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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云翊心頭一震,無論是出于兄弟之情還是君臣之義,他都無法接受陸之珩即將離去這一消息。短暫的慌忙無措之后,他攥緊拳頭沉聲道:“臣即刻去請胡太醫(yī)!” “你別去了,朕還有要事托付與你?!标懼褚膊恢膬簛淼牧?,一把拽住云翊的袖子,竟然真把人拉住了?!半尴ハ聼o子,一朝駕崩,朝廷定會大亂。朝廷若是亂了,南陽國、北梁國必然生事。你要替朕守住這朝廷、守住靖朝的根基……” 云翊聽到這番話,心里明白陸之珩是在交代后事了。心中無比沉重,眼眶溫?zé)幔瑓s落不下一滴眼淚。 “陛下有何打算?” “皇位承襲無非是子承父業(yè)或兄終弟及,朕雖無子,但手足眾多。先皇諸子中有許多尚且年幼、心智不全,絕不能被有心人利用來把持朝綱。成年皇子中,恭王乃是罪妃所出,又魯莽無謀不能成事,不做考量。誠王有才能,但心性陰鷙,也不宜為君……為今之計,朕要你封鎖消息,立即去宜州尋陸禎入京?!?/br> 陸之珩話至此處停頓了片刻,目光一沉,拍了下云翊的肩膀?!半拗肋@件事沒這么容易,朝野上下多得是谷梁赭的門生,還有恭王成王的舊部,一旦讓他們察覺宮中有變,必定會生事篡權(quán)。若是實在不成,朕不會怪你。” 云翊默了片刻,退后一步朝著陸之珩俯首一拜:“臣遵旨,必不辱命?!?/br> 陸之珩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忽然又開口道:“待塵埃落定,回云州去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陸禎年少離京長在鄉(xiāng)野,也未必能容忍三朝權(quán)臣屹立朝中。 … 戚鈴蘭以亡魂視角看著這一切,心中著實不平靜。 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清晨了,時逢初一十五,今日有大朝會,陸之珩已經(jīng)不在枕邊。她躺著沒起身,怔怔望著床簾回顧昨夜的夢境。醒來之后夢中情景仍然記憶清晰,可見這不僅僅是夢。 經(jīng)歷過再世重生這樣離奇之事,夢到前世死后的事情對戚鈴蘭而言便沒那么難以接受。 戚鈴蘭從這段夢境中悟出了兩個重點。 第一,父親當年被調(diào)去滇南是為了尋《梁氏醫(yī)典》。 第二,陸之珩也是重生的。 在此之前她一直有些疑惑,陸之珩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例如先前他一語道出南蕙的身份,再如最近《梁氏醫(yī)典》的下落,這些事情在前世都是他后來才知道的。 回想起了前陣子夢到南蕙自盡的那一次,當時夢中的陸之珩提了一嘴,他是在太初二十二年才發(fā)現(xiàn)南蕙與明禧殿有來往,為何今生這么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他有先知的本事,便足以說明他和她一樣有著再世重生的經(jīng)歷。 戚鈴蘭扭頭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下情緒五味雜陳。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陸之珩或許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他倒是會演戲,朝夕相處這幾個月里竟然不曾顯露半分端倪。 她不經(jīng)去想,陸之珩曾經(jīng)那么恨她,為何重生一世還要娶她為妻?還演出這三個月來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是對她舍身擋劍的愧疚和補償,還是他依然惦記戚氏在軍中的威望? 可笑的是她險些被這些虛情假意打動。 只差那么一點點,她就要相信陸之珩所謂的“愛慕”了。 … 德政殿。 年關(guān)將近,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wù)數(shù)不勝數(shù),待各部官員陳奏完各地軍政要務(wù),今日朝會才算進入正題。 要說今日朝會有什么事情算重中之重,要數(shù)林氏勾結(jié)太醫(yī)、行賄、受賄一事。 丞相徐為珉順勢率領(lǐng)一眾御史言官群情激奮,彈劾林育賢的斑斑劣跡。林育賢憑借林貴妃的裙帶關(guān)系身居高位,向來被文官陣營所不齒,武官就更看不上他了。 如今墻倒眾人推,御史們一人一句將他做過的惡事都抖了個遍,連他兒子搶占民女、他女兒妄議皇族的事跡都被呈上朝堂。 陸之珩聽著林氏這些個劣跡,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于是朝堂上便有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堂下群臣激憤,堂上皇帝與太子皆是一臉平靜、巍然不動。 皇帝發(fā)覺太子神色淡漠,想來還沉浸于昨日先皇后祭日的消沉情緒中。 “行了,林育賢的事情交給刑部審理,不必再向朕稟報?!?/br> 尚寶察覺了皇帝言語間的煩躁,緊接著大聲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最新評論: -完- 第51章 ◎二更◎ 朝臣散去,皇帝只留了太子一個人。本該是太子問皇帝打算如何處置林氏,先開口的卻是皇帝。 “你希望朕如何處置林氏?” 陸之珩被問的一陣莫名其妙,林氏又不是他的貴妃,為何問他的想法? “父皇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皇帝看著他道:“她收買太醫(yī)謀害你與太子妃,你不恨她?” 陸之珩輕輕抿唇,心底自嘲般笑了笑。多年病痛纏身,面對始作俑者如何不恨。 “若是兒臣說恨,父皇會如何處置她?” 皇帝又將這個問題還給了他:“看你想要朕如何處置?!?/br> 拿德政殿當蹴鞠場呢。 “謀害儲君是死罪,父皇舍得殺她?” 如陸之珩所料,皇帝抿唇沉默了片刻。只憑他這一反應(yīng),陸之珩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