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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倜看著前面的背影,這幾天費丘總是對他說一兩句這種讓他心跳加速的話,他不由的會多想,費丘對他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 “還傻站著做什么?”費丘走了幾步,見人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道。 賀倜回神,抬腳跟了上去。 * 顧敷回到家,雨已經(jīng)逐漸變小了,泥路上有兩道車輪印,泥漿四濺。 顧敷看到站在家門口屋檐下的姜蘭,她沒有看到顧敷像是在看什么,很專注,顧敷順著她視線朝那邊看去,遠(yuǎn)處一戶人家,門口站在一些人,還停著一輛牛車。 顧敷淡淡瞥了一眼,走到家門口,姜蘭聽到聲音,朝他看來,笑著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敷“嗯”了一聲,“怎么站在門口?” 姜蘭道:“庖家老娘要賣自己兒哥夫?!?/br> 顧敷:“嗯?賣?” 姜蘭點了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柳阿姆去那邊看了。” 顧敷聞言朝那邊看了一眼,有些遠(yuǎn),人群有些模糊,看不出誰是柳九。 “快去把蓑衣脫下來,也不嫌沉?!苯m看他站在自己身邊沒有動,不由催促道。 顧敷應(yīng)道,走進(jìn)院里,在廚房門口把蓑衣斗笠脫下,洗了洗手出來。 “中午飯吃了嗎?”顧敷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吃了,哎呀!我忘記喂雞了!你柳阿姆來的時候我正要去來著,聊著聊著就忘了。”姜蘭站在門口看到顧敷腳邊的簸箕,一手拍在掌中,猛然間想到。 顧敷也看到自己腳邊的裝著玉米粒的簸箕,道:“我去喂。” 顧敷抬著簸箕到后院就看到后院巷子都是四處撒野的小雄.雞們,還有的已經(jīng)餓的自力更生的抓蟲吃。 顧敷朝它們?nèi)隽艘话延衩琢?,幾只小?雞聽到聲音,撒歡地朝顧敷這邊跑來,咯咯咯的叫喚了幾聲,連忙低頭干飯,小母.雞也邁著步子趕了過來,隨后四面八方都有雞仔們趕來干飯。 顧敷看著它們?nèi)鰵g的身上都帶著泥點,跑來跑去的,顧敷連撒四大把玉米粒。 隨后便開始收拾后院雞崽子們的落下的雞毛,隨地拉的便便,收拾了一番,又去把它們的家掃了掃。 姜蘭愛干凈,每天沒事就會到后院來撿撿雞毛,掃掃地,雞崽子們的家也每天都在清理,顧敷也會來清掃整理。 等顧敷收拾好來到前面,把簸箕放好,洗了洗手,就聽到外面柳九聲音帶著幾分憤慨。 顧敷走了出來,姜蘭拉著柳九安撫。 “你說那庖老太婆是不是有病,人家小酒不僅在他們家里日日夜夜跟牛一樣毫無怨言的干活,還給他們加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小哥兒,有哪里不好?!那老太婆嫌棄他生不出孫子來,竟然要把他賣掉!” “嗯嗯,別生氣,慢慢講?!苯m給柳九順順背,很認(rèn)真的聽著。 柳九喘了一口氣,臉都?xì)饧t了,“那死老太婆樣子就是一副看不起哥兒的樣子,我現(xiàn)在看到她那副嘴臉就忍不住想去撕她!氣死我了!小酒那么好的哥夫,竟然被她賣掉了!” 姜蘭認(rèn)為那庖漢子是疼小酒哥夫的,會幫著小酒哥夫,“她賣了小酒,那庖漢子沒有話說?” 姜蘭這一問顯然就加了一把火一樣,柳九更氣了,“他媽的那個狗男人,之前買小酒回來的時候說會好好對小酒的,這話還是小酒跟我說的,這他媽的才過了幾年,就他媽的嫌棄小酒了,那個狗男人就跟他娘一個模樣,果然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兒!他巴不得換一個來伺候他!” “你都沒有看到小酒那樣子,哭著被帶走,嗚嗚嗚……哥兒不是人了?!……嗚嗚嗚?!绷艅傞_始還對著姜蘭氣憤的說,但他一想到小酒被賣掉時候的樣子,頓時就難受的哭出聲來,委屈又帶著不公不甘,像是把小時候被人看不起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姜蘭心里有一個想法,猶豫著抱著安撫,正要說話,顧敷站在門口沉聲道:“走遠(yuǎn)了嗎?” 聲音被顧敷提高了一些,壓住了柳九的痛哭聲,讓柳九和姜蘭都愣著朝他看來。 顧敷走過來,“娘你去拿錢?!?/br> 姜蘭顯然理解了兒子的意思,她也是這么想的。她立馬松開柳九,應(yīng)道:“好!我這就去拿錢!” 柳九哽咽地擦著眼里,他的眼睛紅透了,臉上帶著疲憊和難受,“小敷,你……你真要買小酒?你一個小漢子家家的,買了小酒回來……” 他雖然難受,但他畢竟看著顧敷長大的,小酒被賣掉他這個外人也沒有辦法,自己也有自己的家,他不可能買一個哥夫回去,如今顧敷要買,他自然心是偏向顧敷這邊的,幫顧敷想著好壞。 姜蘭拿了錢出來,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起來,對著柳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自然他爹走了后,村里說我說我兒子閑話還少了?不用理會他們,我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柳九有些急,“這過兩年,小顧就要成家了,這……” “沒事的,柳阿姆,我會處理好的。”顧敷道。 柳九愣了愣,看著顧敷這冷靜的樣子,不像是一時沖動說做出的舉動,心里也漸漸被安撫了,不慌了。 “走,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yuǎn)!”柳九擦了擦眼淚道。 村里賣哥夫也不是一次了,大家都圍著庖家看了看戲,有些憤慨的幫小酒哥夫說幾句話,替哥夫罵了這一家子白眼狼、惡毒婦,但最終都沒有讓庖家放棄賣人,他們得到了錢,根本不看那個兢兢業(yè)業(yè)為這個家付出最多的小酒是多么的痛苦與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