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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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的一眾宮人們止不住的發(fā)著抖。 焦黑的燒灼味聞起來令人作嘔,李令璟面無表情的看著窈窕的人影被火舌吞沒,緩聲道。 宮人不慎打翻了燈臺,燒了間屋子,自己也被困在其中燒死了。琉璃,派人去安葬了吧。 這話顯然已經(jīng)為飄散到其它宮中的味道與白煙找出了合理的借口,琉璃冷汗直流。 便是她跟了李令璟再久,有些時刻也還是會被李令璟的殘忍生出恐懼。 她的聲音發(fā)顫。 ...是,殿下。 李令璟沒什么興趣再看著了,轉(zhuǎn)身時,又丟下一句話。 所有人,杖責(zé)三十。 這次懲治連琉璃也在內(nèi)。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古代文真的寫的很爛(別罵我) 正在努力日更的我想要看到多多的評論嗚嗚嗚! 對啦,準備國慶寫個小扉扉的車,到時候放到wb上,現(xiàn)在也就寫了倆世界,你們想看哪次的車車鴨? 第44章 無影燈10 殿門關(guān)嚴實了,外面無聲無息的,江扉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床上,在寂靜中漸漸清醒了過來,沉默的垂眼盯著云紋錦被。 吱呀一聲,李令璟進來了,將床幔勾到了金鉤上,見他果真安分的跪著,神色稍霽。 反省好了嗎? 江扉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回答道。 在宮內(nèi)喧嘩惹事,望殿下恕罪。 恩。 衣冠不整,有失禮儀。 還有呢? ...... 江扉遲疑了半晌,都沒能想出來。 李令璟沉下臉,語氣也冷了幾分。 別人都說你以色媚主,攀龍附鳳,可我怎么瞧著你分明是個呆腦子,任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也還悶聲不響的。 話是訓(xùn)斥的,可他邊說著邊來摸江扉的臉,恨鐵不成鋼的收緊力道掐了掐,便多了點狎昵的滋味。 江扉不說話,面頰被他掐出了紅痕,浮在雪白的面皮上,既似春情也似凌虐。 李令璟又看了他一會兒,道。 該罰你了。 指腹輕柔的摩挲著小巧的耳垂,摸到了李令璟自己咬下的齒痕,他見江扉下意識的躲了躲,卻沒躲開,依然溫順的任由自己觸碰,心里頭的那點陰霾便被緩慢的吹開了。 他看見了江扉臉上一閃而逝的難堪,故意沒解釋,折身去了寢殿里的案幾前,找了把長長的戒尺過來。 伸手。 聽見他的命令,又看見了他手上的戒尺,江扉這才明白他口中的懲罰,微微睜大了眼,倒是怔了怔。 他這樣難得錯愕,還有些茫然,跟稚童似的顯出幾分可愛。 李令璟心里的喜愛愈重,卻不露聲色,用戒尺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冷冷的催促道。 愣什么呢,伸手。 這下江扉很快就伸出了手,關(guān)節(jié)處長著老繭,但指節(jié)細白如蔥,看著也極為漂亮。 李令璟是真的沒想過分縱容他,也要讓他長個教訓(xùn),便用了五成的力道打了他十下。 江扉一聲不吭的受著,掌心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放下戒尺,李令璟看見了他掌心的紅痕又有些心軟,于是召宮人拿來了凌霄宮里上好的御藥,親自給他在掌心和手臂上涂了治愈的藥膏。 手臂上除了眉夫人留下的幾個指甲印,其余的便都是情/事中留下的痕跡,深深淺淺的紅痕格外醒目。 他的身上白且細膩,又有著比女子更為結(jié)實的肌rou,溫?zé)岬钠つw富有彈性,讓人摸起來便愛不釋手。 李令璟的掌控欲極強,總愛鉗著他的手腕看他動彈不得的喘息,又或是用綢帶縛住,久而久之這印子便總消不下去。 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眉夫人無意見到了這些痕跡,一時妒火中燒便失了態(tài)。 相比起他的疼惜,江扉倒是不在意被掐出來的痕跡。 雖說女子有時的確瘋狂,但這也不怎么疼,只隱隱有點血痕,李令璟便作出了一副要為他出頭的慍怒模樣,實在奇怪。 而江扉看得出來,他分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個暗衛(wèi),受傷流血是常事,何必又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面首。 心里頭這樣想著,他沒出聲,只忽而說道。 聽說外族使臣快到京城了。 李令璟還在給他纏著手臂上的繃帶。 