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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下,“聽說你接了部電視劇的女主角?” 提到這里,周舒云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嗯,是網(wǎng)劇,成本低。” 但卻是她第一次出演女主角。 喬漾真誠地恭喜了她。 周舒云:“謝謝?!?/br> 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了聊。 周舒云晚上還有一場夜戲要拍攝,卸完妝就離開了。 她剛一走,段其羽便進來了。 “我剛剛看到周舒云從你化妝室出去了?” 喬漾嗯了聲,正補著妝,沒空回頭看她:“你怎么來后臺了?” 段其羽:“過來找你唄。” 喬漾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眉筆,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問:“觀眾席上還是只有我爸媽他們嗎?” 段其羽稍怔,隨即便明白了。 她這是在變相地問沈鶴行。 段其羽唇角動了動,想不到好的理由去安慰她。 索性就沒開口。 喬漾心底微微發(fā)涼,又苦又澀的。 前兩支舞蹈時,她還可以尚且騙自己,他可能沒趕上。 但這會兒,匯演已經(jīng)能進行到了中后期—— 他,是不會來了。 喬漾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是想問謝溶和曉靈來了沒有,說好晚上要去聚餐的。” 段其羽:“……” 她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來了?!?/br> “那晚上帶我一起唄。” 喬漾眨了眨眼,“行啊,人多熱鬧。” 回完后,她繼續(xù)補妝。 沒上脂粉的臉上,依舊泛著白,就連捏眉筆的手都隱隱不穩(wěn)。 - 沈鶴行交接完工作,便離開了C大。 校門口,沈舟安排的司機也到了。 沈舟對這個兒子自覺的虧欠很多,現(xiàn)在他不住學(xué)校里了,就安排了司機專門接送。 離回臨臺寺的時間也不遠(yuǎn)了,沈鶴行也沒再拒絕他。 C大的畢業(yè)典禮要比隔壁舞蹈學(xué)院晚兩天,這個時間點,學(xué)校里沒什么學(xué)生走動。 從周予霖離開后,他說的那些話一直在沈鶴行腦海里重復(fù)。他眉間輕皺著,思緒斑駁,眸色晦暗不明,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校門口。 司機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多時,他拉開門,坐進了車后座。 司機:“阿行,回沈家還是錦都苑?” 錦都苑是他母親留下的房子,辭職后,沈鶴行一直住在這里。 沈鶴行:“去C大吧?!?/br> 他幾乎脫口而出。 做出這個抉擇好像并不難,相反地,他心里還松了口氣。 “欸?” 司機驚訝:“去C大?” “嗯?!?/br> 沈鶴行面色溫,“有個朋友今天有表演。” 他停了下,催促著司機,“開快點吧。” 周予霖說畢業(yè)匯演六點開始,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五十了。 司機應(yīng)了聲:“好勒。” 他踩了一腳油門,驅(qū)車上路。 司機也是個閑不住話的,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阿行,既然你朋友有表演,那我們像這樣空手去總歸不好,買束花吧?!?/br> 沈鶴行稍頓,“這樣嗎?” 司機:“你從小在臨臺寺長大,不知道這俗世的人情世故,買束花就當(dāng)祝賀她演出成功?!?/br> 沈鶴行嗯了聲:“那找個花店停車吧?!?/br> 司機:“好?!?/br> 從C大出去,開十分鐘就有個花店。 沈鶴行下了車,走進店中。 老板熱情洋溢:“先生想買什么花?是送女朋友的嗎?” ‘女朋友’這三個字在沈鶴行心頭落下,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他搖頭,“不是?!?/br> 老板:“那是男生還是女生?” 沈鶴行:“女生?!?/br> 老板笑呵呵道:“那就買一束百合吧,送女生正好合適?!?/br> 沈鶴行對這個研究不深,應(yīng)了下來。 挑好花,沈鶴行就站在門外等老板打包花束。 還沒等包完,他就接到了電話。 是沈舟打來的。 沈鶴行接了電話,還未開口,那頭就急急忙忙地說:“阿行,快來一趟醫(yī)院,你奶奶進醫(yī)院了。” 沈奶奶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身體還算健朗,可經(jīng)常有個頭痛腦熱的。 沈鶴行稍怔:“哪家醫(yī)院?” 沈舟快速地報了地址,“老人家說想見你?!?/br> “嗯,我馬上來?!?/br> 沈鶴行掛了電話,沒等店主包扎完,就離開了花店。 走之前,他留下了百合花的錢。 回到車?yán)?,司機看見沈鶴行兩手空空,他咦了聲,“阿行,你買的花呢?” 沈鶴行沉聲道,“不去C大了,去怡德醫(yī)院?!?/br> 怡德醫(yī)院是沈家旗下的私人醫(yī)院。 司機見沈鶴行面色冷凝,也不多問,驅(qū)車趕往了醫(yī)院。 …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醫(yī)院門口。 沈鶴行下了車,他站在醫(yī)院門口,卻有些遲疑了。 當(dāng)年他母親就是在這家醫(yī)院去世的。這些年來,他對醫(yī)院一直有抵觸情緒。 沈鶴行停了兩秒,沈舟的助理就過來接他了。 沈奶奶住在最頂層。 沈鶴行到的時候,老人家已經(jīng)檢查完了。 沈家人口多,老人一生病,在海城的親戚都趕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