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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侍女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侍女

    門外老尼走了進(jìn)來,合掌道:“大師父,外面又來人了?!?/br>
    妙真哦了一聲,問道:“是什么人?”

    老尼道:“弟子不明身份,大約有七八個人吧,弟子未曾細(xì)看,見她們貌似來者不善,不敢怠慢,趕緊來稟報大師父了。”玄子魚道:“師父,讓我出去看看吧!”妙真道:“也好,無論敵友,暫且不要與它糾纏,我自有分?jǐn)?shù)。”霍紫鳶道:“我陪玄jiejie出去。”

    二女一道出門,但見白衣庵外的花樹叢中,影影綽綽有人影移動,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面蒙青紗的妙齡少女。玄子魚吃了一驚,叫道:“你是誰?”那少女不驚不怖,并不搭話,緩緩從花叢中走出來,步履輕盈飄忽,竟似足不沾塵,像個幽靈一般。玄子魚連問兩聲,那女子都不回答?;糇哮S掃了一眼,道:“jiejie,這邊也有人。”玄子魚望過去,不但霍紫鳶所指的那個方向有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出現(xiàn)了同樣打扮的黑衣蒙面女子。

    玄子魚雖未曾與霍紫鳶一般江湖經(jīng)驗豐富,到底也是曾經(jīng)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又是天臺名尼季妙真季神尼的關(guān)門弟子,大場面也見過不少,而且她不但精通棋藝,劍法和武功都經(jīng)過了季神尼的悉心指點,若要論及,足可名列武林一流高手之中。但話雖如此,這八個女子來得太過詭異,玄子魚望著她們,竟是不自禁的有點兒感到心頭顫栗了。

    東首那女子離著玄子魚和霍紫鳶最近,忽然開口說道:“我們是來找季神尼的,并非要見你們兩個。”玄子魚道:“我?guī)煾覆徽J(rèn)識你們,你們找她做什么?”那女子道:“你不認(rèn)識我們,不代表你的師父不認(rèn)識我們,何況,我們大老遠(yuǎn)地趕來,也不是為了來認(rèn)識你們倆的。我們今天特意趕來,是來向季神尼討要一件多年前存放在她手中的重要物件,請你代我們通報,就說紫月宮宮主的侍女在外求見。”

    玄子魚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攏在袖子中捏著一把圍棋子的右手也暗暗把圍棋子放進(jìn)了腰間的暗器囊,說道:“原來如此。你們這樣來得有點古怪。不過,白衣庵素來好客,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只要虔誠在佛祖跟前上香一炷,我們都一樣歡迎。但是主客之間,總得通個名姓吧!我知道你們也許不想對我說起名姓,不過我請你們先進(jìn)去喝一口茶,歇一歇,讓我一盡地主之誼,然后再為你們引見我的師父,如何?”

    那女子冷笑一聲道:“看你這樣兒,大概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們不喝什么茶,也不需要歇腳,請你把你的師父叫出來吧!”

    玄子魚到底是極有教養(yǎng)和風(fēng)范的女子,聽了她的話不禁心中有氣,卻又并不發(fā)作,面色如常地道:“師父正在做功課,我不敢去打攪她老人家,既然你們只是來拿回存放在我?guī)煾甘掷锏臇|西,為何說話如此咄咄逼人?”那女子道:“白衣庵好歹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大名門,跑到白衣庵來咄咄逼人,我們是不敢的,我再說一遍,請你去請你的師父出來,把我們紫月宮主人存放在她手中的東西交還給我們,我們這就走了,不必傷了彼此的和氣?!?/br>
    玄子魚雖是心性平和,卻也不是毫無脾氣,心里想道:“不管你們存放在師父手里的是什么,就這樣迫我?guī)煾赴褨|西交給你們,這不是存心上門來搗亂的嗎?”西首那黑衣女子微微冷笑著說道:“怎么,季神尼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么?好,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以客僭主,親自去請她出來見我們了?!焙鹊溃骸敖诱?!”倏地騰空飛起,雙手齊張,十指如鉤,向玄子魚當(dāng)頭抓下。

