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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連串的舞蹈動作對身體的消耗很大,即便有先天加成的夏歸璨,對此也有點招架不住。他輕輕的喘著氣,手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 從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夏歸璨身上離開過,他表情陰沉,看不出來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絕對算不上高興的樣子。 更沒有了一開始勝券在握的自信。 戴利本來還很擔心夏歸璨在這一輪會輸?shù)煤軕K,但一看局勢逆轉,又高高興興的笑了起來,正想招呼幾個觀戰(zhàn)的隊友開始打分,話還沒出口,就被從丞打斷了。 “你學過跳舞,是吧?!彼抗馊缇妫袷窃诳絾栆粯?,直接用的陳述句。 夏歸璨覺得莫名其妙,快速的上下打量了從丞一眼:“沒有。我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第一天就說了,沒學過唱歌,更沒學過跳舞。”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從丞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不可能!你說你沒學過,那又是怎么能做出來那些動作的?!” 不談其他的,只說云里前橋,需要很強的核心力量以及爆發(fā)力,就連很多舞蹈專業(yè)的學生都沒辦法做得出來! 更別說那些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的基礎動作了! 夏歸璨沒有一點基礎和底子,是怎么做到的做完這些動作的,而且還比他這個專業(yè)學過這么多年的更強! 從丞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斷定是夏歸璨說了謊,這比之前聽到他要改動作換C位那些事更加生氣,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我本來以為你就算不會跳舞,敢向我挑戰(zhàn),至少態(tài)度上讓我覺得佩服,還在反思也許真的是我對你產生了偏見;可是你居然撒謊!” 他激動的控訴道:“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嗎?!把我們耍的團團轉會更讓你有成就感?!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你為什么明明會跳舞卻一直裝成不會跳的樣子來欺騙大家?” 眼看從丞再這樣下去就快失去理智了,隊友們趕緊上來攔住他,屈立好聲好氣的勸道:“從丞你冷靜一點,別沖動,先聽夏歸璨解釋?!?/br> “對啊對啊,你先別急,還有攝像頭在拍呢,別搞得太難看!” 從丞根本就聽不進去,他也不在乎這一段被拍進去播出來自己會變成什么樣了,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只剩下夏歸璨騙了自己,正處于憤怒和羞憤之中,直截了當?shù)拇驍啾娙似咦彀松嗟膭窠狻?/br> “有什么好解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而當事人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短短一天內再次升起怒意,他低呵一聲:“夠了!” 短短兩個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果真讓現(xiàn)場安靜了下來。 從丞被七手八腳的拉著,卻依然梗著脖子倔強的看著夏歸璨,頑強的與他對峙。 夏歸璨直直的與他對上,絲毫不顯怯意。 “我說過無數(shù)次我不會跳舞了,這就是實話,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人,信不信隨便你,我沒必要像哄小孩子一樣一遍遍給你解釋?!?/br> “況且,你未免太高高在上了。是不是在你的預想中,我比你差才是應該的,比你好就是在撒謊騙人?” 夏歸璨是貓,是捕獵者,他的眼神比從丞的要更加兇狠。 “明明你就會那些動作!” “你看不出來,那是我在模仿你的動作嗎?”說到這兒,夏歸璨似是嘲諷的一笑,“還是說,你看出來,卻不敢承認?!?/br> “我……” 從丞忽然變得慌亂起來,內心深處一直掩藏的想法被夏歸璨無情的挑破,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讓他竟然無從辯駁。 夏歸璨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故意針對他,打擊他,見其心理防線好像已經要崩潰了,也就點到為止,只簡單的留下最后一句話,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爭執(zhí)。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從頭到尾我只是在模仿你做過的動作。你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記,除了你這幾個現(xiàn)學的動作以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也跳不出來?!?/br> 解釋擺在這里,信不信,隨便。 夏歸璨給出了自己的態(tài)度,隨后走到一邊休息,準備第二輪的比試。 只留下從丞目光渙散,滿臉的迷茫:“怎、怎么可能……” 幾個隊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也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一半是還沉浸在剛才那一輪里夏歸璨的完美表現(xiàn),一半是被他剛剛的話嚇到了。 什么叫‘你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記啊’?! 這這這,這不是人體打印機了嗎! 再聯(lián)想到等會兒馬上要開始的第二輪比試,等等,那夏歸璨豈不是直接贏了?! 從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屈立腦子算反應快的,但他也是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隨即立馬看向戴利,看他一臉得意甚至還有點賤兮兮的笑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感情之所以敢這么定比賽內容,是有把握的啊! 導師不虧是導師! 但其實戴利自己都沒想到夏歸璨能夠表現(xiàn)得這么好,他本來以為這個小家伙在第一輪是肯定毫無招架之力的,卻不成想,這孩子再一次給了自己足夠的驚喜! “咳咳,這個,第一輪已經結束了,大家一起來說說自己的意見吧?!?/br> 出于規(guī)則的限制,夏歸璨選的《鵲橋仙》這一隊,一共只有六個人,除去他和從丞,還剩下四個旁觀的隊友,擁有比較客觀的發(fā)言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