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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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被輕輕拽了拽,江扉抵著他的后背,嘟囔著催促。 阿哲吉,好冷啊。 一瞬間,阿哲吉仿佛回到了路上,回到了只有他和江扉的溫暖馬車里。 他的眼神有短暫的恍惚,隨即清醒過來。 偏頭看向江扉,他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溫聲笑道。 坐到我身邊,喝些酒暖身子吧。 這場為耶律舉辦的成年宴,只有他是不快的。 他黑著臉坐在孤零零的席上,看著江扉坐在阿哲吉的身旁,歡歡喜喜的同阿哲吉說著什么,好似眼里從來都沒有自己。 為何他對阿哲吉這般喜歡呢? 僅僅是因為阿哲吉一路護送他回來,他便格外依戀阿哲吉嗎? 還是因為,在路上發(fā)生了別的什么事 耶律用力捏緊酒杯,生平第一次覺得,兄長溫和的笑容竟是那樣的刺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說好雙更,但是寫的太晚惹! 剩下的一章明天補(啵啵?!灸銈冞€希望蛇契有什么作用?我暫時想不起來,但不想浪費這個設(shè)定嘻嘻嘻 第59章 無影燈25 成年宴結(jié)束后,耶律臉色難看的憤然離開,連阿哲吉也沒有理睬。 阿哲吉自然察覺出了他的不悅,沒說話,反倒是一旁的江扉留意到,看了過去。 瞥見他怔忪的神色,阿哲吉一頓,溫聲問。 怎么了,你也想同耶律一起回去嗎? 話音剛落,江扉連忙搖了搖頭,心有余悸的小聲抱怨。 耶律那里的蛇太大了,和他一樣嚇人,我怕它們要吃我,不想回去了。 他朝阿哲吉湊近一些,歡喜的眼眸亮晶晶的。 阿哲吉待我好,我想同阿哲吉待著。 太天真,只這樣便稀里糊涂的分辨著好壞。 阿哲吉沒替耶律說話,摸了摸他的頭,微笑道。 那你便隨我回去吧。 阿哲吉住的洞xue和耶律差不多大,同樣陰冷潮濕。 剛走進去,他想起來江扉畏寒,自己這里又沒有準備御寒的過冬衣物,正要叫人送一些過來,不知為何忽而頓住了。 江扉正好奇的打量著他的洞xue,光線昏暗,他便不由自主的緊緊攥住了阿哲吉的手,勾著指節(jié)。 身上仍披著那件棕色裘衣,毛茸茸的,看起來還沒有感受到地下的冷意。 阿哲吉的目光暗了下去,沒吭聲,拉著他往里走,到了安睡的寢屋后讓他坐到床邊,道。 我這里只有一張床,你同我一起睡吧。 江扉毫無防備的點了點頭,還在東張西望著。 他已經(jīng)習慣了洞xue里時不時鉆出來的蛇,而阿哲吉養(yǎng)的蛇比耶律的溫厚,有幾條小蛇窸窸窣窣的鉆到了床上,江扉也不害怕,還主動去摸它們溫涼細長的身子。 小蛇纏住他的手腕,咬住尾巴,看起來像是一串手鏈。 江扉抬起手臂,高興的看來看去。 腰間被從身后鉆出來的黑蛇纏住,他低頭看到兒臂粗的蛇身,這才有些慌張,伸著手臂朝阿哲吉求助。 阿哲吉,你讓它走開。 他比之前還要畏懼這樣的大蛇,阿哲吉一滯,握住他的手順勢坐下,卻沒動那條大蛇,只說。 它喜歡你,只是想親近你。 可江扉只搖著頭,快哭了似的,眼里的水意溢了出來。 耶律的大蛇也是這樣鉆到了衣服里,鉆、鉆了進去....我疼,可是耶律一直不讓大蛇出來,肚子快要撐破了。 仿佛憶起了那時格外清晰的感覺,他哆哆嗦嗦的往阿哲吉的懷里,眼里冒出來的溫熱眼淚沾在了阿哲吉的臉上,語氣惶惶。 