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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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穆清拿出守夜人的提燈,照亮了周圍一塊地方,可卻照不亮步九的心。 他不信邪地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被雨打濕了的其他地方,手上又多了一大撮黑色。 步九嘴唇蠕動了一下,半晌說不出話來。 先找個地方避雨。溫穆清斷言道,其他的房子都房門緊鎖。這是在逼我我們進(jìn)入那唯一開著門的地方,直面那個詭異。 第44章 步九失去了他心愛的頭發(fā)后,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溫穆清總覺得他再淋下去得出事,便將守夜人的斗篷撕了一大截遞給他,讓他遮到腦袋上。 魚子醬和邪紳走在最前方,其他三人并排走在后方,緩緩走進(jìn)巷子深處。 光線黯淡了很多,連旁邊的隊(duì)友都變得模糊,雨也變得急促,一顆顆豆大的雨點(diǎn)打在人的身上,讓皮膚都有些發(fā)紅發(fā)癢。 已經(jīng)能看見那扇敞開著的紅木門了,紅漆如血,在雨簾下像是在流動。 溫穆清叫停幾人,指了指離門不遠(yuǎn)處的一根電線桿:那里有東西。 他率先提著小燈走過去,只見貼著墻的位置坐著一個人,低垂著頭,胸前插著一把刀,看樣子已經(jīng)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邪魔哎了一聲,夸贊道:夜哥視力真好,這烏漆嘛黑的,我就光注意門了。 溫穆清想著,確實(shí),如果沒點(diǎn)夜視能力或者沒有隨身帶著手電筒,那么在有奇怪的雨的情況下,人們確實(shí)很可能就直接走進(jìn)最醒目的門,錯失了其他的線索。 又或者是開始過于驚慌,看著報紙被風(fēng)吹走又或是沒去看,很可能又會遺漏。 這對沒有準(zhǔn)備的普通人來說,解謎的疏漏絕對是致命的。 可是為什么有所準(zhǔn)備的能力者們也全部都翻車了? 國字臉,一字眉,額角有塊疤,這不是我們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個,被判了死刑的搶劫犯么?魚子醬整個人都快貼到尸體上了,他扒拉了兩下尸體,從內(nèi)衫中抽出兩張紙。 邪魔過去掀起斗篷,擋住落下來的雨。 第一張:[呂郎,家中逼得實(shí)在是緊,我無力反抗父親的斥責(zé),也忍受不了母親的眼淚,求你快點(diǎn)來,把我?guī)ё甙桑筣 第二張:[我就知你還是稀罕我的!今夜午時前后,母親會去替我清點(diǎn)嫁妝,我已挖松了后門的磚,你切記不要驚動旁人,從巷子里過!嫻] 字跡娟秀,字尾揚(yáng)得很高,一看就是女子在急切的狀況下寫好的,托情郎帶她遠(yuǎn)走高飛的情書。 那個呂郎,很有可能就是在報紙上所寫的,在深夜被搶劫犯殺死的被害者。 溫穆清湊過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確實(shí)是兇手,而非受害者,可紙張確實(shí)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我放小鼠過來的時候這里并沒有人。邪紳抿著唇,他蒼白的指尖卻被涂成了黑色,里面隱隱有黑絲的浮動,他伸出手,扣住了尸體的脖頸。 我哥可以放蠱蟲去探查尸體的行動路線,不過僅限十分鐘內(nèi)。邪魔在旁邊解釋。 一只蠱蟲從他指尖鉆出,還沒來得及咬破尸體的皮膚,就雙腿一蹬,癱在他的手上。 邪紳的動作一頓,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溫穆清手中的提燈身上,他輕輕道:我的異能偏邪,可能與凈化有沖突,你們讓開些吧,我再放它出來探探。 