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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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越的聲音回蕩在樓道,可除了火焰燃燒建筑物發(fā)出的令人牙酸的噼啪聲外,遲遲沒得到反應(yīng)。 可惡,雪麓咬牙,又放大聲音喊,神父!聽得見嗎! 男人突然出聲: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 都離開大樓了?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感慨,雪麓抿了抿嘴:是我拖累了大家,他們拋棄累贅也正常。 男人沒有繼續(xù)安慰低氣壓的少年,只是一步一步的朝樓下走。他的步伐很快,卻穩(wěn),雪麓這樣被扛著,也沒覺得太不舒服。 我還沒問,您是? 男人頓了頓。 他的視線瞥過樓道一張公益宣傳語,上面寫著謹(jǐn)言慎行,克己律人。 人類似乎都喜歡用名言警句、詩詞典故為自己命名。而這一句話的意思,他也很喜歡,與守護(hù)秩序與律法的他很合適。 男人稍一思索,便開口了:律行。 雪麓不疑有他,聽到耳里,有些讓他臉頰發(fā)燙。 律明顯不是姓氏嘛,什么啊,上來就讓他叫名字。 感覺怪怪的,這男的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作者有話要說:雪麓:漂亮愛懟人又自信的我又吸引了一個追求者,唉,真苦惱。 A: 第80章 驚魂十夜(十八) 律行? 這男人難道是 旁觀者雪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又釋然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代理人在他夢里都能牢牢把持男配的位置,霍律行不出現(xiàn)才奇怪呢。 不過夢中的他怎么那么自信啊,雪麓羞恥的捂臉。 夢中,漂亮且自信的雪麓懷疑男人幫助他的動機(jī)不純,頓時覺得男人握住他腰的地方guntang起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他婉拒道:您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能直呼你的名字呢?我還是喊您哥吧。 像是證明自己的拒絕沒有獨特的想法,他又輕輕喊了一聲律行哥。 男人不置可否,繼續(xù)扛著雪麻袋往下走。 關(guān)系破冰,男人又是雪麓的救命恩人,很快,二人就熟稔了起來。 你名字好酷,雪麓說,像小說的男主角。 男人淡淡的說:很普通吧。 這還普通?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名字不普通?該不會是什么梓晨紫宸子辰吧,或者,日天、昌天、晶天? 這個笑話有點冷,雪麓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少年笑的莫名其妙,男人無法理解他的笑點。 他認(rèn)真地解釋道:準(zhǔn)確的說,普通字符含義的名字,都不怎樣。 普通字符 雪麓想,這大哥感情還是個程序員吶。一身腱子rou的程序員,酷。 舉個例子? 比如我的名字律行,我們都知道它的含義。但是在另一個文化、另一個宇宙,可能就毫無意義了。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正常人會考慮自己的名字在其他宇宙的存不存在含義嗎? 但夢境中的雪麓,或許是處于危機(jī)中、處于被陌生人營救的松懈中,竟然沒覺得不對。 不存在含義,就意味著無人知曉、無人傳頌?zāi)阆氡磉_(dá)的是這個意思吧?雪麓順著他的話說,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 男人頷首:你的理解力很強(qiáng)。 那照你說說,什么樣的名字,才能保證在其他宇宙也有含義? 數(shù)字和普通文字都不行。二進(jìn)制世界里,2到10都不復(fù)存在;用意識交流的世界里,文字也不復(fù)存在。男人說,但序數(shù),如第一、第二、第三、甲、乙、丙,和邏輯符號大于、小于始終存在。 夢境中的雪麓被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胡言亂語逗得樂不可支。 你想多了,宅男哥,雪麓貧得很,人的名字能在現(xiàn)實中被傳頌就很不得了了,還傳頌到另一個宇宙呢您這是要創(chuàng)建宗教、揚(yáng)名立萬,沖出太陽系,統(tǒng)一全天下???差不多得了。 被陰陽怪氣一番,男人只是困惑的皺眉,又釋然了。 