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外室 第53節(jié)
李玉珠見之,暗暗生厭,瞧著這護犢子的模樣,她都暫且不明,這女子究竟是成言的妾室,還是這趙闕的妾室,難怪張文宛言之,這女子靠著狐媚之態(tài),蠱惑了向來不近女色的成言。 如今連在朝中孑然一身的趙闕都護著她,她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既然趙首輔要庇護她,也罷,本公主這回便放過她,可倘若再有下一回,我定不輕饒她?!崩钣裰殡p手掐緊,緩緩抬眸看向阿瑜,不加掩蓋眸中的狠色。 阿瑜眸中無任何畏懼之色,那眸中雖說斂下了恨意,但還充盈著不善。 在李玉珠想甩袖帶著眾人離去之時,張文楊面上甚是不甘,此事便這般容易就過去了?玉珠公主不是與這女子有齷蹉?怎么能如此善了? 張文宛見此情形,著實是無法相信,她還盼著公主能把這狐媚子給處置了,不然成世子被她給迷惑了,眼里哪還瞧得上旁人?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卻又無可奈何,趙首輔可是朝中重臣,別說是他們?nèi)遣黄穑瓦B他們父親也是惹不起趙首輔的。 就在這時,李玉珠驟然回過身來,沉默了一瞬,轉而說道:“趙首輔多年不曾往府上添人,想必府上冷清的很,改日,本公主便去求父皇為首輔賜下一樁好姻緣,不知首輔可有心儀之人?” 她雖奈何不了趙闕,可卻也能予自己的好意呈給趙闕,早年便聽說御史大人的千金,癡戀趙闕,為嫁趙闕,不嫁與旁人,如今還待字閨中,這便蹉跎了芳華。 “有勞公主費心,但臣一心為國,不拘于兒女私情,縱然公主是好意,可若是陛下真賜婚于臣,這反倒是臣之罪過,臣無心娶妻,定與之不能夠相敬如賓,不過是徒增怨偶?!?/br> 言辭之意,已然明晰,若是真給他一樁婚事,他雖稱是他的罪過,可其實是在隱言她之過錯。 這般想著,李玉珠冷笑著說道:“若是這般,朝國有趙首輔,可真是百姓之福祉?!?/br> “公主著實是謬贊,臣萬不敢當。”趙闕回道。 聞言,李玉珠轉而又說道:“既然趙首輔一心為國,無心娶妻,那女色于你而言,定是避之不及的吧?!?/br> 聽聞這趙闕數(shù)年來,無娶妻之意,也無納妾之心,怪異的狠,如此怪人,偏偏位極人臣,深得父皇看重,就連母妃,多次同皇兄言道,一定不能得罪他,若是有可能的話,便要去拉攏他, 可純臣終歸是純臣,始終站在父皇身后,不為其他人所動。 但當下為何同這女子牽扯上了,更別逞這女子是成言的人,既然能同她扯上關系,那與成言扯上關系,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若是太子那處,得了他的助力,皇兄本就沒有太子之名,這就更會落入下風了。 “臣不拘于兒女之情,更不會耽于女色?!壁w闕冷聲說道。 李玉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一轉,瞬即說道:“趙首輔胸懷灑脫,光風霽月,不是凡人所能比的,想來庸脂俗粉定是入不了你的眼,如今這成世子的佳人,也是真有本領,能引來向來不重女色的首輔的垂憐,可真是她之幸事。” 她想旁敲側擊一波,來探一探虛實,方才費來那些功夫,不過是想引出這番話來。 “公主所言不假,臣確實憐惜這女子,也就動了些惻隱之心,但也不能說是她的幸事,不過是我與她有緣罷了?!壁w闕不曾反駁李玉珠,他眸光微動,看向阿瑜的眼神中,仿若是在看故人,由之說道。 