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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低的“嗯”了一聲,“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們再想辦法?!?/br> 就要掛斷,手機傳來沉重萬分的聲音:“必要時候,你們可以選擇相信警察,注意安全?!?/br> 房間里陷入安靜,趙爾竹抽泣著囁嚅:“畢竟是他爸,是不是不太好……” 吳羨吟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是非面前,她還是選擇是非,她想易固清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不會和她說出那句話,雖然決定很艱難,但他還是做了。 “易叔叔,您應(yīng)該不是單只為請我喝茶,才請我來的吧?!庇^致坐在易克禮對面,平靜直視著他,不卑不亢。 易克禮坐在太師椅上,雙指間捏著張黑白照片。 語氣勻勻道:“第一杯茶未必是好的,可惜我的好兒子不知道這個道理啊……” 觀致眼睫輕斂,唇線抿直,看著手中的茶一言不發(fā)。 易克禮也不急,就這樣悠閑坐著,偶爾啜飲一口。 看陽光,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下午,這個地方不是易家,那就是易克禮自己的地方了,觀致自己倒是不急,畢竟易克禮也沒有對她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 但恐怕外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鬧翻天了,這么久聯(lián)系不到她。 現(xiàn)在也沒辦法知道外面怎么樣了,易克禮也是真有耐心,從昨晚耗到今天,就為了讓觀致放棄,將那份文件交出來。 “不在身邊?!庇^致也不再保持溫和的笑容。 她現(xiàn)在只要看到易克禮就會想到因為他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易家,幾個人的悲慘,皆因他而起。 易克禮細眉一豎,鬢角緊繃,周身都不再柔和。 他氣息陰沉:“那就報地址,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br> 易克禮保養(yǎng)得當,所以雖然年近花甲,但還是和四十多歲的男人一樣,涵養(yǎng)內(nèi)斂,只是那雙眼睛里的欲望讓他所有的保養(yǎng)都不起作用。 兩相僵持,門口傳來一陣哄鬧聲和大門被強行打開的聲音。 “易少,您不能進!” “易少?!” 易克禮端著德高望重那副姿態(tài)問:“怎么了?鬧哄哄的,成什么樣子!” 又下人垂首,如實匯報:“小少爺,來了。” 易克禮喝一口茶,全然不放在眼里,輕嗤:“他在那看守所里安安穩(wěn)穩(wěn)待著呢,瞎說什么?!?/br> “我看您這里待著更安穩(wěn)啊,我們不妨換一換?!?/br> 易珩昱橫空出世般的聲音出現(xiàn)在院子里。 易克禮手上的茶杯輕顫,濺出幾滴澄澈的水綻開在地上,只是片刻便已穩(wěn)住。 易珩昱余光輕撂在觀致那里一瞬便又收回,背著手大喇喇在易克禮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扇子一展,輕悠悠就扇振出幾陣微飔,陽光也被篩落幾支。 ——父慈子孝 這個場面大概可以這樣概括,觀致想,但也只是表象罷了。 易克禮上下掃視一眼易珩昱,還是那一身雕花黑馬褂,只是穿的鞋卻是和這身裝束格格不入的運動鞋,倒是穿在易珩昱身上倒也不突兀。 他蹙眉,坐直身子:“怎么?要跟你老子作對?!?/br> 易珩昱哂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故作無辜壓著聲線:“我怎么敢吶,兒子不是不自量力的人啊?!?/br> 易克禮謹慎看著他,狡猾得很,易珩昱的話只能作半真半假的來聽。 他輕飄飄睖了一眼一邊的觀致,冷哼訓斥:“為了區(qū)區(qū)個女人,自毀大好前程,你真是枉為我們易家子孫!” 手中折扇突然像被定住,不再扇動,隨著那停止的頻率,易珩昱的眼神也冰冷下去,寒絲絲的感覺逐漸滲人骨髓。 低沉耽溺的聲音擲地有聲:“您不該動她?!?/br> “哦?一個女人就讓你欲罷不能了?”易克禮邪佞一笑,輕瞥觀致:“那我是不是也要見識一下,她有什么值得我兒子這么癡迷的?!?/br> 觀致緊握著胸前的茶杯不敢動,連呼吸都近乎無聲,身邊有易克禮的人守著,她自然是緊張的,但如果她激動怕是會影響易珩昱。 她不能影響易珩昱,她不能。 幸好易克禮也只是言語間攻擊,還沒實質(zhì)性行為,但只這一句話就足夠易珩昱要他命了。 若不是手里拿的是扇子不是刀,他真怕自己已經(jīng)下手了。 他面上仍舊沒有絲毫動搖,只是扯扯唇角。 “她畢竟對我有用,不是么。” 易克禮不置可否輕挑眉,“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沒用了哦,而且還對我有害啊?!?/br> 易珩昱笑笑,再次扇動扇子,只是換了一個面,山水畫朝自己,白面朝外。 “父親大人哪里會怕這點小麻煩呢,這種威脅還不能叫威脅吧?!?/br> “別跟我打太極,取保候?qū)徚耸前?,想帶她走?以為你老子這都看不出來?跟我在這兒耗呢?” 易克禮沒了耐心,面目猙獰,抓著太師椅的扶手,前傾凝視著易珩昱。 “我勸你最好把文件原原本本交出來,否則我接下來,會對她怎么樣可不好說了?!?/br> 他只字不提文件,只是冷聲:“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您老還搞封建大家長那套,就不合時代了。” 易克禮眼睛一瞪,沖著身后就是揮揮手。 觀致原本還只是被兩個黑衣人圍著,一下子被抓住胳膊,雙手反綁,掙扎之間,本就白皙的手臂被劃出一長條紅痕,小腿也因為強硬拖拽撞在紅木桌腳而一下子漲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