溫穆清還沒動作,旁邊的步九似乎緩過來了,他湊到溫穆清旁邊,拽著他的手把他往外帶,一邊還悄聲問道:那位來了沒? 溫穆清投以疑惑的目光。 就是,就是那個??!步九一手用黑布捂著頭,一手比劃著動作,小聲嘀咕,笛子,笛子! 你是說聞?wù)哿鴨??溫穆清莫名其妙地道,他為什么會來?/br> 雖然他確實(shí)有打算讓聞?wù)哿詈笤谀芰φ邿o法解決的時候出場,但葉綬并沒有主動求助聞?wù)哿拇蛩恪?/br> 不過步九可是被聞?wù)哿懿弊油{過的人啊這竟然還惦記著,難道是想報復(fù)回來? 步九有些失望,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旁邊幾人發(fā)出的動靜打斷。 只見邪紳被突然詐尸的尸體掐住了脖子,兜帽落下,露出了一張瘦削得仿若沒rou的臉龐,他淡紅色的眼睛有些渙散,有些脫力地掰著脖子處的慘白的手,顯然尸體的力道極大,讓他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掙扎。 溫穆清一步跨過去,手中寒芒一閃,匕首瞬間把尸體的兩只手從肩膀處截斷,只見黑色的蠕蟲從分開的斷肢處爬出來,轉(zhuǎn)瞬就在雨下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化成了黑水。 魚子醬手背上長滿了金色的鱗片,他徒手掰開了掐著邪紳脖子的兩個手臂,將他從窒息解放出來。 這勁兒真大!魚子醬甩了甩手,我平時徒手掰石頭都輕輕松松,這個手力道的仿佛跟鐵塊似的。 邪紳捂著脖子瘋狂咳嗽,邪魔攬住他,嘴里念念有詞接著原地蹦跶。 不過似乎還是有不少雨落在了他的身上,白發(fā)隨風(fēng)飄下幾根,連帶著本來就脆弱的皮膚開始發(fā)紅。 溫穆清不太敢把提燈拿過去照他,萬一給克死了就不好了。 好在異能者的身體都不差,邪紳調(diào)整了一下,便沙啞著嗓子道:我的蠱蟲在進(jìn)入他身體沒多久后就失去控制,甚至開始反過來攻擊我。 這種情況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槔锵锏挠绊憽?/br> 溫穆清看著手中還拿著礦泉水瓶的魚子醬;一直時不時搓搓自己手臂,看起來很冷的邪魔,以及蠱蟲突然失控的邪紳,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要不等下把系統(tǒng)叫醒問一問?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盤旋了一圈,暫且壓制下去。 邪紳道:不過我看見他是從紅門里面,被那個紅衣女鬼撕碎后丟出來的,只不過自己又拼合回去了。 果然,地上被看下來的手臂已經(jīng)緩緩朝本體蠕動,眼看就要合在一起。 溫穆清將尸體挪開,想了想,便問步九:釘子和錘子你能具現(xiàn)化出來嗎? 步九點(diǎn)了點(diǎn)頭,閉著眼搓了一下手,只見手心中出現(xiàn)了兩樣物品,一個錘子以及一包釘子。他有些莫名地看著溫穆清,不知道他要這個干什么。 溫穆清站起身將釘子貼在電線桿上,用錘子把它釘進(jìn)去,接著把尸體的后領(lǐng)戳了個洞,把干瘦的男尸給整個掛在了電線桿上。 地上的兩只手還沒學(xué)會爬桿子,只能滿地亂爬,看起來可憐極了。 溫穆清覺得一個釘子不靠譜,又將尸體的褲腳也給釘了倆。 這樣子比較方便搜身,而且他詐尸不是那么容易攻擊我們。他解釋道。 旁邊幾人沉默了一瞬,這場面莫名有點(diǎn)像是在賣豬rou的市場。 邪魔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放著尸體的地方掉著半塊玉佩,白玉溫潤,在一片漆黑中算得上顯眼。 