忽然傳來一聲帶著冰渣子的言辭,“我倒不知我府上的人,怎么會與首輔您有緣了,首輔慣會說笑了?!?/br> 成言緩緩而來,身后跟著慶期,直直地走到阿瑜的身側,側身瞥了一眼,不留痕跡地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瞬,似是在確保身旁的人的安危。 這下,成言一來,便顯而易見地護著身側的人,生怕這人被旁人欺辱了去。 張文宛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扯著手上的帕子,怨懟地看了阿瑜一眼。倒是張文楊有點兒分不清狀況了,這來了一個趙首輔,要護著這女子,如今又來了一個成世子,這是要鬧哪般? 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來頭,到底是攀附上了哪位權貴?依著成世子所言的,這女子是他府上的人,莫非這女子是前段時日,引起京都中人閑話的那個外室女? 第88章 寸步難行 李玉珠見著成言同趙闕之間仿佛是有暗流涌動,她神色不明地看著這二人,一個兩個都要護著這女子,都不曾把她放在眼里,想及此處,她復而看向阿瑜,見她面上無動容之色,反倒是直勾勾得盯著她一人,待她觸及她那眸中莫名之色時,微微一愣。 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便聽趙闕凝視著成言,并沒有把成言言辭之中的不善放在眼里,反而是含笑著說道:“我與小友之間有無緣分,那當是她一人說了算的,成世子可曾聽過過猶不及這四字?!?/br> “凡是皆有因果,有些事,一旦拘得緊了,怕會是反噬其身?!壁w闕薄唇輕啟,他的好心從來都不會如此泛濫,但一見到眼前這位姑娘,便沒由頭地想幫一幫她。 誰讓他見她的第一眼,便把她錯認為長姐了,憑著這絲緣故,也就有了如今他出言相勸。人世間,有因便有果,要想知道這最終結的是苦果還是善果,僅憑造化,而這造化憑心而論。 “趙首輔不愧是一泓高僧的至交好友,如今連佛法也能參悟了,若趙首輔哪日悟得真道,撇去塵事,遁入空門,那清水寺可要再多出一位高僧了?!背裳猿谅曊f道,言辭中不見玩笑。 張文楊聽著二人一來一回,見著他二人之間隱隱顯現(xiàn)出的敵意,甚是驚覺,這二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幸虧他還沒來得及動這小娘子,不然動了他們兩個護著的人,他們?nèi)羰且肪康脑?,英國公府怕是會把他推出去擋禍,那他豈不是遭殃了。 不過話說的來,倒不知成世子方才言辭之意,不知是真是假,莫非趙首輔真的有意不做這當朝首輔了,想同那個荒唐的狀元郎一般,遁入清水寺,去守那處清規(guī)戒律。 京都中,一泓高僧可稱得上是和尚界的第一人,那民間廣為流傳的不做狀元做和尚的童謠,如今還會被人拿出來論道,張文楊身為世家子弟,也曾聽過一泓高僧的往事,不過也僅就停留在瘋癲入寺那一說。 在他在嘀咕著猜測之時,趙闕聽得成言的這番話,倒沒太在意,反而輕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假若余生能以佛法沐身,闕倒想同一泓一般,茅屋一間,佛珠一串,不求執(zhí)念?!?/br> 聞言,成言眼睛微瞇,看著趙闕眸中的悵然,凝了他一瞬后,相問了一句:“偶然間得知,趙首輔多年不曾娶妻,是因心中之人,已消逝于塵世間?!?/br> “若真是如此,執(zhí)念已存,消散可就難了。