    玄子魚大為驚訝,原來這一抓乃是天臺寂滅宗的秘傳武功“子午散魂爪”中的一式殺手,天臺寂滅宗這種武功脫胎于少林派的大力鷹爪功,前幾年玄子魚跟著季神尼行走江湖,曾見過季神尼親自施展這種凌厲的抓法。后來她曾問起為何師父不將這種功夫教給她?季神尼淡淡一笑道:“不是師父藏私。你入門太晚,未曾練過本派的‘修骨’內(nèi)功,內(nèi)氣不能全達(dá)四肢百骸,而這門武功,正是要集全身真氣施展才會見效的。你身子骨太弱,并不適合練這種剛猛霸道的外門功夫,只要把你的劍法和暗器練好,便足可和這種外門硬功相提并論,毫不吃虧?!痹瓉硖炫_寂滅宗的“修骨”內(nèi)功,是必須從孩提時代就開始修練,玄子魚入門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三歲,之前因身體病弱,曾學(xué)過一些類似八段錦五段錦一類強(qiáng)身健體的養(yǎng)身功夫,所以對于天臺寂滅宗的這種修骨內(nèi)功,并未練過。

    黑衣女子這一抓勁道十足,十指嘶嘶帶風(fēng),玄子魚驚疑不定,但這時卻已無暇多問,急忙使出破解之法,左手五指向上一封,右手中指翹起,彈那女子的曲池xue。那女子喝道:“好!”身形一閃,用的竟然又是天臺寂滅宗秘傳的是“修羅步”,繞到玄子魚背后,一掌拍到玄子魚的背心。玄子魚反手一掌,啪地一聲,將那女子震開。她涵養(yǎng)極好,并無心傷害那個女子,因此這一招反手揮掌,只用上了五成內(nèi)力,那女子登時被她內(nèi)力反彈出去,“砰”地一聲,重重跌下,跌了個四腳朝天,情形極為狼狽。東首那黑衣女子見同伴吃虧,飛身縱起,人還未到,長袖一拂,用的竟然也是天臺寂滅宗的“流云飛袖”,玄子魚知道這種功夫的厲害,急忙一個飛身倒躍,飛開了三丈多遠(yuǎn),避開了她這如影隨形的一拂。

    玄子魚身形剛剛落地,那黑衣女子已是雙掌一圈,一招“大陰陽手”拍了出來。大陰陽手是天臺寂滅宗的一套殺手掌法,凌厲狠辣,不在任何一個武林大派的掌力之下,被大陰陽手拍著,重者全身筋脈盡斷,輕的也要臥床數(shù)年,才能保住性命。玄子魚見她下手如此狠辣,心中有氣,這招“大陰陽手”她曾經(jīng)學(xué)過,而且功力不淺,掌法的原理了然于胸,該當(dāng)如何破解,也是胸有成竹,當(dāng)下暗運本門“拆解手”的掌力,雙掌一上一下,成為半圓按合之勢,指尖倏地搭著她的雙掌,嬌喝一聲:“去!”掌力一吐,登時把她震開。她心地善良,雖然氣惱對方無端端地對她下了殺手,依然手下留情,只是令她手臂疼痛,將她震開了事。

