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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鈴蘭對這位公主印象不深,想來是因為前世平昭公主遠嫁南陽國,她不曾見過公主本人,只在宮中聽過些許傳言。 聽說公主還在長安時人緣極好,結(jié)交了許多貴女姐妹,還聽說公主對每個弟弟都很關(guān)切,對下人非常仁慈,是宮里少見的好人。 就憑這份評價,戚鈴蘭忍不住抬頭,想看看平昭公主是何模樣。 這一抬頭,四目相接。 平昭公主正好也在看她。 戚鈴蘭不慌不忙將目光壓了下去,好似無事發(fā)生。 平昭公主第一次見大臣之女敢偷偷打量她,心下有些驚訝,沉默片刻才道免禮,叫大家不必拘束。 “宴會就要開始了,諸位隨我入園吧?!?/br> 今日天氣不錯,有陽光但不猛烈,宴會主會場設(shè)在世外,在一片桃花林旁邊。 除了各家姑娘,今日的客人還有世家公子,如果說平昭公主是高門貴女之首,那五皇子陸伏生就是世家公子的領(lǐng)頭人。 兩方在桃林碰面,陸續(xù)按家世地位入座席間。男子坐左側(cè)席位,女子則在右側(cè),正好是面朝面。 平昭公主、陸伏生和陸決明三人坐在上位,環(huán)顧滿座賓客。 陸伏生朝侍女擺了擺手,朗聲道:“人都齊了,開宴吧?!?/br> 平昭公主卻抬手攔下他,沉聲道:“稍等,還差一個人?!?/br> 陸伏生微怔,又一次環(huán)顧席間,仍然沒發(fā)現(xiàn)有誰缺席。 他忍不住問:“誰???” 平昭公主沒答他,而是扭頭問一旁侍女:“今日可有東宮的消息?” 陸伏生臉色微變,這好好的花朝節(jié),長姐不會還請了那病秧子吧? 侍女應道:“回稟公主,并無消息?!?/br> 既然沒有遞消息,那陸之珩應該不會缺席吧……平昭公主心底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尖細的嗓音再度響起。 “太子殿下到!” 瞬息之間,眾人心思各異。 下一刻陸之珩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玄衣玉帶,身披狐裘,若不是面上氣色太過蒼白,陸之珩絕對稱得上是俊美男子。 平昭公主看到他如約而至,面上浮現(xiàn)出喜悅神情,起身讓出正中間的尊位,說道:“殿下來的正是時候,五弟剛準備宣布開宴呢。” 陸之珩聞言看向陸伏生,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撞,很快又各自移開。 病秧子真掃興。陸伏生微不可聞地輕嗤一聲。他可記得母妃的叮囑,今天即便是病秧子來了,也不能阻礙他大出風頭。 陸之珩則……注意力全然不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 他一坐上高位,目光不可避免地掃見一個身影。 她今日盛裝打扮了一番,又不是前世成為太子妃后那種端莊華貴的盛裝,茶白色的褙子與石榴色褶裙搭配,襯得她那張傲人的容顏驚艷出眾。 眼下的戚鈴蘭,正是年輕貌美。陸之珩這一看過去就移不開眼了,悵然失神。 席間,戚鈴蘭的心緒也早已落到九霄云外。 她只在行禮之后輕輕掃了一眼那熟悉的身影蒼白的面孔,很快就刻意移開了目光。 即便避開了眼神接觸,她仍然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道炙熱的目光。 戚鈴蘭頂著壓力一手拂袖一手拎起酒壺,在玉杯中滿上一杯玉露瓊漿。放下酒壺時,她身上那guntang眼神非但沒有離開,似乎還多了幾對目光。 這是什么道理,她今日是畫錯了妝容還是穿錯了衣裙,這些個皇族貴胄什么美色沒見過,都盯著她做什么? 戚書蘭的席位與她緊緊相連,同樣感受得到來自上位的目光。 她已經(jīng)認出了那人的身影和面目,心中砰砰砰的聲音久久不能平靜。原來那日馬車上擦肩而過的貴人就是太子,她掀開簾子看見的竟然就是太子的側(cè)臉! 是不是那日他也看見她了,才以如此目光緊緊望著她? 思及此,戚書蘭面上一熱,微微泛紅。 旁人打遠處看著到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只會以為是什么時興妝容,胭脂涂得多了些。 “jiejie,咱們進京那日遇見的就是上面那位太子殿下……”戚書蘭私下里挽住戚鈴蘭的左臂,激動地說。 即便她已經(jīng)壓抑了語氣,聲音低到只有姐妹二人能聽清,戚鈴蘭仍是聽出了危險的苗頭。 她沉聲提醒道:“不可隨意打量貴人,這畢竟是長安城,你且小心些別總東張西望?!?/br> 戚書蘭“哦”了一聲,乖巧地收回目光。 心思卻是愈發(fā)活絡(luò),難以抑制了。 上座,陸伏生循著陸之珩的目光在席間粗粗一掃量,很快就定準目標找到了他格外關(guān)注的那道身影。 他微微瞇起眼睛審視那甚為靚麗的女子,低聲問一旁伺候的侍女:“右側(cè)第二排三位是誰家的姑娘?” 侍女只掃一眼便認出戚鈴蘭的身份,如實回稟道:“回五殿下,是端信伯嫡長女戚鈴蘭?!?/br> 難怪如此。 陸伏生心下冷笑一聲,暗道這病秧子身子骨差勁腦子還挺活泛。 他那是被美色吸引了嗎?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就是饞端信伯這位朝廷新貴,饞人家手里的兵權(quán)。只是哪個將軍看得上這樣羸弱的皇子?即便他去和戚家姑娘獻殷勤,人家也未必愿意讓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怕是嫁過來沒多久就成了寡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