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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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寶!”何母目眥盡裂,連滾帶爬沖過來奪過何家寶摟在懷里。比起何大鵬這個被婆婆養(yǎng)大的兒子,何母更加疼愛何家寶這個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長孫,何母簡直是肝膽俱裂,恨不得以身相替:“怎么會這樣的!” 她面上的絕望痛苦觸目驚心,可比何父死的時候嚴重多了,畢竟那老頭子時不時的還會揍她,死了不能說何母沒有一點點輕松,反正沒了老頭子,她還有兒子孫子可以依靠。但是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和最疼愛的大孫子都中了毒,情況危急,何母當真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 痛苦不堪的何大鵬聽見兒子也沒幸免,痛上加痛,恍恍惚惚之間聽見有人喊,“催吐,快催吐!” 何母如遇救星,抬頭沖著姜歸怒吼,“還不快去?!?/br> 姜歸配合地去兌鹽水,想用這點土方子救人,癡人說夢。送醫(yī)及時,生還的希望五五開,可雅埠村這地理位置,無論是想把山上的人送下去還是山下的醫(yī)護人員上山,都不可能及時。 這座大山,隔絕了被拐賣女人的出路,今晚也將隔絕雅埠村男人們的生路。 無法及時得到救治的男人們會在極致的痛苦中慢慢死去,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大腦卻無比清醒。 驚慌無助的哭喊聲怒吼聲在雅埠村各個角落響起,沒有一家能夠幸免。山上苦寒,雅埠村的男人從小就開始喝酒,在不會喝酒就是孬種的風(fēng)氣下,個個都是海量。在何父的喪禮上,更是抱著不喝白不喝喝得越多越占便宜的心里大飲特飲,下場就是無人幸免。 發(fā)作早的已經(jīng)倒下,還有些人身體抗藥能力強,暫時只有輕微的不適,村長何健民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那三個兒子沒他那么幸運,上吐下瀉,翻地打滾。 “肯定是何大鵬家席面有東西不干凈?!贝彘L的妻子賈本云急得恨不得分成三個人,好一個管一個兒子。至于兒媳婦幫忙,大兒子媳婦被折磨死了,二兒子媳婦是今年剛拐來的大學(xué)生,正像狗一樣被關(guān)在地窖里調(diào)教,小兒子十六歲還沒到娶媳婦的年紀。 按著肚子的何健民也如此認為,除了兒子,還有接連不斷的村民跑來求助,聽著出事的不在少數(shù),也不知道哪盤菜出了問題。 眼看著兒子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掙扎的力道都漸漸變小,而自己肚子越來越痛,何健民一咬牙,拿起電話準備打120。 因為村里這些被拐來的女人,他們村嚴禁外人進來,尤其是公家人。實在沒辦法,就會把女人都藏起來,再讓他們進來。就像當初裝這部電話時,他們就是把女人都藏到了山上。 抓起話筒,卻發(fā)現(xiàn)沒有聲音,何健民心里咯噔一響,電話壞了,還是電話線又斷了?山里風(fēng)大動物多,電話線一年總會斷上幾回,不過這一回冤枉風(fēng)和動物了,是姜歸干的。 如此大規(guī)模的群體中毒事件,山下的人極有可能連夜派遣醫(yī)療隊冒險上山救人,甚至是啟動直升機救援。這當然不可以,這群畜生就該死在大山里。 此時的雅埠村,真正意義上的與世隔絕。 “咋的了?”賈本云心急如焚。 何健民面無人色:“電話機沒用了?!?/br> 賈本云崩潰大哭:“壞了?怎么又壞了,怎么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壞了!” 莫名的不安侵襲心臟,何健民后背一陣一陣發(fā)寒,忽然腹痛如絞,他悶哼一聲,捂著腹部慢慢滑到。 “健民!”賈本云沖過去,何健民嘔的一聲,吐了賈本云一身,食物的酸腐味充斥鼻尖,賈本云卻一無所覺,只剩下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恐懼和絕望,繼三個兒子之后,何健民也倒下了。 天崩地裂不外如是,賈本云整個人都懵住了。 