    幾乎就在她把東首的黑衣女子震開的一霎那,猛覺勁風(fēng)颯然,又一個女子攻了到來,橫掌向她頭頂拍下。這少女出手快極,玄子魚雙掌一分,只聽“啪啪”兩聲,四掌相交,竟是牢牢粘在了一處。玄子魚運起內(nèi)家真力,抵抗對方疾攻而來的掌力,只覺那女子掌心其冷如冰,不由得心中一驚,喝道:“妖女,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腐骨神掌?!”天臺寂滅宗的上乘內(nèi)功心法玄子魚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離登峰造極的真氣修煉之道也已是初窺藩籬,雖然談不上登堂入室,卻還可以勉強(qiáng)應(yīng)付,但就在這閃電般的瞬間,玄子魚只見那女子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掌力一催,一股寒氣倏地穿過了她的真氣抵御,電流一般從她的寸關(guān)尺脈侵入她的身體,瞬間擴(kuò)散開來,玄子魚只覺全身血液都似乎凍得馬上凝結(jié)起來,饒是如此,她的全身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霍紫鳶原本打算這是白衣庵本身的事,自己一個外人,不好隨意插手,眼見玄子魚開口說出了“腐骨神掌”四個字,又被對方掌力罩住掌心,心中暗叫不好。她雖然懂得治療“腐骨神掌”寒毒的法子,但中毒太深,她也會無能為力,當(dāng)下不及細(xì)想,喝道:“你會腐骨神掌?我正好想見識見識!”這句話說出來,就是給足了白衣庵面子,既照顧了白衣庵的面子,也可以把玄子魚從膠著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但見她紫霞劍揚(yáng)空一閃,唰地一聲一劍刺出,劍尖顫動,嗡嗡有聲,勁道十足,凌厲非常。那女子聽風(fēng)聽聲,情知霍紫鳶劍法不好惹,只好收了掌力,把玄子魚震開幾步,身子晃動之下,竟在瞬息之間,避開了霍紫鳶的連環(huán)三劍。待到第四劍刺來,猛的一聲喝道:“撒手!”右手兩指,彎曲如鉤,倏地搭上紫霞劍劍身向外一扣,霍紫鳶也是一聲冷笑:“不見得!”劍身一振,嗆地一聲寒光耀眼,紫霞劍彈起一尺多高,劍法一變,一招“長虹經(jīng)天”,腳踏中宮,向那女子胸口疾刺。那女子雙指一移,順手一帶,要把霍紫鳶的紫霞劍奪出手去。豈知霍紫鳶雖然年紀(jì)不及玄子魚大,幽冥神教秘傳的武功非同小可,這一劍刺出,其實是個虛招,她的劍法早練到能發(fā)能收,隨心所欲的境界,見那女子雙指移動,紫霞劍倏地一撤,嬌軀轉(zhuǎn)了半圓,劍光劃了半個圓圈,劍招從“長虹經(jīng)天”變?yōu)椤盎仫L(fēng)拂柳’,那女子只覺眼前人影一晃,霍紫鳶已是倏地?fù)涞剑暤饺说?,?dāng)真快捷無倫,只聽“嗤”的一聲,那女子的長袖已給霍紫鳶的劍光卷去了半邊!這時裴繼歡和季神尼也已經(jīng)聽到了門外的喊叫聲,先后走了出來。

    裴繼歡倒是并不太擔(dān)心霍紫鳶的安危,多時的相伴,他知道愛侶武功高低深淺,連杜天潼這樣的黑道梟雄她都可以斗上一斗,外面來客就算再厲害,要把霍紫鳶輕易擊敗那也是不太可能,但他和季神尼一走出來立刻吃了一驚,但見玄子魚盤膝坐地,身軀簌簌發(fā)抖,臉色青白,竟似是中了腐骨神掌陰寒掌力的征兆。再看霍紫鳶,長劍劍光散亂,那黑衣女子使的,正是號稱古往今來邪派第一神功的腐骨神掌,霍紫鳶雖然知道腐骨神掌的金針療法,卻并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門怪異的邪派武功,一開始占了些便宜,斗到二十招開外,就已是束手束尾,劍法全然為對方的腐骨神掌所克制了。裴繼歡見勢不妙,猛地一聲大喝,這聲大喝宛如半天響了個霹靂,那黑衣女子心頭猛跳之下手勢一慢,霍紫鳶刷刷數(shù)劍,沖開了她腐骨神掌布下的陰寒氣網(wǎng),飛身跳了出來!那黑衣女子見霍紫鳶跑了,勃然大怒,喝道:“哪里走!”飛身趕到霍紫鳶身后,兩掌齊發(fā),猛地人影一花,季妙真已倏地來到,倏地忽地一聲長嘯,張口吹出一口罡氣。說也奇怪,那黑衣女子兩掌拍出的陰寒冷氣竟似碰著了一個大大的烘爐一般,瞬間被化得無影無蹤,那黑衣女子,也是蹬蹬蹬向后連退三步,險些站立不穩(wěn)!

    只聽季神尼淡淡地道:“轉(zhuǎn)眼二十年過去,你家主人的功力大概已練到了登峰造極之境,為何于三象歸元的內(nèi)氣修為,還是如此駁雜不純?三象歸無,混于無有,氣脈精神,天人合一,方可成其不朽??礃幼赢?dāng)年貧尼對令師的勸導(dǎo),她并未聽進(jìn)去吧!”