是我說多了。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喊我雪鹿吧。 哪個lu? 小鹿的鹿咯。 男人回了一句晦澀難懂的話,雪麓還沒分辨其中含義,整個世界就大力扭曲了起來。 在視覺破碎的前一瞬,被夢境意識影響的雪麓,才清醒過來。 并意識到一直被干擾著、忽略的兩點: 一,男人走得再快,人腿也快不過火焰蔓延,為何在夢境里,那些火一直未襲來? 二,夢中的雪麓,與他本人性格完全不同。 夢境不是建立在本人意識之上的嗎?為什么每一次的發(fā)展與走向都不受控制? 就像他并非自己夢境的編織者,而是單純的窺探者一樣。 該死,雪鹿你醒醒!怎么辦,他還是沒反應(yīng)他睜眼了! 睜眼,對上左天貌不加掩飾的焦急,雪麓扶著脹痛的太陽xue起身。 他們?nèi)栽谘┰聵堑拇髲d里。 更準(zhǔn)確來說,是陽光爛漫,如蒸籠地獄的白日大廳里。 厚重窗簾已經(jīng)遮掩了所有窗戶,可不管用,該死的熱辣的金光仍用盡渾身解數(shù)從任何縫隙里灑入,大廳的悶熱程度是第二場鬼宴前的五倍,甚至十倍。 高溫下,質(zhì)感高級的地板變形了,華美的壁紙起皮,有管道在冒白煙。 室溫至少有60攝氏度,左天貌只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汗水順著脖頸滑到身上,空調(diào)開到16度也沒用。 如果第三場鬼宴結(jié)束后,還沒找到通關(guān)方式,雪麓嘆氣,這里將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將一切燃燒殆盡。 如果真的出現(xiàn)兩個太陽,會發(fā)生什么? 猛烈增加的熱量,使地表溫度急劇上升,大氣成分出現(xiàn)變化,無論這里是不是十九層外的地球,都不會再適宜居住,而人類,這群脆弱的寄生蟲,會最先崩潰。 其他人呢?回浴缸里玩著小鴨子,祈禱mama或神仙之類保佑去了? 左天貌搖頭:沒。第二場鬼宴了還沒不通關(guān),都不傻,分頭找線索去了。 說著,他揶揄的笑了笑:睡了一覺,牙尖嘴利起來了,嗯?這是男朋友在了,舍得放松神經(jīng)了。 雪麓也笑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他不算老古板,但也不是幽默感強(qiáng)的人,說俏皮話逗人發(fā)笑,指桑罵槐、或者嘲弄人,他都不會。 不是不屑,而是天生沒有這個意識。 但剛才那一番陰陽怪氣的話語,竟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毫無卡頓。 好似他本身就是這種性格,這種俏皮話曾成千上萬次從漂亮的唇瓣中出來刺人一樣。 雪麓有些困惑。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去看光潔的、如藝術(shù)品般瘦削性\\感的腳踝,那里沒有任何傷口。 你有些心不在焉,霍律行突然開口,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嗯,雪麓輕輕的說,再一次。 因為霍律行也有幸出現(xiàn)在夢境,雪麓闡述的更詳細(xì)了一些。 這理論挺有意思的,雪麓好笑的瞇起眼睛,可能是因為你給自己起了個A作代號,讓我編排了這么一出戲。 話音落下,雪麓愣了一下。 A? 對啊,為什么是A? A有很多種含義。撲克中Ace的縮寫,諸如此來,但最直白的,是作為英文字母中的第一個字母,也是元音的第一個字母。 霍律行沒說過他選取A做代號的理由,A和邏輯符號,序數(shù)也沒關(guān)系。 他像是大夢初醒,也像是在漫長的宿醉中重獲理智,輝金之眸緩緩地,如圣火從天而降的復(fù)活日那天的燦陽一樣,緊緊望向霍律行。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把A作為代號?不要糊弄我什么有深刻含義,區(qū)區(qū)一個字母,在別的宇宙沒有任何含義。 酷熱如蒸籠的室內(nèi),男人仍穿著整齊的三件套,他坐在款式簡約的布沙發(fā)里,像身處最高權(quán)力的冕座般氣勢磅礴。 此刻,特意整理的大波浪卷發(fā)垂下,陰霾將暗金色的眸子遮掩。 你為什么不說話?又是這樣,總是這樣,涉及到關(guān)鍵的問題,你就沉默了!雪麓冷笑,這次我不和你吵,我猜猜看,對你來說,又是一個知道后脆弱的小朋友無法接受的真相,對不對? 你怎么不把我凍到冰箱里保鮮呢?或者把我制成標(biāo)本,放在真空保存的,鑲滿該死的脆弱的小美人最喜歡的珠寶展示柜里?然后沉到水下幾千米處,別讓殘酷的世界污染我的眼睛? 冷靜一點,霍律行沉聲說,我不想隱瞞我確實考慮過你說的事情,但我不會這樣做。 想過?你竟然真的想過?