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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十六章 軍團

第十六章 軍團

    裴繼歡大吃一驚,急忙躲開,哪知他剛將繩索結(jié)束在腰上,閃動不靈,匆忙間頭顱一擺,兩個巨大的蛇頭從肩頭飛過,肩骨劇痛,肩頭皮rou也被擦得一陣火辣辣的。白虎一撲撲了個空,回身猛撲上來。那兩頭蛇頭生朱角,蛇身有約一個水桶般粗細(xì),渾身長滿暗紅色鱗片,白虎一撲撲著蛇尾一口咬下,只聽喀喀作響,宛如咬著一只穿山甲一般,鋒利的虎牙竟咬不穿蛇尾皮rou。兩頭蛇吃痛,勃然大怒,尾巴抖處,竟將白虎甩得幾個翻滾飛出四五丈遠近。裴繼歡見情勢緊急,錚地一聲,紫霞劍反手一撩,登時將繩索撩斷,驀覺雙臂一緊,腥氣撲鼻入腦,那條巨大的兩頭蛇閃電般纏著了他的身體,巨眸如血,口涎四濺,發(fā)出一聲低吼,向裴繼歡頭頂咬下。裴繼歡拼命掙扎,身子向下猛地一縮,兩頭蛇咬個落空,白虎已是其快如電,縱身跳躍,沿著兩頭蛇脊背飛撲上頂,利爪落處,狠狠抓在那兩頭蛇頭頂?shù)闹旖侵?。俗話道:“英靈所結(jié)?!蹦莾蓚€蛇頭之上的朱角果然是怪蛇英靈所在,白虎一抓傷了其中一個蛇頭的朱角,只聽那怪蛇痛極怒極,發(fā)出一聲怪嘯,身軀一扭一擺,再將白虎震落下地。

    裴繼歡趁虎蟒相斗,急忙脫身,圍著殿柱四處游走,那怪蛇頭頂受傷,大怒發(fā)狂,宛如閃電急追而來,白虎再撲,那怪蛇尾巴疾掃,砰地一聲,竟將白虎卷得凌空飛起,撞上墻壁,裴繼歡聽得背后聲響,腳步一遲,怪蛇疾卷而至,將裴繼歡身體死死卷著。裴繼歡挺臂運起內(nèi)力,向外強撐,蛇身柔韌之極,裴繼歡若用內(nèi)力,蛇身稍松,內(nèi)力只須一松,蛇身復(fù)緊,往來幾次,裴繼歡漸覺全身乏力,兩個巨大的蛇口中噴出來的酸臭的氣息中人欲嘔,再相持片刻,胸口被蛇身越纏越緊,腰身腿腳,漸漸酸麻,神智竟?jié)u昏迷,身體發(fā)軟,再也無力相爭。白虎見裴繼歡眼看就要被怪蛇卷下方坑,驀地發(fā)出一聲沛莫可御的長嘯,白光一閃,已再次撲上了怪蛇頭頂,一口將其中一個蛇頭頭頂?shù)闹旖怯采匾Я讼聛?

    雙頭怪蛇全身披甲刀槍不入,唯頭頂朱角乃是全身最為柔弱之所,白虎第一次以虎爪抓傷一角,已知朱角乃是怪蛇命門所在,將它朱角咬下,只聽那怪蛇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尖叫,身體一松,裴繼歡砰然落地。他喘息良久,只覺全身骨骼無一不疼,眼見那怪蛇長尾一舒,已將白虎卷起,當(dāng)下拼盡全身之力,紫霞劍脫手飛出,噗哧一聲,插進了兩個蛇頭之間的蛇身。這一擲幾乎是裴繼歡全力施為,紫霞劍削鐵如泥,疾飛而過,竟將兩個蛇頭從蛇身上切了下來,鮮血四濺,那怪蛇身首兩分轟隆墜地,仍自拼命扭動,白虎撲上接連幾口,那蛇掙扎許久,終于慢慢不動。