    “三象歸元”,即是神、氣、脈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修煉內(nèi)功的人對這三者的關(guān)系,由輕重先后的不同主張而分成許多不同的練功流派,季妙真季神尼這幾句話提綱摯領(lǐng),道出了修煉內(nèi)功的上乘心法之途,那黑衣女子心中吃驚,裴繼歡則是暗暗佩服。

    那黑衣女子聽了,半晌不能出聲。她是紫月宮主人身邊最親近的侍女,主人的武功練到了何種境界,外人不比她更清楚,外人只能看到她的主人厲害還是不厲害,對于她主人練功遇到的難題卻是絲毫不知,而這黑衣女子每日隨侍主人身邊,主人的武功修煉如何,這世上沒人比她還清楚,沒想到季神尼寥寥數(shù)語,就說出了她主人面臨的最大的困難。她定了定神,上前兩步,道:“你說的固然沒錯,不過我們姐妹奉命到季神尼處來拿回主人存在神尼手中的東西,有了這件東西,主人自然有辦法克服練功遇到的困難,那是我們主人的私事,就不勞季神尼你勞心動問了!”

    季神尼還是淡淡地道:“你家主人留在我這里的東西,不是我不交給她,而是這件東西吃下去,她的內(nèi)力固然一日千里,但隱憂卻是越來越重,不出三年,內(nèi)力反噬會卷土重來,到時沒有什么藥物可以壓制得了她體內(nèi)的走火入魔,你的主人就必死無疑了!你家主人畢生致力于正邪武功合而為一,她的想法的確是不錯,貧尼也很佩服她有這個宏大的想法,但是卻要量力而為。貧尼所料不差的話,你家主人眉心的黑氣是不是越來越明顯了?”修煉邪門內(nèi)功,為避免走火入魔的發(fā)生,修煉者往往會把殘留在身體要害部位的戾氣轉(zhuǎn)移到身體各處進(jìn)行消除,功力尚淺的人無法隨意轉(zhuǎn)移郁結(jié)在體內(nèi)的戾氣,而功力深的人則可以隨心所欲,但無論他武功練到何種高度,戾氣會越集越多,最終到無法消除的地步。也就是說,眉頭眉心的黑氣越濃,這人的邪門內(nèi)功就越高深,但離走火入魔也就越快,而邪門武功練到最高境界,戾氣郁結(jié)體內(nèi)產(chǎn)生黑氣就非普通的rou眼所能看見,而要武學(xué)行家才看得出來了。從季神尼的判斷,這幾個黑衣女子的主人眉心有一團(tuán)淡淡的黑氣、而且越來越濃的話,那說明這幾個黑衣女子的主人修煉的邪門內(nèi)功最少也到了七八成火候。

    八名黑衣少女眼看要空手而歸,季神尼忽然道:“你們且站著。看在你家主人和我有一面之緣,你們替我轉(zhuǎn)告你家主人,天血石并不能緩解她走火入魔的癥狀,她拿了天血石達(dá)不到她希望的效果,我已經(jīng)替她把天血石放回到原來的地方了。言盡于此,各位請回吧!”裴繼歡聽了“天血石”這三個字,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驚。原來天血石乃是西昆侖山絕頂星宿海的特產(chǎn),這種奇怪的石頭極為少見,傳說是從天外飛來,墜落在星宿海,散落在星宿海各處的。據(jù)古本醫(yī)書上記載,天血石研成粉未,用烈酒沖服,功能勝過任何補(bǔ)藥,能存神旺血,練武功的人能從服食天血石粉末而獲得超乎尋常的力量,但天血石性情最烈,服用少許,就能令人熱血發(fā)狂,而且天血石功能強(qiáng)大,既補(bǔ)且毒,一般人斷不可輕易服用,只有練武的人內(nèi)功練到極為深厚,才可以利用天血石的粉末來提高內(nèi)力修為。

    裴繼歡想到的不僅僅是紅拂女曾告訴他的天血石的藥物作用,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當(dāng)年的玄武門之變,父親建成和三叔元吉之所以功敗垂成,是因為外家的裴無極在龍脈上做了手腳,做手腳的對象,正是鎮(zhèn)壓在龍脈上的三塊罕見的天血石!

