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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一場。 不僅大師兄不現(xiàn)身,連去找他的司河也沒了回響。 贏得碧落大會,不僅是為了師門未來,更是為了整個修界。 他們絕不能輸。 “師姐,”三師兄走到兮枝身旁,“等下我上場吧?!?/br> 此等情況下,只能讓他上場來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相信司河,更相信大師兄。 兮枝淡淡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再說些什么。 她知道她的三師弟要干什么,同時也知道他想做的都是徒勞。 很快三師兄的比賽便開始了,他朝對面看去,有一黑衣少年信步往臺上走*來。 銀霜城派出的是衡樂。 三師兄對這少年還有些印象,他記得他好像修為不高,但心里卻依舊沒底。 鑼鼓一聲響,三師兄本著不能輕敵的想法想慢慢出招。 可他不過剛出劍,眼角就一道亮光亮光。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得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冰涼的劍就已經(jīng)不知何時搭到了他的脖子上。 對面的少年往臺下看了一眼,病弱蒼白的臉上充斥著不屑的笑意。 他聲音幽幽響起,像是將三師兄的心臟一下送進了冰窖里:“我知道你在等誰?!?/br> “死心吧?!焙鈽肺⑿Γ岸缮T,輸了。” * “三師兄!” “三師兄!” 鑼鼓剛響,幾名弟子便立刻焦急地跑上了擂臺,將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三師兄扶了起來。 三師兄身上被劃開了幾道口子,看起來雖不嚴重,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可等門內(nèi)跟過來的醫(yī)修一起上臺,扶起三師兄摸到他的手腕脈搏處時,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甚至沒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瞪大眼睛望向了在擂臺上冷眼旁觀的衡樂。 怎會如此? 他似是不敢相信般又探了探三師兄的脈搏。 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銀霜城上臺之人在與三師兄說了什么后,便和三師兄兩個人開始了漫長的對打。 他明明有本事將三師兄一招擊敗,卻又像是好玩一樣,用普普通通的招數(shù)將三師兄在臺上逗了近一盞茶的時間。 他明明下手是劍法都是基礎,又是如何…… 醫(yī)修又盯著三師兄的傷口出了神。 又是如何將三師兄打得筋骨近斷,差不多就要廢了修為的地步呢? 似是刻意留情不忍下手,又像功力不夠下手不知輕重。 只是,真的有人能將自身的修為練到此等悄無聲息的地步嗎? 醫(yī)修嘆了口氣,覺得恐怕是自己診斷錯了。 這怎么可能呢。 他沒再糾結,只趕緊加快了步伐下了擂臺,跑去找治療的藥丸了。 “這渡生門怎么回事?。俊迸_下觀賽的人顯然是驚到了,逐漸開始了竊竊私語,“不是說之前打贏過銀霜城嗎,按理說不應該打得如此艱難才對吧?!?/br> “誰知道呢,這渡生門今天怕是魔怔了,居然已經(jīng)輸了這么多場了。難道這碧落大會,要被銀霜城贏下了嗎?” “說起來,你們今天看見渡生門的大師兄孟彌星了嗎?” “你這一說我倒還真是沒有見過,”另一人四處望了望,“這孟彌星怕不是飄了,這么重要的比賽,他居然連人都不出現(xiàn)?!?/br> “想必是碰到什么事情耽擱了吧,只是沒想到這渡生門,大師兄一不出現(xiàn),整個門派都像失了魂似的,只剩一場還被銀霜城掰平了,這決賽啊,保不齊是要輸嘍~” “嘖嘖嘖,照你這么說,渡生門大師兄不出現(xiàn),這銀霜城豈不是占了個大便宜?” “可不就是——” “你們在這兒瞎說什么呢?”像是淬了毒,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 石千思本是想過來看看比試狀況,卻不想被他撞見這些人在嚼舌根。 他心里得意,面上卻不顯:“什么叫我們銀霜城占了個大便宜?這孟彌星不現(xiàn)身,明顯就是害怕輸給我?!?/br> 修界約定俗成,一般碰到比試皆由大師兄壓陣。 石千思回想起上次的失敗,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你們知道些什么?之前他們不過險勝,這次我定要讓孟彌星,還有渡生門顏面掃地!” 身為一門大師兄,比賽將近卻臨陣脫逃。 碧落大會又輸給昔日對手。 這足夠讓渡生門名聲敗壞了。 他特地安排了一半沒有受到過衡樂秘密教習的弟子上場,十分“用心”地將比賽在最后一場來臨前控制到了平局。 他就是要讓整個修界看著,他是如何贏得了碧落大會的勝利。 石千思轉(zhuǎn)身上了擂臺,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臺邊用來計時的香,等待著對面那不可能出現(xiàn)的對手。 他才不管用什么方式贏。 他只要贏。 * “距比賽開始最后一秒還剩最后一小柱香。”監(jiān)督比賽的弟子走下臺給兮枝微鞠了一躬,面色有些為難,“貴派的大師兄,何時現(xiàn)身,可否給個準信?” “是啊,”旁邊的觀眾中也有一人大吼出聲,“總不能讓我們幾千人和你們一起干等著吧!” “就是就是!要是輸不起就只說!別在這耗老子的時間!” …… “小道長稍安勿躁,”兮枝笑得溫柔,就像過往無數(shù)個穩(wěn)cao勝券的時辰,“我們大師兄有些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但已經(jīng)在趕過來的路上了。就再等等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