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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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辭覺得這話真沒法往下接,只說了一個字,便啞口無言。 木萱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點了點頭:你慢慢來,不急,離午自習(xí)還早。 說完,捋了捋額前狗啃似的劉海,揮了揮手,瀟瀟灑灑的走了。 等等,你為什么要點頭???什么又叫做不急,還早?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葉辭感覺自己裂開了。 系統(tǒng)默默的安慰她:辭辭,你要這么想,這還是木萱第一次離開的時候,跟你做類似于拜拜的舉動哎,算是一大進步吧。 葉辭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呵呵,那我跟書若彤好歹還是抄過檢討的交情呢,結(jié)果,我前面拿著美食找她,她鳥都沒鳥我書若彤、木萱,就不能用一般的友誼進程去考量。 系統(tǒng)想想還真是這樣:如此說來,反而是玉曼凝更符合大眾邏輯。 說到玉曼凝,葉辭又想起她從教室狂奔離去前的可怖表情,不免心底有些憂慮。 除了葉辭,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在想玉曼凝,那就是木萱。 剛剛經(jīng)紀人打電話來,就是說那七個明星預(yù)備提前放她的黑料,但到底提前多少,沒人知道。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打開手機,輸入了一串號碼,是玉曼凝專門用來接生意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嘟嘟 手機振動不停,手機的主人卻宛若雕像一般的蹲坐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外,聞著過往不知道聞了多少次的、令人作嘔的、獨屬于她親媽繼父之間信息素標記的味道。 這是貧民窟的一角,狹窄逼厭的過道,隨處可見的違建,隨地丟棄的垃圾,各式各樣的小廣告,臟污的下水道里不斷傳出的臭味,人與人之間時不時爆發(fā)的沖突與囂張的罵街,即便身處室外, 也幾乎與陽光隔絕。 昏暗、臟亂是它的底色。 這兒的人心里都沒有希望,眼里早已失去了光。 站在玉曼凝旁邊的,是一個虎背熊腰、抱臂而立的男alpha。 他鷹隼般的眼睛劃過她斷了無名指的右手,忽然嗤笑一聲,道:小姑娘,爺很看好你,不如你跟著爺混。爺?shù)馁€場就需要你這樣有膽識,還有本事的人。 男alpha,臂上紋著只猛虎,人稱虎爺,手下經(jīng)營著十幾個賭場,活了四十年,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沒有哪一個人,像眼前的小姑娘,留給他極為深刻的印象。 七年前,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親手拿刀,在他面前,剁下了自己的無名指,眼睛都沒眨一下,這種心性、這種魄力,虎爺就知道她絕非池中之物。 當年,林睿亭(玉曼凝的繼父)欠下賭債10萬,虎爺帶人上門討債,七八個高壯的漢子往不算大的客廳里一站,氣氛壓抑逼人,林睿亭躲在桌肚下瑟瑟發(fā)抖,拚命求饒。墻角處,一個過于瘦削的十歲孩子正在安撫著一個葂絲花般恐懼到失聲尖叫的女人。 是的,一個孩子在安撫一個成年女人。 聽起來多么不可思議的畫面。 但就在虎爺面前,真實的發(fā)生了。 大人在啜泣,在尖叫,在沒有風(fēng)度的顫栗求饒,甚至還要蜷起身子躲進孩子瘦弱的懷里。孩子呢,卻顯出了超越年齡的應(yīng)對能力。 多么諷刺的場景。 當時的虎爺已經(jīng)十分驚訝于小姑娘的冷靜,但他沒有想到更令他驚詫的還在后面。 他命人將林睿亭從桌肚下拖出來,將這個害怕到痛哭流涕的男人摁在自己的腳邊,踩上他的臉,將他踩到鼻血噴涌流了滿臉后,給了他兩個選擇:要么還錢,要么 虎爺看了看林睿亭戴著金戒的右手無名指,指了指:把它們,給爺。 早在催債前,虎爺就派人打聽過,林睿亭的這套房子是租的,他的名下、他家人的名下,根本就沒有房產(chǎn),因此,賣房還債,是壓根就行不通的。林睿亭自己,憑著一張俊俏的臉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在一家咖啡店里做領(lǐng)班,老婆玉沛珊是外地人,兩年前來到北城,一開始在飯館幫人洗菜刷盤掙錢,后來經(jīng)過林睿亭的介紹,也進了咖啡店,因為有一手調(diào)制花式咖啡的本事,就成了咖啡店里的咖啡師,掙的比林還多。 兩口子一個月工資加起來8000塊,但林睿亭結(jié)婚后,逐漸展露好賭的本性,便入不敷出的厲害。 聽虎爺說完,林睿亭一聽是要金戒,雖然滿臉的rou痛,但為了送走這尊煞神,還是萬分不舍的摘下遞了過去。 誰知虎爺接了金戒,卻用腳尖踩住他的手掌,用力碾了碾:不止,還有你的無名指。老子說的是它們!它、們!聽不懂人話?金戒、戴著金戒的無名指,老子都要! 林睿亭簡直駭?shù)哪勘{欲裂:這這不行!虎爺,求您再寬限我?guī)兹瞻?!或或?/br> 他急急的環(huán)視四周,卻沒看到什么值錢的東西,在瞄到老婆繼女的時候,眼睛一亮:對!她們!虎爺,你看我這老婆姿色尚可吧,我這女兒也是美人胚子,隨便你把她們怎么,不管是賣了,還是摘了器官,我我都別無二話! 