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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母親一樣,清瘦了很多。雖仍是高大的,但寬大的衣袍罩在他身上,任風(fēng)一吹, 勾勒出的身形卻是嶙峋的。 看著也越發(fā)抑沉, 雖有穩(wěn)重, 但身上似是再無從前的溫雅。 這樣的魏珩, 雖是她從前從未見過的樣子,可也不知為何, 她竟覺得莫名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她從前見便過他這副模樣一樣。 記憶深處,她對此竟然是有些熟悉感的。 魏珩起初步伐很快,但在進(jìn)內(nèi)院瞧見了站在屋檐下的人時(shí), 他又突然猛地收了些步速。畢竟是思念已久之人, 越是想見,越是不敢輕易靠近。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是黃粱一夢,但醒了,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魏珩小心翼翼靠近, 顏熙則就安安靜靜一直立在廊下看他,等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一旁徐夫人等人瞧見了,則識(shí)趣的退避到了別處去,只騰出位置來給這二人獨(dú)處。 魏珩走近后,立在臺(tái)階之下。他目光深邃悠遠(yuǎn),微抬首以居下仰上之姿勢高仰著顏熙。 有一瞬的遲疑和停頓,略片刻后,這才緩緩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顏熙籠在袖中的手。感受到了溫度,魏珩這才突然笑起來。 雖是笑,可眼中卻有淚意。 顏熙自還記得丹青同她說的魏珩如今的身份,于是她微微朝他欠了下身子,請安道:“民女給陛下請安了?!?/br> 魏珩卻說:“什么陛下不陛下,在你面前,我就是魏珩?!?/br> 顏熙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魏珩卻始終笑著,能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顏熙想了想,邀請他去屋里坐。自然是沒讓他進(jìn)內(nèi)臥去,而是只在外室招待了他。 府上丫鬟們識(shí)趣,立即便奉了茶來。 震驚興奮過之后,魏珩這才似是一點(diǎn)點(diǎn)拾回了理智。他沒坐上位,只與她平等的面對面而坐。 “可否告訴我你這些年的經(jīng)歷?”他在征求她的意見,并小心翼翼問,“是否過得開心?” 顏熙抿唇,老實(shí)說:“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shí)……我并不記得了。甚至,于我來說,我記憶中的昨天是母親陪我去金龍寺。但我知道,對你們來講,這其實(shí)是兩三年前的事了吧?” 魏珩有瞬間的錯(cuò)愕,顯然,他沒想到會(huì)是這樣。 但魏珩還是勉力鎮(zhèn)靜道:“雖蹊蹺,但好在你人是好好的?!庇謫?,“可覺得哪里不舒服?”說著,又忙側(cè)頭朝外喚了聲,“兆安?!?/br> “不用了?!鳖佄踔浪鍪裁?,但她沒覺得哪里不舒服,所以也實(shí)在無需興師動(dòng)眾。 “我好好的,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鳖佄醣灸艿氖遣幌矚g宮里的,也不想宮里的御醫(yī)來給她瞧,她又無病無痛,叫御醫(yī)來,未免是大材小用了,“就算不舒服,只管請民間大夫來瞧便可。” 兆安就候在門外,聞聲立即走了進(jìn)來。 魏珩卻又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他尊重顏娘的意見。 顏熙道:“我聽說……你如今已大業(yè)已成了?只是沒想到,最后竟是你做了皇帝?!鳖佄踉詾?,就算最終事情大成,皇位也該是物歸原主的,既先太子留有遺孤在,必然是其后人繼位才是正統(tǒng)。 而如今魏珩登基為帝,也不知道,他們這些高官權(quán)臣之間,又有怎樣的交易在。 而那位御兄,如今又是什么想法,人身在何處。 但魏珩很快便解了顏熙疑惑,他絲毫不隱瞞地道:“只是代做,是要?dú)w還的?!彼忉?,“前兩年御兄身子極差,他受不了辛勞之苦。我如今以舅父之子,代為稱帝。不過如今御兄身子調(diào)養(yǎng)得當(dāng),且嫂嫂也將臨盆,我也差不多該退位讓賢了?!?/br> 聽他說著這些,顏熙忽然愣住。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事,這樣的一番話,她總有深深的熟悉感。就好似是,之前她聽過這樣的話,且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一樣。 顏熙失神,魏珩看出來了,忙問她:“怎么了?” 顏熙卻又搖頭:“沒什么?!彼f。 想著他說的“嫂嫂”,忙又問:“是謝姑娘快要臨盆了嗎?” 魏珩點(diǎn)頭:“他們二人,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br> 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目光一直炯炯望著顏熙,暗示之意十分明顯,他也想同顏娘苦盡甘來。只是他知道,從前一次再一次的,傷她太深,如今她未必肯。 顏熙看懂了他的眼神,但卻沒答他的話。忽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顏熙便問他:“陛下如今簪活做的如何?聽說都能拿出去賣了,可見技藝見長?!?/br> 魏珩笑著道:“熟能生巧,我對此雖無天賦,但只要勤力勉做,也總有能登得大雅之堂的一天?!鳖D了頓,他問顏熙,“你想不想去簪花坊看看?如今鋪內(nèi)生意雖沒你當(dāng)年在時(shí)好,但卻還算過得去。如今你回來,也不至于需要從頭再來。” “謝謝你?!鳖佄跣拇娓屑?,“丹青都跟我說了?!彼龑?shí)話實(shí)說,誠懇道,“憑你的身份,能做到這些,實(shí)在是很難得?!?/br> 見她夸自己,魏珩倒難為情的笑了。 “顏娘,這些算什么?”他臉上笑意斂去了些,目光灼灼望著坐于對面的人,期待地道,“若你愿意,日后我可為你做更多?!?/br> 對顏熙來說,這兩年多來的記憶是空缺的。她的一切認(rèn)知和意識(shí),還停留在兩三年前。她只知道,她鼓足了勇氣去向他坦白,但卻被他拒在了千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