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觀通古代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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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明站穩(wěn), 重新結(jié)了靈官印, 朝男人走過去。 “男人”似乎也知道打不過,連忙后退,更不像古裝女鬼那樣辯解,將嗩吶抬起,放到嘴邊,吹奏起來。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出全劇終。 男人嘴里的嗩吶一出,何其就覺得腦瓜子被震得嗡嗡響,霎時頭暈起來。 不是嗩吶的聲量就能震暈人,而是嗩吶在男人手里有了加持。 何其緊了下手中二胡。這把二胡顯然也不是普通二胡,能夠完美地藏納鬼氣,怕是“男人”手中的嗩吶也一樣,不是凡物。 何其頭暈?zāi)X脹時,伸出手指去撥動二胡的琴弦,想要攪亂對方的節(jié)奏。 但手指方勾上去,何其就聽到了何必的輕哼聲,這一分神,心神直接失守。 何其這邊失守,二胡摔落到地上。 只見女鬼從二胡里伸出一只手來,也跟著撥動二胡的弦。 張玄明已盤腿坐下,心中念著經(jīng)咒。原本他這邊比何其更穩(wěn),畢竟他心性更沉穩(wěn)些。 可接二連三的幾聲稚嫩聲音,止不住的憂心,加上跟上激昂嗩吶的悲戚二胡音,兩重極致的疊加,張玄明的心神也失守。不過徹底失去意識前,張玄明聽著耳畔不停的樂聲,手上勉力掐了一個天師請雷訣。 若是樂聲停,他便能最快回神,引動雷法。樂聲不停,他相信自己也能很快出來。 何其感覺眼前一黑,仿佛又魂穿了一般。 因為再睜眼,眼前成了一個飄著煙霧的高臺,四周青色的紗帳飄動,四周紅色雕花的大柱子,顯然又是古代的景象。 耳邊更是樂聲飄渺,更添三分仙意。 但細看,紗帳之外朦朧一片,何其就知道不是唐國。不過是個粗糙的幻境。 想到幻境,何其就憶起被meimei坑到的事。 平常何必聽話又省心,何其還以為何必會把她的小伙伴管理好,哪知道何必也加入了胡鬧大隊。 她還是個孩子!回頭揍就好。 何其安慰自己一句,在煙霧中走動起來。 她聽著耳邊樂聲,忍不住嘀咕道:“嗩吶就嗩吶,還裝什么飄渺仙樂,嗩吶不也挺好聽的嘛!” 這話純粹就是找茬。 但效果很好,音樂聲似乎都停頓了一拍。 輕紗的后面,走出來兩位面色嚴(yán)苛的古裝婦人。 一位婦人懷中抱著琵琶,衣袂飄飄,發(fā)髻旁華麗步搖輕晃,柔聲道:“今日考較你樂器?!?/br> 另一位則直接得多,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長鞭,發(fā)出“啪”的破空一聲響。 何其:…… 體罰這種陋習(xí),已經(jīng)被革除了! 但何其也不敢喊,這兩位婦人看起來好嚴(yán)厲。而且何其還預(yù)感到,自己得過了這關(guān),再提破開幻境的事。 何其咽下一口口水,掃一眼辮子,開始忽悠:“我學(xué)的不是琵琶?!?/br> “那你學(xué)的是什么?樂坊中什么都有?!?/br> 抱琵琶的婦人一揮袖,她懷里琵琶就接連變換,換作別的樂器,看得何其眼花繚亂,認不出來。 何其只好裝模作樣地搖頭:“這些樂器都不行,都不是最好的樂器。” “那你覺得最好的樂器是什么?”嚴(yán)苛婦人面上掩藏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期待地看著何其。 何其想,正確答案不會是——嗩吶吧? 可是再一看旁邊揮鞭的颯爽女子,何其就想到還要考較的事。 她可不會嗩吶,答了也是送命題,還不如繼續(xù)“講道理”。 何其清清嗓子,裝出自信與從容:“最好的樂器,當(dāng)然是——我們的嗓子。” “嗓子?這和樂器不沖突,反而相輔相成?!痹颈е玫呐討阎凶兂鲆恢顓?,眉目冷下去,對旁邊的婦人道,“強行狡辯,罰五十鞭?!?/br> 何其:“我不服!嗓子怎么不算樂器?” “呵——”,揮鞭的婦人朝著何其走近,笑著道,“你若是歌喉悅耳動聽到不需樂器,也算你通過?!?/br> 何其看著閃爍寒光的鞭子,趕緊捏捏嗓子,開始鳥叫:“唧唧、唧——” 鳥叫聲也是有節(jié)奏,偶爾的段落如歌,既有聲色的婉轉(zhuǎn)動聽,也有空靈悠遠的余味。何況還出自人的控制。 鞭聲已然停止,何其學(xué)著空靈鳥叫,兩位“考官”消失在煙霧中。 再接著,何其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成了高墻圍成的宮殿,道路曲曲折折,四通八達,沒有盡頭。 何其站在高墻之下,似乎還聽到了熟悉的三清鈴聲。 