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觀通古代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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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就將前前后后都對得上了。那狐貍精想要年輕好看、健康天資好的rou身。 而諸多師姐師妹中,張玄明認識不少。談觀花已然算是天資極好的,照樣“沒被瞧上”,如今只剩下兩人沒從墓葬中出來,張玄明幾乎第一時間就斷定是何其被瞧上了。 想到此次是空清師叔點的人,張玄明心中才稍定。 真人雖行事難測,但也不會拿人命開玩笑。何況何其一向得空清青眼。 *** 被惦記的何其,此時回到了小時候。 她怔愣地站在十字街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小手,臟兮兮的,還蹭著樹皮上的落皮細屑。 再抬頭,眼前的景象一如十幾年前。街頭還是老街頭,就連街邊的老樟樹都是舊日模樣,越過街角的商店,頭頂瓦藍瓦藍的青天。 何其正恍惚,幾個穿著工服的男人從另一邊走來。 其中模樣最英武那個瞥見何其,立馬加快步子,在工友的笑聲中走到何其身邊。 “我家的寶貝閨女站在這干嘛呢?是不是在等爸爸?。 ?/br> 似乎是認定自己猜對了,男人面上露出興奮的笑,一把將個頭小小的何其抗起來,抱著坐在他結(jié)實的胳膊上。 看閨女板著臉,男人又道:“閨女,是不是今天你媽沒給你買糖,不高興???爸給你買!” 旁邊有人笑:“你小心明心不讓你進門!” “就是,教孩子還是得商量著來,你別給老婆拆臺?!?/br> “就買個糖,又不是沒錢。再說了,家里還得聽我的?!蹦腥撕肋~地揮手,告別工友,抱著何其往街角的商店去。 何其伸出手,用力掐了一把男人的臉。 男人疼得吸氣:“哎喲,閨女啊,你今天怎么了?不說話就算了,還掐你爸,怎么了?” 何其看他一眼,在腦子里喊了兩聲——“臭寶,臭寶?” 可沒回應(yīng)。 何其又伸出手,往自己臉上掐去。 男人滿臉懵地看著,還伸手去捉何其的小手。可何其手被扒拉下去,又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她用力不小。 “嘶——”何其也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男人笑道:“知道疼你還掐自己干嘛?掐爸爸,爸爸不是疼了,你這個小笨豬,是不是睡糊涂了?!?/br> “席保天?”何其直呼男人的名字,感覺一切真實得叫她心慌。 咚—— 男人曲起手指,在何其腦門上輕敲一下:“小笨豬,還直呼你爸的名字,不禮貌,要挨揍的知不知道?” 何其伸出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一張小臉很臭。 席保天覺得不對,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不發(fā)熱啊。” 人都到了商店,席保天還是順手給閨女買了平常喜歡吃的零食——棒棒糖、香辣小螃蟹。 何其抱著塞過來的零食,感覺口中也生出津液。 香辣小螃蟹是很小只的螃蟹,不知道沾了什么料,炸出來麻辣酥香,是這會兒的高價零食。 何其挺喜歡的,但她這會兒不愛吃飯,被何明心控制了零食。 席保天見閨女一路不吭聲,路上自個兒嘀咕。 “閨女,零食也不香了?” “寶貝,今個怎么了,再不說就把你抱過去給你媽了?。 北绕鸷蚊餍?,反倒是席保天更慣孩子些。小孩不懂,誰慣著就粘糊誰。 何其一聲不吭,就看著席保天把嘴巴說干,有種在夢中的感覺。 而且何其腦海中,漸漸地忘記了后來的事,好像長大后的記憶被淡化。她開始清晰地回想起來,這段時間前后的事。 席保天見義勇為,打了副廠長的小舅子,被人家找借口開除。 何其記得,自己給他算了一卦,用的是六個五毛錢的硬幣,結(jié)果還是對著一本從王母觀偷出來的書解的。 然后席保天就出了門,掙到錢,回來離婚。 他走后,何必被發(fā)現(xiàn)了。 接著是混亂又狼狽的一段日子,何明心還沒發(fā)跡,照顧兩個孩子非常吃力。又不愿意把何其托給何多盛看顧,身體不適,加上工作,整個人疲倦勞累得厲害。 生活的驟變帶來的諸多問題,不是一個孩子懂事就能解決的。何況何明心懷何必的懷相還很不好,特別折騰大人。 何其只要一想,就能回想起無數(shù)種何明心疲倦的模樣。 等到何必出生,縱是何其第一念頭是——meimei很可愛很乖,也依然不認為剛出生的孩子很好帶,哭鬧起來簡直是魔鬼。不分日夜,不管時候,哭嚎是孩子的本能。 