肚子好鼓,我會死的,我不想死。 阿哲吉聽的眉心直跳,青筋凸顯。 陡然加速的心跳說不出是憤怒,還是亢奮的戰(zhàn)栗。 他抱著江扉溫聲安撫,手掌摩挲著裘衣下顫抖的背脊,自言自語般的笑道。 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黑蛇被趕走了,江扉漸漸止住了哭腔。 他逐漸被洞xue的寒意侵襲,可這里并不像耶律那里堆滿了綿軟的冬被,他無處可鉆,只好裹緊了裘衣,嘟囔著說冷。 阿哲吉看著他微微發(fā)白的臉色,想了想,道。 冷的話,我給你打盆熱水來,泡泡腳吧。 江扉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片刻,阿哲吉親自從外面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到床邊,而后半蹲著,輕輕握住了他的腳。 江扉只縮在裘衣里坐著,低頭看著他將自己的鞋襪都脫了,放進熱水里。 腳心并不柔嫩,甚至有些繭子。 阿哲吉摸到時便想起來了眼前這人從前的身份,他曾是個暗衛(wèi),現(xiàn)在卻是個被擄到外族的嬌氣美人。 他不由得抬起眼,看著江扉,心念微動。 江扉卻只顧著和爬到脖子上的小蛇玩,眉眼彎彎,露出一點雪白的貝齒,看起來嬌憨又可愛。 小蛇冰冰涼涼的身子有些癢,江扉伸出手想抓它們,但它們跑的很快,沿著裘衣的領(lǐng)子鉆了進去。 阿哲吉低頭為江扉洗腳。 這本是他屈尊降貴,不必這樣伺候的活兒,只他心里倒格外珍惜能光明正大接觸江扉的此刻。 掌心撫摸著光滑玉白的腳背,擦過透著淺淺粉絲的腳趾時,腳趾會緊張的蜷縮起來。 泡的時間久了,一雙腳都泛出了淺淺的粉色,比男子秀氣,比女子俏麗。 阿哲吉只盯著他的腳,竟也有些心猿意馬。 他想起來中原似乎有這樣的習俗,女子的腳是不能給外人看的,若是被誰看了,便要嫁給那人。 只可惜江扉并非女子。 阿哲吉的心里生出了一絲遺憾。 原本溫順被握著的一雙腳忽而撲騰著水面,濺起了輕微的水花。 水痕幾乎濺到了阿哲吉的臉上,慢慢淌下來。 他卻沒生氣,只盯著腳背用力時微微凸出來的黛青色青筋,不由得施力攥住了他的腳,用更強悍的力道來鎮(zhèn)壓他的輕微掙扎,語氣仍然溫和。 乖,別亂動。 江扉卻語無倫次的跟他求救。 蛇咬我!它們咬我嗚嗚嗚.... 阿哲吉一愣,立刻抬起頭,只見江扉正胡亂而急切的將裘衣脫下,要去抓藏在衣服里的小蛇。 里面穿的內(nèi)衫單薄,阿哲吉看到微微隆起的蛇身正爬在江扉的胸口處,更明顯一些的蛇頭位置處于的正是..... 他一僵,足足怔了好幾秒,渾身緊繃的肌rou慢慢緩了下來。 他仍盯著江扉的胸口。 內(nèi)衫已經(jīng)被慌張的江扉扯開了一些,白而熱的皮膚在這冷暗的洞xue里成了唯一的注目之處,阿哲吉根本移不開視線。 他看到了頑劣的小蛇咬著的地方,那里細膩的皮rou有些紅了。 而江扉不敢扯下來小蛇,只好又含著淚望過來,無助的喚著他。 阿哲吉 阿哲吉,阿哲吉。 阿哲吉想,他到底知不知道每次這樣軟聲喚著自己時,自己根本就不想救他。 原來自己也是和耶律一樣的人,惡劣而殘忍,只想欺負他。 他的手還浸在熱水里,牢牢握著江扉的一雙腳,便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溫聲道。 這幾條小蛇是今年剛孵出來的,還不大聽我的話,頑劣愛玩,只是它們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傷人的,應(yīng)當一會兒就松開了,你先忍忍。 