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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不允許她這樣做,她咽下自己的好奇心,念起了孟彌星教她的清心咒。 念著念著她的思緒又不自覺的地飄向了給孟彌星換紗布的當(dāng)天。 那天秋色正好。 屋內(nèi),眉目如畫的男子端坐在她眼前,紗布下的手臂白凈有力,但又沒有因為多年握劍而變得滿是肌rou。 渡生門道袍寬松,孟彌星衣袖又拉得很高,她甚至現(xiàn)在都能回憶起他順著流暢的手臂曲線一直往上,那微微凸起,如玉似的肩胛骨。 想必出浴時,那藏在衣底下的肩窩里說不定還能盛著一捧水。 宋盼安倏地捂住鼻子。 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那女弟子暈倒的原因。 “小師妹你干嘛!”司河低聲驚呼。 他原本還很失望于宋盼安對這種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的興趣。 可沒想到他剛打算放棄不說了的時候,又突然看見了小師妹莫名其妙地捂住鼻子的動作。 小師妹肯定有問題! “小師妹,你轉(zhuǎn)過來我看看!”司河怕吵到其他人,又想走到宋盼安面前看清楚她怎么了,便有些急切地伸手想攔住她。 可宋盼安怎么會讓他如意,她捂住鼻子使勁往旁邊躲,司河就鍥而不舍地往旁邊追。 “五師兄!”宋盼安鼻子不透氣,現(xiàn)在鼻音有點重,“你快去看結(jié)果吧,等下輸了林巧巧可就去找別的師兄弟了!” 司河動作一頓,又飛快將這個可能拋之腦后,仿佛剛剛那個擔(dān)憂得不行的人不是他:“不會的!我和巧巧情比金堅!你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他眼里閃著光芒:“你是不是也惦記著大師兄呢?!” “我惦記個仙人板板,你別瞎說!”宋盼安一腳踹過去,“我就是上火了,造謠可恥的五師兄!” 司河平時看起來不長腦子,怎么一碰到八卦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大事件的司河利落躲過宋盼安踢過來的那一下,并順勢捏住了宋盼安的一角袖子。 “小師妹你說不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可就自己看了啊,你肯定藏著事情!”說完他就用力一*拉,露出了宋盼安的下半邊臉來。 宋盼安臉上失去遮擋物,一張紅透的小臉展露在了空氣中。 沒流鼻血,只是紅得有些詭異。 “什么嘛,”司河頓時就xiele氣,“你什么事都沒有,干什么突然擋著臉?!?/br> 害得他平白誤會。 這只手被扒,宋盼安又急忙用另一只手捂著下半邊臉,同時一臉坦蕩地看著司河:“都說了我就是上火!” 司河捏住那角袖子,覺得沒勁剛想松開之時,就被另一只手臂握住手腕慢慢拉開了。 “五師弟,”孟彌星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我的紗布松開了,這里沒有新的,你能幫我再去找點嗎?!?/br> 比起宋盼安為什么突然捂住臉,司河明顯更關(guān)心孟彌星的傷口。他急忙問道:“紗布松開了?大師兄你傷口沒事吧?” 孟彌星不動聲色地擠到了他們兩人中間:“沒事兒,換個藥就好了?!?/br> 司河猝不及防被孟彌星拉開,都沒來得及思考為什么大師兄在周圍這么多的師兄弟中一下就挑中了他,也忘記他剛剛拉住宋盼安是要干嘛,很快便答應(yīng)了下來,急忙跑出去給孟彌星找紗布去了。 “紗布開了?”司河一出門,宋盼安看了眼其他正在討論分組的弟子,見沒人注意到這里,另一只手迅速地就掀開了孟彌星的袖子。 里面的紗布完好無損,綁得雖然不能說好看,但再用一天也絕對沒什么問題。 她疑惑地抬頭:“大師兄,哪里開了?” “這里。”孟彌星依舊看著前方,另一只手十分利落地解開了紗布上用來固定的結(jié),沒有望向宋盼安一眼,“這里開了?!?/br> 宋盼安:“……” 這熟練的手法,若不是她來這兒這么久,深知孟彌星是個怎么樣的人,她還真的會以為她的大師兄平時閑著沒事就愛扯繃帶玩兒。 “小師妹要幫我換藥嗎?”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孟彌星突然在旁邊尋了個椅子坐著,一口氣憋在心里出不來。 他剛剛在原地等著小師妹過去找他,拒絕也行同意更好。 可沒想到他等了半天,小師妹居然又忘記了他,和司河聊了起來。 還打打鬧鬧,不成樣子。 他輕飄飄開口道:“我知道小師妹不愿意,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若是小師妹幫我換藥的事情傳出去,說不定還會耽誤小師妹找個滿意的道侶?!?/br> “大師兄,大師兄還記著這事兒呢?!彼闻伟糙s緊跟著走了過去,扯出一個微笑,“我沒有不愿意,我可愿意著呢?!?/br> 夸也夸完了,紗布司河也去找了,她可真是樂意得緊。 “找什么道侶,道侶肯定沒大師兄對我好!”她把實話摻在玩笑里,“大師兄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 孟彌星也懶得去分清宋盼安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他看著窗外燃起一股青煙。 那是緣滅道要開的前兆。 “五師弟最近和白芨峰的林巧巧,怎么樣了?” 宋盼安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旁邊*,努力逼迫自己不往孟彌星這邊看一眼,聞言又立馬轉(zhuǎn)過了頭,讓剛才的努力全都白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