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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向霖的動作也鄭重起來。 薛奚一看包裝就想起來自己在里邊裝了什么,于是就瞧著他將外層拆開,露出里邊帶著木質(zhì)香氣的檀木盒,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支鋼筆。 筆夾處沒有刻字,但樣式與薛奚手中那支一模一樣。 安向霖捏著鋼筆筆身,又認真原樣放回盒中軟墊里,看向薛奚的目光里閃爍著光芒,他暫時沒開口說什么,不像剛才每拆一樣就要點評一陣表達歡喜,而是稍稍偏頭將兩人距離拉近,呼吸聲也湊得極近,直到在薛奚的濕潤唇面上輕印一個酸甜的柔軟親吻。 他才輕聲開口,清朗嗓音被他壓低,攏在彼此的氣息間:“我很喜歡,喜歡你送的每一樣禮物?!?/br> “更喜歡你?!?/br> …… 生日夜拆禮物活動行動告終,安向霖也如他所說,把禮物盒該收拾的都收拾干凈了。薛奚也幫著把客廳的地騰出來,那些不太道德的過度包裝部分,就交給明天的酒店阿姨發(fā)揮余熱,估摸著賣廢品也能賣不少價錢。 “所以剛才——怎么了?”安向霖也在沙發(fā)落座,這才開口問道,雖然剛才埋頭拆盒,但他也沒錯過薛奚這邊的動靜。 薛奚把客廳的大屏幕電視打開,然后看了眼手機,沒有新的電話,就意味著沒什么事。于是她搖搖頭,輕描淡寫:“可能是有人對我有些誤解,所以剛剛?cè)グl(fā)了條微博澄清,沒什么大事?!?/br> 這件事鬧得雖然不大,但也不是那種輕易能瞞過去的,再加上薛奚也沒想著瞞自己的男友。 安向霖應(yīng)了一聲,聽出她風(fēng)輕云淡的意思,雖然擔心不可避免,但也不再追問,只是找到電量有些堪危的手機,給萬能經(jīng)紀人發(fā)過去消息,之后就等著接收總結(jié)版本就好。 兩人邊閑聊邊看了半刻鐘的美食紀錄片,安向霖的手機就在衣兜里震動發(fā)出輕滴聲,被紀錄片旁白蓋過。他掏出手機查收,視線一掃,將本來就簡單易懂的事情經(jīng)過瀏覽了一遍,最后落在結(jié)尾上。 薛奚那條帶著鏈接的微博一發(fā),又經(jīng)過‘霍如如’這個知名生活博主兼學(xué)妹的激情昂揚、又簡明易懂的科普,讓所有人都了解了,頁面里那一排論文列表是有多牛掰,再加上她本碩院校在全球范圍的牛掰程度——進娛樂圈算是浪費了。 有了這條線索之后,很快就有其他校友出現(xiàn)恍然大悟,并有人扒出了學(xué)校戲劇社活動的出演名單和演出劇照之類,樣樣證實一個結(jié)論:是真的厲害。 于是先*前那些明里暗里嘲的人也都悄無聲息銷聲匿跡,哪還敢再說話。 安向霖摸摸下巴,然后輕嘆了一口氣。 薛奚剛才正沉迷于驢rou火燒的制作過程,耳尖捕捉若有似無的嘆息聲,于是側(cè)過腦袋,露出問號:“要不要換個臺?” 安向霖搖搖頭:“這個好看?!?/br> 薛奚更加疑惑了,抵著肩,視線往他那還沒關(guān)的頁面瞧一眼,也猜到他剛才該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不過…… “那你嘆氣什么?” “本來我是想本科畢業(yè),就認真演戲。但沒想到我家薛老師這么厲害,”安向霖半真半假帶著憂慮,身子往下挪一挪,然后歪歪腦袋壓到薛奚肩上,“所以覺得自己有點太文盲了,配不上奚jiejie怎么辦?” 安向霖如今的稱呼更是肆無忌憚,想到哪算哪,甚至可以出個昵稱大全。 薛奚也從一開始的還會耳根發(fā)燙,變成了如今處變不驚,反而還能騰出手來給故作憂愁的小安同學(xué)順順毛,半開玩笑:“沒事,你長得好,準你吃幾頓軟飯。” “而且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嗯——上回S市那家私房菜館你還記得吧?”薛奚頓了頓,一邊受用柔軟發(fā)絲的觸感,繼續(xù)說道,“她們倆是我當時的同門,現(xiàn)在可比我厲害多了?!?/br> 安向霖恍然大悟,邊往溫?zé)嵴菩牟湟徊洌[眼舒適,然后說道:“過兩天去參加電影節(jié),就得仰仗薛老師提攜啦。” 他指的是目前已經(jīng)完成制作,并送到國外電影節(jié)參展的“心愿云”。電影順利入圍好幾個獎項,劇組主創(chuàng)也都收到邀請函。薛奚這回來B市不知是因為要參加安向霖的畢業(yè)典禮,同時也是準備過兩日劇組集合,一起飛到M國去。 這個世界里并沒有‘奧斯卡’,而是由三大電影節(jié)一起平分頂尖地位,這三個獎同時也各有側(cè)重。而這回薛奚等人將要參加的,則是另外一個,M國的新獅電影節(jié),它主要面向新人團隊創(chuàng)作的電影作品,“心愿云”劇組也被這個范圍囊括在內(nèi)。 按照薛奚的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記憶來看,這個獎項也是“心愿云”以及應(yīng)蔚然橫掃國內(nèi)外電影節(jié)的開端。 第一個,自然也是極重要的,同時也標志著“心愿云”的宣傳期正式開始——更意味著假期快結(jié)束了。 為此,此時身處M國公司總部的丁緣還遠隔重洋發(fā)過消息來,跟陶迎迎搭上了線,說是為薛奚特地準備了禮服。 “好呀?!毖砂l(fā)揮擼貓技能,同時也欣然應(yīng)下。 “那這回的飛機……”安向霖自然也察覺到她此時心情好得很,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抓緊時間得寸進尺總是沒錯的,他繼續(xù)說道,“為了更好的吃軟飯,我可以坐在薛老師身邊嗎?” 薛奚:……這才是真正目的吧。 兩人在人前雖然沒有特地避嫌,但這種行程*,值機時的座位都是交由小陶安排,一般也都是和小陶相鄰,方便為接下來的工作做些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