    一人一虎,遍體鱗傷,倒臥地上,金殿之中,腥氣撲鼻。裴繼歡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慢慢從地上爬起,走到白虎身邊,兩個依偎一處,裴繼歡體力幾乎耗盡,竟自歪倒在白虎身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裴繼歡隱約覺得頭臉之上有些溫?zé)?,睜眼一看,正是白虎在舔他。他掙扎著坐起身來,渾身上下宛如脫力,百十骨?jié)無不隱隱作痛,盤膝坐下,吐納調(diào)息,只覺真氣游走四肢百骸,一股熱氣自丹田升起,諸處xue道無一不通,暗道:“好險。若是后力不繼,豈不被那雙頭怪蛇纏死此地?更好在有白虎幫忙,我一人一劍,只恐殺這畜牲不得。想那明無我武功蓋世,卻死在此處,原來是因為這雙頭怪蛇?”果見那白虎不敢靠近怪蛇尸體,想是怪蛇雖死,毒氣蒸騰,白虎近為神物,也不敢近前。當(dāng)下從摔在不遠的包袱中取出魚干吃了幾塊,氣力漸漸恢復(fù),又喂了白虎,想道:“這金殿雖然堂皇,卻沒見‘王鼎’在此,是黑衣老者所言有虛,還是殿中另有別的機關(guān)、‘王鼎’隱藏在另外的所在?”四周仔細(xì)查看,不見有什么異樣,走上臺基,將那黃金案幾盡力一抬,那案幾依然絲毫不動,倒把自己抬出了一身虛汗。他擦了擦額頭,一屁股坐在那大椅上。

    那大椅之上覆蓋一張白虎皮,裴繼歡坐了上去,只覺柔軟之極,一股困意又漸漸浮現(xiàn)。他忽然想道:“這里只有進口,毫無出路,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了。若是找不到王鼎,索性就不找它了。我也不用這‘王鼎’來幫我實現(xiàn)什么王侯霸業(yè),無外乎想知道我家的‘無字天書’中到底記載了什么而已。”想到此處,單手拄劍,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哪知手指指肚碰著椅子扶手下一物,忽地發(fā)出“叮當(dāng)”之聲,低頭一看,左手扶手之下有一段金光燦然的鏈條,鏈條上綴著兩個小小銅環(huán),好奇心大起,道:“這個銅環(huán)是做什么用的?”白虎喉嚨里骨碌碌地響動,兩只眼睛望著他。裴繼歡道:“這銅環(huán)放置在這么隱秘的地方,也許有別的用途。說不定拉動這銅環(huán),這大殿中哪里露出來一個機關(guān)入口也未可知?”拽著銅環(huán)向外一拉。

    這一拉銅環(huán),只覺整個大殿都劇烈搖晃了起來,沉重的青銅門,就在這瞬間發(fā)出吱嘎吱嘎的悶響,慢慢合攏了起來。裴繼歡大叫不好,拔腿飛奔下去,銅門已是緊緊關(guān)著,任你用盡力氣,哪里還能推得動分毫?一人一虎,登時束手無策!

    大門一關(guān),從山洞洞口吹過來的微風(fēng)登時全被阻斷,整個大殿頓時變成了死寂的囚籠,四周墻壁上玄鳥燈盤的燈光也倏爾漸暗了下來。裴繼歡無法開門,心中一涼,坐靠在冰冷的銅門邊道:“難道我也和那位姓明的前輩一樣,在此活活困死,到頭來只落得留下一篇秘籍給后來人么?”白虎似乎也知這是唯一的出路,人立而起,兩個粗壯的爪子不停地抓撓大門。

    他正在驚慌,眼角掃著墻壁燈光如豆,心中忽地一動:“大殿與外界隔絕,我初啟銅門時,空氣灌入,玄鳥燈盤中必是放了紅磷白磷一類的藥物,以至燈光不點自燃。倘若此地真是密不透風(fēng),那么剩下的這一點點光亮也該馬上就要熄滅,為何燈光尚自不滅,還在微微燃燒?”慢慢圍著金殿又走了一遭,忽覺一點涼風(fēng),不知從何處吹來,心中大喜道:“既有涼風(fēng),就必有出路?!蹦_步放慢,四周再走了一回,這才發(fā)覺,一點點一絲絲的涼風(fēng),竟是從臺基上傳來。他飛步上了臺基,赫然只見虎皮大椅前面、黃金案幾之下,不知什么時候開了一個四尺見方黑黝黝的洞口,一絲涼風(fēng),正是從這個洞口里若有若無地冒了出來。

