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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言對著空氣數(shù)落了一通,最后打了個酒嗝,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徐珺遙看著盛嘉言真的自我譴責了一番,她忍不住笑了笑,她輕手輕腳地幫盛嘉言脫了外套,又進房拿了一床被子蓋在盛嘉言身上,她輕聲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了?” 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跳有點快。 徐珺遙在說出能滿足盛嘉言一個要求時,就已經猜到盛嘉言會提什么要求,盛嘉言對她所求,一個是她,一個是徐子行,徐珺遙并不會阻止盛嘉言和徐子行接觸,所以他的目標只有她。 其實,就算盛嘉言要求徐珺遙和他結婚,徐珺遙大概率也是不會拒絕的。 或許別人會覺得跳過了戀愛這一步直接結婚草率了,但徐珺遙覺得她年紀不小了,孩子都這么大了,再加上她和盛嘉言的工作都不輕松,要她和盛嘉言像別的小年輕那樣整天膩膩歪歪,先談個戀愛再決定結不結婚,總感覺有哪里別扭。 都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了,徐珺遙覺得不如直接跳過談戀愛這一步驟結婚算了。 但徐珺遙不知道,某個戀愛腦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希望他們的結合是因為愛,而不是其他。 結婚雖然是最終目的,但盛嘉言不想讓徐珺遙以為他是為了孩子才和她在一起,所以他想按部就班地來,比起先婚后愛,他更想讓徐珺遙先愛上他,再嫁給他。 盛嘉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美夢,夢里的徐珺遙穿著白色的婚紗,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夢里的光影朦朧,盛嘉言想朝徐珺遙走去,但他的身上好似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他邁不動腳步,還呼吸困難。 盛嘉言猛地睜開眼,突然看到了一顆黑色的腦袋,近在咫尺。 再一看,原來是徐子行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徐子行今年七歲多,體重早就超過了五十斤,他就這么趴在他身上,可不是跟壓了塊大石頭差不多? 盛嘉言揉了揉太陽xue,轉頭看了看周圍,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他怎么到這里了? 盛嘉言想了好幾分鐘,但奈何他還是那個喝醉了會斷片的盛嘉言,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側過身,將徐子行小心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從沙發(fā)上起來,他扯了扯皺巴巴的襯衫,轉身進了衛(wèi)生間,十幾分鐘后,他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又變成了那個外表光鮮亮麗的盛影帝。 他捏著手機,躲在衛(wèi)生間整理形象的功夫,他已經從孫哥那里了解到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盛嘉言聞了聞身上的酒氣,內心有些崩潰:他居然頂著這么邋遢的形象出現(xiàn)在徐珺遙眼前!萬一徐珺遙因為這件事對他有什么壞印象了怎么辦? 盛嘉言咬著拇指,忐忑不安。 “醒了?”徐珺遙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在客廳里踱步思考人生的盛嘉言,“我給你煮了點白粥,在廚房里溫著,你昨晚喝了酒,今天早上還是吃得清淡點?!?/br> “嗯,謝謝,麻煩你了,”盛嘉言看著徐珺遙,眼神忐忑,“我昨天晚上,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徐珺遙覺得盛嘉言對他自己的認知不太準確,他一個接吻都會面紅耳赤、純情得要命的人,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拉拉小手算嗎? 拉小手在幼兒園都不算是出格的事。 “嗯……”徐珺遙覷著盛嘉言緊張的表情,故意沉思了一會,就在盛嘉言以為他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時,徐珺遙突然踮起腳尖,在盛嘉言的耳邊小聲道:“你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br> 好像有什么破碎的記憶從腦海里閃過,盛嘉言似乎隱約想起一個畫面。 “我想娶遙遙?!?/br> “盛嘉言想娶徐珺遙為妻?!?/br> 這……確實是他說過的話! 轟! 盛嘉言面色通紅,他的膚色白,一點點異樣的粉紅色都十分顯眼,尤其是耳尖,幾乎紅得滴血。 盛嘉言手忙腳亂地解釋,“我、對不起、我喝醉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我可以等,等到你喜歡我的那一天我再說這句話。” 他和徐珺遙連戀愛關系都不算,開口就問徐珺遙愿不愿意嫁給自己,這種行為太輕浮了,徐珺遙肯定不會喜歡這么輕浮的男人。 徐珺遙看到盛嘉言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不知道是屋里的暖氣太足還是他太緊張,她噗嗤笑了下,歪了歪頭道:“咦?我原本還想點頭答應你算了,但你既然這么說了,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br> 盛嘉言:? 他頓住了視線,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你,你剛才說什么?” 徐珺遙卻不肯再說第二遍了,她推了下盛嘉言,“沒什么,粥已經好了,喝點粥,待會送徐子行上學后,你回去換身衣服睡一覺,身上都是酒味,臭死了?!?/br> “哦?!笔⒓窝源魷攸c頭,他像個機器人一般,動作僵硬,甚至是同手同腳地走向廚房,半晌,拿了個空碗出來,他一手捧著空碗,一手拿著勺子,他舀了一勺子空氣,放在唇邊吹了吹,做喝粥的樣子。 徐珺遙:…… 徐子行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他看著盛嘉言的的迷惑行為,露出不解的表情,“mama,爸爸在干嘛?” 徐珺遙一言難盡地收回視線:“你爸爸在練習無實物表演呢。” ◎最新評論: --