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觀通古代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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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努力忽視柳葉在口中的味道,雙目瞪圓, 緊張地看著食人柳的枝條。 食人柳的枝條動作一頓。 因為眼前的人, 在感知成了它們自己樹,好像也是一棵柳樹,只是稍有不同。 這棵樹光禿禿的, 只有頭頂有一點葉子,枝條都沒長出多少根。 兩根食人柳的枝條小心地探過來, 碰了一下何其的頭發(fā)。 嗨, 快禿了, 真可憐。 另外還有食人柳好奇地挨了挨何其的手,似乎在納悶樹杈上怎么不長葉子,然后朝何其抖動它們的枝條,告訴這棵禿子樹長葉子。 可這些食人柳的樹身長相實在有些嚇人,弄得何其心里很緊張。 何其小聲祈求:“自己樹,手下留情啊!” 隨著這波“詐騙”,何其成功忽悠住絕大部分食人柳。 但是也有例外,后面追上來一棵食人柳殺氣騰騰,擠開其他食人柳的枝條,兇神惡煞地將枝條卷向何其。 何其:??? 自己樹你也搞?!太過分了吧! 何其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棵樹正好是被自己薅過葉子的那棵食人柳。 可是……“你葉子那么多,我薅一把怎么了?!” 講道理,食人柳的葉子是正常柳樹枝葉繁盛期的好幾倍。何其薅的那一把,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何其近來有配合心法練劍,身法輕快不少。 但不過躲慢了一步,食人柳的枝條在她手臂上鞭出兩條紅痕,立時又紅又腫。 附帶在枝條上的陰氣也侵入皮膚,一陣寒涼刺得骨頭痛。 何其疼得倒吸一口氣,腳下動作一慢,被這棵食人柳的枝條卷起來,往回拖送進食人柳那張彎著弧度的樹嘴中。 耳旁是“刷刷”枝條晃動的聲音,往日里能靜氣的聲響,如今卻明擺著殺機。 何其精神力高度擊中,猶豫了一瞬,沒有選擇放出渣渣兔,而是勉力手掐法訣,快速存想。 “赤陽三五至爾攝!” 五火掌咒的每一個字,都伴隨著不同的動作。自打上次九字真言好用后,何其背了不少短咒語,這回又用上了。 不過九字真言太猛,用完就得虛脫,何其并不敢在背后之人不曾露面時用。 說時遲,那時快,清喝恰好在何其被拖進食人柳的樹嘴之時結(jié)束。 隔著十幾厘米,何其果斷將涌起赤陽暖意的右手塞進食人柳的口中。 而后“騰”地一聲炸響, 仿若火焰在食人柳那張內(nèi)部黝黑的口中炸開。 原本被陰煞之氣纏繞的食人柳的嘴裂開一個大口子,何其在近處,赫然看見食人柳口中的半只雞,以及被腐蝕的半只雞下面的各種雜亂食物殘渣,還有洞穿食人柳后的一縷殘陽。 吃雞的食人柳,怎么不叫吃雞柳? 何其因為那半只雞分了分神,被食人柳發(fā)狂的枝條扔到地上。 何其用手撐著緩了緩,但摔得也是呲牙咧嘴。 而食人柳的枝條回護到樹嘴邊,想要堵住那個被洞穿的口。 可無濟于事,陰煞之氣已然四泄。 一縷殘陽的暖意照射過來,食人柳轟然化去,變成一團黑霧。 但緊接著,原本破開照射進陽光的方位立即又被補上,一股濃烈的香味占據(jù)空氣的每一個角落。 何其爬起來,身后響起人聲。 “天賦真好啊。” 似感慨,又似嫉恨,是個成熟的男聲。 何其發(fā)誓,自己絕對沒得罪過這個聲音的主人。 “你是誰?” 何其快速轉(zhuǎn)過身,看向聲音處。 只見食人柳似乎成了撒嬌的小孩,一個個挨到渾身奧秘花紋的男人身側(cè)。 男人閉著眼,身上穿一件風(fēng)格少見的服飾,通身的奇異花草紋路從手指尖蔓延到耳后,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花紋之中。 男人手指議一種律動在空氣中滑動,碰觸食人柳,隨后食人柳便融入他手臂之上。 細看,何其發(fā)現(xiàn)食人柳是將男人手指上的紋路補上了。 