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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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會上癮的。 事實上,這碗貓飯是喬羽主動給阿治喵的。 不知道醫(yī)生出于什么心態(tài),看見奶牛貓好像要出門,突然問它:要帶便當嗎?活生生像它出去郊游一樣。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jīng)歷。 便當和郊游。 聽起來好像散發(fā)著巧克力香氣的小蛋糕,有蠱惑人心的味道。 奶牛貓眨眨眼,鳶色的眼睛里是喬羽的倒影,顏色淺淺如滲透進了陽光。喵。 喬羽低頭摸摸它的背,干凈溫暖的手心是貓喜歡的。 貓貓沒忍住,上前拱了醫(yī)生的褲腳,被醫(yī)生溫柔地抱起來,放在了料理臺旁邊。 這還是第一次阿治獲得了中也喵的待遇,以前喬羽就連廚房都不讓它進。 平時阿治貓貓可能就準備偷吃大業(yè)了,但是今天不怎么怎么的,貓貓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門也不想出了,只想要待在醫(yī)生身邊。 廚房的采光極好,給喬羽打上了一圈柔和的光暈,讓貓心生歡喜。它趴在自己的爪爪上,看著醫(yī)生清洗食材。醫(yī)生垂眸看著它笑了笑,還帶著水珠的手指點在了它的胡須上。白色的長胡須就這樣掛上了一小滴水珠子,要掉不掉。 阿治抖了抖唇,那一點點的水珠就是不掉下去。 它順著阿治的胡須顫動~顫動,抖出了一個弧度,從胡須中部一直滑到胡須尾部,就是不掉。 貓咪的胡須是很敏感的,吊著水珠讓阿治喵超不爽,它忍不住伸出爪子把水珠拍掉,抬頭就見惡作劇的醫(yī)生笑容燦爛。 唔。 貓貓掂量了一下,又趴了下來。 算了。 那雙鸞色的眼眸似乎有鎏金的色彩,染上了淺淺的笑意。 食材的香氣盈滿了廚房,圍繞著奶牛貓,醫(yī)生做飯的時候偶爾會塞給它一點,名曰:嘗嘗味道。 味道是挺好的。 阿治貓貓吃到了一塊蟹rou,是喬羽買的高檔蟹,滿嘴都是喜歡的蟹rou鮮味。 接著醫(yī)生又轉手給它塞了一塊胡蘿卜丁。 咦,不是貓喜歡的食物。 冷不丁地吃到了一嘴巴的胡蘿卜,奶牛貓皺了皺鼻子。 好吧,帶著蟹rou香味的胡蘿卜也不是那么討厭。 到最后,貓都不想出門了。 阿治今天想要留在店里! 阿治想要醫(yī)生摸摸!想要醫(yī)生梳毛!想要今天還吃蟹rou貓飯! 喬羽把貓飯分成了兩份,給貓貓喂了一點,把剩下的打包起來,做成一個小小的便當,綁在了貓貓背上。 阿治: 我懷疑你把我當工具貓,而且我還有證據(jù)! 幸好喬羽沒有讀心術,不然他很可能會大笑三聲: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想當年,奶牛貓來碰瓷的時候,喬羽也是一模一樣的想法。 貓咪就這樣被醫(yī)生趕出家門,阿治貓發(fā)現(xiàn)醫(yī)生真的沒有回心轉意,才一步三回頭,整得跟一個被負心了的姑娘一樣走了。 就是它天生一張渣貓臉,除了它自己,別人只會覺得它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 喬羽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所以才有了后來這一幕。 太宰治吃完了逗了一會兒貓,可惜貓也跟喬羽一樣,鐵石心腸、不為所動,讓少年無聊之余忍不住手賤,一會兒撩撩貓胡須,一會兒拍拍爪子,一會兒摸摸尾巴,煩不勝煩,讓貓?zhí)饋泶蛉恕?/br> 一人一貓跨越物種隔離鬧在一起。 