看著孩子皺眉不說話,老婆又不在家。 席保天把孩子抱到腿上,拆了零食逗孩子,反過來用撒嬌的語氣跟孩子說話:“嘗嘗,可香啦,別板著臉,有事跟爸爸說嘛。” 何其嘴巴饞得厲害,就張口咬了一口小螃蟹。 咔嚓—— 裹了料炸過的小螃蟹香得不行,一口咬下去,酥脆到耳朵骨。 香辣中夾著絲絲甜意的味道,也在舌尖綻開,滿足了味蕾和食欲的需求。 “可算是吃了,我們家寶貝閨女板著臉真嚇人?!毕L焖煽跉猓^續(xù)喂零食。 何其嘴里咬著香酥的零食,眼睛盯著席保天,看他臉上每一個細節(jié)。 明明這會兒,每一份擔(dān)心、關(guān)愛都無比真實。 他口口聲聲喊著她寶貝閨女,待女兒寵愛,待何明心也溫柔。何其印象中,父母那么好,可席保天為什么要走? 何其吃完零食,也把席保天看得心頭發(fā)毛。 席保天捏捏閨女的臉:“怎么,看著你爸不認識了?我看你今天真的不對勁,要不領(lǐng)你去趟醫(yī)院。” 說著,席保天還想起身,想把小孩送去醫(yī)院瞧瞧。 何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問他:“你想要錢嗎?” 席保天聽著這問題,笑了一下:“誰不想要錢?。磕氵@個問題問的?!?/br> “要是給你兩萬塊,你會跟我媽離婚嗎?”何其想,這會的兩萬塊值錢著呢。 然后何其腦袋瓜又被敲了。 “問什么傻話?兩萬塊,給爸爸我二十萬也不干?。 ?/br> 何其心里發(fā)酸,看著席保天信誓旦旦的臉想——你干了!你明明干了! “哎喲,怎么還委屈哭了?別嚇唬爸爸啊?!?/br> 席保天一見平常機靈經(jīng)逗的閨女掉眼淚,慌得不行。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這一說,閨女還真掉起了金豆豆,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看起來模樣特別可憐。 席保天頭大,把孩子抱起來哄。 哄了兩下見不行,踩著鞋往外面跑。 剛出了門,撞上回來的何明心。 何明心面色擔(dān)憂:“小其,怎么了?你爸又拿什么玩意兒招你了?” “我今兒可真沒有!”席保天冤死了,“我在十字街口看到閨女的,那會就不開心,剛剛還問我一些很奇怪的問題?!?/br> 何明心聽了微微蹙眉,伸手道:“來,mama抱?!?/br> “我不要?!焙纹渑み^身,抱著席保天脖子不松手,她抽泣兩聲,看著何明心開口道,“去醫(yī)院,我頭疼。” “怎么不早說?急死我了!” 席保天急吼吼地抱著孩子往醫(yī)院快步走,何其摟著席保天的脖子,隔著他看著年輕的何明心。年輕的何明心同十幾年后變化不大,只是氣場沒那么強,還是清冷美人。 何其想,這會兒,何必得有快兩個月了吧?應(yīng)該檢查得出來。 他們這里的老大夫?qū)W過中醫(yī),會把脈。其實找外公何多盛都行。 何其思考著前路,也發(fā)現(xiàn)自己明明想憶起更多的事,可腦中好像空了一樣。 她這會心中只想著,她不去算那卦,不讓席保天沖動被開除,不讓一切發(fā)生,那么一切就能改變了吧? 那么或許,爸爸永遠是現(xiàn)在的爸爸,抱著她,著急地奔走在街頭。 未來的黑暗、艱難,也不會發(fā)生。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何其沒檢查出什么毛病,反倒是順帶的何明心被老大夫把出滑脈。 席保天樂瘋了,走在街頭,抱著何其拋了兩下。 他手勁好,將小孩拋在空中,像是飛一樣。又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一點兒不叫人驚慌害怕。 被何明心說也不聽,還是會偷偷用這招來逗家里孩子。 何其看著何明心念叨時面上的溫柔,以及輕撫肚子露出的幸福,也露出了笑。 席保天以為她喜歡,扛了一路。 到了家門口,席保天在閨女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下回不舒服可要老實跟爸爸說,知不知道?你這么搞,擔(dān)心死人。” 說著,席保天看一眼先一步進院門的何明心,笑著對何其道:“就算是有了小寶寶,閨女也是爸爸最寶貝的閨女!” 傍晚時分,一個工友來叫席保天去吃飯。 何其抱著席保天的腿不撒手,席保天就借口照顧老婆孩子,加上何明心又有了,沒去參與這頓會讓他丟掉工作的聚餐。 一天天,一月月,日子輕快得不像話。 曾經(jīng)的晦暗就像一場噩夢,而她已從噩夢中蘇醒。 何其漸漸地,也變得更像小孩,幼稚但聰明,是附近的孩子王。 她忘記了很多事,很多很多。 但是更愛偷偷地往王母觀鉆,偷偷地看那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