    白虎在洞口探頭探腦,磨牙磨爪,躍躍欲試的樣子,裴繼歡拍了拍它的脖頸,苦笑道:“我們在這里等死了,難道你想先死嗎?”取了一個火把丟了下去,但見火光晃蕩,片刻不見了蹤影,洞底多深,尚未可知,把心一橫道:“反正坐等也是個死,不如看看這洞口之下是否還有出路?!钡降钪辖饬死K索綁在黃金案幾之上,一頭圍在腰間,慢慢把著繩索,慢慢將自己放下洞底。腳一沾地,火把照亮,原來所在之處是一段不長的甬道,一股冷風(fēng)徐徐從右邊吹了過來,心中一振道:“也許此處真的有出路?!贝盗艘宦暱谏冢谆亩纯谥睗L下來,一時甬道之中灰塵彌漫,嗆人眼鼻,裴繼歡看白虎滾得一身的土屑,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它的腦袋道:“你是去搶好吃的嗎?”一人一虎,相伴慢慢走過甬道。裴繼歡只覺越向前走,風(fēng)力越大了起來,當(dāng)一段甬道還沒走完,只聽撲撲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甬道里居然也有金殿中那些壁燈的設(shè)置,風(fēng)越大,壁燈燒得也就越快,同時裴繼歡忽然聞到一股劇烈的腥臭味伴隨在風(fēng)中,迎面吹了過來。

    這種劇烈的腥臭味,和被殺死的兩頭怪蛇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難道甬道里還有一條這樣巨大的蛇嗎?倘若是,裴繼歡和白虎可就施展不開來了。因為他們所處的甬道寬不過八尺,高不過一丈,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如果再出現(xiàn)一條巨大的怪蛇,別說逃跑,閃轉(zhuǎn)騰挪也是個問題。裴繼歡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不過一人一虎站在甬道里,沒聽見其他任何一點異樣的響動,而當(dāng)那條兩頭怪蛇從方坑里冒出來的時候,那聲音動靜可絕非一般。火把光劇烈地跳動著,開始發(fā)出啪啪啪啪的清脆響聲。

    裴繼歡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始向那條曲折的甬道走了過去。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這條甬道比他們剛經(jīng)過的那條甬道更寬更高,墻壁上和金殿一樣,也裝飾著精致的玄鳥燈盤,發(fā)出明亮跳蕩的光芒。整個甬道從上到下,都裝飾著精美光滑的大理石,大理石上,刻著各種圖案,花鳥魚蟲四季景物,一群身批草裙赤裸上身的野人手里舉著鋒利的長矛作投擲狀,對著一頭長著巨大牙齒的怪獸。那怪獸似虎非虎,形貌兇狠,那群野人在它的面前,好像幾個還未成年的小孩一樣渺小可憐。裴繼歡邊走邊看,心道:“這大約是遠古先民狩獵的場景了。”眼光一掃,見地上似乎有明亮的水跡,彎腰一摸,只覺觸手粘稠,放在鼻下一聞,劇烈的腥臭味馬上鉆進了鼻孔,心道:“大約那怪蛇就是從這里出去的。也許這里還有別的途徑更大殿的方坑相通,那怪蛇平日就棲息在這甬道中未知的不遠處,我們進入大殿驚動了它,所以它才冒了出來?!?/br>
    一人一虎走過那段甬道,見那甬道又是往左一折,左邊出現(xiàn)了一段新的甬道。裴繼歡再看這段甬道,非但左右兩邊的墻壁,就連地上,也都刻著精美的圖畫,他一面走一面看,猛一抬頭,見甬道盡頭,躺著一具白骨。他不顧細(xì)看甬道中的圖畫,飛步跑了過去,但見那具白骨側(cè)躺在地,頭上一蓬干枯的頭發(fā),死者竟是一名女子,此刻只剩了這架骷髏,也不知那女子死了多久。轉(zhuǎn)頭一看,右邊又出現(xiàn)了一段甬道,甬道之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骷髏架更多??拷崂^歡的這具骷髏,額頭正中插著一枚小小的箭頭。裴繼歡雙指一鉗,將那枚箭頭拔了出來放在手心看了許久,道:“這是什么東西,是暗器嗎?”