他下意識彎腰撿起來,卻陡然發(fā)現(xiàn)尸體睜開了眼睛,天空也開始電閃雷鳴,巷外則是出現(xiàn)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邊襲來。 蕪湖,我這是踩了什么機(jī)關(guān)?邪魔攬著他哥退了一步,幾人警惕地盯著巷口。 沒過幾秒,無數(shù)只老鼠就出現(xiàn)在了巷口,各個油黑發(fā)亮,皮毛光滑,紅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fā)光,體態(tài)如同兔子,移速極快,幾乎眨眼間就到了他們面前。 尸體也開始掙扎搖晃,但因?yàn)槭チ耸直蹮o處借力,想下來沒那么容易。 魚子醬當(dāng)機(jī)立斷地喊:先進(jìn)紅門!我跟零九斷后! 步九下意識凝聚出手槍,一槍把撲到跟前的黑老鼠打得腦花飛濺。 邪魔帶著邪紳往后退到門邊,溫穆清則是掏出了匕首,與兩人站在一起。 [守夜人]的格斗技術(shù)很強(qiáng),但很少應(yīng)對群攻,這次正好是測試極限的機(jī)會。 他整個人融入夜色中,兜帽隨著動作起起伏伏,雙手都拿著一振匕首,左右開弓,如同獵豹一般竄到鼠群中,以無人能看清的速度,砍瓜切菜般將周圍一圈的黑鼠齊齊開了喉。 魚子醬整個人都變得金燦燦的,魚鱗附在他的手上,是最好的護(hù)盾,他一掐一只鼠,如同在丟西瓜,嘴里還嚷嚷著:哎喲喂,這鼠蹦跶起來竟然有我一米八的身高那么高,難道這還跟袋鼠有一掛的? 步九一邊腦補(bǔ)著子彈,一邊射擊,猛然聽他提到袋鼠,手中的子彈瞬間變了個樣,他惱羞成怒地道:你說屁話!你頂多一米七五! 四舍五入不就一米八了! 幾人邊打邊退。 溫穆清皺著眉,地上被幾人打死的黑鼠化作霧氣,很快又凝結(jié)起來,重新加入隊(duì)伍中。 這不是破局的點(diǎn),無論打多少只,都不會給詭異造成傷害。 紅衣女鬼,給情郎的信,被截殺的呂郎 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很快就回溯了往昔的部分真相。 嫻極有可能要被父母強(qiáng)制定親,但她已經(jīng)與呂郎有了一段情思,自然是不肯,但在無法違背父母意愿的情況下,她只能求助于呂郎來帶她離開。 而呂郎如約而至的那日,卻被路過的搶劫犯張旻玟殺害,嫻未等來情郎,那么她會做什么? 她又知不知道呂郎已死的事情? 看那個報紙上的內(nèi)容,還是張旻玟自己交代的作案地點(diǎn),很有可能他當(dāng)晚殺人之后為了防止被抓,還藏尸了一段時間。 其他的線索估計還在紅門里 溫穆清聽見魚子醬發(fā)出一聲驚呼,立馬打斷了腦中的思緒。只見一只蹦跶得極高的老鼠跳到了他的臉上,尖銳的鼠牙正打算往他沒有鱗片覆蓋的臉上戳。 他連忙將手中的匕首丟出去,一刀將黑鼠給砍成了兩半。 黑血濺了魚子醬一臉,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有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 溫穆清直接一手拽住一人的領(lǐng)子,將兩人直接騰空提起,以極快的速度退到紅門旁邊。 兩兄弟一直卡在門口處,不是很敢深入房間,紅衣女鬼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似乎真的就是為了讓他們進(jìn)入紅門,在他們進(jìn)入檐下的時候,鼠群整齊劃一地退去。 溫穆清探頭一看,只見被他掛在電線桿上的尸體也沒被鼠群放過,啃得只剩下一個骨架,正隨風(fēng)飄蕩,而他下面的兩只手早已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只老鼠當(dāng)儲備糧拖走了。 魚子醬從背包里取出水往臉上倒著,齜牙咧嘴地道: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只老鼠,還咬我要是出去了我一定要去點(diǎn)老鼠rou吃回來! 