數(shù)十棵食人柳,只是男人十指的紋路…… 再看男人那一身的紋路,可想而知,男人身上能放出多少恐怖殺器。 何其就一個問題。 這他媽不是新人本嘛?! 她真的只是個萌新,為什么要遭遇這些。 花行面色淡淡,連睜眼的興致都無,只是伸出右手,撫摸向左手手臂上的紅色花紋。 何其右手捏緊,不死心地開口掙扎:“大哥,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沒得罪過你啊,而且我一向與人為善?!?/br> “聒噪?!?/br> 花行露出右手的指刀,在左臂劃過。 他的左臂漫出暗紅色的血液,而后空氣中的香氣更濃。 何其被香得腦殼疼,頭腦發(fā)脹。 同時地面之上,何其看到一朵朵大王花平地長出。 紅色帶白斑塊的大王花從長出到花開,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花未全開時,像個廣口壇子,花開后就是有寬大邊沿的壇子?;ㄖ行牟糠执蟮较駛€桶,熏人的臭氣從中擴散出來,里面是黑色的汁液。 可怕的是,這些“花”還會走路,以八卦為方位,不斷靠近何其。 何其沒學(xué)太多,只感覺每朵花的走位是有意的。 何其嘗試著,往左踏了半步。 踏到一半,就見一朵大王花移到了她即將落腳處,等著何其將自己送入它口中。 何其再次慶幸自己的第六感,默默地將腳縮了回來。 寸步不得行。 何其握著拳,再度看向男人,盯著男人暗中發(fā)紫的臉看了兩眼。 花行睜開眼,露出一雙淡漠的眼。他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像是混血兒,拋開一身奇怪的紋路不說,是個英俊的男人。 “看出來了?”花行面上露出一點笑意,“那又如何呢,天才多的是夭折的?!?/br> 男人一說話,何其更肯定——這個男人不敢讓她靠近。 寸步不得行,能將何其困著等死,也能防止何其近身。 再想到男人使計布局,將自己一個人騙出道觀,好方便行事。 何其試探道:“沒想到你看著一把年紀(jì),連二十來歲的張玄明都怕?。俊?/br> “張玄明是誰?”花行反問,而后明白過來,“姓張,龍虎山的?我不認(rèn)識?!?/br> 給了男人裝的機會,何其趁機放出渣渣兔。 渣渣兔從何其手中跳出,又被何其抓住,投擲向男人。 剛出來的渣渣兔看著男人一身帶毒的紋路,剛長出來一點的兔毛都炸了起來。 “唧唧?!” ——老大!怎么回事啊? 何其來不及回答,因為她同時念著千斤榨的咒語:“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 話音落下,渣渣兔直接沉到花行頭頂,將身子化作千斤,壓在男人脖頸之上。 念完法咒,何其一腳踹開一朵霸王花,解釋道:“我不能動,就指望你了。渣渣兔,你沖,咬他!” 何其覺得拋開道法,她的武力值還不如渣渣兔。 男人都懼怕何其靠近,想來渣渣兔能夠搞定,渣渣兔可是賽大狗的猛兔。 但是……渣渣兔看著身下的劇毒男人,感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沒地方下嘴?。?/br> “小小年紀(jì),偷襲倒是順手?!被ㄐ忻鎺琅?,道家法術(shù),有施法自然也有解咒之法。 何其:? 何其:“你有臉跟我說這個,打伏擊的是誰?!” 花行冷眼看她,掐起法訣,朗聲道:“奉請九牛祖師來造起,陰九牛、 陽九?!!?/br> 但解訣的咒語念完,脖子上似乎還有一半的重量,依然沉重得很。 渣渣兔有點得意,故意拿兔腿蹬男人:“唧唧!” ——兔爺可是山神令!曾經(jīng)的也是。 花行身軀一歪,但勉力站穩(wěn)。他那雙綠色的眼睛變沉,從喉中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花行左臂,大王花立時狂躁起來。 寬敞的花口幾乎如猛獸般,朝著何其撲近。 何其再度嘗試五火掌,可竟然溝通不了天地元氣。以她的天資,竟引不動不了陽氣。 這下,何其終于知道大王花占據(jù)八卦方位是為何。原來是為著后招。 渣渣兔在一旁看著都急了:“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