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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爸不想白年年受影響,所以搬了家。 但是有些事情,白年年已經(jīng)知道了,白爸也便沒有再隱瞞。 他盡可能的站在客觀的角度,將當年的事情還原了。 “上大學(xué)的時候,其實也有男生追過我,但是有個追我的男生知道我是單親家庭之后,就跟人說,像是我這樣的孩子,都很缺愛,一旦談起戀愛來,起初可能只是粘人,但是之后會慢慢的變得神經(jīng)質(zhì),他不敢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缺愛?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怕成為他所說的那種,我也怕……”說到這里,白年年微微合了合眼,聲音低了幾分說道:“也怕自己變成我媽那種人,我爸不過出去學(xué)習半年,她便耐不住寂寞?!?/br> 余景坐在一邊,默默的聽著白年年說著自己的家庭,自己的過往,還有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 看到白年年在說完這些話之后,整個人都變得落寞起來,余景的心一陣陣的鈍痛。 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白年年的頭,雖然還有一點摸小狗的既視感,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余景一邊摸,一邊沉聲說道:“不會的,年年。你是你,她是她,雖然你的身體里有她一半的血液,但是年年,一個人的長成,先天因素固然重要,但是更多的還是后天的環(huán)境,我相信叔叔把你教的很好?!?/br> 就像是當初,明明他已經(jīng)一心求死了,但是白年年去而又返,哪怕她看著又弱又小,卻還是拎起了鞋架子,照著喪尸的頭就拍了下去。 她當時都不知道拍下去會怎么樣,只憑著一腔孤勇,還有救人的心。 人的本性,是可以從細節(jié)之處觀摩出來的。 白年年那一刻的善,是絲毫不加掩飾的。 余景愿意相信,心中有善念的白年年,品行一定沒有問題。 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說到最后,余景輕嘆一聲:“年年,給自己一次機會,別總想著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過往,他們不珍惜你,你也便不多想他們?!?/br> 見白年年微垂著眸不說話,余景也不想步步緊逼,想了想,再次出聲:“不著急的,年年,慢慢想,什么時候想好了答案再告訴我,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沒有關(guān)系,拋開這一層關(guān)系之外,我們還是隊友,是好伙伴?!?/br> 余景這樣說,倒是讓白年年的心理壓力小了很多。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想了想之后,抿著唇點點頭。 那邊的熱鬧還在繼續(xù),許平遠喜歡吃鹽焗羊排,所以特意烤了兩根。 胡讓讓好奇這個是什么味道,就跟著一起吃了。 結(jié)果一口下去,齁成了表情包。 胡雪在一邊拍著腿,想哈哈大笑,又怕引得喪尸注意,最后只能揪著自己的大腿,笑成了無聲的表情包。 其他人看著胡讓讓的樣子,也跟著一起笑,只是都控制著音量。 “年年,日子往前走,咱們也要往前看,如今咱們有吃有喝,有伙伴在側(cè),其實就很好了?!笨粗矍暗臒狒[,余景沉聲開口。 這末世里,多的是連飯也吃不上,甚至連命都保不住的人。 所以,想太多沒用,過好眼前的每一天才是正經(jīng)事兒。 這個道理,白年年自然是明白的。 原本因為提到年雨晴的事情,心頭還有些郁悶的,這會兒看著那邊的歡鬧,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思考的?!?/br> 不管是生活,還是你的表白。 后面的話,不需要說,兩個人都明白。 雖然余景表白了,但是兩個人表現(xiàn)的都十分淡然。 白年年覺得,對方都不尷尬,自己還真沒必要在那里矯情的覺得,這樣不行,那樣不好,避著走啊,繞著路啊之類的。 真的很沒有必要。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求生! 大家吃吃喝喝的,折騰到很晚,這才洗洗睡了。 男生們略糙,大家只簡單的洗手洗臉,講究一些的才會洗一下頭。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哪怕干凈如余景,也都沒那么講究。 簡單的搓了一把頭發(fā),也就準備去睡了。 不過睡覺之前,倒是把值夜的事情,重新分配了一下。 因為小隊里又添了人,胡媽和郭翔也覺醒了異能,所以人員需要打亂了重組。 白年年依舊和余景一起,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誰也不會反對。 胡媽胡爸一起,人家兩口子,又有一人覺醒了異能,分開沒必要。 胡讓讓和胡雪兄妹倆也沒分開,許平遠這回帶的是樂錦玉,郭翔有異能了,所以把池虹分給他了,最后是楊琴帶著樂清平。 之所以是一男一女的組合,是因為男女分開睡,大家各自有一個人值夜,一旦有情況,這邊喊一聲,那邊也就知道了。 余景盡可能的將男女分成一組,兩相可以照應(yīng),同時也顧及著兩個人之間的異能互補。 盡可能都是強者帶弱者。 大家依舊還是睡一樓,雖然人多了,略微有些擠,但是一樓的房間就兩個,如果不想擠,就只能去二樓。 去二樓的話,就得大家一起,分開肯定是不行的。 那樣的話,值夜的效率就會下降很多,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意義。 女生們其實還好,大家也都不太胖,一鋪大炕上擠六個人,還挺寬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