電話打不出去的,村長也倒下,最后的希望呀滅,村里的女人們?nèi)鐔士煎?,哭得不能自己,眼見著丈夫兒子的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簡直是肝腸寸斷。 村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經(jīng)過最初慌亂,賈本云站出來主持大局,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除了村長夫人這個身份之外,還兼職當人販子,她兩個兒子的女人就是她出去拐回來的。 賈本云讓大家能催吐的催吐,救不回來的別顧著傷心還有其他人要照顧。幾戶人家把中毒的人集合起來照顧,畢竟女人力氣小弄不動男人,得互相幫忙。明天一早派兩個腳程快的女人下山求救,再把被拐來的女人都集中起來藏到山里去,免得到時候出亂子…… 旁的指令,雅埠村的女人們都聽進去了,就是派誰下山上沒人愿意,誰家沒男人出事,都想留下來照顧。 點了兩個家里女人多的村民都是這樣那樣的不愿意,賈本云火大:“那我下去,不過你們得替我照顧男人和兒子,要有個什么,我跟你們沒完?!?/br> 瞧她們那窩囊樣,賈本云也不放心她們?nèi)チ耍獾眠@點事都不辦好,這村里的女人就會洗衣服做飯,壓根擔(dān)不起事情,還是得她來。 事情就此定下,各自匆匆回去繼續(xù)哭爹喊娘地照顧男人。 何大鵬家里其他村民都被抬回家,只剩下一地狼藉。說是幾戶合并照顧,可沒一家愿意和何大鵬家聯(lián)手,都恨死這一家了,要不是他們的酒不干凈,怎么會出事。事到如今,雅埠村村民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在酒上面,畢竟只有這個是能確定所有出事的男人都喝了。酒釀的不好把人喝壞了,雅埠村出過這種事,但也僅僅只是上吐下瀉而已,從來沒這么嚴重過,竟然出了人命。 已經(jīng)出現(xiàn)死亡案例,那兩家的女人猩紅著眼沖過來把何母打了一頓,還想打姜歸,姜歸躲進了房間里,任由外面怎么叫罵都不出聲。 何母打不過人家,只能蜷縮成一團抱著頭哭泣求饒。旁邊是縮在墻角嚎啕大哭的何家金何家銀。何母不敢罵人家,就罵躲起來的姜歸。 何母哭罵得越是撕心裂肺,姜歸嘴角弧度就越大。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那兩家女人才哭著罵著離開。披頭散發(fā)鼻青臉腫的何母躺在地上咧著嘴痛哭,每一次抽動都帶來一陣劇痛,對方一點都沒手下留情,男人死了,她們的天都塌了,怎么能不恨,恨不得打死何大鵬一家。 “奶奶,奶奶?!焙渭医鸷渭毅y這才敢撲上來,抱著何母哇哇大哭??薜煤文感娜绲督g,指著房門破口大罵,極盡惡心之詞。 罵得喘不上氣來了,何母才鳴金收兵,帶著兩個孫子回了自己房間,哄睡下之后,又出來使勁拍門:“開門,小賤人,你再不出來,我拿柴刀來劈門了。你快給我開門,大鵬和家寶還在里面?!?/br> 這間房就是何大鵬和何家寶躺著的房間,父子倆躺在臟兮兮的床上,何大鵬的身體還在因為痛苦微微抽搐,何家寶卻是一動不動,他死了。 “家寶沒了?!卑殡S著姜歸傷心的哭喊聲,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何母沖進來,“你胡說?!?/br> 何母撲向床上的何家寶,探了探呼吸,愣了一瞬才心焚欲裂地痛呼:“家寶,奶奶的家寶??!”渾不似人的哭聲從何母喉嚨里溢出來。 旁邊的何大鵬劇烈顫抖,微微睜開的眼睛里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連綿不絕。 姜歸低著頭,聲音布滿痛苦和悲傷,“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家寶,要不是你讓他去他爸那一桌上討rou吃,家寶怎么會喝那么多酒。你怎么能讓他喝酒,他才六歲,你怎么能讓這么小的孩子喝酒。家寶本來不會中毒的,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害死了他!” 何母和何大鵬如遭雷擊,還有什么比本可以更加令人絕望,何家寶本可以不死,是他們親手把他推上絕路。這個念頭就像一雙手把他們的肝腸扯出來寸寸撕碎。 何母天旋地轉(zhuǎn),雙腿發(fā)軟,委頓在地。 姜歸一邊控訴著剜何家母子的心,一邊走到何母身后,在何大鵬驚恐的目光下,一個手刀劈暈何母。 