人死不能復生,首輔的執(zhí)念,也只能是妄念了?!?/br> “方才首輔所言的那番話,于你自己而言,可真再合適不過了。凡事因果,過猶不及,反噬其身?!背裳暂p攬過阿瑜,隨之瞥過趙闕,態(tài)度甚是冷漠地說道。 趙闕方才對他所言時,眸色中盡是憐憫,不僅如此,那番告誡的話,他又哪會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他與趙闕不甚相熟,于朝堂之上,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如今雖不知他存著什么心思,但就憑他試圖摻和他與阿瑜之間的事,他就不會予他好臉色。 “世子,若聽不進闕方才那番話,也不必惱羞成怒,就當闕隨口一言便是,聽與不聽皆在你?!比羰窃鐜啄瓯贿@番話反而誅之,趙闕也不可能如而今這般淡然,他與她之間的舊事,旁人不過聽之枝節(jié)罷了。 “既然小友有世子相護,闕就先告辭了?!壁w闕無視成言眸中的晦暗,顧而看向阿瑜,頷首以作示意。 阿瑜回視了他一眼,眸中眼波微動,含著感激之情,便是想謝他方才出言相救。成言瞧著二人之間的暗波,搭在她身上的手,不禁往內(nèi)側一攏,以示不豫。 趙闕無視成言這一舉止,臨走之前,同李玉珠執(zhí)有一禮,而后便往后頭的那輛馬車上去,顯然是不想再摻和此處雜事。 李玉珠還在理著方才所聽到的那些,見趙闕越行越遠的馬車,倒是覺得此事愈發(fā)的有趣了,原趙首輔不是傳言的那般,因有舊疾,才常年不碰女色。 反而是為情所困,這世間難得的癡情人,為故去之人守身,說來也是笑話,堂堂朝國首輔,這般深情,那御史大人府上的千金,又可曾知道即使是蹉跎芳華,也等不來一個心死之人。 世間男子,多是寡情,沒曾想今日就遇到了兩人,可惜這兩人,皆想與她作對,還是為了同一個女子,李玉珠掩下這一心思,回過神來,審視地看了被成言擁在懷中的阿瑜一眼,饒有興味地說道:“你這女子,倒讓我開了眼界,區(qū)區(qū)一個外室,能夠進成國公府,還引得人這般相護。” 旁人或許真以為成言是被趙闕的那番話,所惹怒了,可李玉珠卻沒有這般覺得,她適才看著成言眸中的不善,不留痕跡地朝趙闕而去,便知成言從一開始便敵視趙闕,只因趙闕起初言道,與這女子有緣分。 她可真沒想到,常年跟在太子身側的成國公府的世子,有朝一日,會因一女子,同男子爭風吃醋,這般行徑,又同父皇宮中的那一眾嬪妃有何差別,真是有趣的很。 也不知看似癡情的成世子,會不會終有一日移情別戀,她倒是真想瞧一瞧,若有這般時候,這女子又該如何自處。 李玉珠瞧著成言面上陰沉的神色,隨之輕蔑地睥了她一眼,轉而說道:“此番看在趙首輔的面上,本公主暫且放過你,可若是下一回再碰上本公主,驟然有成世子相護,那也是無用的?!?/br> 成言一向是站在太子那一端,與皇兄那一派,如死敵一般,她在此事上,還是拎得清的,這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性情著實是不為她所喜,不過轉而言之,太子那派的人的確是惹人厭煩。 言罷,她目光轉向成言,眸中已閃過一絲不耐煩,本以為能夠隨意懲治了這一螻蟻,沒想到變故橫生,變成了如今這個地步。趙闕是父皇的重臣,她暫時還得罪不起,可這成國公府的世子不過就是太子的爪牙,她堂堂朝國公主,還不至于懼怕他。 正如此想著之時,她眸中的玩味逐漸被不耐取代,隨即不想再在這煩心的地方待下去,準備帶著身后的眾人離去之時,便聽耳邊傳來一言,道:“臣聽聞公主近來與陸千戶走的甚近,若是公主你想動我的人,那休怪臣加倍地還回去?!?