他洗掉了一瓶礦泉水,又打開一瓶一口喝干,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拿出一瓶開始喝。 他瞇著眼,嘴里還在念:夜哥,你不是說你異能是凈化嗎?這干架的水平,就一個字牛。 溫穆清沒有在乎他的彩虹屁,他把魚子醬的臉掰過來,面對著自己道:睜開眼看看。 還有點(diǎn)疼。魚子醬握著礦泉水瓶,慢慢眨著眼睛,他用另一只手撐開自己的眼皮,適應(yīng)了一會。 溫穆清松開手,后退了一步。 魚子醬喝干手中的水,將礦泉水瓶往巷外一丟。 怎么了嗎?他茫然地道,我剛剛只是被血濺到了,所以說有點(diǎn)扎眼,但沖了一下就沒什么感覺了。 血紅色的。步九靠在一旁,出聲道,你的眼睛,跟外面的老鼠一樣紅。 魚子醬僵住了。 第45章 他低下頭,用礦泉水瓶照自己的臉,借著提燈,隱約能看見一抹紅色隨著他的動作在移動。 魚子醬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踟躇道:這是那老鼠的血整得嗎? 有沒有什么不適?溫穆清問,我覺得你的水喝得太多了。 魚子醬茫然地喃喃道:可是我還是很渴啊 他身上金色的鱗片沒有消下去,敷在皮膚表面,讓他整個人金燦燦的,如同行走的錢幣。 溫穆清拿出光屏對著他掃描了一遍,并沒有掃描出稀有血脈。 也就是說,魚子醬這種情況并不是覺醒,而是另一種變異。 其他幾人聽這一問一答也警惕了起來,幾人相互掃視著對方。 好在其他人目前沒什么變化,就是步九和邪紳的頭發(fā)稀稀拉拉,看起來有點(diǎn)慘。 邪魔打了個響指,一絲火焰在指尖燃起,他嘴里默念著什么,周圍的空氣溫暖了一些,幾人身上的疲憊消失。 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A級詭異對我的壓制蠻大的,我感覺我一用能力就渾身發(fā)冷。 魚子醬一直沒說話,他看起來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邪魔的能力只是讓他身上的魚鱗消下去一些,但并沒有讓他的眼睛變回來。 僅僅一會沒喝水,他的嘴唇就開始發(fā)白,甚至起皮。 就好像是離開水的魚。 門外又傳來了響動,似乎對他們這種消極避戰(zhàn)的態(tài)度表示威脅。 溫穆清看了看手里的提燈,提燈的光照在幾人身上,雖然明確傳來了已經(jīng)凈化的信號,但對幾人身上的異變卻束手無策。 這說明,這并不是外部詭異導(dǎo)致的變化,而是他們自身出了差錯。 走吧,我們進(jìn)去看看。溫穆清主動說道,不管現(xiàn)在出了什么情況,只要能出去就還有機(jī)會解決。 幾人默認(rèn)。 這個巷子中的屋子雖然不大,但也整齊地劃分成兩塊地盤,一塊整齊地栽種著蒜苗蔬菜等植物,灶房旁邊是一個不大的池塘;另一邊則是整齊的廂房。 池塘里已經(jīng)沒有水了,污泥散發(fā)著nongnong的惡臭,帶著略微腐蝕性的雨水融進(jìn)去,竟然還微微冒著白煙。 地方很小,五人決定分開行動。 目前能打的就魚子醬、步九還有溫穆清三人,邪魔邪紳兩兄弟偏輔助。 幾人自己投票,魚子醬選擇自己跟兩兄弟一起,把步九留給溫穆清。 我們?nèi)ゲ閹亢昧恕t~子醬道,邪紳的能力可以提前先探查環(huán)境,我們只要小心一些不碰到紅衣女鬼就好。 溫穆清其實(shí)更偏向自己去廂房,也更想觀察魚子醬的變化,但他看著魚子醬與兩兄弟之間有些奇怪的眼神傳遞,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是叮囑道: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請務(wù)必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