下一瞬,張玄明手持三清鈴,出現(xiàn)在何其面前。 何其:“師兄,你也通過樂器考試了?” 張玄明看一眼手中三清鈴,將其收回袖中,面上帶了一絲靦腆:“我只會這個,不過也算是樂器了?!?/br> 何其寬慰他道:“師兄,你不必尷尬,我學(xué)鳥叫過的?!?/br> 惦記外面,何其對張玄明道:“師兄,這應(yīng)當(dāng)是個迷宮,你跟著我吧?!?/br> 張玄明點頭跟上。何其第六感的事,來到王母觀后張玄明也知道幾分。 復(fù)雜繁瑣的宮墻,何其就憑著感覺,提前知道答案一般,一步路也不繞行,直接走到紅色的宮門出口。 現(xiàn)實的屋中。 何其和張玄明同時睜開眼。 張玄明手中請雷訣立時就要發(fā)動,結(jié)果不遠處,吹嗩吶的“男人”動作一頓,竟是將一個音吞進了肚子里。 這么一錯,嗩吶再吹不成。 “男人”狂咳不止,神色憤慨地看向何其,目中還帶著nongnong的不解。 何其:…… 誰叫你弄個迷宮呢,這不是專業(yè)技能對口嘛! 張玄明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心念一轉(zhuǎn),手上請雷訣一變,結(jié)了個手印。他原本那只虛握的手,隨著他目光落下,綻出白金色的光芒來。 一柄驅(qū)邪法劍,于他手下誕生。驅(qū)邪法劍比引雷訣更溫和些,可以只針對鬼,不傷人體。 眼下張玄明和何其都從失控中脫離,顯然不必再行激烈手段。 何其那邊,她改動了方法,加上了以手畫符的過程,也存想符箓成功了! 綻放金光的太上驅(qū)邪符箓,自何其指尖浮現(xiàn)。 一劍,一符,疾飛而去,兩邊都是“男人”招架不住的。 “男人”本想拿嗩吶擋擋,可最后一猶豫,還是將嗩吶藏到了身后。 “且、且慢??!我們是國寶,是古董!!” 方才抽抽搭搭的女聲,終于也爽快了一回。 何其和張玄明動作都是一頓。 古裝女鬼,又有方才的古代宮殿迷宮,還真有可能。 何其給張師兄一個眼神,自己cao控著太上驅(qū)邪符箓,飛到從二胡里爬出來的女鬼的半個身子身前:“你們是哪兒來的?不說我可就動手了?!?/br> “我們真的是古董!但什么朝代我們記不清了,就記得我們兩個是樂坊的。不過我知道我是哪兒挖出來的,那些人是盜墓賊吧?我在電視上看到了。” 何其能說什么呢?只能感慨我們現(xiàn)代文明令人沉迷。 何其問道:“哪兒挖出來的啊?” “是在西安,一個叫什么駱辛的村子。我們兩個被挖了出來,算是其中保存得最好的?!?/br> 聽著古裝女鬼的敘述,何其看了看二胡,再看看嗩吶:“你們也太新了吧?” 不是像新物件一塵不染的那種新,而是沒有什么銅銹、鐵銹,也沒有被腐蝕過的痕跡。簡單來說,就是沒有那種歲月沉淀的痕跡。 聽到何其這么說,古裝女鬼又哭起來,拿帕子抹了兩把淚,才能繼續(xù)說話:“說到這個就氣人吶!因為我們兩個做工好,這么些年都和之前差不多,所以那些盜墓賊偷了我們拿出去賣,然后、然后還賣不掉。” 張玄明聽了都差點嗆到,他手里提著法劍,拍拍面色難看的“男人”:“你先從別人身上出來?!?/br> 于是故事講述略微一停頓,“男人”身上鉆出來個女鬼。 若是個活人,想來也是眉宇明艷,頂頂?shù)拿廊藘骸?/br> 嗩吶女鬼出來,屈身行了個禮,走到二胡女鬼身側(cè)。 有了嗩吶女鬼靠近,二胡女鬼眉宇間輕松許多,說話的聲調(diào)都和緩了。 “那盜墓賊沒高價賣掉我們,只好低價,當(dāng)手工藝品賣。然后我們輾轉(zhuǎn)了兩個月,就到了這里?!?/br> 何其看著兩人:“你們來了多久了?” “一個月左右吧?!倍砝^續(xù)回答道,“我們也怕被發(fā)現(xiàn),就只在半夜里上身,出來玩玩?!?/br> 可遠峰又不是什么大城市,九十點睡覺才是常態(tài)。兩個女鬼夜晚出來,偶爾在家玩得太晚,都會有鄰居問你們家燈怎么半夜還開著。 這么一來,兩鬼只能更加低調(diào)。于是窩在家里也不出門,一個沉迷游戲、一個沉迷電影電視劇。 玩著玩著,就是一個悲慘的上癮故事。 夜晚的時間也不夠了,然后兩鬼打起了中午的主意。 中午這家里夫妻兩個都有午睡一個小時的習(xí)慣。 一開始,兩人還避開孩子們補課。結(jié)果有的孩子一補一周三四天,好家伙,這能忍? 就演變成兩人一個屋子里打游戲,一個外頭看大屏幕投屏電影,然后騙學(xué)生別告訴打游戲的,她今天沒乖乖睡午覺。 何其看張師兄扛著男人去曬太陽,自己繼續(xù)追尋故事真相:“這家女主人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古裝女鬼心虛地回答:“我、我熬夜太過。她身體沒那么好,最近又有點倒霉,就摔著了。” 何其:…… “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