一直表現(xiàn)都很超脫年齡的少年,這個時候終于流露出符合他這個年齡階段的稚氣。 簡單形容就是貓嫌狗憎。 哈哈哈體質(zhì)不好、體力不行的太宰治躺在地上笑出來,最后沒打過貓咪。 奶牛貓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貓了,它是被喬羽精心飼養(yǎng)的貓貓,眼睛有神、四爪有力、身手靈活,打區(qū)區(qū)一個弱雞太宰治不在話下。 就是打完了架,阿治發(fā)現(xiàn)自己更臟了。 貓咪打了個響鼻,準備去抓魚。 太宰治趕緊爬起來,等一下,把飯盒帶回去! 貓咪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少年的意思挺明確的:把飯盒帶回去,下次再給我?guī)О。?/br> 少年難得笑容燦爛,貓來之前的那點陰沉被驅(qū)散得丁點不留。 就讓貓很想揍他。 等貓貓回家的時候,喬羽就收到了一只水鬼上岸的奶牛貓,嘴里叼著一條魚,尾巴上掛著一根水草,背上之前給它包好的包裹看得出來是重新綁上去的,沒有經(jīng)驗的少年給貓貓橫著綁到了脖子上,看上去像是從哪家偷了魚的小賊貓。 奶牛貓出去的時候,喬羽給貓拍了一張背影,豎著尾巴跑出去的貓咪還被醫(yī)生拍到了隱隱約約的貓鈴鐺。喬羽給它加上了文字描述:詩與遠方,我去浪一浪。 回來了,喬羽還是給貓拍了張照: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把兩張圖放在一起,喬羽自己看著就樂了,并在一起打上水印穿上了社交號,下面馬上就迎來一個哈的海洋。 只有阿治貓貓感覺委屈:喵~喵嗚~~ 好了好了,喬羽努力壓下笑容,嘴角卻依舊勾了起來,用毛巾把貓包起來,解下它的小包袱,拂去尾巴上的水草,給它仔細的擦干凈手腳。 經(jīng)常擦身的阿治貓對這一套流程已經(jīng)很熟悉了,要抬手就抬手,翻身就翻身。 喬羽把貓貓擦干凈之后突然問它:阿治,你是不是長大了一點? 喵?貓貓歪頭殺。 喬羽:體型比之前大了。 醫(yī)生抱起貓咪去稱重,體重也漲了。 阿治沒覺得這有什么,四條腿一蹲就躺下了,擺出一個經(jīng)典的農(nóng)民揣,長長地打了一個打哈欠,喵 好吧好吧,馬上就吃飯了。今天吃海洋味貓糧。 喵?!什么鬼! 阿治頓時哈欠也不打了,農(nóng)民也不揣了,爬起來就纏著喬羽開始撒嬌了,喵~為什么不吃蟹rou飯? 喵~吃貓飯嘛! 喵!我想吃! 喬羽感覺阿治變成了個耍賴的小寶貝,把貓貓抱起來好聲好氣地講道理:不行哦,今天你已經(jīng)吃了足夠多的蟹rou了。 奶牛貓依舊鍥而不舍地糾纏,喬羽只好放大招:反正就是貓糧,你可以選擇吃或者不吃。 阿治想跑,又舍不得醫(yī)生的抱抱,那個小腦袋就埋進了喬羽的衣服里,悶聲悶氣地叫:喵嗚!我是不是你最愛的貓了! 聽不懂的醫(yī)生摸著它腦袋安慰。 嚶哥淡定地站在前臺,看著喬羽抱著貓,很有一種正宮的氣勢。 嚶哥:我就看你們這群小妖精怎么作。 第24章 24/格卿 炎熱的夏天過去之后,橫濱的秋天依舊炎熱,不過好歹早晚多了一絲涼氣,總算脫離了高溫,戶外的溫度也能讓人活動。 不知不覺就到了舊歷的七月,盂蘭盆節(jié)也悄然到來。 大量來橫濱打工的人返鄉(xiāng)探親、參加節(jié)日活動,橫濱剩下的多數(shù)都是不過節(jié)日的外國人。站在路上一路望過去,全都是各種發(fā)色的外國人,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這里是日本還是國外。 本地人也開始組織盂蘭盆節(jié)的活動。 原本橫濱對這個沒有那么重視,自從日本京都的盂蘭盆節(jié)慶典吸引了大量游客之后,各地的盂蘭盆節(jié)也開始搞自己的活動帶動經(jīng)濟。