只要別砍我的手指就行林睿亭說完,又急急補充了句。 虎爺?shù)氖窒露紴榱诸Mさ暮耦仧o恥驚呆了。 其中一個手下沒忍住,指著他鼻子痛罵:你他娘的還是個男人么!連老婆孩子都賣! 林睿亭面對壯漢的怒目,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我我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管得著她們的死活 艸!你可不是不管她們的死活,你是想把她們害死!那個手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林睿亭吃痛的抖了下,聲音低成了蚊吟: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玉沛珊痛苦的哭起來,但不敢放聲出來,只敢抽抽噎噎的哭。 就在這個時候,年僅十歲的玉曼凝放開懷里的mama,走進廚房,提了把菜刀出來,然后走到虎爺面前,琉璃般的眼珠緊緊盯著他:我把我的手指給你,可以嗎? 虎爺當時只以為這小姑娘做出這番舉動,僅僅是突發(fā)奇想下的強裝鎮(zhèn)定,實際上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剁手指,便抱著逗弄的心思點了頭。 誰知,下一秒! 他以為只是做做樣子的小姑娘,真的將右手的手心朝上,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依次屈起食指、中指、小指,再彎起大拇指死死摁住這三根手指。 這架勢,真的不像說說而已,已經(jīng)覺得不對勁的虎爺,到了這個時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私心里還是不太相信一個孩子,一個嬌嬌弱弱的omega女孩,真的能說到做到,自己對自己痛下決心,剁下手指,為父還債。 直到guntang的血液濺到他眼皮上,隨即流下,染紅了眼前的視野。 尚顯溫?zé)岬囊唤責(zé)o名指,彈到他黑色的衣擺上,留下一團腥氣的濕潤后,再落到地面,靜靜的躺在那里,作為一個鐵證,見證了這一切。 他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說真的,不是虛言! 虎爺活到這個年紀,還真沒佩服過什么人,至此便打從心底里服了她。 現(xiàn)在,七年過去,小女孩已經(jīng)長成了大女孩,但眸中的一些讓人感到心驚的東西仍在,不僅沒有減退,反而越發(fā)的堅若磐石。 虎爺是真起了愛才之心,再次出聲拉攏道:小姑娘,當年你用你一根手指,還了林睿亭的債,講句實話,叫爺很是欣賞,跟爺干,爺給你一個月開五萬塊,怎么樣? 玉曼凝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但只是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搖了搖頭。 虎爺也不惱,只是有些感嘆:林睿亭這回進賭場,又欠了爺不少錢。怎么?你還要幫他還?要我說,林睿亭只是你繼父,聽人說早年打你打的很是厲害,都用皮帶狠勁抽,半點沒留手,他對你如此,你實在沒必要次次都替他還,這樣他只會越賭越大。 玉曼凝自始至終反應(yīng)都淡淡的:他這次欠了你多少? 虎爺垂頭點了根煙,直言道:五十萬。 我替他還,給。玉曼凝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虎爺很是驚奇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不得了,爺還以為你這次還不上了,看來你挺有賺錢的門路。 說完,又感慨了句:當初爺就在想,像林睿亭這種慫逼,怎么會有你這樣有種的女兒,后來才知道原來你不是他的種,這才對嘛,都說龍生龍鳳生鳳,爺猜你親爹應(yīng)該是個人物。 當虎爺說到親爹二字的時候,玉曼凝忽然渾身不受控的抖了下,一些極為糟糕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充滿異味的房間,仿若凝固了的空氣,患了信息素極度癮癥的玉沛珊發(fā)病的時候,用指甲擰她掐她,拿剪刀水果刀對著她,瘋狂的嘶吼:都怪你親爸,不就是做生意失敗,為什么要跳樓?害的我們孤兒寡母東躲西藏,還要隱姓埋名,害的我被那個女人算計,遇到了林睿亭,患了這種病,變成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害的你到現(xiàn)在還要受那個女人的威脅哈哈哈!不就是七個億么!等我哪天受不了了,也找個樓跳下去,咱們一起跳下去,全都一了百了了!什么七個億?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 整個房間里,回蕩著女人放肆可怕的,仿佛要剖出五臟六腑的笑聲。 玉曼凝攥緊了拳頭,直到產(chǎn)生痛感,才終于擺脫了記憶。 她的異樣,自然沒能逃過虎爺?shù)难劬Γ亨??莫非這小姑娘的親爹,還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 他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問不出什么。 玉曼凝抱膝蹲坐著,把自己困在一個寂靜唯我的世界里,淺粉色的唇緊抿,就連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也斂起所有光芒,陷入了冰封的永夜。 