    八名黑衣少女領(lǐng)頭的正是一起始便站在東首的那位,聞言冷冷地拱手道:“季神尼,你的話我一定回帶回去給主人知道,主人要怎么做,那就不是我們姐妹可以左右得了的了,告辭!”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帶著其他七人,匆匆離開。

    此時烏云密布,山風(fēng)急勁,大地一片灰黯,眼見一場大雨就要降臨,季妙真季神尼的臉色,也變得如同天色一般難看起來。

    嵩山少林寺。

    一位身穿灰衣的中年僧人,從山道那頭匆匆走了過來。他不時抬起頭來望望濃云密布的天空,奔行的速度也愈來愈快,顯然,這僧人想趁大雨未來之前找一個避雨的地方。但在這山路的附近除了灰黃的荊棘之外,放眼遠(yuǎn)眺,全是一片連綿不絕的丘陵,紅的土壤上只有突出的巨石,連草都很少,更別說可供避雨的地方了。那僧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少林寺的人,不過眼下,他離少林寺還有一段路,而大雨風(fēng)雷就在頭頂滾動。所以這年僧人情急之下,提起僧袍一角,全力放腳飛奔。山風(fēng)吹起他的僧袍獵獵作響,使得他就像騰空飛行一般。

    大約奔出了一里多路,灰衣僧人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少林寺外頭臉崢嶸的解劍亭,換了一口真氣,急馳的身形漸漸慢了下來。只是他的腳步一緩,天空中電光乍閃,一個悶雷直劈下來,接著黃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宛如在眼前掛起了一片白森森的簾子一般,不過片刻,已把他全身淋了個濕透。中年僧人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索性放慢腳步,合起雙掌,緩緩向前走去。他原本想能避過這陣?yán)子?,如今既已全身濕透,索性不急,干脆走回去得了,反正走著也是濕,跑著照樣還是濕。

    看他在雨里走得這么淡然,看守寺門的兩位小沙彌情不自禁地掩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原來這位灰衣僧人,竟是少林寺掌教覺遠(yuǎn)上人的伏虎尊者。伏虎尊者不但佛法精深,乃是十方叢林有數(shù)的博學(xué)之士,武功造詣也非同小可,等閑少林寺八百之眾,能與伏虎尊者比肩者,充其量也不過十?dāng)?shù)之內(nèi);裴繼歡體內(nèi)三股異種真氣的化解,都靠他給覺遠(yuǎn)上人出了主意,既讓少林寺得了一個人情,更挽救了一位武林后起翹楚之才,如今想起,伏虎尊者心中不免暗中得意,情不自禁地在雨中露出了一點笑容。

    剛剛過了解劍亭,一道紅藍(lán)交作電光閃過空際,伏虎羅漢倏地提口真氣,足尖著地幾個虛點,宛若一頭巨大的灰鶴,接連三個起落,越過寺門前的廣場,帶著獵獵風(fēng)聲,奔上了石階。他甫一落地,伸出手來,輕輕在兩個小沙彌的光頭上“鑿”去,笑道:“小淘氣,竟敢取笑起長老來了?”兩個小沙彌頑皮地躲開,唧唧嘎嘎地笑著摟到了一起。

    尊者振臂一甩,但見僧袍之上的雨水恍若飛針一般四散飛開,原本濕透的僧袍,登時干了一大半。兩個小沙彌看得目瞪口呆,艷羨地說:“長老爺爺,我們什么時候能練成您這樣的武功呀!”

    尊者蹲下身來,伸出手指疼愛地在兩個小沙彌的鼻子上各自刮了一下,笑道:“來,聽好了:精誠所至,金石可鏤,明白了嗎?”兩個小沙彌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尊者問道:“今天可有外客來?”

    一名小沙彌道:“長老爺爺,來了好幾個人呢,主持長老正在會見他們呢。”

    尊者一愣:“是什么人?”

    小沙彌道:“不知道呢?!?/br>
    尊者站起身來,望著寺中大雄寶殿的方向,淡灰色的眉毛微微皺了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