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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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刀刺破了陸望的掌心,殷紅的鮮血落在顏料里,像是綺麗無比的綾羅,燙得驚人。 姜姒覺得,她的眼角像是被灼傷了一樣,澀澀的疼。 她眨了眨眼,想繼續(xù)看著這個畫面。 然而,她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淚水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 姜姒哭了。 畫面消散,這一刻,姜姒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一樣,她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向一旁傾倒。 驀地,一雙修長的手覆在姜姒的肩膀上,把她帶入懷中。 姜姒抬頭,撞入一雙漆黑的眼眸。 陸凜俯身看著姜姒,他眼底帶著擔(dān)憂,嗓音微微繃著。 “你沒事吧?” 燈光下,陸凜的眼眸似黑夜一樣,深而沉。 姜姒微微恍神。 很快,她平復(fù)了心情,她輕輕搖了搖頭。 陸凜放了手,但他的視線仍落在姜姒身上。 姜姒眼角微紅,她為什么哭了? 現(xiàn)在琴音仍在響著,兩人都壓住了心里的思緒,暫時不再去想剛才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愛之夢》的演奏結(jié)束。 全場寂靜,很多人都哭了。 剛才陸司越彈的曲子太感人了,里面的哀傷情感,讓他們每個人都想到自己的心事。 這時,掌聲忽地響了起來,掌聲久久不歇。 就連嚴(yán)近野也抬起手,為陸司越鼓掌。 陸司越彈的曲子,確實(shí)比他有感情,他承認(rèn),陸司越比他厲害。 凌隱的眼角泛著淚花。 他妻子過世前,最愛聽的曲子就是《愛之夢》。 他曾一遍遍把這首曲子彈給妻子聽,然而,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凌隱看向陸司越,說道:“情感永遠(yuǎn)高于技巧,這架鋼琴歸你了?!?/br> 陸司越向凌隱道謝后,他抬頭,緊張地看向陸凜和姜姒。 大哥大嫂覺得他彈得怎么樣? 陸司越看見,陸凜唇邊極輕地牽著,姜姒歪頭朝他笑了笑。 他心口漫上暖意,他輕輕地笑了。 - 春寒陡峭,入夜后,空氣透著幾分沁涼。 傅濟(jì)臣回國已有一段時日。 回國后,他的工作逐漸步入正軌。 原本將全部時間投注在工作上的傅濟(jì)臣,竟然給自己放了個假。 傅濟(jì)臣沒向任何人提起,獨(dú)自一人開車前往a城某處。 最終,車子在一處老小區(qū)停下,里面的居民大多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很少會聽到孩子的歡聲笑語。 傅濟(jì)臣下了車,從狹窄的路口走了進(jìn)去,拾級而上。 三樓門上綠漆已經(jīng)斑駁。 鑰匙插入鎖眼。 “咔噠”一聲,門開了。 一股塵封已久的味道,迎面而來,灰塵在樓道的燈光下起伏。 傅濟(jì)臣恍若未覺,踏步走了進(jìn)去。 按下開關(guān),燈光傾瀉而下,里面的布置早已和多年前不同。 沒錯,這是傅濟(jì)臣母親傅思菀的老家。 傅思菀原是千金大小姐,后來她家道中落,幾經(jīng)兜轉(zhuǎn),最后住在了這處破敗的小區(qū)里。 當(dāng)傅思菀出國后,房子就被賣了出去。 直到最近,傅濟(jì)臣重新將其買下。 只開了一盞燈,屋內(nèi)的光線依舊灰暗。 傅濟(jì)臣似乎要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安靜的房間里,手機(jī)忽地響起。 傅濟(jì)臣低頭,屏幕上顯示的是姜錦月的來電。 他下意識皺起眉,沒有立即接起,只是盯著屏幕,任由其掛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機(jī)鈴聲依舊鍥而不舍地響著。 這時,一條信息突然彈了出來。 【祁尋在司各特路上開了一家新的旗袍店,陸太太好像去了那里?!?/br> 傅濟(jì)臣毫不猶豫地按掉姜錦月的電話,他直接打給了吳特助:“你說誰在哪里?” 這段時間,吳特助一直在揣摩上司的心思。 在匯報工作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忽然加上了最后一句。 吳特助:“我在附近辦公,正好看到陸太太的車。” “祁尋雖然開了旗袍店,但這家店不在他名下,所以,陸太太應(yīng)該并不知道真相?!?/br> 傅濟(jì)臣沒說話。 五分鐘后,他的車子駛出小區(qū)。 - 姜姒從鄭管家的口里得知,有一家旗袍店最近剛開業(yè)。 閑著無事,她剛好去那里瞧瞧。 旗袍店里的款式還算過得去。 但奇怪的是,店里從裝修到服務(wù),都完美踩中了姜姒的喜好。 不知為何,姜姒有些好奇。 巧的是,祁尋今晚突發(fā)奇想,剛好來這家店視察。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驕縱輕軟。 祁尋猛地抬頭,瞧見樓上的背影。 是姜姒。 機(jī)場一別,祁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姜姒了。 如今,只是看見她的背影,他便聽到,自己的心臟重重地一跳。 此時,姜姒穿了一身月白錦緞旗袍,正背對他站著,她的視線緩緩掠過店里的旗袍。 她對任何一樣?xùn)|西都會挑剔,旗袍就更不用說了。 “陸太太,真巧。” 聽到有人叫她,姜姒施施然地轉(zhuǎn)過身。 她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祁尋。 祁尋唇角勾起,桃花眼隱著笑意。 姜姒蹙眉,很快想通了:“這家旗袍店是你開的?” 祁尋自然聽出姜姒話里的不耐,他仍然好脾氣地點(diǎn)了下頭,甚至詢問她對這家店的建議。 祁尋笑道:“不知這家店,是否合陸太太的心意?” 姜姒還未開口,有人替她做出了回答。 “我認(rèn)為,不怎么樣?!?/br> 姜姒回頭看去,傅濟(jì)臣站在樓梯的中央。 店里的燈光熾白明亮,他身上仍帶著揮之不去的陰暗。 傅濟(jì)臣常年只身一人,從未和人交過心。 他不清楚,親情、友情和愛情,到底是什么樣的感受。 自然也辨別不出,他對姜姒是何種的情感。 當(dāng)傅濟(jì)臣反應(yīng)過來時,他的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旗袍店外面,他眼底的情緒很冷。 傅濟(jì)臣很快找到了一個解釋。 因?yàn)榻κ顷憚C的夫人。 只要接近她,他就能接近陸凜。 祁尋瞇起眼,隱約嗅出一絲異樣的味道。 他毫不顧忌地嘲諷傅濟(jì)臣:“傅總,你這是想撬人墻角嗎?” 這話從祁尋口中說出,倒是多了幾分怪異。 誰人不知,祁尋游戲人間,始終沒為一個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