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國寶級科學(xué)家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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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槿吃了個啞巴虧,被裴殊諷刺一頓比什么都難受,他自己什么都不行,還好意思說別人。 這回李氏也來了,回門一趟,她并未和女兒待太長時間,短短兩個多時辰,顧筠就要回去了。 顧老夫人叮囑一頓,顧筠眼眶又紅了,裴殊發(fā)現(xiàn),他這夫人還真是水做的。 離開平陽侯府,李氏還悄悄讓人送來一個木箱子,里頭裝的是顧筠愛吃的點心,只有當(dāng)娘的記掛這些。 祖母私下塞給她五百兩銀票,說高門大戶,規(guī)矩多,讓她萬事小心。 上了馬車,顧筠抱著箱籠忍不住掉眼淚,有些苦楚只有嫁了人才知道,裴殊遞過來一張帕子,“可別哭了,以后還會常常見到的。” 談何容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兒有出嫁女常回家的。 顧筠把眼淚擦干凈,她不該在裴殊面前哭的,她是嫡妻,該大方得體,張弛有度。 不過,顧筠今日該謝謝裴殊。 她把帕子折好,握在手心里,“今日多謝你?!?/br> 在顧家給她撐腰。 裴殊故意把話岔開,“謝我什么,你六妹的事?” 他道:“你別嫌我多話就成,不過那兩位的確不是什么如意郎君?!?/br> 原身?;燠E街上,什么都有所耳聞,裴殊不算胡謅。 顧筠瞪大眼睛,點了下頭。 裴殊伸手揉了揉顧筠的腦袋,溫聲道:“你別總跟我說謝字,很多事都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從前我是什么都不懂,瞎玩瞎鬧,但是成親之后我想改了?!?/br> “你受欺負(fù),無論是顧家還是裴家,都告訴我,我替你還回去?!迸崾飧杏X得到顧筠對自己的生分,“別忘了,我再不堪,也是個男人?!?/br> 顧筠不敢全信,一個人就算想改,怎么可能一下子全改好,不過今天裴殊真的很好,忽然,她皺了皺眉,問:“你是不是想要錢出去?” 顧筠管家之后,各院開銷都得問過她才行,尤其是裴殊,想要錢先得她點頭。 他今日摸遍全身才摸出一塊金錠子,估計身上沒錢了吧。 想必他知道,自己高興了,才能要到錢。 裴殊:“……”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對一個人的認(rèn)知,朝夕不改。 馬車搖搖晃晃,跟裴殊的心境一樣,他同顧筠說這么多掏心窩子的話,顧筠只當(dāng)他是想要錢。 罷了罷了,裴殊大大方方承認(rèn):“手頭是有點緊,娘子先給我一些?!?/br> 顧筠大方地支了二十兩銀子給他,“府上每人每月有二十兩銀子的月錢,這剛月初,你省著點花?!?/br> 她嫁進來那天是四月初三,今天初六,還有二十多天呢。 裴殊把兩塊銀錠子接了過來。 回到國公府剛過申時,顧筠歇了一會兒就去了書房,賬目雖然理清了,可是國公府虧空太大,莊子鋪子上的賬還要細(xì)看,找出生意不好的原因,才能找出應(yīng)對之法。 裴殊坐在床下掂著兩塊銀子,招呼原身的貼身小廝虎子進來。 新婚那晚裴殊不在,虎子跟著國公府小廝出去找人,找了一夜都沒找到,英國公氣惱,罰了他二十個板子,今天才能下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裴殊問了句疼不,虎子嘿嘿一笑,“早就不疼了,世子這是要出門?” 虎子這些年為裴殊鞍前馬后,遇見啥事還能打個掩護,裴殊去哪兒他心里門清,不過那晚真是哪兒哪兒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裴殊目光落在虎子的腿上,這樣哪兒還能讓他跟著出門。 虎子拍著胸口打包票,“世子放心,這點小傷不打緊,我好著呢。” 裴殊還是帶虎子出門了,出了門,虎子湊上來問,“世子憋壞了吧,今天去哪兒,酒館還是賭坊?!?/br> 裴殊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哪兒都不去,就在街上轉(zhuǎn)轉(zhuǎn)。” 虎子不知裴殊說的是真是假,畢竟這些話他以前也說過。 裴殊道:“今日不同往日,世子我成親了?!?/br> 得知裴殊帶著小廝出去,顧筠神色未變,春玉試探著道:“夫人,要不要把世子叫回來。” 能把人叫回來,能把他心叫回來嗎。 顧筠道:“不用,世子回來了不必告訴我,晚飯我就在書房用,清淡一些?!?/br> 春玉告了退,然后把這話吩咐下去。 顧筠認(rèn)真看賬本,什么生意裴家都涉及一點,諸如布匹,首飾,酒水,瓷器,胭脂水粉,每月拋除本錢,給掌柜伙計開的工錢,就是盈利,一間鋪子的利潤算還沒顧筠自己的嫁妝鋪子多。 她嫁妝鋪子做的是筆墨生意,專賣文房四寶,鎮(zhèn)紙,字帖,顏料等物。 事事無論大小都是她親歷親為,光紙就有幾十種,銀粟紙,撒金紙,桃花箋,杏花箋…… 墨也分?jǐn)?shù)種,字帖有她寫的,也有臨摹前人的,顏料更是讓人跑遍了各地才湊齊的,生意想不好都難。 