    但見那枚小小的箭頭周緣鋒利無比,箭頭的中端微微凸起,靠近箭尖的位置,有一個小孔。裴繼歡想了想道:“我聽師父說過,當(dāng)年新月匈奴鐵騎入寇中原,橫掃漢家十四州,他們的重甲騎兵帶著一種弓箭,這種弓箭箭頭帶孔,射出來會發(fā)出清脆的鳴叫,射得越遠,鳴叫聲越清脆,名為‘鳴鏑’,乃是新月匈奴慣用的利器??催@枚箭頭的大小,雖不及當(dāng)年新月匈奴的‘鳴鏑’體量,鋒利程度不在‘鳴鏑’之下。”

    他看著甬道中的骷髏,心道:“這里一共是十四具骷髏,但不知他們?yōu)楹螘涝诖说?,是誰殺了他們?”帶著白虎,舉步就行,哪知腳一落地,踩著一塊松動的大理石地磚,寒星數(shù)點,迎面飛來。裴繼歡不及退步,慌忙之下向后倒下,身體趁勢滑出了甬道,叮當(dāng)聲響,火光四濺,背后的大理石墻被打得千瘡百孔。定睛一看,正是他剛剛收好的那種酷似“鳴鏑”的箭頭。原來甬道盡頭放著兩尊雕像,幾點暗器,都是從兩尊雕像的嘴中“噴”出,暗暗慶幸道:“也許正是這十四人提前觸發(fā)了甬道中的機關(guān),否則這兩尊雕像嘴巴中出來的暗器恐怕不止這幾支。換了是我這種不小心的人,恐怕只要腳步一旦踏進了這條甬道,須臾之間就要變成一頭倒霉的刺猬了?!焙鋈灰灰傻溃骸斑@條甬道并不長,這十四個人為什么要一擁而入?難道他們不提防甬道里應(yīng)該設(shè)有機關(guān)的嗎?”站在甬道口仔細(xì)看了一看,但見燈光搖蕩之下,這條甬道并不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長條形,而呈現(xiàn)出來一個尖銳的角,角的最高點,就在這甬道的盡頭。正因為如此,甬道盡頭那兩尊雕像里射出來的箭頭,才有足夠的寬度集體命中而令甬道中的人無法躲避。

    裴繼歡站在甬道口上看了很長時間,也看不出來還有什么地方藏有機關(guān),心頭一動,長劍連鞘伸出,輕輕敲打地面的地磚,一路敲過,才知道地面的機關(guān)地磚是每兩塊左右錯開,十分有規(guī)律。這時裴繼歡才注意到,地面的大理石磚上的圖畫,有些是凸起的,有些則是凹陷的。凹陷圖畫的地磚下面都埋有發(fā)動暗器的機關(guān)。一個人若是走過這段甬道,不能及時察覺這微小的差異,也就對這甬道里的機關(guān)毫無防備之心,那么他一旦踏進甬道,觸發(fā)機關(guān),避無可避,就必死無疑。地上的十四具骷髏,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裴繼歡過了這段甬道,回頭望著白虎笑道:“你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等我回來?!卑寻ぶ械聂~干都扔了過去,白虎叼著魚干,就坐在甬道那頭,悶聲不響地吃了起來。

    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裴繼歡雖知未知之門就在眼前,也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彎下腰來,用劍鞘戳動了兩尊雕像之間三個臺階中的第一個,果然不出所料,兩尊雕像倏地轉(zhuǎn)動起來,從一致對著甬道外,變成了兩兩相對,錚錚錚錚,兩尊雕像嘴里發(fā)出來的箭頭把對方射得火星直冒,很多片飛舞的箭頭變了方向,掉到了裴繼歡的背上和頭發(fā)里。

    區(qū)區(qū)三個臺階,還是中規(guī)中矩地按照陰陽之分做出了安排。對于驚弓之鳥的裴繼歡而言,這三個臺階上布置的消息,顯然都被他提前謹(jǐn)小慎微地想到了。當(dāng)甬道里一切都恢復(fù)安靜,裴繼歡終于跨過了三道臺階,推開了那扇帶有一個大大的孔洞的黑色的大門。就在他推開大門的一剎那,一幕奇景,驟然在他眼前涌現(xiàn)出來。

    站在高處的裴繼歡看到的是一座碩大無朋的地下宮殿,和一個組織嚴(yán)密的地下軍團。

    金色的穹頂上,熠熠發(fā)光,穹頂之下不可計數(shù)的石俑排列整齊,肅然而立,戰(zhàn)車戰(zhàn)馬石人石俑,荷戈貫甲,一股凌然殺氣,撲面而來。這些石俑也不知存在于此已有多久,他們一個個神態(tài)各異,或喜或怒或嗔或靜,手中的刀、劍、弩、矛、戈、鉞寒光凜凜,氣凌霄漢。正中一座臺基上,坐著一位怒目暴睛的長須王者,他一手前指,一手拄著一口連鞘巨劍,似乎正要發(fā)號施令。在這位王者的案前,裴繼歡終于看到了那座傳說已久的“王鼎”。

