 三皇子知道,豈不是要大怒? 謝硯看他動作停下,瞇了瞇眸子。 太醫(yī)感受到一旁的危險目光,忽得一機靈,將震驚都拋在腦后,只想著治好四皇子。 21、第 21 章 太醫(yī)給蕭罹上完藥,說是只要休息幾日便好。 謝硯伸手去探他的脈搏,確實比之前好平穩(wěn)許多,他皺緊的眉頭才終于得以舒緩片刻。 他合上門,回了自己屋子,蘇辭已經(jīng)等他很久了。 蘇辭看謝硯有些怔怔的,并沒有主動說話,謝硯坐在桌側(cè),朝窗外望過去,思緒著實說不上明朗,卻也沒有很糟糕。 他知道蕭罹那日保護的是小鳳凰。 那個時候,他的心停了一秒,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鳳凰。 他甚至,在那一刻產(chǎn)生了一股嫉妒小鳳凰的情緒他從來沒被人保護和擔心過。 謝硯闔上眼。 人心的味道,果然很奇怪。 蘇辭靜靜地待在一旁,看著衣衫上滿是血污的謝硯,眼神閃爍迷離。 太奇怪了。 他以前沒見過會為什么事情糾纏住的主人,包括獵場那次,他將二皇子交給他的時候,那陰冷的眸子下藏匿著憤怒的躁動。 主人失去了完全的冷靜。 說吧。謝硯睜開眼,聲音一如地冷淡。 蘇辭回神,看著他囁嚅道:主人 謝硯:我沒事,你只管說你的。 蘇辭這才嘆了口氣,開口道:先皇后趙氏,她帶領(lǐng)前朝余下老臣建立赤潮,后一直守在那里,沒有再出來過。 不過說是這么說,私下里到底有沒有再見先皇,這是個未知。 謝硯不說話。 蘇辭繼續(xù)道:先皇尋了妃子,或許與先皇后常年待在赤潮,兩人感情淡了也有關(guān)聯(lián)畢竟他頓了頓,放低聲音,先皇后她,在赤潮誕下一子。 謝硯抬眸看他。 蘇辭道:并未有那男嬰離開赤潮的記錄,他或許還在赤潮。 謝硯:你覺得,先皇后會舍得把自己孩子留在那種地方? 蘇辭啞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先皇后既然能夠同先皇一起上戰(zhàn)場擊退北夷,就絕不是尋常女子,或許真的能狠下心。 赤潮人數(shù)眾多,每個人的出生父母又無處可查。 那個孩子在不在赤潮,實在不好說。 謝硯問:若他還在,年幾何? 蘇辭:比主人大一歲。 二十四 赤潮這個年紀的人太多了。 蘇辭問:主人,這些好像和右符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 誰知道呢?謝硯起身,尋了件干凈衣裳,淡淡道:萬一哪天就有用了。 他命人準備了熱水,打發(fā)走蘇辭。 蘇辭得命要走,卻又被謝硯叫?。菏掛衬兀?/br> 蘇辭回過身,答道:送回他府上了。 謝硯:他沒問你什么? 蘇辭茫然:沒有。 他能問他什么? 謝硯看著蘇辭,不再說話了,眸子微斂,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片刻,蘇辭被看得不自在,訕訕開口:主人? 無事。謝硯道:你走吧。 蘇辭道是,便離開了。 謝硯褪去衣衫,沒入浴桶中,那水即刻染成了微紅,發(fā)散出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房間內(nèi)。 氤氳水汽縈繞在謝硯眉眼處,將那熏得微紅,他指節(jié)在水底顫了顫,片刻又松開。 蕭斐什么都沒問。 他讓蘇辭給蕭斐的信,是告誡他小心刺客會卷土重來畢竟赤潮做事情,絕不會失敗。 獵場的刺客沒帶鳳凰花面具,但從交手過程謝硯能看出來,他們的身手,出自赤潮。 兩次都是刺殺,且每次都不做到底。 蕭然和明德帝都活著。 殺了這兩人,對大楚都沒有好處。 赤潮要干什么? 難道他們所做的,不應(yīng)該都是對大楚有利的嗎? 謝硯睜開眼。 他實在是猜不透了。 不過說到底,這些,都與他的任務(wù)無關(guān)。 太醫(yī)開的藥方很管用,加上蕭罹本身習武,底子好,到第二日晌午便醒來了。 彼時謝硯并不在身邊,老管家看出他的意思,要去喚謝硯過來,卻被蕭罹攔下了。 蕭罹帶著傷,去找了明德帝。 明德帝寢殿內(nèi),蕭罹坐在皇帝賞賜的位置上,一言不發(fā)地盯著那位九五之尊。 頭疼,他不想來。 但蕭罹知道,即便他不來,明德帝也會宣他進宮,索性便自己過來了。 疼嗎?明德帝坐在床畔,用最平靜的語氣進行詢問,感受不到一點情緒。 疼。蕭罹實話實說。 明德帝輕哼一聲,嘴角微揚,很滿意他這個答案:疼就對了,記住這個疼,往后這樣的次數(shù)有很多。 明德帝聲音輕了不少:當了皇帝之后 蕭罹不動聲色,手指攥緊。 為什么要逼他當皇帝? 為什么要逼他把心分給天下百姓? 他一點也不想被逼上皇帝之位。 腦袋愈加疼,蕭罹抬手扶住了頭。 明德帝眸子微動,放緩聲音:聽人說謝硯把老三的府砸了,是為了找菟門子救你? 蕭罹抬眸,與明德帝的視線對上,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他確實不知情。 明德帝正了正身子,看來你不知道,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了。 你對他好他倒是知道該怎么回報你。 蕭罹默不作聲。 明德帝聲音冷了下去,有侍衛(wèi)看到,謝硯一人殺光了現(xiàn)場的刺客。 這個人深藏不露。 他在你身邊,究竟要做什么?是為了右符?他道:罹兒,他要找右符,你是不是幫他了? 蕭罹沒有否認:是。 找到以后呢?明德帝瞇起眸子,你知道的,右符意味著什么。他找右符做什么,他背后明德帝眼神一黯,突然不說下去了。 蕭罹并不知道謝硯背后是赤潮,也沒有說話。 罷了。明德帝嘆氣,話鋒一轉(zhuǎn),今日上朝,有兩件事。第一件,大臣們都在議論你但卻是因為謝硯。說你有個好的幫襯啊。 蕭罹口無遮攔:父皇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雖然當時在場的女眷和侍衛(wèi)親眼所見是謝硯的功勞大,但外界傳所傳,謝硯是蕭罹的人,在議論時免不了帶上蕭罹。 這樣一來,四皇子在朝中的威望自然而然就勝過其他兩個皇子。 明德帝:現(xiàn)在他是你府中人,但別讓他將來功高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