他沒做過伺候人的活人,動作有些笨拙,聞言,頭也不抬的問。 你從哪兒聽說的? 江扉無法分辨他平淡的語氣里摻雜的情緒,先謹慎的看了他一眼,才斟酌道。 聽宮人隨口說的。我還沒見過外族使臣,有些好奇,便聽了進去。 李令璟給他的繃帶打了結(jié),滿意的擺弄了兩下,才抬起頭,倒也沒問責(zé)亂說話的宮人。 外族使臣年年都會進京,今年年初外族內(nèi)部發(fā)生爭斗,新的族長上任,因而今年進京的日子也提前了,大約三日后便會進宮了。 聞言,江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了一會兒沒見他繼續(xù)問,似乎已經(jīng)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李令璟看著他,饒有興味的問。 怎么,你想去看看? 說完,他微微彎起了唇,故意道。 年年都是我招待外族使臣,你若想看,跟我吹吹枕邊風(fēng),我便帶你去看看。 這打趣的話說的已經(jīng)十分溫和,甚至透著點難得的柔情。 江扉的神色一僵。 殿下事務(wù)繁忙,奴才不敢叨擾。 他問起外族使臣的事,無非是想確認此事是真是假。 若真是如此,那李令璟很快就會忙起來,應(yīng)該暫時不會再有空折騰他,那么他就能找個機會,偷偷回永定宮見李令琴。 之前年年外族使臣進京都是李令璟親自招待,李令琴也曾派過其他暗衛(wèi)過去,想要刺殺使臣,嫁禍給李令璟,但李令璟極為警覺,安排的人手密不透風(fēng),暗衛(wèi)們也從未成功潛入過。 現(xiàn)在江扉成了李令璟的面首,身份不同往日,他需要向李令琴請示是否要在今年依然執(zhí)行刺殺使臣的計劃。 而去找李令琴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江扉體內(nèi)種下的蠱快要發(fā)作了。 為了確保暗衛(wèi)的忠誠,李令琴給他們下的蠱需要七日服一次解藥,但后來他同江扉的關(guān)系近了些,便獨獨將他的改成了一月服用一次解藥即可。 離開永定宮已經(jīng)快要一個月了,他必須找時間回去。 見江扉有些心不在焉,李令璟笑了笑,沒說什么。 自從李令璟將江扉收為了面首,夜里江扉無法歇息,白日里的時間便都用來昏睡了。 他也不知道李令璟何時會下朝回來,怕自己偷偷離開凌霄宮會被發(fā)覺,只好一直拘在這里。 三日后,外族使臣果真進了宮。 使臣們住的驛館離凌霄宮很遠,李令璟奉命去招待時也都會住在驛館,因而江扉以為他晚上不會回來。 已經(jīng)計劃好了夜里要溜回永定宮,睡前,李令璟卻披著夜色回了凌霄宮。 他的身上還穿著今日接待使臣的隆重華服,俊美貴氣,宛如萬人敬仰的真龍?zhí)熳?,所見者都情不自禁的要臣服在他面前?/br> 凌霄宮的眾人也沒料到他會這么晚回來,琉璃連忙喚人點亮了宮燈,急急的請示道。 殿下,公子已經(jīng)歇息了,可要叫醒公子? 李令璟用內(nèi)力探查到了寢殿內(nèi)的平緩氣息,便知道里頭的人還沒睡著,闊步往里走。 不必了。 江扉聽到了一墻之隔外逼近的腳步聲,猶豫了一下是否要裝睡,但想了想李令璟多疑的性子,還是披了件外袍,下了床。 聽到殿門推開的聲響,他朝著走進來的李令璟行禮。 殿下。 怎么還沒歇息。 李令璟沒讓宮人進來跟著,走了進來,看著江扉便張開了手。 江扉怔了怔,然后走近一些為他寬衣。 這幾日李令璟總讓他學(xué)著宮人為自己寬衣的步驟,漸漸的也熟練了,只是李令璟今晚穿著華服實在復(fù)雜,他低頭解著扣子,好一會兒才只脫下兩三件外袍。 李令璟也不催,看著他有些迷茫的低頭摸索著衣裳的暗扣,一邊慢悠悠的說著今日的使臣團,故意透露出了他們的面貌與具體的住處。 他一直留意著江扉的神色,沒瞧出半點異樣,好似江扉完全沒有聽進去,只專心為他寬衣。 好不容易將衣裳都脫了下來,江扉都快出了些汗,不自覺松了口氣。 李令璟見狀,不禁一笑。 方才怎么脫的記住了嗎?明日起來還要再穿一遍。 聞言,江扉一僵,欲言又止的看向他,似乎是在懇求著他別再為難自己。 漆黑的眼瞳在深夜的寢殿里亮著盈盈的光,江扉為難的模樣看起來實在罕見,李令璟笑出了聲,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溫柔。 好了,明日我讓宮人穿吧。 他拉著江扉的手往床邊走,江扉睡在里側(cè),枕在他的手臂上,低聲說。 我以為殿下今夜要宿在驛館。 本應(yīng)是如此的。 李令璟身為皇帝最器重的皇子,在外族使臣面前更要彰顯未來太子的風(fēng)范,何況這次前來的外族族長是新上任的,李令璟自然要與他交好混熟。 只是他回到了驛館里的住處,獨自一人躺在房間里時,卻輾轉(zhuǎn)難眠。 床榻是軟的,熏香是清淡的,夜里是寂靜的,驛館也是按照禮待外賓的最高規(guī)格來建造的,房間的奢華比起凌霄宮差不了多少,可李令璟就是覺得少了些什么。 