橫濱作為港口城市,這里的盂蘭盆節(jié)倒很有創(chuàng)新精神,融入了外國各國的元素,和京都那邊的傳統(tǒng)慶典已經(jīng)不太相同了。 喬羽在店里也能看到準備慶典的人來來往往。 慶典啊。喬羽懷里抱著小橘貓,肩上站著一只嚶哥。 嚶哥叫了一聲。 喬羽:我就不去了吧一個人逛慶典有點奇怪啊。 嚶哥又叫了一聲。 喬羽:阿哈就算了,帶著它我得光顧著它了。 嚶哥怎么說,家里的老宅都不為所動,氣得大鸚鵡一翅膀扇了扇喬羽的頭發(fā),干脆利落地飛回了里間。 喬羽嘿嘿笑,不在意。 倒是懷里的小橘貓有點好奇地看著他們互動,小爪子搭在喬羽手上。溫度較高的rou墊印在喬羽手背上,感覺有點像是溫溫的小火種。 喬羽低頭蹭蹭它的頭毛,嘴里安慰道:沒事。 節(jié)日慶典、廟會仍然在熱熱鬧鬧地準備,盂蘭盆節(jié)的宣傳單挨家挨戶發(fā),一輪接著一輪,喬羽的手上已經(jīng)接到了四五張了。今年慶典這么熱鬧? 發(fā)傳單的人有著一張老實憨厚的臉,他對著喬羽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腦勺:對啊,今年有很多外國人留在橫濱。他們不少人對慶典很有興趣,還給我們贊助了。 難得有錢,可不是使勁搞嗎? 今年一定要來哦,遠月學院的學生也過來了,他們有兩個攤位,一定很好玩的! 不是日本人、不清楚遠月在他們心中分量的喬羽垂眸看著傳單,光線透過濃密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陰影,那雙眼眸流露出莫名的情緒,如黑色的漩渦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派傳單的員工都愣了愣神。 之前沒怎么接觸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的寵物醫(yī)生這么好看? 工作人員的臉上涌上一抹潮紅,很快他就用摸摸自己的后腦勺的動作低下了頭掩飾,低頭就看見喬羽懷里那只橘貓一直盯著他看。這只貓的眼神讓他不太舒服,他也沒在意。 反正只是一只貓而已。 總之今年請您務必參加,我先去下一家了。 醫(yī)生笑著送他出去:工作辛苦了,謝謝。 盂蘭盆節(jié)啊 喬羽抱著貓轉身回到店里,沒有預約的時候難得發(fā)了一會兒呆。 盂蘭盆節(jié)也被稱之為鬼節(jié)、中元節(jié),是緬懷先人、祭奠祖先的節(jié)日。國外不流行這個,也不講究舊歷新歷,稍微能聯(lián)系上的就是萬圣節(jié),外國萬圣節(jié)的節(jié)日氣氛又和盂蘭盆節(jié)的完全不一樣了,更多偏向于歡樂和游戲。 喬羽因為監(jiān)護人去美國開始了留學生的生涯,新環(huán)境讓他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回想起來的時候,盂蘭盆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喬羽曾經(jīng)回國看過他的父母,后來又覺得沒什么意思。 那里也沒有遺體,墓地里都是別人整理的衣冠冢。 在他的記憶里,最后一次見到爸媽是聽到他們死亡消息的一個月前,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有一個晚上半夜突然驚醒,隨后整個晚上都睡不著,第二天就等來了一句沉重緩慢的節(jié)哀,讓喬羽在后面好幾年里都緩不過來,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夢境,夢里都是光怪陸離的影像,像是人坐在一輛飛奔的車里,兩邊都是飛馳而過的色塊。 