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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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級賽的場地里居然藏有刀槍的武器,看來他們分明就是故意讓這里變成自相殘殺的戰(zhàn)場,說什么前十名才能進入新日城,我看他們是只想要最后活下來的十個人。 原本以為黑城才是最墮落的地方,原來新日城的人也是這般的骯臟狡詐。 短瞬的寂靜中,魏炎瞥見江扉沉默的側(cè)臉,低垂的纖長眼睫又在心里撓了撓。 于是他竭力將心頭浮出的所有暴戾情緒壓下,又揚起輕松的笑,大著膽子刮了一下江扉的耳垂。 所以,我得把你弄在身邊才放心。 小巧柔嫩的耳垂一顫,江扉徒勞的偏頭躲過,神色愈沉。 別碰我。 魏炎沒被他的疏離勸退,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讓光頭和另一人背著昏迷的奚樂,自己則大力握住江扉的手腕,往他們駐扎的地方走。 江扉被迫跟著他,輕微的掙了掙,我自己能走,你松手。 魏炎佯裝沒聽到,自顧自的說。 你手腕好細,人也太瘦了點,這樣怎么能打敗別人呢?還是乖乖跟著我比較好。 魏炎! 忍無可忍喊出來的名字也讓魏炎甘之若飴,他幻想了一秒江扉用這么好聽的聲音溫溫柔柔叫他,冷若冰霜的臉上也露出漂亮的笑容,竟心如擂鼓,有些不敢看江扉。 不自然的扭頭抵了抵唇,他冷靜下來。 叫我干嗎,走累了我可以抱....可以背著你。 江扉見他始終自顧自的說話,就是不松,于是也懶得再和他計較,板著臉不再說話。 走了十分鐘左右,他們到了島上荒廢的一處游樂設(shè)施售票處,空蕩蕩的售票廳面積不大,還有一個里間,不過只剩下了幾張桌椅和一些無用的雜物,老四和兩個異能者在里面守著。 看到魏炎出現(xiàn),老四叫了一聲魏哥,隨即看到他身后的江扉,愣了一下。 他隱約覺得這人有點眼熟,等光頭回來了就忍不住湊到一塊嘀嘀咕咕,才想起來這人是魏炎在車廂里就主動搭話過的那個年輕人。 魏炎沒管他們,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下,拉著一把擦干凈的椅子,徑直帶江扉到了里面的屋子。 江扉被他半推著坐下,往半開的門外一瞥,剛好看到昏迷的奚樂被扔到了大廳的墻邊。 已經(jīng)內(nèi)化了增強藥劑的奚樂撞到墻邊,慢慢醒了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和多出來的幾個人,他呆了呆,下意識害怕的喊著。 哥哥.... 他似乎想跑,卻被魏炎的人擋住,又在大廳里找不到江扉,于是愈發(fā)著急的大聲喊著哥哥,張皇的聲音快哭出來了。 江扉正看著他,下頜一緊,被捏著轉(zhuǎn)移視線,迎上面前深暗的眼眸。 魏炎盯了他幾秒,回身關(guān)住門。 你聽話,我就不動他。 他也拉了張角落的椅子在江扉面前坐下,一如那時面對面坐在車廂,膝蓋無可避免的抵著,只不過他比江扉高,一同坐著也帶著點俯視的意味。 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手里玩著從江扉那里奪來的匕首。 刀鞘還在江扉身上,鋒芒盡露的刀尖在魏炎手中如同無害玩具般靈活轉(zhuǎn)動著,在售票處慘淡的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亮。 魏炎慢悠悠的繼續(xù)說。 不過他不是你弟弟吧,我聽人說了,這傻子是在參賽口的大廳里被他mama托付的,也就你心軟,白白攬了個累贅在身上。 江扉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的說。 和你沒關(guān)系。 哦?那要是我殺了他,也和我沒關(guān)系了? 魏炎好似只是隨口一說,也好似是真的想解決掉這礙眼的負擔。 手掌里的匕首被窗外吹來的風輕輕托起,不用握著也能在異能的cao控下自如的順從意志,刺向他想殺的人。 江扉沉默的看著他,忽然伸手攥住匕首柄,將武器搶了回來。 而魏炎沒說話,也沒有動作。 江扉和他無聲的僵持片刻后,默不作聲的將匕首放進刀鞘,塞進上衣的內(nèi)兜。 拉開拉鏈時,灰色的工字背心露出一片藏在衣領(lǐng)下的白皙肩頸,細潤的光澤蠱惑般讓魏炎移不開眼。 見他又露出直勾勾的灼灼視線,江扉冷下臉,立刻要拉上拉鏈,卻被一把鉗制住動作,隨即對方飛快的傾身低頭,自如的親了一下他的鎖骨窩。 輕柔的吻落下淺淺的溫熱氣息,江扉一顫,你! 在他羞惱的揍人之前,魏炎已經(jīng)坐直了,松開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好了,我不殺那個傻子了,可你也不能管他。 江扉冷冷的瞪著他。 拉鏈拉到頂,尖尖的下巴埋了進去,淺色的嘴唇如同柔軟的云朵。 我餓了。 魏炎明白他不愿再和自己說奚樂的事情,于是摸了摸鼻子,順著他的話說,我去給你拿吃的。 