雪麓難耐的站起身子,在巨大的詭異油畫下,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像融入那片混沌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對不起,男人交握住雙手,現(xiàn)在不是交談的好時機(jī),等出去好嗎?我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然后你再問我這些問題。 好讓你尋求時間,編織謊言?又是這一句,等出去等出去等出去!雪麓吼道,上一次!你說張叔進(jìn)了囚籠,你無能為力,我理解,我也不會因此找事??涩F(xiàn)在,張叔變成了玩家! 聽著,我今天不是為了翻舊賬的。你直接告訴代號A的含義,行嗎? 男人深吸一口氣,這次,你真的不該再知道了。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傷害你,你一直明白這一點,不是嗎? 如何定義傷害?雪麓難耐的搖頭,身體受傷?斷了一條腿,或者別的什么?但對我來說,那些都是小事,我怕痛,但不怕受傷。 你現(xiàn)在隱瞞我真相,正如上一次你自以為是的隱瞞我張叔的事情一樣!都是在傷害我! 霍律行心臟一瞬變得很沉。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下墜、下墜 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棟大樓。 那棟昏暗的,仿佛有無盡層數(shù)的、通往最高最深的天幕的大樓。 一層層盤旋而下、墜入深淵的臺階,無數(shù)次狂暴而絕望的砸門聲,還有淋漓在臺階上的黑血 不,或許,他們所有人,一刻也未曾真正離開過那里。 雪麓已經(jīng)第三次夢回了,霍律行難以想象傾聽他支離破碎的,像求救般的復(fù)述時,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但他努力去做到了。 可雪麓,這個最大的變數(shù),這個漂亮、智慧的小壞蛋,他永遠(yuǎn)都沒能攔住他,或許這一次也不行。 那股誘人的,如最甜香之蜜的魅力,就是那股矛盾感。有時,他宛若天使般純真干凈,有時,他又像最純粹的惡魔,毫不遮掩滿身欲\\望。 傲慢、貪婪、憤怒、性\\欲,還有求知欲。 磅礴的求知欲究竟是壞事還是好事呢?霍律行從未想清過這個問題。 那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做?男人難得的,語氣透露出茫然,你說,未知讓你痛苦即使是我提醒過你,知道會讓你更痛苦? 在二人爭吵時已經(jīng)離去,不知何時卻回來的左天貌,突然出聲了。 碧眸的美人輕輕說:有些時候無論怎樣選都是痛苦的。A,還是B?沒有皆大歡喜的選擇,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出選擇這個舉動,然后接受它的后果。 雪麓緊緊盯著霍律行的眸子:我接受后果。你呢? 霍律行卻不能。 左天貌說的沒錯,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做選擇的人的痛苦,往往是無法忽略的。 大廳中,突然出現(xiàn)了異象。 犬吠聲。 四面八方,此起彼伏,仿佛預(yù)警到了危險氣息,突兀而狠烈。十只、一百只,接連不斷。 可別說夠了,雪月樓除了幸存的10人外,一只活物都沒有。 狗叫聲尖銳刺耳,叫的人心煩意亂。 雪麓吃痛的捂住耳朵,可沒用,犬吠聲穿透性極強(qiáng),他一把抓起抱枕捂住腦袋,才稍微好了一點。 什么鬼!左天貌也煩躁萬分,超聲波攻擊?該死 他沖到窗邊,拉開窗簾,可熱浪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庭院里,別說狗了,播放器都沒有。 霍律行情況稍好點,他嚴(yán)肅的起身,當(dāng)機(jī)決斷:不能待在大廳,走,上樓! 頭疼無比,像有電鉆在鉆腦髓,三人迅速上了二樓。 但樓上的情況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小兔、大海從一間臥室中奪門而出,滿頭汗水不知是熱的還是疼的。 媽的,狗在哪兒,把它們殺了! 大海沖到欄桿上,去俯瞰一樓,可大廳明明空無一人。他看向上樓的三人:難道在院子里? 院子里沒東西。左天貌吃痛的捂著耳朵,其他人呢? 蘿拉他們在三樓,老張他們出來了! 話音還沒落,老張和大白鯊從走廊拐角的房間出來了。 老張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本子和紙之類的東西,可能是線索。大白鯊的腦袋上三層外三層的裹著毯子,此刻只露出眼睛,汗水浸透了毯子角。兩人表情都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