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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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上面不安全。 樹里把手放到村田手心,然后跳下欄桿。她身體不好,跳下來時,踉蹌了兩步,然后勉強站穩(wěn)。 她抬起頭看著村田,忽然自言自語:理奈,人與人之間的悲歡根本無法相通。 他們和我訴說這個世界的美好,但我根本沒辦法理解。所以他們越開導(dǎo)我,我越覺得焦慮和痛苦所有人都在說美好的事,可為什么我感覺不到呢?為什么我沒辦法和其他人一樣笑出聲呢? 我知道他們在為我好,想讓我變成正常人。但是他們越努力,越讓我清楚的知道我是不正常的,我是異類。 村田拉著她離開天臺,語氣自然:不相通就不相通吧,你只是生病了而已。他們沒有生過病,所以才不能理解你。 等你把病治好了,你就可以和大家一樣了。 樹里的聲音低低的,從村田后面?zhèn)鬟^來:能治好嗎? 村田理所當然:肯定能治好啊,又不是什么絕癥。積極吃藥配合治療的話,肯定會好的。 樹里把手從村田掌心掙扎出來。她站在原地,輕輕推了下村田的肩膀:你去買可樂吧,我在這等你。 村田點頭:好哦。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我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不要亂跑啊。 他下樓,去買可樂。但是那天樓底下的超市冰塊用完了村田謹記著樹里要喝冰的,他又去了其他超市。 夏日的暮色似乎比任何一個季節(jié)都長,又比任何一個季節(jié)都短。周圍的行人都是腳步匆匆的,村田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就好像漫畫里畫家忘記了畫臉的路人。 村田攥著一罐冰可樂,往回走。他看見了樓底下圍著一群人,警察在呼喊著什么,但是他聽不清楚。 他想繞開人群的,太吵太鬧了,萬一把可樂擠掉了怎么辦? 但是鬼使神差又或者說是一種早有預(yù)感的心理,村田往人群圍住的中心看去。 黑色的頭發(fā)浸在血里,綠色的眼眸也浸在血里。 漂亮的樹里變成了一灘血和rou組成的爛泥。 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想不開跳樓了呢? 唉所以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理承受力不行啊,隨便一點打擊就想著自殺。 說不定是鬧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丑聞,害怕被家里人責罰吧? 所以說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點比較好。 死了。 村田從夢里醒來。不是驚醒的,是夢結(jié)束后突然就毫無征兆的醒了。 他躺在床上發(fā)呆了一會,睡不著,干脆爬起來,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可以看見月亮,墻壁上攀過一片傾瀉如瀑布的紫藤花。 其他人的房間窗戶都是暗的,沒有開燈。 村田走到院子里之后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似乎也沒有特別想要做的事情,干脆走到紫藤花的秋千架子上坐了下來他有點想給伏黑惠打電話,但是打開手機后發(fā)現(xiàn)時間是凌晨三點。 想了想,村田還是覺得不要打擾伏黑惠睡覺比較好。 秋千架子輕輕晃動,村田手指勾著日輪刀刀柄上垂下來的碧色蜻蜓,有點走神。直到腳邊被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一下,他低頭,看見暴風雨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趴在他腳背上,咬著他的褲腳。 村田彎腰,食指勾了勾小狗肥嘟嘟的下巴:大晚上不睡覺,到處亂跑,小心掉進水池子里。 院子里確實有一個水池,從外面接進來的活水,大約有半米深,里面長著深綠色的水草。 暴風雨聽不懂村田的話,搖著尾巴,熱情的舔了舔他的食指。村田搓了搓暴風雨的狗頭,嘆氣:人要是都像狗一樣就好了。 小狗歪著頭,不明白向來沒心沒肺的主人為什么突然嘆氣了,所以汪了一聲,以示疑惑。但是村田沒有再和暴風雨說話,從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南瓜子,磕巴磕巴。 寒假很快過去,中途村田返校了幾天,隨后便是春假。 正常學校的春假一般是兩個月,但是咒高要提前半個月返校。學生群里大家都很高興,唯獨村田天天發(fā)表情包哭,眾人果斷無視了戀家鬼的哀嚎,期待著提前開學,可以暫時離開家里。 開學前夕,最興奮的還是樂巖寺校長;因為新學期有姐妹校交流賽,他迫不及待的想把村田派出去狠狠揍一頓東京都校了。 交流賽?那是什么? 村田把蓋在臉上的課本拿開,一臉疑惑:類似于內(nèi)部選拔賽的那種嗎? 禪院真依撇了撇嘴,道:差不多吧。不過我們兩校說是姐妹校,實際上很不對付,每次交流賽下手都不會留情。 