他拿回了從場地里找到的面包,雖然并不新鮮,但比起干燥的餅干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十分香軟,江扉小口小口咬著吃,微微鼓動的面頰像是安靜的小動物在進食。 魏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吃飯,發(fā)現(xiàn)自己能這樣看著他很久很久,也不會厭煩。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剛好長在他的心尖上。 說不出是什么緣由,一眼就那么看上了。 門被敲了敲,老四探出一個頭,欲言又止,魏哥。 魏炎看了江扉一眼,走出去。 等他的腳步聲走遠,江扉看向露出一條縫隙的門,默不作聲的剛走出去,就被不遠處和老四說話的魏炎釘住。 但魏炎看了他幾秒后就繼續(xù)說話了,并沒有阻止,只將余光留在他身上。 江扉隔空和他對視一瞬,察覺到了對方的縱容,于是繼續(xù)朝著縮在墻邊的奚樂走過去。 奚樂正縮在墻邊,抱著背包,垂著頭仿佛睡著了。 但等江扉叫了他一聲,他猛地抬起頭,江扉才看到他臉上亮晶晶的眼淚,睜大的眼眸也濕漉漉的,宛如一條可憐兮兮被遺棄的小狗。 瞬間,他的眼眸亮的驚人,然后一把抱住江扉的腿。 哥哥!嗚嗚嗚我以為你不見了.... 江扉想坐在他身邊,但他黏人的不肯撒手,蹭的褲邊都被浸濕了。 奚樂。 江扉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才勸他先松開,坐到了他身邊。 還沒坐穩(wěn),奚樂就又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拱著他的頸窩嗚咽,嗚嗚....別丟下我,哥哥、哥哥... 在離開mama之后,奚樂將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了mama親口承認過的江扉身上。 他是真將江扉當成了哥哥,迅速建立起了強烈的依賴,因此在醒來發(fā)覺找不到江扉后,便十分無助。 現(xiàn)在又看到了江扉,他便什么都忘了,只想委屈的鉆到對方懷里嚎啕大哭。 江扉一僵,搭在他肩上的手猶豫了一下。 而魏炎目光如炬的凝視緊跟著,如同刀子扎了過來,裹著并不愉快的凜冽殺意。 怕他真的想殺掉奚樂,江扉只好慢慢推開。 我沒丟下你,別哭了。 奚樂抽抽噎噎著坐好,用小狗般的目光看著他,偏圓的眼眸還在不斷掉著淚,這副模樣讓人實在無法將他當作成年人來看待。 江扉輕嘆了口氣。 不過是一時心軟接過了這個麻煩事,沒想到奚樂還真的對自己這么依戀。 大廳里的其他人被哭聲吸引過來,目光奇怪的窺探打量。 奚樂自顧自的哭了一會兒,慢慢平靜下來,又茫然的看了看陌生人,不安的小聲問江扉。 哥哥,這是哪里??? 江扉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魏炎能否聽到,說,這是我們加入的隊伍。 奚樂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然后磨蹭著湊近,手掌擋住嘴,很小聲的問。 哥哥是不是不開心?他們是壞人嗎?我可以變成大獅子吃掉他們! 江扉沒想到他這時會這樣敏銳的窺到自己流露出的微弱情緒,頓了一下,又想起他的異能,問。 對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服用了增強藥劑后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變化嗎? 奚樂揉了揉掛淚珠的眼,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之前有點熱,像生病了一樣,但現(xiàn)在就沒事啦,而且我感覺我又厲害了! 愈加充沛的力量讓他不禁挺直胸膛,眼眸亮亮的望著江扉,哥哥,你讓我咬誰我就去咬誰! 江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模樣,笑了一下。 不用咬人,也別吃人,沒事就好。 他笑起來的弧度細微,一向冷淡的神色卻仿若融化般泛著春水般的柔,漆黑的眼眸微微彎著,俊俏又好看。 奚樂呆呆的看著他,看的出神,也莫名有些臉紅心跳。 哥哥可真好看,他在黑城從來沒見過像哥哥這么好看的人,漂亮的像是在夢里遇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存稿??!耶我居然有存稿了!【喜極而泣】 第83章 新日城06 夜晚的寒意愈重,又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冬日,盡管大廳有破舊的門來阻擋,江扉只說了一會兒話還是冷到渾身一寸寸僵硬起來。 他瞥了一眼大廳里其他的異能者,遲疑著是否還要像前兩晚一樣,讓奚樂用異能幫自己取暖。 可異能者一般不會輕易泄露各自的異能,而且奚樂又比不得尋常的成年人,完全不明白這種小心思。 若是他早早的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使用了獸化異能,被知曉的一清二楚,未免有些不安全。 