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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保安正好就那么巧合地對上了某個監(jiān)控探頭視頻中,楚淮舟直直望過來的視線。 保安:“......”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在工作時間摸魚! 從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到處都是監(jiān)控和路過的員工,楚淮舟便一直壓抑著,一直到他坐進車里才終于能掏出手機來看了。 傅年年依然還是之前睡著時的模樣,連姿勢都沒有變化,靠在那兒呼吸平穩(wěn),睡顏恬靜。 楚淮舟不知怎的,瞧見了傅年年以后,心中的那點躁動便平息了。 若是他能原原本本地把他的這種感受告訴秦浪或者是陸深文,那么楚淮舟便會知道,他如今正處于游戲的新鮮期。 在這個時間內,是打開游戲看上那么一眼也好,是打開手機對著界面發(fā)呆也罷,只要是在游戲中,他就會無比自在,而關掉游戲,他就渾身難受,就想著打開它。 打開游戲能干什么?像那些需要體力卻用完了體力的游戲,像那些需要時間等待卻沒有加速卡的游戲,打開以后要么只能cao作角色到處打轉,要么便只是發(fā)呆。 甚至像楚淮舟這樣,傅年年還在睡,他就只能看看。 但仿佛只要能看著,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就會寧靜許多,先前從辦公室走到地下車庫的那種“求而不得”便也得到了滿足。 楚淮舟也覺得自己魔怔了,可是傅年年那紅彤彤的睡顏讓他覺得一切都情有可原。 他活了這些年,也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這樣的人。 但睡夢中的傅年年哼哼唧唧喊了聲“主人”,仿佛還在擔心他餓肚子,楚淮舟本還以為自己的改變困惑不解的神情便驟然柔和下來。 楚淮舟:算了,人總是要變的,現在輪到他了。 * 分明是楚淮舟請人吃飯,他卻是最后一個到的。 他走進蟹居的包廂時,秦浪和陸深文以及宋成逸都已經在那兒等了他好一會兒了。 但很顯然他們并不無聊。 門一推開,屋里就傳出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兩大一小拿著手機湊在一塊,打得正酣。 “車車車!車來了!掃他!” “北25那棵樹后面!對!誒好!倒了倒了!” “吃雞!小屁孩兒,可以啊你!” 楚淮舟:“……” 還好他怕被秦浪他們發(fā)現傅年年的存在,這會兒已經關了游戲,不然只消一秒,小家伙就該哭著被吵醒了。 陸深文翹著二郎腿躺在一邊的沙發(fā)上:“你怎么才來?” 楚淮舟:“路上有些堵車。” 他看向宋成逸:“你說要帶人來,就是他?” “不然你以為是誰?帶我對象?”宋成逸哈哈大笑,“這我小侄子宋明名,他媽把人放我那看幾天,你找我出來,我就只能把他帶出來了。名兒,來叫秦叔叔?!?/br> 那坐在凳子上這會兒見到陌生人也不顯局促的小男孩立馬朝他笑了笑,道:“秦叔叔好?!?/br> 楚淮舟:“你好?!?/br> “阿舟你還別說,這小子年紀小,打游戲可有我當面的風范,當然比我差遠了?!鼻乩私K于看完戰(zhàn)績,嘖嘖稱奇,還不忘夸自己一下。 宋明名大概是五六歲的樣子,黑色頭發(fā),穿著孩童樣式的小西裝,大概是因為之前玩游戲有些激動,這會兒臉頰紅撲撲的,看著很是可愛。 宋成逸他嫂子是混血,這小孩兒五官也相當精致,又胖嘟嘟的福相。 當然,再精致,也沒有傅年年來得可愛。 楚淮舟以前對小孩兒不感冒,但因為傅年年的緣故,倒是有了些改善。 這是楚淮舟第一次見這宋明名,身上也沒帶什么東西,索性把手表摘下來做了見面禮。 剛還在那兒談游戲的秦浪立馬瞪大了眼:“我靠!舟哥大氣!我明天把我那幾個小侄女帶出來,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楚淮舟:“我接下去行程都滿了。” 言下之意:你見不到我。 秦浪扭頭就去哄騙宋明名把手表分他一半,哄著哄著就跟人大家長杠在了一塊兒。 只有楚淮舟和陸深文沒摻和進去,自顧自吃東西。 楚淮舟本就是因著傅年年勾出了吃螃蟹的心,這會兒心情不錯,只覺得今天的餐食比以前來時都要美味。 四人聊了些事,因著有小孩兒在,說的都是家長里短。 比如秦浪他爸又說要找上門去拿掃把抽他,嚇得秦浪連夜把家里的掃把都扔了,比如陸深文他媽一個禮拜給他安排了十個相親對象,又比如宋成逸已經提前過上了送娃上學的生活…… 只有秦浪他們說的,楚淮舟除了點評,沒人想聽他說他的事兒——他楚淮舟能有什么事,誰要在吃飯的時候談工作??? 楚淮舟:憋了一肚子的年年長,年年短,不能說,有點難受。 宋明名一邊吃一邊聽,到底還是小孩子,吃飽了就困了。 宋成逸還沒打算走,便讓服務員抱他去睡覺,等他走的時候再過去接。 陸深文這會兒嘆了口氣:“這小家伙長得真可愛,我媽身邊要能有這么個小孩兒,估計就不會催我了?!?/br> 宋成逸:“你放屁,我媽催我催的更緊了,她一個不夠,還要兩個!點名要我趕緊結婚給她生個小孫女!” 秦浪:“啊這……我媽還沒催我,不過這小孩兒確實可愛,跟那種陶瓷娃娃似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