去年我們東京校就沒有贏,但是今年不一樣了今時不同往日! 她似笑非笑看向村田,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看向村田。村田拿著反掉的書本,油然而生種不妙的預(yù)感:等等你們什么眼神?我跟你說,我不對人類拔刀的 東堂葵看了看自己砂鍋大的鐵拳,道:今年東京那邊出了一個特級新生,我對他很感興趣。村田,你一定也很期待和他交手吧? 畢竟,連你都沒有被評為特級,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村田磕著南瓜子,無奈:不期待啊,這有什么好期待的?我對和人類交手都不期待的嘶!真依,輕點輕點,臉!捏得我很痛噯! 禪院真依掐著村田的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真希那個吊車尾也在。 敢輸?shù)裟憔退蓝恕?/br> 村田: 這群人的勝負欲是不是也太強了? 不過,關(guān)于東京的那個新生,加茂憲紀摸著下巴,狹長眼眸微閃:曾經(jīng)被高層判過死刑呢,好像是發(fā)生過特級咒靈傷人事件,所以被高層判定為危險分子。 不過后來被五條悟保下來,進入高專讀書了。 五條悟。 這個名字再度出現(xiàn),村田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從太多人嘴里聽見了這個名字。他疑惑:五條悟,是個什么樣的人? 冰冷的女聲,鏗鏘有力的從眾人身后傳來:是人渣! 所有人一驚,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歌姬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們后面。見眾人都回頭,歌姬干咳一聲,道:村田,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事情要和你說。 村田:好哦 他腳步輕快的跟著歌姬出了教室,一路到辦公室。 歌姬從辦公室抽屜里取出一封信,遞給村田:你老師九十九由基寄來的信,我,校長,還有你,都各自有一封。 她希望把你借走,出差去調(diào)查埼玉縣八十八橋的咒靈事件。 不過校長沒同意,他覺得那就是只很小的咒靈,沒必要出動一個特級一個二級,所以拒絕了。但是他又擔心九十九由基直接來學校把你帶走 我要去。 村田放下手里已經(jīng)讀完的信,重復(fù)了一遍:八十八橋的咒靈事件一開始就是我報告給老師的,沒有走官方的流程是我的問題,現(xiàn)在老師調(diào)查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我作為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一定要去。 歌姬有點愕然。 她只知道那位任性的特級前段時間突然回國跑去了埼玉縣,但是沒想到那邊的咒靈事件居然是村田最先發(fā)現(xiàn)的。他沒有上報給當?shù)氐妮o助監(jiān)督? 但是 歌姬眉頭輕皺:你現(xiàn)在去琦玉的話,后天的交流賽就去不了了。東堂不是說你很期待東京的那位特級新生嗎? 村田:我不是,我沒有。 見村田堅持,歌姬也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她思索了片刻,道:你去琦玉也行,校長那邊我來想辦法。反正你才一年級,今年不參賽的話明年也可以參加。 話是這么說,歌姬臉上還是有點遺憾的神色。畢竟她可太想見到村田拔刀時五條悟的表情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么牛逼的是我學生! 我學生?。?/br> 從老師辦公室里出來,村田將卷著的那封信打開,垂眸,臉上懶洋洋的笑意收斂。這封信上面被下了特殊的禁制,只有村田的咒力才能打開。 和隱神一起去埼玉縣完成委托時,他們曾經(jīng)意外發(fā)現(xiàn)八十八橋有咒靈的氣息;那時候村田閑著也是閑著,就干脆把那邊的咒靈給祓除了。因為是非常弱小的咒靈,所以他直接跳過了向咒術(shù)界寫報告的流程,只在和九十九由基聊天的時候,順口提起過那只弱小咒靈的古怪之處。 誰能想到,半年后九十九由基居然調(diào)查出這么多東西。 當初村田在八十八橋殺死的根本不是咒靈,而是比咒靈更低一階,但是力量形式上更為奇詭的詛咒。 群體性詛咒。 第44章 四十四章 從京都去琦玉需要轉(zhuǎn)車, 村田上車之前和伏黑惠發(fā)了消息,告訴他最近自己要去琦玉出差做任務(wù)。 一直聊到動車入站,村田才關(guān)上手機。 他剛出動車站, 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九十九由基九十九由基也看見了村田, 遠遠對著他招手,然后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好久不見哦村田~ 好像長高了吧? 她比劃了一下村田的個子。村田理所當然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是一天一個模樣的。 他拖著小號的行李箱跟九十九由基一起走出電車站, 外面初春的冷風吹過來, 空氣要比擁擠的車站內(nèi)部好很多。九十九由基邊走邊抽出一張地圖遞給村田。 