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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陸景煙瞪大了眼睛,“我呢?” 看著陸小鳳的一臉茫然,楚留香輕輕地笑出了聲。 他的兩個好友果然沒有辜負他的預料,將事情全部都套在了他的頭上:“陸小姐,”他摸著自己的鼻翼,“陛下應當還有其他賞賜?!彼绱苏f道。 陸景煙卻不干了:“憑什么好事兒都套在了你的頭上?” 這話卻讓陸小鳳有些莫名:“你不是一貫不喜出頭么?” 按照以前的情況,陸景煙當然是恨不得沒人認識她,可如今有與楚留香的賭約在前,她又怎么能放過這么好的出名機會。 明明差一點兒就能夠壓過楚留香了,結(jié)果因為她往日的習慣,就這么被放飛了? 楚留香在陸景煙身后笑的無奈,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繼續(xù)刺激陸景煙:“陸兄,”他對著陸小鳳,“不知我那兩個兄弟現(xiàn)在何處?” 直到見到了想要論功行賞的小皇帝,陸景煙都在對著陸小鳳碎碎叨叨。 她似乎對自己沒能揚名這件事頗為不滿,一遍又一遍的嘟囔著自己怎么能夠熟的那么徹底,這種反常讓陸小鳳哭笑不得。 若沒有了楚留香插手,陸景煙怕是對這些功名利祿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就是因為楚留香的刺激,她對這些一慣視作浮云的身外之物,忽然有了莫名的執(zhí)著:“之前也不見你如此認真啊,”陸小鳳苦笑,“好meimei,我錯了不成?” “我是對這些身外之物完全不在乎,”陸景煙點頭,“所以剛才我也沒要什么啊?!?/br> 畢竟是江湖人,他們對在朝廷里任上那么一官半職是完全不感興趣的,除卻陸景煙向陛下求了一個恩典,其他幾人都紛紛推辭,只是要了些朝廷最不缺的金銀珠寶便就此作罷。小皇帝還頗為惋惜,只嘆可惜。 一行人對這個小皇帝的印象很不錯,他對江湖人并沒有朝廷人一貫看莽夫的冷漠,反倒是帶著幾分崇敬與崇拜。 甚至在楚留香告辭的時候,對著他說出了若有一日佳人愿入宮為官,他定無不應允。 不知道為什么,陸景煙就是覺得這個小皇帝對楚留香心懷不軌。 剩下的事情便不是江湖人應當插手得了,將事情全部都交給了朝廷,一行人就匆匆作別了。 楚留香他們不知所蹤,陸小鳳帶著陸景煙南下去了江南的百花樓,去找剛剛搬家的花滿樓去串門了。 “阿煙也在其中有那么一份力啊,”花滿樓永遠是那么的耐心與溫柔,“平安便好?!?/br> 看著這樣的花滿樓,陸景煙莫名的想起了那些行醫(yī)天下的萬花,也是這般令人如沐春風:“對啊,我其實還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她這般炫耀著,“我把楚留香給救了出來哦~”她不自覺地,想要向花滿樓炫耀。 在一旁喝酒的陸小鳳卻不以為然,甚至嗤笑了一聲:“對哦,現(xiàn)在江湖人都穿,多虧了楚香帥輕功卓絕,在萬人之中片葉不留盜走了對方的兵符,甚至打暈了對方盜走了對方的官服,才讓丞相功虧一簣呢。” 陸景煙恨恨的磨牙,瞪了一眼陸小鳳,若不是他把功勞全部蓋在了楚留香的身上,又怎么會有如今楚留香的名譽天下。 更要命的是,楚留香前手才得的金銀財寶,后腳就捐給了災區(qū)那些窮苦百姓,換了糧食。 這下,她的賭約輸?shù)母訌氐琢恕?/br> 第33章 寶藏 西方武林自古因為地處偏遠,自成一派,其武功大多是大開大合迅猛狂放之姿。 “jiejie的劍舞,卻是與眾不同?!卑聪率种械那傧遥懢盁熖ы粗鴪@中收劍的紅衣人,“難怪哥哥常常叨念jiejie的英姿?!彼χ茨羌t衣人隨手一擲,將那閃著冷冽光芒的長劍擲于地面,然后一躍跳過了池子,落在木欄上。 對于陸景煙的言笑,來著眼中光芒流轉(zhuǎn):“就你嘴甜,”她笑著飄到了座椅上,“那么小甜餅,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jiejie這里,又是為了什么?”她抬手戳了戳陸景煙的額頭,滿眼的縱容。 陸景煙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對方細膩的皮膚:“就是在想,什么時候jiejie你會變成嫂子呢?”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阿兄其實可喜歡jiejie了,你瞧他為了jiejie,不是大江南北的跑來跑去嗎。”如此說道。 “我可擔不起你這夸獎,”東方白盯著茶杯中漂浮的茶葉,想起那個娃娃臉的青年嘆氣,“阿煙,我們不合適?!?/br> 癟了癟嘴,陸景煙有些不情愿,可是此刻東方白的姿態(tài)明顯就是不想再提起這件事,她雖然心急陸小鳳和東方白的事兒,但終歸她不是當事人:“這次上山,是有事來問jiejie的?!彼D(zhuǎn)移了話題。 “說吧,夜貓子?!彼p笑,一時間晃了陸景煙的眼睛。 雖然再次被嘲諷無事不登門,但是冒險的精神很快就覆蓋了小小的害羞:“jiejie可曾聽聞前朝寶藏?”她的眼睛里閃著光,“傳言大漠之中,有著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這些財富都埋在金色琉璃頂之下?!?/br> “你從哪里聽來的傳聞?”東方白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著她的眼睛,陸景煙就知道她同自己一樣感興趣。 這世間,與有誰對金銀財寶能夠熟視無睹呢。 “西出玉門關(guān),踏經(jīng)流紅河,綠湖黃海后,便有深淵色?!标懢盁煹痛怪勰樰p聲哼唱,“不歸風暴后,祈得不滅燈,再見琉璃鼎,坐擁天下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