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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開后,孟彌星轉(zhuǎn)身看向其他弟子,對他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讓開了身,讓他們先進去。 宋盼安走在最后,經(jīng)過孟彌星時,果然又看到了孟彌星那欲語還休的眼神。 她飛快走了幾步,還拉住前面的師兄和他換了一個位置,好隔絕掉孟彌星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 換完后,宋盼安才松開皺著的眉頭。 從采完藥后的那個晚上開始,孟彌星就開始有點不對勁兒了,經(jīng)常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帶著些琢磨打量看她幾眼。 宋盼安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孟彌星是看上她了,她只是開始懷疑當晚那股劍氣的主人,會不會是孟彌星。 如果是,就證明孟彌星已經(jīng)看到是她摘的草藥,最后功勞卻全給了兮枝,甚至發(fā)現(xiàn)了原主其實功力深厚,卻一直在當個什么都學不會的傻子。 宋盼安很怕孟彌星問她為什么一直*隱藏實力,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她連原主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她也很想問問孟彌星,又怕他沒看到,她自爆反而暴露了。不問吧,孟彌星這眼神又委實奇怪得很。 沒有其他辦法,宋盼安只能躲遠一點,保持沉默,裝作沒有看見這些眼神。 孟彌星要是真的看到了,她就裝傻,只要她理由夠多,孟彌星總能被繞進去! 這么想著想著,宋盼安突然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他們住的地方到了。 很正常的安排,男女弟子分開住,孟彌星帶著男弟子進了西邊的院子,女弟子則是由兮枝帶著。 一碰到兮枝,宋盼安就覺得沒有好事。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兮枝的濾鏡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她不再是兮枝的迷妹了??扇思耶吘故桥?,還是個想害她的女主! 果然,等到所有房間都被安排好后,宋盼安還是沒有聽見自己的名字。本來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只能柴房了,可沒想到兮枝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對她甜甜地笑著。 在外,兮枝還是那個人間甜心二師姐。 她說:“師妹,房間不夠了,你這幾天就和我睡吧。” 兮枝掐著宋盼安的手臂,溫柔說出來的話里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宋盼安:“……” 這還不如去睡柴房。 宋盼安不知道兮枝在抽什么風要和自己一間房,但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就點點頭應(yīng)了。 到了晚上,與宋盼安想象中的針鋒相對不同,兮枝一句話都未曾與她多說,吹滅了蠟燭后很快就睡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人已經(jīng)睡了,但宋盼安還是害怕兮枝突然蹦起來,抱著劍縮到了另一張床上。 她不會用劍,就圖一個心安。上次她莫名其妙打暈了兮枝,可這次和下次就不一定了。 還是得認真學…… 宋盼安一邊看著窗外像輪彎鉤的月亮,一邊仔細提防著兮枝,很快就疲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比試在主殿前的擂臺上進行。 銀霜城的城主在宣布比試開始后走了過來,他輕拍著孟彌星的后背,臉上掛著笑意:“果然是渡生門的大弟子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br> “城主過獎?!泵蠌浶呛笸肆艘徊?,避開了城主的手。 “哈哈,”察覺到孟彌星的退避城主也不生氣,還大笑了幾聲緩解尷尬,“怎么渡生門就派了你們幾個弟子過來,你們師尊呢?” “我們師尊正在閉關(guān),暫時來不了,所以才讓大師兄帶我們過來?!辟庵φ玖顺鰜恚瑢Τ侵餍辛艘欢Y,“走之前還讓我們同城主問好呢。” 聞言孟彌星眉頭一皺,連城主臉上的笑都僵了一瞬?!芭叮磕銈儙熥鸸孢@樣說?” “自然。”兮枝沒有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對著城主露出了一個單純的笑容。 兮枝是還在夢里吧? 宋盼安撫了撫額頭。 她記得原書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銀霜城向民間提供幫助要收取費用,看不慣渡*生門普度眾生的行為,可又沒有實力打贏,打不贏渡生門,他們就永遠成不了實際意義上的第一仙門,因此單方面對渡生門十分有惡意。 一個時刻想著掰倒自己的門派,渡生門師尊又不是大善人,應(yīng)了一場練習就還不錯了,又怎會讓弟子同他問好? “兮枝,”孟彌星出聲,“你先退下?!?/br> “……是?!?/br> “哈哈,讓你們和我問好,就說明靡貞還沒有忘記我啊?!蹦浅侵髅嗣约河行┗ò椎暮?,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時間快到了,我也不浪費時間了,快點開始吧?!?/br> “是!”銀霜城的弟子大聲應(yīng)和著,為首的石千思領(lǐng)著弟子上了擂臺,嘴角還帶著些莫名的笑意。 宋盼安看著他,突然記起了銀霜城要求這場比賽的真正用處! “在場的各位弟子們,不管是我銀霜城的,還是渡生門的,”城主不知何時回到了座位上,他的聲音通過內(nèi)力傳到了主殿的每個角落,“我們舉行這場練習,是為了讓更優(yōu)秀的門派參加不久后的碧落大會,我們這樣沒有任何賭注,比試沒有激情,更沒有意義?!?/br> 宋盼安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孟彌星。 孟彌星只稍稍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并沒有變化。 “不如這樣,我們比試,輸了的門派就此棄權(quán)日后的正式比試,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