    他的先祖裴令奉密令重鑄九鼎,但世人皆知,九鼎中最大的一個雍州“智鼎”也不過三千六百斤(大禹收天下貢金熔鑄九鼎,分別是冀州嗣鼎、雍州智鼎、兗州豐鼎、青州仕鼎、徐州財鼎、梁州安鼎、荊州愛鼎、揚州壽鼎和豫州王鼎),秦武王子蕩朝見周王舉裂脛而薨,舉的就是三千六百斤重的“智鼎”。但眼前所見,先祖裴令后來鑄造的這個王鼎,出于鎮(zhèn)壓龍脈的需要,也許體量要遠大過傳國九鼎中最大的“智鼎”數(shù)倍之多。裴繼歡站在高處望著“王鼎”,粗略估計,這口刻有精美花紋的方鼎的重量也應(yīng)在萬斤上下。從這些神態(tài)迥異的石俑叢中走過,裴繼歡自認(rèn)膽大,也不禁雙股微顫,心旌動搖。

    “余奉命重鑄九鼎,分列九州,以鎮(zhèn)天下龍脈,王鼎之最,氣量最美,余驅(qū)役數(shù)年,此鼎方能安放此地,后輩子孫不可移動,否則必遭天譴。”

    遠古的西南橫亙千里荒無人煙,高山叢林,虎狼出沒,王鼎所過之處,也不知多少奴隸因此喪命,到死不能回到家鄉(xiāng)。大禹賢名因此也要大打折扣。不過外界并不知當(dāng)年的禹王做出了重鑄九鼎的決定,后來者也更無法想象,為什么收盡天下貢金的禹王竟會“茅茨土階,不陋于人”,連建造宮室的錢也沒有,而只是住在一座矮小的草房里君臨天下。然而,這座體量巨大的方鼎之中,所盛放的黃金白銀瑪瑙玉石的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這也難怪為什么裴家擁有“無字天書”的秘密天下人盡知,卻沒有一個包括裴家人在內(nèi)的人親眼見過“無字天書”。“無字天書”果然是一本記載了不少秘密的古籍,這本書的秘密一旦暴露出去,其后果則是可想而知。移動王鼎,可令天下風(fēng)水大亂,獲其財寶,可致兵火,天下將永遠陷入到征伐不斷的血流成河之中。

    裴繼歡終于明白為什么王鼎的秘密和絕地的秘密,都不能外傳。裴繼歡絕對無法承受所有的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他的手,將這里所有的一切都?xì)У靡桓啥?。而這些,紅拂女和大輪法王也似乎早有料定,鎮(zhèn)守在大輪寺守護此處秘密的大輪法王,似乎也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否則,辯機堂下的秘密通道大輪法王也是絕不會告訴給裴繼歡的。

    裴繼歡心頭想了很久,心道:“王鼎留在此地的秘密,我當(dāng)然是不會覬覦的;鼎中富可敵國的財寶,對于我而言也沒什么用。但刻在四個鼎足之上的‘無字天書’的經(jīng)文,卻是禹王賜給我們裴家先祖裴令,我放棄財寶和追尋九鼎之中其他的八鼎,‘無字天書’我還是可以帶回去的?!弊屑?xì)將王鼎四足一一看了,心下狐疑道:“為何不見鼎足有字跡?”蹲下身來,取出剛剛得到的紫霞劍輕輕刮開厚厚的銅銹,果然見一足上隱隱刻有花紋樣式,湊近前看,才看清鼎足四周確實都刻滿了字,裴繼歡看了許久,卻是一個也不認(rèn)得,心道:“我不認(rèn)得這些字,那便如何是好?”忽道:“如今之計,我只好將這些字都‘拓印’下來了。大輪法王學(xué)富五車,想必即便他不認(rèn)得這些字,他的藏書中也應(yīng)該有一套《河圖玉版》,有了《河圖玉版》,禹王賞賜給我先祖裴令的‘無字天書’的內(nèi)容不日就將大白于眼前了?!庇谑菍⑼庖旅撓?,又解開中衣,將中衣覆在鼎足之上,力透掌背按下,字跡漸漸透入衣服布料之中,在衣服上留下鏤空的字跡。他將四足一一“拓”畢,一件中衣之上,滿是孔洞,不禁啞然失笑道:“先賢書圣二王,若見著我如此‘拓印’,不知會不會氣得跳將起來,大罵我是個‘不中用’的子孫?”記了順序,將中衣小心分成四份,小心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