/br> 聞言,李玉珠感到一陣壓迫,下意識地凝神屏氣,心不禁為之一顫,這話中的狠意,就差沒有直接言出。 聽得這番狠言,她心頭閃過一絲不明,本不該如此才是,為何她如今聽得有人想傷及陸子良,她便會莫名的不虞。近來,她確確實實同陸子良走的很近,可這也是因他不知為何傷重,而在京都中,他除了有母妃照看外,就無其他親眷。 那傷雖是來的莫名其妙,可誰讓她撿到了他呢。 “大膽,你竟敢威脅我?!崩钣裰闀呵覕肯滦闹兴?,壓下那陣顫意,驟然生出怒意,斥責道。 成言不曾畏懼,直面李玉珠,說道:“方才所言的,望公主好生斟酌?!彼窗言捳f透,給足了她面子,可這面子在李玉珠看來,卻是半點都沒把她放在眼里。 “公主千金之軀,還是早點回宮,莫被不長眼的人給沖撞到了。”話畢,成言一雙眸子朝張文楊看了過去,話鋒顯而易見是直接對著他,那眸中含著的不善,一刻也不曾遮掩,就這般明晃晃的盯著他。 張文楊見此,不敢直視那雙帶著怒意的眸子,連忙頷首低下頭去,更別逞開口言語。 他對著站在公主一旁的meimei暗暗使著眼色,還望她能夠救他于水火,成世子的眸光,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小娘子不是好好的站在世子的身側嗎?他也沒拿這小娘子怎么著啊,世子怎么偏偏緊抓著他不放。 張文宛瞧見自家二哥那沒出息的模樣,心生厭惡,整日不思進取,只知道同京都中的那些紈绔廝混在一起,平日里惹禍倒也沒犯什么大錯,今日可是出息了,招惹上了成世子。 縱然她想讓成世子身側的女子身敗名裂,為他所棄,可對之動手,也不該把英國公府扯上去。如今公主都被成世子氣得不知怎么辦為好,瞧著公主好似也奈何不了他,若是他要尋二哥算賬,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此時,李玉珠心頭早已怒火中燒,可卻又忌憚成言口中所言的,朝堂之上的事,她雖是不懂,但也曾知道,為官者若是在朝中樹了勁敵,便是寸步難行,前路茫茫。 她這段時日,多次想讓母妃在父皇那處美言一番,多多提攜表哥,以便他能早日得到賞識,官運鴻達,這般,他才能有底氣去求父皇,讓她下嫁于他,如此,便也不必尚公主。 朝國的公主出嫁,若是駙馬有出息,能讓公主下嫁的話,那他留在手上的權利倒也不用如數(shù)交還,可若是駙馬碌碌無為,也只能落得一個尚公主的下場,陪同公主住在修建的公主府內(nèi),除了有個駙馬的名分外,毫無實權,與面首無甚差別。 當下,在表哥養(yǎng)傷的這段時日,她與表哥的交集慢慢的變深了,這沒過多久,她便把一顆芳心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不自知。雖還沒認清自己的心意,可心中所念所想,皆是為了他一人。 這成言委實jian詐,可惡至極,竟然用表哥來威脅她。 第89章 睚眥必報 當下她的心境,與往前已然是不同了,縱然想讓表哥當她的駙馬,可表哥若是折了傲骨,也就不是讓她掛心的那個男子了,李玉珠如是想到。 而今朝堂已分了三個陣營,其中以父皇為首的趙闕那一派,似是無關緊要,高高掛起,太子那一派根基深厚,身后站著如數(shù)朝臣,皇兄在這兩派中,隱隱建立了屬于自己的那一陣營。 母妃總是不愿與她講朝堂之上的事,僅讓她籠著父皇的寵愛便是,弄得她如今對三方割裂之勢,一知半解,也不知成言依仗著太子,是不是真能夠阻攔住表哥的官途。 若是他那威脅之言,不僅僅是朝堂之上的事,那又該怎么辦? “成世子,你為了這個出身低賤的女子,威脅本公主,就不怕本公主治你大不敬之罪嗎?”