村田接過地圖看了眼:是整個日本的地圖,很多地方都被畫上了紅圈。 九十九由基:畫上紅圈的地方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類似詛咒的地方。這些詛咒并不是無規(guī)律分布的, 它們遵循著某種范圍劃分分布在這些地方。這個詛咒的內(nèi)容目前我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 被詛咒的對象會陷入昏迷,出現(xiàn)一種類似于植物人的狀態(tài)。但我對比了那些被詛咒人的數(shù)據(jù)之后, 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都是具備咒術(shù)師咒力,卻不具備術(shù)式的人。 村田將目光從地圖上移開, 看向九十九由基:具備咒力,卻不具備術(shù)式? 沒錯。 九十九由基點頭:所有人都有咒力,即使是普通人也有咒力。但是咒力的總量卻是有區(qū)別的,普通人身上的咒力和咒術(shù)師體內(nèi)的咒力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是空有足夠的咒力也是無法成為咒術(shù)師的, 同時還需要具備術(shù)式。 術(shù)式是每個咒術(shù)師與生俱來的天賦本領(lǐng)。沒有術(shù)式的人類是無法成為咒術(shù)師的當然, 術(shù)式也有強弱之分, 術(shù)式不適合戰(zhàn)斗的人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成為輔助監(jiān)督之類的后勤工作 村田:嗯, 這個我知道。 九十九由基有點意外:看來讓你去高專上學是個不錯的選擇, 咒術(shù)界基礎(chǔ)知識被補充得很完整呢~ 村田晃了晃自己手里那份地圖:所以為什么要叫我過來?埼玉縣的詛咒已經(jīng)被我祓除了, 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快出現(xiàn)第二個詛咒。就算出現(xiàn)了, 對你來說也是順手就可以解決的程度你不希望我去交流賽? 半年前九十九由基就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需要他協(xié)助, 早就應(yīng)該把他借走了?,F(xiàn)在偏偏挑著交流賽前夕來找他, 很難讓村田不往這方面想。 九十九由基打了個響指, 微笑:沒錯, 我不希望你現(xiàn)在去參加交流賽。你也聽說了吧?東京那邊,今年要派出一位特級新生哦~ 村田:嗯,知道。 頓了頓,他抬眸,平靜的追問: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不,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九十九由基捧住村田的臉,揉了揉,笑容燦爛:現(xiàn)在還不是讓五條悟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老師的秘密武器,要留到最后才能閃亮登場的哦! 哦對了,你怎么把咒術(shù)師等級重新評定了?我們不是說好,在你情況穩(wěn)定之前,要一直維持四級咒術(shù)師的評定嗎? 村田: 向來對老師有問必答的他,這次意外選擇了沉默。 九十九由基覺得不對勁,瞇起眼,湊近村田村田眨了眨眼,梅紅色眼瞳里透出一股子無辜的氣息。但她知道這壞小子是裝的,他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擺這幅表情。 嘆了一口氣,九十九由基直起身,繼續(xù)往前:你不說就算了,保持目前二級咒術(shù)師的水平也行。別再繼續(xù)給上面驚喜了,你又不會永遠留在咒術(shù)界。 村田乖乖點頭:好哦。 他時常說話時習慣加個語氣詞,但是語氣詞的尾音并不上揚,而是懶散的,往下壓低。 就顯得很乖。 但九十九由基知道,這家伙切開來黑透了。 九十九由基帶著村田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村田還沒來得及吃口熱飯,就有任務(wù)通知了不在琦玉,而在隔壁縣,出現(xiàn)了一級咒靈。九十九由基是這附近等級最高的咒術(shù)師,輔助監(jiān)督第一時間求助到了她這里,她轉(zhuǎn)手又將任務(wù)扔給了村田,美曰其名鍛煉學生。 村田嚴重懷疑九十九由基是在報復(fù)自己剛剛不對她說實話。 派出村田之前,九十九由基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后果如果她知道那只咒靈的術(shù)式在本體死亡后依舊可以維持十個小時以上,并且清楚咒靈術(shù)式作用的話,她絕對不會讓村田單獨進入帳。 看著面前只比自己胸口高一點的黑發(fā)紅瞳小孩,九十九由基心生絕望。 那個我們也沒想到咒靈的術(shù)式在死后還能繼續(xù)維持 輔助監(jiān)督看著縮小版衣服一直往下掉的小咒術(shù)師,再看看旁邊滿臉生無可戀的九十九,尷尬的笑了笑:我以為,您來之前有好好看資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