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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堯?qū)⑿7馓状钤诓弊由?,狠狠地甩了兩下頭,試圖把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的江燼的臉給甩去。 這幾天放學后他都沒有急著離開學校,不是在cao場上打球就是一個人悶在教室。原因很簡單,江燼仿佛在校門口買了房,只要他前腳剛踏出校門,下一刻江燼就會不知道從哪躥出來,一路嘮嘮叨叨地護送他到家。 不過就算他不急著走也不代表江燼就沒辦法找到他,像剛剛那樣,派幾個小弟跟在自己身后已經(jīng)是常規(guī)cao作,許星堯甚至懷疑,如果剛剛那個女生真的沖上前來跟他說話,恐怕會被江燼幾個小弟嚇到哭。 想到這,許星堯又回頭看了看身后,在確認那幾個小弟沒跟上來之后,一路小跑進了圖書館。 現(xiàn)在并不是考試時期,放學后的圖書館里幾乎看不到幾個人。許星堯快步走到圖書館最里間,隨手從書架上拿過一本《紅與黑》準備翻閱。 圖書館的空間很小,書架與書架間的間隙比較窄,許星堯捧著書朝外走了幾步,試圖尋找一個寬敞的地方坐下來。 江燼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 許星堯只覺得面前一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一陣風一樣跑過來的江燼拽住抵到了書架上。 “許同學居然躲我躲到這里來了,就這么討厭我?” 江燼比許星堯略微高出一些,說話的時候雖然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狀態(tài),但語氣里卻少了幾分往常的張揚肆意,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許星堯動了動身體,試圖想從這樣的狀態(tài)里逃離開來,他道:“對,我就是討厭你,你不要一天到晚跟著我了?!?/br> “你是我媳婦,不跟著你我跟誰去?”江燼嬉皮笑臉地跟他繼續(xù)拉扯,忽而又騰出一只手,整個人往前壓了壓,以身軀限制住許星堯,“既然你這么討厭我,那我不得不做點更讓你討厭的事了?!?/br> 許星堯不解地看著江燼單手翻開背包,三兩下從包里摸出一顆牛奶糖來。 江燼一只手撕開糖紙,將那顆軟軟的牛奶糖塞到嘴里:“聽說第一次接吻會讓人印象深刻,我要你從今以后聞到牛奶味就想起我來?!?/br> 江燼說完低下頭,霸道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許星堯的嘴。 奶香味瞬間從唇齒之間蔓延開來,還帶著一絲粘稠的觸感,許星堯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感受著他對自己一次次霸道而不講理的入侵。 許星堯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跳,他怕江燼發(fā)現(xiàn)后越發(fā)來勁,于是奮力想把他從自己面前推開。然而江燼的力氣出奇的大,許星堯掙脫幾下無果,反而被他壓得更緊,只能任由那顆奶糖在自己和江燼嘴里來回游動。 不知過了多久,奶糖似乎從一次次的往復中融化,而江燼也終于緩緩將許星堯放開來。 兩人的臉此時都有些泛紅,呼吸也因為緊張和缺氧有些急促。 江燼從包里摸出一張紙巾,輕緩地替許星堯把嘴巴擦干凈:“我剛剛這么對你,你會不會很生氣?” 許星堯沒好氣道:“知道我會生氣你不也照樣這么做了?還多此一舉問這些做什么。” 剛說完,他余光忽然瞄到江燼手背上剛被自己抓出來的一道傷痕,一股莫名的心疼忽然涌上許星堯心頭,讓他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手受傷了?會不會影響你打比賽?” 江燼聽后明顯一怔,隨后笑了笑道:“什么打比賽?我是偶爾會打游戲,但還沒厲害到可以去打比賽的程度,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話說出來后許星堯有些后悔,沒頭沒尾冒出這么一句話已經(jīng)夠奇怪了,說不定還會讓江燼覺得自己在關(guān)心他。 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問,江燼狀態(tài)也明顯重新自然起來,他看著許星堯傻笑了一會兒,試探著道:“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家? 許星堯原本想說“不用了”,但不知怎么話到嘴邊后卻變成了一個簡短的“嗯”。 盡管許星堯不太愿意承認,但圖書館里這個吻的確在無形之中改變了他和江燼的關(guān)系。許星堯放學后不再刻意磨蹭,而江燼也一如既往地等在校門口,風雨無阻地將他送回家。 不過從那次親吻之后江燼也沒有再出現(xiàn)其他逾距的行動,連每天跟在許星堯身邊的小弟都撤掉了些。而許星堯偶爾也會在回家路上主動跟他說說話,問些有的沒的無聊的問題。 “為什么你每天都能提前在門口等我,你不用上課的嗎?” “我翹課翹習慣了,就算提前幾分鐘走老師們也習以為常,而且我有你們班課表,你每天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哪我都一清二楚?!?/br> “哦,那你那些小弟都從哪找的?他們也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你說天宇玉宸他們啊,他們就樂意每天到處溜達,要讓他們乖乖坐在教室上課才是折磨呢,哈哈哈哈哈?!?/br> “……對了,我聽說,你經(jīng)常在學校外面對女生吹口哨?” “沒有的事??!天地良心,我只對你一個人吹過口哨?!?/br> “有嗎?” “有啊,不信我現(xiàn)在吹給你聽,咻——” …… 許星堯rou眼可見地變得開朗起來。 雖然江燼高強度的貼身“保護”讓很多暗戀許星堯的女生望而卻步,不過偶爾也會有一些例外。 這天下課后,許星堯剛出教學樓就被隔壁D班的一個男生給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