失去父母是一種可怕的感受。 以前喬羽也經(jīng)常見不到他們,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他父母在和不在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的。 下葬那天的儀式上,兩邊的親戚都來了,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臉,一個個如紙片人一樣荒誕奇妙。 作為他們的獨子,喬羽坐在邊上接受他們一個個的哀悼,眼眶干干的,心里沉沉的,低著頭,隱約聽見他們各種可憐。 之后要去孤兒院吧? 真可憐。 是啊,真可憐。 除了可憐和節(jié)哀兩個詞,他們似乎也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沒有人要收養(yǎng)喬羽的話,按照法律他就只能進孤兒院。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已經(jīng)很難有人收養(yǎng)了,大概率是在孤兒院呆到成年。 那時只有D伯爵提出帶走喬羽。 要跟我走嗎?穿著一身黑色但絕不低調(diào)的唐裝,美得讓紙片人議論紛紛的男人對他提出邀請。 更荒唐的是,后來律師來了,帶來了他父母遺產(chǎn)和撫恤金的消息。 這筆錢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色變,不要面子的當場表示愿意照顧喬羽,要臉的則私底下偷偷聯(lián)系。 那些蒼白的紙人戴上了笑臉的面具之后,反而更像是恐怖片。 起碼喬羽是這樣認為的。 倒是模樣艷麗的伯爵大人在他們之中格格不入。 他好像真的只是來參加一次葬禮,順便可能會帶走一個小孩,喬羽答應或者不答應對他來說都無關要緊。 說不清是被伯爵蠱惑了,還是他想要逃避,總之喬羽拒絕了所有親戚的挽留,毅然跟著陌生的D伯爵去到全然陌生的美國生活。 這一晃就十幾年過去了。 又到了今年的盂蘭盆節(jié)。 小橘貓在喬羽的懷里不安地動了動。 它不知道哪里不對勁,總覺得醫(yī)生在這一刻突然離它好遠好遠,是因為盂蘭盆節(jié)嗎?還是因為剛才那個人? 貓貓爬上了醫(yī)生的肩膀,一只貓爪爪按在了他的臉上。 喬羽回神,對上小橘貓擔心的眼神,張開嘴就抿住了它的毛爪爪,把它捧著在了手心里。 中也喵掙了掙,沒能掙脫出來。 小貓睜大了藍眼睛,眼里好像寫著:你怎么吃我爪爪! 太可愛了,讓喬羽笑出了聲,剛剛那些亂糟糟的思緒也無影無蹤。他松開它的貓爪子,親了親貓咪的額頭。 小貓臉紅了,幸好有毛遮蓋才沒讓醫(yī)生看出來。它掙脫了醫(yī)生的手,火燒屁股跑回去里間,準備陪陪貓meimei。 喬羽也想起了自閉的貓meimei,拿著一本書不疾不徐地跟在了中也貓貓身后。 貓meimei自閉復發(fā)之后,感覺比之前的還要嚴重。 . . 比起寵物店的悠閑,異能特務科、軍警、警視廳等單位這段時間就很緊張了,前者加強了異能力者的調(diào)查,后者不斷加派人手巡邏,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取消了假期。 即便是這樣,還是出了問題。 男性,22歲,沒有固定居所和工作,身份不明。法醫(yī)科人員和警部在描述交換現(xiàn)場情報,死亡時間推斷是凌晨1點到4點,死亡原因初步判斷直接死因是凍死,具體的還得等解剖化驗結果。 記錄的人筆停了下來:又是不明身份啊。 法醫(yī)搖搖頭,死者沒有掙扎痕跡,而且手臂上有針孔,得回去實驗室化驗才能得知藥物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