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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繁音渾身一激靈,脊背像是被冰冷的游蛇爬過一般,一下子挺得筆直僵硬。 她眉目瞪圓:“他們肯定容不下這個孩子,輕則逼著玉容墮胎,重則……連玉容也容不下。” “你不是恨他們嗎?”顧衡挑眉看她:“這一把刀,送你做中秋之禮,如何?” 戚繁音訝然:“大人告訴我這個,是想讓我以此離間李梁兩家?” 顧衡眉睫垂下,目光投在了她臉上。 戚家出事的時候,他在儋州,回來之后就聽說戚家出事了。 三家人的恩怨不消打聽都傳得滿城風(fēng)雨。 當(dāng)然,他還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寧遠(yuǎn)候鋃鐺入獄的第二天,梁家就到獄中讓寧遠(yuǎn)候退了婚,解除梁瀚文和戚繁音的婚事。 而曾為寧遠(yuǎn)候下屬的李從業(yè)不僅沒有受到牽連,甚至一躍封侯。 這兩家人一轉(zhuǎn)頭就定了親。 他不信戚繁音不恨這兩家人。 “李鳴鸞那么對你,你不想看他們鬧起來?”他嘴角有笑,笑意很深。 做壞人,不就該睚眥必報么。 戚繁音扭頭抬眼看他,一時間心緒有些復(fù)雜。 李鳴鸞那樣對她?顧衡也知道那件事了嗎? 顧衡是在為她抱不平嗎? 想了想,她才小聲道:“小的時候父親就跟我說過,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當(dāng)時寧安侯府落難,父親入獄,戚家滿門被圍,她只是因為害怕牽連家人,所以才沒收留我。這本就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好怪她的。” 當(dāng)時寧安侯府被圍得很突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所以父親丁點準(zhǔn)備都沒有。 官兵圍了宅子,當(dāng)時府上有個受父親恩惠的客人,孩子剛死,找到父親說可以帶弟弟離開。 父親眉頭緊鎖:“牧亭只有十一歲,就算入獄,也不至有性命之虞,頂多流放,路上吃些苦。音音是女子,若是落入他們手里……” 言及此處,弟弟握緊小拳頭道:“父親,我不走,讓二jiejie跟方叔走。我是小男子漢了,吃點苦沒什么?!?/br> 父親抱著她和弟弟,熱淚就滾了下來。 那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父親的眼淚。 然后方叔就帶她躲過官兵的盤查,出了府。 他們前腳剛出府,后腳官兵就發(fā)現(xiàn)她丟了,馬上派來官兵追他們。 方叔為了掩護(hù)她,把她藏在小巷子里,然后引走官兵。 戚繁音在巷子里的雜物堆里躲了大半天,等天黑了才敢出去。 她走投無路,悄悄找了她最好的閨中密友——李鳴鸞。 她以為她們一起長大,情非泛泛,她多半會收留她的。 但沒想到李鳴鸞沒有見她,只是讓丫鬟給她送來銀兩錢財。 起初她不是沒有難受過,但慢慢的也就想通了。 李鳴鸞背后還有一大家子人,總不能為了她把一家人都賠進(jìn)去。 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只是從梨月坊出來后,得知梁瀚文和李鳴鸞定親,她心里還是針扎一般難受。 他們怎么偏偏要在一起? 不過這點難受在家破人亡安身立命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她跟了顧衡,也就不想再和他們有什么糾葛,他不喜歡。 愛呀,恨呀,恩啊,怨啊,比起找到牧亭都是小事。 她不想計較,也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這兩個人身上。 “是么?”顧衡冰潤的眼睛看過去。 他聽說的可不是這樣。 他聽說李家那位姑娘前腳給了戚繁音銀兩,讓她出城尋個安全地方落腳。 后腳就把她的行蹤報給了官兵,把她給賣了。 “是啊?!逼莘币粞凵袂迕鳎骸按笕四恢溃铠Q鸞膽子很小的。況且如果換做是我,那樣的情況大抵也是不敢收留的?!?/br> 若是寧安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顧衡免不了會冷笑一聲——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姑娘,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可我倒是聽說……”他猶豫了下。 她看著他的輪廓清晰的側(cè)臉,長長的眼睫,看了片刻,大著膽子側(cè)過身親了親他的臉頰。 有些放肆,但私底下顧衡并不在意她的這點放肆。 甚至有點喜歡。 “我知道大人是想為我出頭,不過我早就不在意了。他們?nèi)绾?,跟我都沒有關(guān)系?!逼莘币糇齑讲淞瞬渌亩洌骸安贿^,還是謝謝大人啦。” 顧衡臉頰微涼,一眼看進(jìn)了戚繁音的眸子里,便覺得,蠢也有蠢的好。 他把余下的話咽回腹中,微微勾起了嘴角。 第9章 接風(fēng)宴 戚繁音說不怨不恨都是假的,梁瀚文曾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婿,李鳴鸞又是她最好的密友。 戚家落難,她嘗遍人間疾苦——未婚夫另娶美嬌娥,密友痛打落水狗…… 天下男子女子那么多,他們怎么偏生要和對方定親? 只不過她沒有資本去恨去怨罷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遠(yuǎn)離,和他們扯開距離。 等他們回到葳蕤園,香如已經(jīng)回去了。 她手腳勤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熱水,鋪好了床鋪。 兩人一進(jìn)屋,她跟著進(jìn)去伺候。 顧衡坐在案邊,目光掃到案上放的一個紅漆食盒??吹绞澈械幕y,他目光沉了沉:“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