打消了這個念頭后,江扉忍不住摸了摸戰(zhàn)栗的手臂,掃視大廳,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御寒的東西。 但其他的異能者都是靠著墻邊蜷縮著休息。 瞥到身后,魏炎正闊步走來。 江扉微微皺起眉,站起身,擋住奚樂。 見狀,魏炎腳步一滯,隨即唇角壓了下來,不太高興,你就這么護著他? 他也沒等江扉說話,去拉他,走,該睡覺了。 冷冷的尾光警告的往后投去一瞥,無措的想跟上來的奚樂就被無形的氣勢震懾的呆在原地。 如同還不夠強大的幼獅遇到了更為強悍的敵人,便錯失良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哥哥被魏炎拉走。 江扉又被推到里間,看著魏炎關(guān)上門,封閉的房間只有他們兩人,背脊不禁繃緊。 外面也能休息。 外面更冷。 魏炎瞥了一眼他清瘦的身體,拎起墻邊鼓囊囊的背包,從中掏出一件厚實的御寒衣物,不由分說裹在了他身上。 御寒衣物也是在這個島上找到的。 本來這衣服是打算給光頭或者老四用的,但你來了,他們就到一邊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異能都不弱,身體素質(zhì)比一般人要更強,所以就算硬生生捱著也沒事。 但江扉清瘦單薄,一張臉都凍的蒼白,還透著點令人憐愛的弱態(tài),魏炎心疼的要命,自然什么都忘了,只顧著去溫暖他。 他不容江扉拒絕,將他裹嚴實后注視著他,額頭幾乎相碰,放低一些的聲音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溫柔。 他們皮糙rou厚的沒事,但我舍不得你凍死。 江扉的眼睫微微顫了顫,繼而抬起,漆黑柔潤的眼瞳看著魏炎。 他輕聲說,你真這么喜歡我? 是。 干脆的回答后,魏炎見他沒露出更多的排斥,心里一動,喜上眉梢。 怎么,被我感動了? 江扉沒說話,沉默著偏過頭,害羞般又往衣物的厚領(lǐng)子里埋了埋。 沒有等到期待的回答,魏炎心里一緊,又緩慢的放松了下來。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輕輕理了理江扉衣服的褶皺,說。 我出去守夜,你先湊活著睡一晚。 魏炎果真在外面守了一晚上,沒進來。 而御寒衣物帶來的暖意讓江扉休息的很好,很早就醒了。 他走出里間,看到魏炎正隨便靠著一個墻邊睡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垂著頭,氣息均勻。 掃了一眼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其他異能者,江扉安靜的走到奚樂面前,輕輕搖醒他。 奚樂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被他捂住嘴,在無聲的示意下也明白了什么,然后輕聲輕腳的抱住他們的背包,屏住呼吸跟江扉走了出去。 有人被開門的細微動靜吵醒,看到是他們,又不感興趣的打了個哈欠。 而魏炎可能是剛睡著沒多久,竟沒有察覺。 門外換了老四在守,他睡了前半夜,此刻正精神奕奕的托著下巴,全神貫注的監(jiān)查著附近的異動。 看到江扉和奚樂出來,原本他以為他們要跑,卻驚訝的看到江扉主動朝自己走了過來。 這個被他們魏哥看中的年輕人站在清晨稀薄的日光里,白皙的皮膚被深色工裝服襯的愈發(fā)奪目,俊秀的五官如同絕倫的山水畫,讓人目眩神迷。 如同這樹林間惑人的精怪,對方停在他面前,淺色的嘴唇吐出極輕的話,將怔怔的老四籠罩進魔障中。 【別攔我們。】 老四呆呆的看著他,定住般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無聲走遠。 不久,魏炎醒來,發(fā)現(xiàn)江扉和奚樂跑了之后臉色鐵青。 他還沒來質(zhì)問,清醒過來的老四就自己跑去道歉,結(jié)結(jié)巴巴的急聲說。 魏哥!我真沒想放他們走,可、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魏炎聽他說了過程之后,陰沉的臉色不見緩解,只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他迷惑了你。 迷惑,這就是江扉的異能。 為了不被魏炎發(fā)覺,奚樂使用獸化異能,馱著江扉跑了很遠才停下。 江扉從他背上跳下來,摸了摸他的頭,你已經(jīng)服用過增強藥劑了,那種味道還記得嗎?試試看,可以聞到藏起來的那些嗎? 異能者的五感再敏銳,也比不過動物。 棕色的獅子溫順的蹭了蹭他的掌心,低吼一聲,然后靠近地面一路細嗅。 江扉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警惕著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就爬到奚樂背上快速離開。 這樣找了一天,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