本可以將小蛇趕走,解了江扉難堪的困境,只是這昏暗寂靜的洞xue似乎成了陰暗情緒的容器,得了某種默許,開始失控的泛濫出來。 阿哲吉如同一個旁觀者,看著江扉衣衫不整坐立難安,難堪而可憐的掉著眼淚,心里浮出的憐愛竟被另一種更洶涌有力的侵略感壓了下去。 熱水很快就冷了下去,江扉本能的伸著腳往他溫暖的掌心里鉆,又顧不得惱人的小蛇,把裘衣重新裹在了身上。 尾音開始發(fā)顫。 冷。 阿哲吉為他擦干腳,將他塞進了被子里,出去將水盆的涼水倒掉,回來后看見江扉已經(jīng)整個人都縮了進去,連頭也沒露出來。 在原地立了一會兒,看見那隆起的被褥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大,阿哲吉方才走過去。 不等他躺上床,摸索到身軀熱氣的江扉已經(jīng)自發(fā)的纏了上來,手腳都恨不得貼到他溫暖的皮膚上,戰(zhàn)栗的小聲道。 阿哲吉你抱緊些,我好冷。 阿哲吉依言將他摟緊,手掌往下握住了他的腳,熱水帶來的溫度已經(jīng)急速流失了,腳心比之前還要涼一些。 江扉踩著他的手掌,哀求他再握緊一些,別松開。 貼得太近,江扉忽而嘶了一聲,低頭看了看什么,又擠進他的頸窩里,委屈的抽噎著。 小蛇鉆出去了,可是、可是它咬破了,好疼啊。 阿哲吉一手依舊揉著他的雙腳,另一只手抬起,堂而皇之的關(guān)切道。 破了嗎,我看看。 江扉不疑有他,任由他撥開衣裳,摸了進去。 手掌貼著皮膚的剎那間,江扉猛地顫了顫,無意識的放松了一些,露出舒服的神色。 阿哲吉,你的手好暖和。 忽而想到了起來,他的眼眸微微發(fā)亮,急切道。 耶律也是這樣摸我的,摸著摸著我便覺得好熱,還出汗了,你也跟他那樣摸我好不好? 盡管那樣的熱度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可終究是熱的,是江扉迫切渴望的溫度。 他哼哼唧唧的蹭著阿哲吉,像只焦躁又不得其法的貓兒,抽抽搭搭的求著他。 可阿哲吉沒辦法答應(yīng),他沒想到自己放任的念頭到頭來竟是在考驗自己。 他竭力壓著眼底騰升的火,幾秒后,捉住了江扉的手腕,氣息已經(jīng)亂了。 像之前在馬車里,我給你暖身子那樣,我給你暖暖,好不好? 江扉似乎沒有完全聽清就已經(jīng)不停點著頭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只能求助他來給自己溫暖。 阿哲吉垂下眼,目光移到被自己的手掌撐出輪廓的內(nèi)衫,語氣稍緩,善解人意的柔聲道。 還記得嗎,那時你的手心紅了,我說舔舔便能好的快一些。 你這里破了的地方,我也會幫你好起來的。 字句都是在為江扉著想,溫柔的關(guān)心比耶律的蠻橫行徑更容易令人接受。 江扉感激的抱緊了阿哲吉,討好的蹭著他的面頰,語氣軟軟道。 阿哲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骺谒┬§殪橛袃|點點好搞,我能堅持日更嗎?(評論區(qū)的寶貝大聲回答我! 第60章 無影燈26 第二日,耶律就忍不住來找江扉了。 他黑著臉等在門口,故意不進去,只和阿哲吉在外面大聲說著話。 過了一會兒,見江扉還不出來,他實在坐不住了,越過阿哲吉便往里走,臉色依然陰沉的推開門叫道。 扉兒。 江扉還在床上,只露出上半張臉,縮成一團安心睡著。 