李玉珠目視著成言,說道。 成言面上無甚改變,僅是淡淡地說道:“護住自己本該護住的人,又有何所懼的。” “公主若要治臣的罪,那治便是,臣并無二話?!痹捯粢宦?他面上一片肅然,緊緊崩著的臉不見懼色。 “成世子可真是一片癡心,但奈何朝堂上也不是你能夠一手遮天的,就算有太子給你撐腰,可你的靠山很快就會自顧不暇,不是嗎?”李玉珠驟然想起,她在宮中聽到的風言風語,想也沒想太多,便就此諷言道。 雖言辭之中是這般說道,可她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給表哥下絆子,那可怎么辦? 在宮中恣意地活了數(shù)年,她從來都不知道,有朝一日會因一個男子,變成如今這副不安的樣子,行事還只能瞻前顧后了。往前,她還把表哥當作一個若有若無的人罷了,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他高看一眼。 稍稍滑過一絲不安,她眸光微微一閃,一直看著成言,便想聽一聽成言是會如何應道。 阿瑜聽了好半晌,自顧不暇?這便是了,按前世的軌跡,這段時日,岷州那處的事,可就鬧出來了,這終歸是不曾改變的,她轉過頭去,看向成言,似是想從他的神色中,瞧出點什么來。 可那線條分明的臉上,任她打量,也沒讓她看出點什么,只聽身側的人開口說道:“臣雖不才,可若要拿捏一個小小的副千戶,似也不難,此事乃是私怨,倒也無需驚動太子。” 那小小的副千戶幾字,重重地落在李玉珠的心間,她背脊驟然生出一股子寒氣,她當然知道在京都中,副千戶一職,其實若是沒人提攜,也就官途到底了。 說到底,這副千戶還是父皇親口御言封的,她本以為往后就算母妃不愿粘上那任人唯親的惡名,父皇總得提攜他一番,可沒想到,這榮恩根本就沒過多久,父皇就似是忘記了表哥一般,任他在錦衣衛(wèi)受人打壓。 若是成言再打壓一番,那表哥在錦衣衛(wèi)又有何盼頭,更別逞能有資格,去求父皇讓她下嫁于他。 “謝通,方才你在宮門口瞧見了什么,如實同公主說道說道?!背裳缘蛦玖艘宦暎淮?,便見一人從暗處出來,直直地站在成言的身側。 主子喚他現(xiàn)身,自然是想讓他把玉珠公主所關切的事,說予她聽,他躬身行有一禮后,說道:“方才在宮門口,在下好似瞧見陸大人同錦衣衛(wèi)中人起了爭執(zhí),陸大人勢單力薄,瞧著像是落入了下風?!?/br> 言畢,便退到成言的身后,不發(fā)一言,主子想讓他說的話,他已同公主說好了。 若不是今日慶期遣人同他吩咐了一聲,說是主子準許瑜姑娘獨身出府,讓他悄悄地跟在身后,不僅是保護其安危,同樣也是監(jiān)視著她,不能讓她再那般輕易跑了。 終歸到底,主子還是心有余悸,對瑜姑娘仍舊是放不下心來。 便是這般,陰差陽錯讓他能夠在張子楊鬧上事來時,留了幾個下屬護好瑜姑娘安危,自己則去通風報信了,如此,才恰巧看見宮門口堵著一行人,那一行人穿著錦衣衛(wèi)招搖的飛魚服,他不識得便是不該了。 謝通的這一番話,李玉珠聽后,著實是憂心,表哥身上的那處傷還沒好,僅告假幾日,便強撐著上職。再者這段時日里,錦衣衛(wèi)那行人,也是混賬的很,看眼力行事,瞧著表哥似是沒了庇護,一再欺壓他。 她雖是一國的公主,可到底還是女子,也不便出面為表哥撐腰,如此,也就只能任表哥一人應對那些刁難,因她對之甚是擔憂,知道他的處境后,難免會留意宮中錦衣衛(wèi)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