何大鵬倏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姜歸。 姜歸微微一笑,那笑落在何大鵬眼底,透著森森寒意,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姜歸微微彎腰,欣賞著何大鵬的駭然驚恐,慢條斯理道:“你媽馬上就會因為自責(zé)和絕望上吊自殺,下去陪她的寶貝孫子還有你爸。哦,你爸?!苯獨w嘴角勾起一個燦爛的弧,“知道你爸怎么死的嗎?” 一種陰冷滲入骨頭縫,以至于何大鵬都感受不到五臟六腑被焚燒啃噬的痛苦,只剩下滅頂恐懼。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姜萊,陰森邪氣,彷佛地獄里爬上來報仇的厲鬼。 迎著何大鵬不敢置信的目光,姜歸輕輕一點頭,“是我,是我把他綁在樹上,還在他身上割出一堆傷口吸引狼。他那么喜歡把女嬰喂狼,那么我就讓他也嘗一嘗被狼活活吃掉的滋味。” 全身上下的血直沖頭頂,何大鵬腦子里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 姜歸漠然俯視何大鵬,不緊不慢地說:“還有啊,酒里的毒是我下的。你們這些人渣,都該下地獄?!?/br> 第130章 大山里的少女6 一起活著走出這片大山 強烈的悔恨化作毒蛇游走四肢百骸, 痛得何大鵬撕心裂肺。他怎么會以為姜萊這個賤人真心順從了,這個女人好幾次趁著他睡著試圖殺他,她還活生生撞到自己流產(chǎn), 她甚至差點掐死家寶,這個女人那么狠, 他怎么會相信她從此認命肯好好跟他過日子。 何大鵬追悔莫及,要是自己不輕信, 那么他爸就不會被狼活生生吃了,村里人不會中毒,家寶不會死,他和他媽也不會成為砧板上的rou, 還有家金家銀, 想起剩下兩個兒子, 何大鵬哀哀望著姜歸,眼里的哀求猶如實質(zhì), 那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 “家……金……兒子……求……你。”何大鵬用盡渾身的力氣乞求。 姜歸眼神冷漠:“那是你的兒子,不是姜萊的。” 何大鵬心如刀絞, 布滿血絲的眼底迸射出瘋狂的恨意。 姜歸彎了下唇角:“很恨是不是, 當年姜萊也是這樣地恨著你, 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br> 痛苦和仇恨擠滿何大鵬的腦海, 他沒有聽出姜歸話中直呼姜萊的不對勁, 他掙扎著要爬起來,可幾根手指頭的移動就耗盡他全身的力氣,何大鵬無力躺在床上,覺得呼吸困難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張大嘴想要吸入新的空氣,然而呼吸阻滯,意識漸漸模糊, 恍恍惚惚之間,他聽見飄渺如煙的聲音。 “到了這一刻,你都沒有后悔買了姜萊。你爸也是,他痛哭流涕地哀求我,嘴里說著懺悔的話眼睛里卻閃爍著反撲的念頭。你們這種人,從骨子里就沒覺得拐賣女人是錯誤的,爛到根上了,活著就是對其他人的犯罪?!?/br> 沒女人肯嫁到他們這里,不買女人他們怎么生兒子,沒兒子,怎么養(yǎng)老。 何大鵬不甘又悔恨地想著,當年他就不應(yīng)該貪圖姜萊這個小賤人年輕漂亮,他就應(yīng)該買個安分老實點的女人。 姜歸靜靜地看著何大鵬大張嘴貪婪呼吸,就像一條擱淺的魚不斷抽搐著,不一會兒,成為一條沒有動靜的死魚。 何大鵬死了,死于中毒引發(fā)的窒息。 姜歸頗為遺憾,酒喝得太多中毒太深,就算她替他催吐了,何大鵬也才堅持了沒幾個小時,便宜他了。 凌晨三點,姜歸來到何老二家。 見到她,正在照顧男人的何老二家的婆媳就用一種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的眼神瞪視過來。 姜歸弱聲弱氣道:“我婆婆,婆婆她上吊自殺了?!?/br> 滿腔怒火的何二嬸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才反問:“上吊死了,怎么就上吊死了!” 姜歸捂著臉怕自己笑出來:“大鵬和家寶都沒了,婆婆覺得是她害死了家寶,要不是她讓家寶去大鵬那要吃的,家寶就不會喝酒。婆婆還覺得那么多人因為家里的酒出了事,這酒是她幫著公公釀的,她一時想不開,就,就上吊自殺了?!?/br> 何二嬸大驚失色,“大鵬家寶都死了?!?/br> 姜歸悲悲切切:“都死了,不然婆婆也不會想不開?!?