耶律的聲音一下子就啞在了唇間。 他放慢腳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此生從未展現(xiàn)過的溫情都用在了江扉身上,連呼吸聲也怕驚擾到他的休息。 江扉的領(lǐng)口里鉆出來一條小蛇,衣裳被弄亂了一些,耶律看到了幾枚半遮半掩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嗎? 他記得,好像沒有這樣新。 疑竇剛剛生出,小蛇便慢慢收緊力道。 似乎有些不舒服了,江扉探出手指,蹙著眉頭撓了撓被錮住的皮膚。 小蛇松開了他,飛快的竄走了。 耶律看到他頸上新出的紅痕,擰起的眉頭驟然舒展,心里的狐疑也完全消失了。 是他忘了,江扉的皮膚嫩,小蛇收緊禁錮的動作自然也會留下痕跡,蹭來蹭去,看著倒也有幾分像吻痕。 耶律蹲在床邊,專注而安靜的凝視著,抬起的指腹無比輕柔的撫摸著江扉散落的長發(fā)。 他的紅發(fā)耀眼,目光灼灼,偏偏神色又是那樣的憐愛。 跟著走進來的阿哲吉靜靜的立在原地,看著他對江扉難以掩飾的親近與喜愛,內(nèi)心又被自責的羞愧折磨著無法脫身。 他無法怪耶律,更不能怪江扉,便只能怪自己生了邪念,鬼迷心竅。 既想維持著深厚的兄弟情誼,不越雷池一步,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七情六欲。 為何,他偏偏喜歡上了屬于耶律的人。 耶律沒發(fā)覺身后阿哲吉的痛苦神色,他索性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等著江扉醒了過來。 江扉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看到是他后,又不高興的背過了身去,埋在被窩里悶聲悶氣的說。 耶律你走開,我不想見你。 被拂了面子,被這般討厭,耶律依然置若罔聞,仍神采飛揚的去摸他的頭,笑著說。 扉兒,快起來吧,我今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們這一族由于養(yǎng)著蛇,生活習性也與常人有異,因此遠離人群,要想去別的地方都要騎馬走上幾個時辰。 最近的地方是集市,處于附近幾個族群的交界處,非常熱鬧。 各族需要買什么東西了都會去那里,回中原也必須要經(jīng)過那處地方。 阿哲吉帶江扉回來的時候也經(jīng)過了集市,只是當時他急著回去,一行人沒有停留便穿過集市走了,江扉還沒下馬車見過。 自從來到這里,江扉便再也沒出去過,這些時日又整天被耶律拘在洞xue里晝夜不分。 他到底還是更習慣于正常的生活方式,因而聽到耶律的提議后,立刻就坐了起來,驚喜的看著他。 真的嗎? 被子從肩上滑落,領(lǐng)口微微敞開,他的目光亮晶晶的,臉上綻放出了孩子般的期待。 他很少會這樣眉開眼笑的看著耶律,耶律自然不可能拒絕。 起身走到床邊,手碰著江扉的臉,他靠過去,情難自已的親了一下江扉的唇角。 江扉沒反抗,也沒掙扎,只殷殷的主動抓住了他的手,追問道。 我們現(xiàn)在就去玩嗎?去哪里玩呀? 耶律被他看的心口發(fā)熱,舌尖微微發(fā)麻。 這種被江扉用含笑目光凝視著的感覺,比與他嚴絲合縫,在床上把他弄哭的占有感截然不同,是一種令耶律不知所措,但能清楚感覺到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