想要賺錢,繼續(xù)做筆墨生意便好,可是顧筠不想把她的鋪子和國公府的生意摻和在一起。 顧筠讓春玉去鋪子取幾塊樣布過來,這么一忙,就到晚上了。 裴殊看著國公府的燈火,一入夜,萬家燈火明,天上滿天繁星,以前都看不見幾顆星星。 他左手拎著一只熱乎乎的燒雞,右手一只燒蹄膀,身后虎子抱著一匣子點心。 屋里雖亮著燈,卻不見顧筠影子,裴殊問清韻,“夫人呢?” 清韻如實答道:“夫人在理賬,晚飯在書房用的。” 裴殊有些詫異,“用過了?那我去看看她。” 他就提著燒雞和蹄膀去了書房,還讓清韻把點心帶上。 第六章 打賭(已修)“我是不知道,…… 顧筠晚上就用了半碗清粥,幾口炒青菜,半個咸鴨蛋,吃過飯用桃花香露泡的水漱了口,屋里開窗通了風(fēng),保準(zhǔn)沒半點味道。 春玉把布坊的時興花樣帶了過來,兩塊暗紋棱花布料,適合家中老人,剩下幾樣是給年輕小娘子準(zhǔn)備的,顏色鮮亮,鵝黃嫩綠櫻粉,都是些常見的顏色。 只因各家染料配的有些許不同,顏色細(xì)微差別,但是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 布的織法上有斜紋平紋,料子很結(jié)實,沒有異味,若真要找出個生意不好的緣由,只能是盛京布坊太多,賣得還都是這種料子。 價錢還都差不多,被這么多布坊一擠,生意很難越眾而出。 顧筠嘆了口氣,要想生意好要么跟城南陳家一樣料子極好賣得貴,別人爭相來搶,要么和城東徐家一般,賣得便宜,賣的越多賺的越多。 不當(dāng)不正地在中間,生意想好都難。 可是染坊的伙計手藝在那兒放著,若是能染出花樣好看的料子早就染成了,何苦勉強維系到今日,降價也是條沒門的路,本錢擺著,再降真該賠了。 顧筠揉了揉眉心,裴殊只知道喝酒賭錢,從沒想過他花出去的大把銀子是怎么賺來的。 正想著,書房門被推開,香味徐徐飄進來,顧筠抬頭,看見裴殊站在門口。 裴殊左手提著一個油紙包,右手提著個油紙包,清韻在他身后捧著個木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裴殊道:“剛回來,沒打擾你吧,我下午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聞著燒雞和鹵味實在香,就買了點回來?!?/br> “清韻說你吃了,不妨再吃點?!迸崾廪D(zhuǎn)頭對清韻道:“去小廚房盛兩碗粥過來,再剁點辣椒榨油,加點醋放在小碟子里?!?/br> 裴殊說的極快,顧筠都來不及說話,她把布樣放下,“我剛吃過了,現(xiàn)在不想吃,你去前廳用吧?!?/br> 書房吃些味道淡的還行,這燒雞的香味都快飄到正院去了,一會兒書上還不都得染上燒雞味。 一下午就去街上閑逛,不過還知道帶燒雞回來呢,聞著是香,但晚上吃多了會胖,顧筠不敢吃。 裴殊道:“那夫人陪我去正廳用吧。” 就喝點粥怎么成,本來就瘦,還看這老些賬本。 顧筠沒動,裴殊過去,拎著油紙包在她眼前晃了一圈,“你聞聞,比府上廚子做的還好吃,一只一兩銀子呢,涼了就不好吃了?!?/br> 總歸是他的一番心意,顧筠想,嘗一口就嘗一口。 去了正廳,裴殊把油紙包打開,露出里面顏色鮮亮的燒雞和rou皮顫顫巍巍的蹄膀。 蹄膀切成一塊一塊的,燒雞要自己撕,小廚房的人端過來粥炒菜,還有裴殊點名要的辣椒油,然后就退了出去。 這幾日兩人用飯都不用人伺候,只留人守在廳外。 顧筠在心里算賬,一只燒雞一兩,蹄膀也得一兩銀子,清韻說他還買了一匣子點心,看匣子是五香居的,一盒只有六塊,卻要三兩銀子,出去一下午花了五兩。 都不知道他剩下的日子怎么過。 顧筠兀自憂心氣惱,就見裴殊給她夾了一塊rou,又撕了個雞腿給她,然后極其自然把浮著橙紅色辣椒油的蘸料推到她這邊,目光誠懇,“嘗嘗?!?/br> 顧筠嘆了口氣,道:“夫君快吃吧,趁著還熱?!?/br> 她給裴殊夾了一塊rou,眉間籠著淡淡的愁緒。 顧筠吃的心不在焉,一邊為布坊的事憂心,一邊為裴殊花錢大手大腳發(fā)愁,她肯定不會像徐氏一樣,裴殊伸手要她就給,可又怕裴殊去賒賬,畢竟他還不上的只能國公府去還。 蹄膀rou入口,顧筠瞪大眼睛,沒想到看著肥卻絲毫不膩,又因為蘸了辣椒油和香醋,下飯又勾人,燒雞味道也不錯,本來雞腿的rou厚,很難做到入味,但是這只燒雞入味且絲毫不柴。 他倒會吃。 顧筠很克制,她用過半碗粥,晚上不宜吃過多。 又舍不得吃完,故而吃的極慢。 裴殊時不時給她夾了兩口rou,瘦的給她,肥的他吃。 他去街上可不是為了玩,不過這話顧筠應(yīng)該不信。 在國公府不愁吃穿,就算他什么都不干,也能保證下輩子衣食無憂。 不賭錢不喝酒,英國公就能燒香拜佛了,做個無憂無慮的世子,每日逛逛街,平安順?biāo)斓嚼稀?/br> 但裴殊不愿意。 世子這個身份很好,想做什么沒人攔著,只有顧筠是和他朝夕相處的人,但從前并未見過,他做什么都不會讓人生疑。 而且,他的記憶里,徐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原身就是徐氏養(yǎng)廢的,偏英國公一點都不懷疑。 世子之位他得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