/br> 之前何二嬸恨何大鵬一家恨得要死,此刻一聽連著死了三個人,就剩下一個沒用的姜萊和兩個小娃娃,就恨不起來了,“還有兩個孫子,她怎么能上吊,她糊涂啊?!?/br> 何二嬸拍著大腿哭喊一聲,一想自己男人和兩個兒子都不省人事的躺著,不知道會不會跟著走了,忽然之間就有點理解何母的絕望。 哭兩句盡了妯娌的情分,何二嬸的悲傷到此結(jié)束,并沒有過去看一眼的打算,家里一團亂呢,哪有這閑工夫,大家伙這會兒都是自顧不暇,“你先回去照顧兩個孩子,有空我過來?!?/br> 姜歸說好,轉(zhuǎn)身往回走。她就是過來說一聲,明天好交代一點,畢竟明天還有戲要唱,可不能露出馬腳。 走在村道上,入耳皆是女人和孩子凄慘哭聲,死亡陸續(xù)降臨。 經(jīng)歷天崩地裂的女人們傷心欲絕,對她們來說死了丈夫還能接受,死了兒子那真是比自己死了還要痛苦絕望。 殘忍嗎?并不覺得。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無辜的,被拐賣到雅埠村女人們的悲劇,沒有一個雅埠村村民是無辜的,尤其是這些男人。 大山是監(jiān)獄,雅埠村的村民就是獄卒,他們看守著買來的女人們,讓她們插翅難逃,就算僥幸逃走,全村人都會團結(jié)起來抓捕。 當年姜萊逃走后,警察進村救人,雅埠村的男人們不管老少都拿起鋤頭、鐵鍬和鐵耙出來阻止救援人員進村,還發(fā)生了械斗。 雅埠村的罪孽除了這些被拐賣來的女人,還有歷代誰也不清楚數(shù)量的被喂狼的女嬰。 天一亮,聶本云就牽著自家的狗下山搬救兵,丈夫已經(jīng)死在昨夜,三個兒子奄奄一息,聶本云不想走也不放心走。但是能抗事的男人都倒下了,剩下的女人沒了男人頂著立刻成了廢物,只能她來,她要不是不下山,只怕沒人肯下山,那山上的人只能等死。 在聶本云走后,村里剩下的六神無主的女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慌慌張張按照聶本云的吩咐,把被拐來的女人們綁住手,包括姜歸這樣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十分柔順彷佛融入雅埠村的女人,都不例外地被綁起來用繩子串成一串,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用聶本云的話說來,上來救援的人肯定不少,除了醫(yī)生外說不定還有警察,所以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但凡有一個女人當場求救,就會壞了整村的大事。 聶本云威信十足,加上以往村里都是這么應(yīng)對外來人員入村的情況,所以剩下的女人不敢有一點怠慢。她們習(xí)慣了順從,順從男人,順從權(quán)威者,彷佛沒有自己意志的傀儡。 村里的女人,便像是倀鬼一般的存在。她們是男人們的受害者,又在不知不覺間變成男人們的幫兇,幫助男人壓榨欺凌自己的女兒以及拐賣來的女人。 姜歸順從地被綁上手,被帶進山洞藏起來,她在等,等聶本云搬來救兵。這么多人中毒,來的人數(shù)量絕對不少,就算當中有雅埠村的一丘之貉也壓不住。雅埠村存在這么多年,外面怎么可能一無所知,只是不想管也不敢管。當年姜萊出逃的路上,差一點就被山下的本地人逮住,山上山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親屬關(guān)系,人跑了,他們會幫著去車站抓人。 與其她自己下去報警求助,還不如以逸待勞,等待聶本云辛辛苦苦搬來的救兵,聶本云會絕望發(fā)現(xiàn),這些人救不了她的寶貝兒子,只會救了被拐賣的可憐女人。 都牽掛著村里的家人,所以沒人愿意負責(zé)藏姜歸這群人的事,最后還是聶本云硬性點了四個人。 坐在藏人的山洞里,這四個人顯然的心不在焉,時不時張望外頭,望眼欲穿,恨不得插翅飛回村里。 天色漸漸黑了,看守的人滿懷期待地議論起來,“本云應(yīng)該到山下了吧?” “她腳程快,這會兒應(yīng)該到了。” “那她找到人了嗎?醫(yī)生還是要明天上來還是今天晚上就會上來?!?/br> “不能明天吧,等明天就來不及了,就昨天一晚上死了多少人。”這會兒全然忘了夜里的山有多可怕。 “肯定不能明天,這么多人出事,他們肯定得今天上來,人多一點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