懷里空蕩蕩的,少了一具溫?zé)岬纳眢w。 李令璟仿佛還能聞到江扉身上清清淡淡的皂角香。 比女子身上的胭脂俗粉要更淡一些,也更好聞一些。 身子不如女子嬌軟,但江扉清瘦,膚如凝脂,抱起來也格外稱心。 如同少了一味引子,李令璟怎么都不滿意,于是趁著夜色又匆匆回到了凌霄宮。 此刻,江扉就枕在他的懷里,安靜的不怎么說話,神色也看不出明顯的喜怒,只是對李令璟的突然回宮有些意外。 李令璟沒讓他瞧出自己藏起來的那點眷戀,抬手撫摸著他的面頰。 熱意傾襲,黏重的吻落在江扉的唇上。 江扉有些遲疑,抬起的手擋在二人之間,微微使了點力想要推開。 原本他還想著夜里回永定宮,當(dāng)然要保存些體力,不想和李令璟廝混,可李令璟既然回來了,他夜里還怎么能出去? 遲疑了片刻,他遺憾的卸了力氣,只好將回永定宮的念頭推后。 李令璟沒察覺出他一瞬的猶疑,情動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夜深露重,緊閉的寢殿內(nèi)泄出的曖昧聲響里夾雜了幾聲難忍的咳聲。 江扉的胸口驟然絞痛,咳得臉色發(fā)白,夜里被弄出來的旖旎紅暈消退了幾分。 李令璟停下動作,愛憐的托著他的臉,溫聲問。 怎么了? 隱隱發(fā)作的蠱毒在作祟,久違的痛楚在一寸寸侵襲心口。 江扉怕被他發(fā)覺,搖了搖頭,便埋進了他的懷里,低低的說。 有些累了。 胡亂找來的借口不該是伺候的身份說出來的,江扉胡亂出聲后也有些后悔,怕李令璟會覺得自己恃寵而驕。 可李令璟居然沒生氣,沉吟片刻,妥協(xié)道。 那便歇息吧,不弄你了。 江扉有些驚訝,但沒抬頭。 咬牙忍下涌到喉間的鐵銹腥味,他悶在李令璟懷里,含糊不清的說。 謝殿下。 見他不肯抬起頭,還一反常態(tài)的這般主動的往懷里鉆,李令璟嘴上說著他膽子越來越大了,心里卻以為他也是想念著自己的,好面子才會這樣害羞。 手掌扣住了江扉的腰,把人往懷里又嵌了嵌。 他撫摸著江扉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饜足的低語不知是在哄著江扉,還是在寬慰自己。 好了,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也想每晚摟著小扉扉親親摸摸弄弄,然后幸福的睡覺覺 第45章 無影燈11 這一夜的溫情好似便足夠李令璟回味多日,他又不能怠慢使臣而沉溺于兒女私情,于是第二日,他特意跟江扉說接下來幾日都不回來了。 江扉暗暗松了口氣,獨自在宮里歇了一整日,等到夜深了見李令璟果真沒再回來,便不再拖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便從窗子里溜了出去。 在凌霄宮里待久了,輕功都有些退步了。 他愈發(fā)警惕著皇城里夜間巡邏的侍衛(wèi),輕快的身影如燕掠過。 永定宮比上次見到的破落宮殿又完善許多,宮人守在殿門前,宮燈亮起,不算奢華,卻也與尋常宮殿的規(guī)格無異。 江扉無聲無息的潛入殿內(nèi),落到地上,借著窗紙透進來的淺淡月色去看床上安睡的人影。 李令琴身子弱,向來睡得很早,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殿內(nèi)仍然彌漫著苦澀的藥味,江扉許久沒有聞到,竟覺得有些刺鼻。 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一些,不忍心驚醒李令琴,但他不能在這里久留,再拖延下去還不知道下次何時才有機會過來。 正猶豫著是否要叫醒李令琴,忽而身后的空氣被利刃刺破。 江扉條件反射的一躲,見著身后執(zhí)劍刺來的黑衣人,只倉促往后退了幾步,失聲道。 阿六! 今夜值班的暗衛(wèi)是阿六,但他奉了李令琴的命令,面對江扉也沒有半分情誼,權(quán)當(dāng)他是個夜闖殿內(nèi)的敵人,又揚起劍刺了過去。 江扉還是沒有還手,只是他沒料到阿六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不停下,沒留神被刺破了衣袖。 見阿六又要殺氣騰騰的逼近,忽而李令琴的聲音響起。 阿六,退下。 阿六的動作倏忽停下,轉(zhuǎn)瞬便沒了身影。 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江扉下意識朝床上看去,見李令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靠著床頭,看不清楚神情,只聽著語氣郁郁的吩咐。 十一,點燈。 十一這名字如同一根埋在rou里的寒針,李令琴每每這樣叫他,都會讓江扉心底一涼。 那點蝕骨的寒意往骨頭縫里鉆,叫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