破舊瓦檐上滲入的幾縷陽光,把她嬌小抱膝的影子拉的很長。 與身后龐大的鐵皮違建的影子連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悲憫的畫面,仿佛這個絕望的區(qū)域,已經(jīng)捕捉到了這個心存希望之光的異類,要吃了她一樣。 落葉劃過地上的臟灰,再拂過她的腳邊,在黑色的鞋子上留下灰濛濛的一筆。 虎爺拿到錢,已經(jīng)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打開了,玉曼凝在那一瞬間屏了氣,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愿聞到這股交纏合一的信息素氣味。 林睿亭腳步虛軟的走了出來,先謹慎怯懦的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虎爺不在了,就知道欠的五十萬已經(jīng)還上,再看見玉曼凝時,怯懦勁一拋,恢復(fù)成了大爺?shù)哪?,先得意的笑了兩聲,手中握著的棕色皮帶,猛的揚起,唰的就沖玉曼凝的身上抽去。 玉曼凝不閃不避。 林睿亭霎時更得意了:這樣就對了,你媽的命還在老子手里,她得了信息素癮癥,還是最嚴重的一種,比染了戒不掉的毒癮還恐怖,全天下只有老子的信息素才能救她,還想擺脫老子,簡直是在做夢!你啊,如果不想你媽沒命的話,就乖乖的一輩子當老子的提款機吧! 說完,踹了玉曼凝一腳后,大搖大擺的走了。 玉曼凝被踹的坐在地上,半晌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兩腿因為蹲的時間過久,已經(jīng)沒什么知覺,她踉踉蹌蹌的走到門邊,沖里面看了一眼。 寸絲不掛的女人,遍布暴虐完全標記的印記,頸后紅腫充血的腺體,綿長的呼吸。 她將門關(guān)上,從外面鎖好,準備離去。 手機卻發(fā)出滴的一聲。 每個月的這個時間,玉曼凝想到這里,身體一瞬僵硬。 但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誰讓她和mama有個最大的把柄落在那個女人手里。 她深呼吸一口氣,點開短信,上面只有簡短的三個字,來自于一個備注為地獄的女人。 【一百萬】 玉曼凝靜靜的凝視了良久,直到眼睛酸澀,才仰起頭,對著昏暗的、略微透出些光的瓦檐眨了眨眼。 掙錢吧,不掙錢哪行。 一個兩個都是吸血鬼,都在逼她用全部的生命供養(yǎng)他們。 她暫時還沒有辦法反抗。 因為他們掌握著她mama的命,雖然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太多親情,但她還是希望mama能夠活著,活下去。 所以,為了讓mama活著,她只能服從并盡全力滿足他們所有的要求。 這是沒辦法的事。 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她早就明白的。 這一刻的玉曼凝,臉上的神情,明明沒哭,卻比哭了還讓人難受。 貧民窟里的人依舊該干什么干什么,看見直挺挺站在那里的玉曼凝,還會覺得擋著路了,既礙事又礙眼,張口罵罵咧咧兩句。 木萱發(fā)完短信,一直沒得到回復(fù),一向淡定的她,也有些著急,或許最近當真流年不利,總是發(fā)生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葉辭和宋杺言已經(jīng)一前一后的回了班級,除了中間出現(xiàn)木萱這個變數(shù)外,還真沒被任何人看見。 望著已經(jīng)拆封的春秋外套,葉辭不禁想起宋杺言還給她時,小聲嘀咕了句:一股rou香味。 葉辭垂下頭,聞了聞,確實,但除了rou香味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幽曇香,許是宋同學(xué)身上的體香吧。 宋杺言從鉛筆盒的小鏡子里看到了她垂頭嗅衣的一幕,想到那件衣服曾蓋在自己的身上,頓時滿心的不自在,連圓頭皮鞋下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午自習(xí)的前二十分鐘,秦女士給九班的同學(xué)詳細說了一下,明天慈善義賣的流程以及注意事項。 明天,學(xué)校的大門會對外開放,到時會有很多社會上的人進到學(xué)校里來,所以務(wù)必保管好自己的貴重物品,能隨身攜帶的最好隨身攜帶。慈善義賣開始前,會有一個校級演出,我們班有兩個同學(xué)的表演被選上了,分別是宋同學(xué)的獨唱表演,以及伊同學(xué)的民族舞表演,大家到時掌聲一定要熱烈些。 秦艷說完后,又看向宋杺言和伊宛云,詢問她們各自準備的如何了。 宋杺言起身,自信一笑:沒問題的,老師。 伊宛云則蹙了蹙秀眉,面上有些緊張:就是個別動作比較難,我今晚再練練,明天一定盡力。 好,盡力就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伊同學(xué),你的舞蹈,我看過,很棒的,一定要有對自己有信心。 嗯!謝謝老師!得到了來自老師的肯定,伊宛云的眉眼彎起。 秦艷讓兩位同學(xué)坐下后,環(huán)視全班,揚聲道:這邊有一張表,大家把明天參與義賣的東西填一下,還有標價,也一起填在表里,對了,我必須再次重申一遍,參與義賣的物品,一定要經(jīng)過家人的允許,不要自作主張,免得到時被人買走了,發(fā)現(xiàn)是家里的什么必需品或者是什么非常值錢的東西,那時再想要追回來,可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